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醫院要去我老家那邊義診。」

幾個聽見這個叫聲回頭,見到是范芸芸在說話。

「你家在哪?」羅燕芬問菜鳥。

「在八莊。」范芸芸說,「坐車離這裡首都汽運站要三個多鐘頭,需要在縣城轉車。我當時讀的縣城高中才考到國協的。」

「你是農村人?」

「對。」

「不容易啊。」羅燕芬的手在范芸芸的肩膀上一搭,口氣裡帶了幾分欣賞。農村出身的孩子要考上國協,可以想見的難。

「我農村來的,英語不太好,一路追趕人家。」范芸芸慚愧地說道。農村的孩子哪怕考上大學了,基礎對比城市的孩子照舊是較為薄弱的。

「你周末如果想回家,可以蹭醫院義診的車一塊回去,順便幫你老家的父老鄉親量量血壓。」羅燕芬開著玩笑說。

范芸芸把她這話當真了道:「我可以幫忙的。我有時候周末回家的。」

「八莊。」床上躺著的吳麗璇發出了聲音。

殷奉春和謝婉瑩立馬靠了過去床頭問:「你醒了嗎?」

吳麗璇睜開了眼睛,道:「我沒事。」說著,她望向朋友問:「瑩瑩,你要出差嗎?」

「不清楚,老師沒說。」謝婉瑩答。

「你要是出去的話,路上小心點。」吳麗璇說。

聽見發小這話,謝婉瑩想笑了,坐下來說:「你先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其它不需要你擔心。」

「我過幾天應該可以出院了。醫院的床位不給人住長的。」吳麗璇很輕鬆地和朋友說,讓朋友不用擔心她了。

看來朋友精神不錯,謝婉瑩心裡放下了大石頭。

對面站著的殷奉春,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了聽診器。

吳麗璇的視線好像「警惕」著注視他手裡的聽診器聽頭。

「怎麼?怕我聽見你的心跳聲嗎?」殷奉春對她的眼神有所領悟,嘴角淡淡一揚,「你朋友在這,讓她告訴你。醫生不是聽心跳的。」

「不是聽心跳嗎?」吳麗璇不是讀醫的,問朋友。

「具體來說叫聽心率和心音。」謝婉瑩不否認殷奉春想說的專業術語,說,「俗話說的心跳大致上可以對應心率。醫生聽診是要做數據記錄的,不是亂聽。而且,不止聽心臟的活動,要聽肺部的活動。」

戴上聽診器的耳塞,殷奉春把聽頭隔著她衣服放到了前胸鎖骨中線的地方,囑咐她:「吸口氣,深呼吸。」

聽著他的聲音,吳麗璇吸上口氣再呼氣,果然他的聽頭放在她心口上讓她有點心慌意亂。

由於下午要繼續上班,謝婉瑩不顧忌了,揭開飯盒邊吃邊和朋友再相處會兒,反正和發小很熟。用塑料勺子扒著飯,再瞧著人家給她發小聽診。如果按照醫生的旁觀者目光來看,這個聽診時間好像略長,不知情的可能以為她發小得了什麼心肺病。

吸吸氣平復自己心跳,吳麗璇問起朋友:「曹醫生給你聽過嗎?」

「曹師兄嗎?」謝婉瑩回憶起上次曹師兄給她聽診的狀況。可能當時她精神略有緊張,沒意識到時間多少。不過曹師兄聽診時思考的表情很認真,叫她佩服其專業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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