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答相當於反問了。高釗誠吃一驚:「你也不知道?」

「你們說的誰。」朱會蒼聽他們的對話雲里來霧裡去的,歪著腦袋扶著眼鏡。

「任崇達應該知道。」高釗誠對此認定,拿起手機撥打任崇達的電話。

手機鈴鈴響,所有人轉頭,看見走來拿著手機準備聽電話的任崇達。

高釗誠見人來,掛了手機,問來人:「你知道你那學生怎麼去跟的譚克林嗎?」

「我不知道。」任崇達一口否定。

朱會蒼總算聽出來點什麼,驚訝:「你是說你那個女學生去跟了普外二的譚克林?」

「對。」

「你怎麼不安排她去跟高師兄?」

「喂!我說了,不是我安排的!」任崇達快被冤枉死了,拍拍自己胸口,「你們認為我可能做這種事嗎!」

「那可說不好,你經常說你教育學生要讓學生感受到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朱會蒼提起了以前對方說過的教學理念。

任崇達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直瞪眼:你明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是刀子嘴豆腐心輔導員。

一群人看出來了,真不是任崇達安排的。

「這是怎麼回事?」高釗誠疑問著。

曹勇也有疑問想問他:「她去了你們科好幾天了,你今天突然來找我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高釗誠說:「今天譚克林帶她上腹腔鏡,讓她做扶鏡手助手。」

「什麼!」朱會蒼被他這話嚇一跳,「她去你們科幾天,能上腹腔鏡手術?」沒記錯的話,謝婉瑩只是個實習生。

「是做扶鏡手助手,好像是讓她第一次做,旁邊有個住院醫師聽她話操作。」

「哎?」朱會蒼感覺理解又不太理解。一般只有高年資指導低年資,什麼時候變成實習生指導醫生?

「她是幫扶鏡手指路,對患者的情況了如指掌。第一次做,不慌不忙簡直不可思議,不得不說,她和譚克林團隊有配合度。」高釗誠贊道。

其餘三個人聽完:愣,懷疑是不是聽錯。

「譚克林不是你們科那個糟糕脾氣的?」朱會蒼努力回憶譚克林這個人。

「他是北都畢業的。」高釗誠提醒他重點。

「他北都畢業的?他教她――」朱會蒼回頭,驚愕的眼神對著曹勇。

任崇達坐了下來,嘆著氣:「第一天我知道安排的是譚克林帶她時,我就害怕他不教她的了。」

曹勇的臉陷入了沉思,心想:他之前的預感真中了。只要發現她的才華,他不信譚克林會不想帶。

「譚克林現在確定帶她了嗎?」朱會蒼問。

高釗誠點點頭:「醫教科人說,譚克林向醫院回復要帶她三個月,院領導准了。」

「好,好。」任崇達得知自己學生過了不被退貨的門檻,要高興死了。

其他人聽到他這句好,瞪他:你說什麼好?

「你學生被一個北都的帶你覺得好?」高釗誠沖他說。

任崇達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知道可以飆一把輔導員的得意:「原先怕她熬不過兩個星期。現在不到幾天她過關,我都覺得我學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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