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十沒有想到陳子寒如此通透,谷十也舉起酒杯說:「陳總,我確實懷疑你,因為我發現秦小璐跌下懸崖不正常,她應該是被染柒殺死的,染柒為什麼要殺手秦小璐呢?」

「你說小璐是染柒殺死的?為什麼呢?難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過節?」陳子寒吃驚的看著谷十。

「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因為齊錚的事情,染柒找小璐打了一架,還是我拉開的,小璐捅了染柒一刀。」張函突然說。

「我怎麼不知道?」谷十問張函。

「那一天小璐在我哪裡坐得太晚了,走的時候大概就凌晨三四點鐘,沒有想到染柒就藏在附近,攔著小璐,罵小璐是個壞女人。兩個人就打起來了,我聽見打鬥聲,跑出來看見是染柒,我當時想拉開他們兩個人,誰知道小璐在我擋著染柒的時候,捅了染柒一刀,染柒怕受處罰,便一直都不吭聲,我以為兩個人不會有事情的,沒有想到........」張函後悔莫及。

「染柒和齊錚也都是孤兒,兩個人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上學一起,雖然工作不是一起的,但是兩個人關係很好,我就說染柒為什麼突然和秦小璐兩個人起了爭執,原來是這樣的。」陸壹嘆了一口氣。

谷十聽了張函和陸壹的話,一仰頭喝下了手中的酒,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陳總,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節,我還以為,以為你是幕後黑手。」

「說開了就好,你這人敢作敢當,值得交往。來,我們乾了這杯,以後就是朋友了。」陳子寒舉杯和谷十碰了一下。

幾個人你來我往的喝開了,喝著酒聊著基地的事情,陳子寒大著舌頭說:「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不准說出去,谷叔叔想要隱退了,需要找一個接班人。」

「不是有谷強嗎?」谷十喝下一杯酒,低頭問。

「谷強的心思不在這裡,他的心思在谷正娟哪裡呢。谷叔叔他們棒打鴛鴦,遲早他們會在一起的。」陳子寒眯著眼睛,痞痞的說。

「大家族裡棒打鴛鴦的事情多了去了,正常的,就看谷強有沒有那個勇氣了。」張函嘆了一口氣說。

「我記得你和我妹妹之前也是被你們家給拆散了的吧。」陳子寒斜著眼睛看著張函。

「真的?原來你們還有這麼些故事?」谷十八卦心起,看著張函。

「確實,我在沒有遇到小璐之前,一直愛著他妹妹,不,到現在我都忘不了他妹妹。」張函痛苦的說。

「你這人也挺渣的,沒有想到年紀輕輕三個女人都到手了。」谷十喝醉了,看著張函醉醺醺的說。

張函人長得好看,看起來也很年輕,谷十從來都不知道張函有多大。

「你們的世界我不懂。」谷十又喝了一杯酒:「我很羨慕你們能夠自由的生活,不像我只能在黑暗中行走,而且提心弔膽的。」

張函和陳子寒相互看了一眼。

谷十還是太年輕,二十來歲的年紀,又一直身處深山老林中,外面的世界確實很吸引他。

「兄弟,只要你想,你一定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陳子寒拍了拍谷十的肩膀。

「連老大他們都不能自由的生活,何況是我呢。」谷十醉眼朦朧,言辭是有嚮往和埋怨。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遇見我了。」陳子寒豪氣沖天的說。

「呵呵呵,好,陳哥,那你罩著我!」谷十搖搖晃晃的又拿起一杯酒,和陳子寒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去。

一杯酒下肚,谷十頭一歪,倒在桌子上了。

陸壹將谷十扶下去休息了。

張函對陳子寒說:「那個谷十讓我監視你,沒有想到你既然知道了。」

「很正常,不但谷十懷疑我,恐怕谷老大也會懷疑我。秦壽說了一句話,秦小璐從小在山裡長大,怎麼可能會跌下去。」陳子寒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大山。

「我明天將東西想辦法給你拿過來,你和陸玉一塊出去。」張函對陳子寒說。

「還是你出去吧,你到基地來之後一直都沒有出去過,你出去也檢查一下你的身體。」陳子寒看了一眼張函。

張函現在的演技很不錯,都取得了谷十和秦小璐的信任。

「不行,他們原本就不信任我,我要是出去一點機會都沒有。」張函拒絕了。

「眼下我出不去,谷強也沒有消息,也不知道谷老大到底幹什麼去了,我只能在這些趕快將防禦系統安裝好,只有將防禦系統安裝好了,一切都能順利進行。」陳子寒搖了搖頭。

防禦系統就是要「瓮中捉鱉!」

「那就讓影子將東西帶回去給周澤瑞吧。你在這裡,我不放心。」張函心裡眼裡都是陳子昂。

「我不勞你操心,我能進來自然就能出去,這件事情你就不應該參和進來。」陳子寒皺著眉頭說。

她到甸城,張函也到甸城,好的是張倩楠和李長卿都走了,要不然陳子寒不知道要為多少人擔憂。

「我們查這個地方查了十幾年了。」張函沒有多說,但是一句話足以說明張函的身份。

陳子寒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一個商人捲入不該捲入的紛爭,說不定連命都會搭進去,可是看著眼前的張函,想到死去的染柒,被毒打的齊錚,剛剛離開的潘禹,還有哥哥陳子寒忍辱負重幾十年,陳子寒眼眶濕潤。

「我會儘快完工,這個系統啟動之時便是你們收網之日。」陳子寒說完便站起身就走。

「子.......」張函張口。

「叫我陳總!」陳子寒頭也不回的離開。

張函默默的拿起面前的一碗湯,拿起來就喝,湯水嗆得張函的眼淚鼻涕一起流。

大廚聽見咳嗽聲,便趕出來看見張函滿臉淚痕的模樣,遞給張函一塊紙巾:「您這是怎麼了?」

「嗆.......嗆死我了。」張函擺擺手,接過大廚的紙巾。

「喝點白開水,你喝的是清湯啊。」大廚看著張函面前的湯碗。

咳嗽了半天,張函終究是忍住了眼淚:「他們都走了,你這湯實在是好喝,便著急了些,讓你見笑了。」

「唉,讓你到這裡來實在是委屈你了,這樣吧,以後我做飯的時候給你送一些過去。」大廚搖了搖頭。

「你認識我?」張函看著大廚。

「你不是陸家的女婿嗎?」大廚看著張函。

張函心中警鈴大作,他不知道剛剛喝陳子寒說話,這個大廚有沒有聽見。

「我曾經是陸家的廚師,那個時候你還小,見過你到陸家,所以認識你。」大廚看著張函解釋著。

「陸家對陳子寒還真好,連自家的廚師都給他用。」張函充滿傷心的說。

「不過是一時權宜之計而已!你們還是你們。」廚師拍了拍張函的肩膀:「早點回去休息吧,你這身體可不怎麼好,別太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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