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何光佑敲門,拎著陶智傑遺忘在車裡的公文包快步走進來了。

見東西到了,陶智傑拉開公文包,取出了謝婉瑩寫的那份東西。

「是她寫的嗎?」見到他動作的吳院長,問他。

吳院長好像知道她寫了這樣一份東西,陶智傑只得點了頭。

「念念看。」吳院長對他說。

陶智傑愣了愣,轉回頭解釋說:「院長,我還沒看――」

在座多少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叫他當眾念一個醫學生寫的死亡病例探討?況且他自己都來得及看寫成什麼樣。

「沒關係。我知道是魯老師讓她寫的。魯老師信任她,我們一樣可以信任她。」吳院長說。

在場那些不知情的醫生們問起話:「魯老師叫誰寫了什麼東西?」

吳院長給這幫人仔細道來:「魯老師將張老師病歷送給了我們醫院的一個醫學生看看,希望新人能無所顧忌,說出一些與時俱進的醫學觀點。」

醫學每天在發展,過去的死亡病例討論如果放到今天,伴隨醫學新技術新理念的產生或許大家有新的想法和觀念出現並不奇怪。

按理說,魯老師一樣可以問他們的。可能是這樣的緣故,吳院長召開大家開這個會。其實在座的人全知道,近期在傳言魯老師生病了。魯老師想拿過去張老師的病歷出來再次探討,可以想見在她心裡頭是有個疙瘩的。吳院長今晚這個會議也是希望能解開魯老師心裡頭的疑問。

只是大家到場以後,大家都不說,是記起不來四年前的事了嗎?明顯不是,是心裡和魯老師一樣有疙瘩在,導致不知如何開這個口。

聽聽新人的想法可以的,主要是魯老師信得過這人,他們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陶智傑心裡始終有顧慮,和吳院長說:「她四年前不在,不是當事人,不太了解當時的情況,寫出來的東西怕有偏頗。」

「她不是當事人,正好可以旁觀者清,給我們指出些錯誤來。」吳院長說到這打了聲趣,「怎麼?怕我會吃了她嗎?」

只見吳院長會開玩笑了,說明心態平和了。時間無疑是可以磨去掉很多當年的稜角。

吳院長這樣說,陶智傑沒有掉以輕心。在場的遠不只吳院長這樣一位大人物的。謝婉瑩不知情的是,當時做決定的哪只吳院長這樣一個領導。

只有一個領導這樣說,其他領導如果不附和提出反對意見,可能事情走向會不一樣。事實是當年其他人包括醫院裡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們集體默聲。這些人不可能會怕吳院長,擺明了當初心裡是認同吳院長的。

想到這,陶智傑的手似乎要把謝婉瑩寫的東西放回袋子裡了。

吳院長看出他的心思,問起在場其他人:「你們反對嗎?」

趙華明已然看出是誰寫的,想到昨晚自己送書了今早接到了人家的感謝信,帶頭說:「不反對。和吳院長你意見一致,每一代人的思維模式不一樣,和知識點無關。我本人很希望聽新人的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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