戚雁舞想了想，轉身對天蟾子說道：「我上次看到你擺弄那個杭城地圖，你拿過來。」
「啊，好的！」天蟾子不明白，他這個時候要杭城地圖做什麼，但還是忙著跑回去，把地圖給他找了出來，不過是杭城的旅遊地圖，外面地攤上一塊錢一份買的。
戚雁舞倒是不嫌棄，翻開地圖，放在霍先生面前，笑道：「這是旅遊地圖，不是軍事地圖，也不會有圖窮匕見的危機，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這地方。」他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一隻前面，在地圖上勾畫了一個小小的角落，然後，他很不厚道的笑道，「就這麼一點點，您老說的對，既然是關係到全民利益的研究基地，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霍先生看著他勾畫出的那塊地方，皺眉道：「這地方可不小啊！這後面的整個山區，還有這邊……嘖嘖，早就聽說當初你師父教了一個好徒弟，還真是不假。」
「另外，那個黑皮箱子，我們還給你。」戚雁舞說道。
「當真？」霍先生聞言，頓時大喜，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拿回那個黑皮箱子。
「當然，我們要那個玩意沒用。」戚雁舞說道，「但是，你需要給我簽約一分合同，那箱子裡面的東西，想來也是關係到新能源吧？」
「嗯！」霍先生也不隱瞞，直接點頭說道，「是一種礦物質，我們稱為仙石，還在研究中——有三五年的緩衝期，火鳳凰能源應該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大面積的替換原本的燃油，而我們那個東西，十年、二十年恐怕都說不準，重點就是能不能夠研究出來，都成問題。但是，好處就是，火鳳凰能源只是取代老的能源，而且可以再生，不用大面積的破壞生態環境了。而現在研究出來的那個礦物質，也許可以讓我們的科技發生質的變化，所以，非常值得研究。」
「我也這麼想的！」戚雁舞笑笑，「我們華夏民族，還是比較聰明的，只要我們自己團結起來，就沒有什麼能夠打敗我們。」
「正是！」霍先生正色說道，「我也不想讓你們最後投奔別人。」
「你需要火鳳凰能源多少的股份，我們就需要你們研究的那個仙石多少的股份。」戚雁舞說道。
霍先生愣然，如果一來，表面上戚雁舞賣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但實際上，卻是使了個圈套，讓他挑了下去。
在權衡再三，又看了看牛大傻半晌，終於說道：「成！我要火鳳凰能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仙石我們也給你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只是這個，必須讓大牛和我簽約合同。」
即墨青蓮一愣，而牛大傻也抬起頭來看著他，半晌，牛大傻才說道：「這不成——這是一個交換條件，本來公平合理，但是，火鳳凰催熟劑是我姐的東西，不是我的，我沒有權利簽這個合同。」
而戚雁舞在心中暗罵了幾句，他媽的，這果然是一個拼爹的年代，有個便宜老爹就是好，如果這份合同牛大傻一簽約，那麼從此以後，他就和即墨青蓮幾乎是捆綁在一起了，再也沒有分開。
因為一旦分開，涉及到的種種實在太多，只怕連著他都沒法子區分。
「如果不能夠讓大牛簽約這個合同，那麼，所談一切作廢。」霍先生說道，「實話說我也不相信你們，就如同你們也不相信我一樣，大牛是我兒子，鑒於這個關係，我們相互制約平衡。」
「成，讓大牛簽！」即墨青蓮說道，「具體細節，商議好了，把合同擬好出來，就可以簽約了。」
「沒問題。」霍先生點頭道，「有戚先生在，合同上面，我也絕對不會動什麼小手腳，這不是君子所為。再說了，我既然要求大牛簽約這份合同，總不會坑自己的孩子。」
「您老護犢，我已經領教了。」戚雁舞咬牙切齒的說道，「霍先生，我恨你。」
「這要是前幾天，你說你恨我，我就認了，可是現在你看看，我們生意都談成了，你恨我做什麼？」霍先生眯著眼睛笑著，宛如一頭老狐狸。
「我終於確定你和牛先生是血親，不用做什麼狗屁倒帳的驗證了。」戚雁舞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否認啊？」霍先生笑笑。
「我怎麼感覺，我有些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天蟾子小聲的問著牛大傻。
換來牛大傻一個白眼，他自然已經在一瞬間明白，霍先生讓他簽約這個合同，自然就是給他一點保障，似乎，自己這個便宜老爹，也以為自己喜歡即墨青蓮，所以，用這個法子給自己兒子掃平一切障礙？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抬頭看向霍先生，卻看到他眼神中頗有期許的笑意。
「好了，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擾了，想來，我兒子也不會留我吃飯。」霍先生站起來說道，「我找人做好合同，在談吧，具體我們可以電話聯繫，戚先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提出來。」
「只要你們不刁難，別的都好。」戚雁舞說道。
「放心，我們不但不會刁難，而且還會全力為你們保駕護航，我早說過，這是全民利益，不單是我們華夏民族。」霍先生說著，衝著牛大傻道，「能夠送送我嗎？」
「好！」牛大傻也沒有說什麼，去車庫把自己的寶馬車開了出來，這是他一直想著，帶著即墨青蓮去西子湖上兜風的車，但即墨青蓮似乎對於他那輛破麵包車情有獨鍾，兩人出門，大部分時間還是開那輛破麵包車。
換來戚雁舞和天蟾子的鄙視，說他們兩個就是裝窮，那麼一輛破車，怎麼都應該報廢了。
霍先生讓他的司機，開車跟在牛大傻後面，自己上了他的車，開著他發動車子，開出回春坊，這才說道：「對我有意見？」
「談不上！」牛大傻搖頭道。
「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霍先生揉揉太陽穴，輕輕的說道，「我有三個兒子，長子還成，老二和老三，就是不成材的東西。」
「這是您的家事。」牛大傻集中注意力開車。
「原本自然是我的家事，但現在不是了。」霍先生正色道，「大牛，你不要這麼排斥我，你必須聽我說下去——老大比較重感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和他好生相處，將來，我會培養他接任我的位置，如此一來，你可以確保你們無恙。」
牛大傻踩下剎車，放慢速度，他自然知道霍先生這是在和他說正經事情，由於這些設計到霍先生的家事，所以，霍先生不想在回春坊說，約他出來說。
「老大靠得住？」牛大傻正色問道。
「應該可以！」霍先生說道，「我在這個圈子裡面混跡了這麼多年，什麼人什麼性子，常常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想來還不至於走眼了。」
「嗯！」牛大傻答應了一聲。
「盯著你們的人太多了，目前我會幫你們掃清障礙，但的將來如何，終究要看你們自己。」霍先生輕輕的嘆氣，「這是民之根本，那個黑皮箱子——你們打開過沒有？」
「沒有！」牛大傻明白他說的是實話，利潤太大，自然招人矚目，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太多了。
「那玩意，不是新能源那麼簡單。」霍先生說道。
「不是新能源？」牛大傻愣然。
「是的，不是新能源這麼簡單。」霍先生說道，「這麼說吧——如果說火鳳凰只是取代現有的能源，算是解決了目前能源枯竭的燃眉之急，而那個仙石計劃，卻是完全放棄現在的能源系統，採用新的模式，取而代之，所以說，如果能夠研究出來，那是人類文明史上質的飛躍，不是取代這麼簡單的。」
牛大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類似於工業革命？」
「可能比那個更強大。」霍先生想了想，終於隱晦的說道，「我們的科研人員說，那是連結浩瀚星空的，把人類的文明推向全宇宙，成於不成，在此一舉。」
牛大傻想起即墨青蓮曾經說過，華夏文明底蘊深厚，在積累到一定程度後，自然就會從某一點爆發出來。
這個仙石計劃，不管是站在某一個立場，都有著深厚底蘊的積累，然後，等待著爆發。
「向太空發展，難道叫做仙石計劃。」牛大傻緩緩的開著車，「歷史上有資料表明，華夏文明早些年就有人曾經跨越過星空，不算稀奇事情。」
霍先生愣然，不解的看著牛大傻，問道：「怎麼說？」
「嫦娥奔月！」牛大傻笑道。
「別逗了，那是神話。」霍先生搖頭道，「但我們的計劃，如果能夠成功，是大有可能向天外發展的，這不是神話！」
「我知道！」牛大傻想起唐振國那個神農丹爐上面隱晦的星空圖，想起即墨青蓮那個有著讓枯木回春的玉凈瓶，低聲問道，「那仙石是什麼來頭？」
「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霍先生說道，「我只是管事的，不懂高科技。」
「天外之物？」雖然他說不知道，但牛大傻依然好奇，試探性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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