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怎麼找這一類醫生,不能只看科室,要看醫生的業務範圍是否是擅長治療這個病。

岳文同對這個花花公子始終不太信任,再想著找曹師兄。。。如果是椎管腫瘤一定和神經外科有聯繫,曹師兄應該懂一些的。

沒想到,常家偉自己先提起說:「明天把其它檢查全部做了,包括顱腦ct腰穿這些一塊做,做完後全部結果出來再說,不用急。必要時找神經外的來會診下。」

聽說要找神經外會診?

耿永哲的面色大變:不會吧,啥,轉移瘤?不然幹嘛要照顱腦和找神經外?登時,他的一雙膝蓋發軟。

「喂喂喂。」任崇達轉個頭,見作為病人家屬的學生快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了,趕忙跑回去。

岳文同和謝婉瑩兩個人手忙腳快扶住耿同學坐到椅子上。

「我啥都沒說,他軟什麼腿?」轉回身看見這一幕,常家偉吃一驚道。

這傢伙不是男生嗎?怎麼看來完全沒有女生的謝同學堅強?之前同樣是送病人家屬來首都就醫,謝同學的表現是可圈可點,超級淡定。

不不不,老師們別弄錯了,是謝同學這人比較異常,耿同學的表現才叫做正常派。謝婉瑩以前也不明白為什麼申師兄禁止她這個病人家屬聽醫生討論病情,直到現在見到耿同學的樣子,她好像能理解老師的煞費苦心了。確實,不是所有人能像她是重生的,鍛鍊出來的心臟比較強大點。

一幫老師們看看面色浮白的耿同學,再看看照常鎮定的謝同學,輕輕嘆息。

「行,你回去。以後我不准你來辦公室聽我們說話了。」常家偉果斷下決定,禁止病人家屬來聽醫生內部討論會。

對於老師下達的禁令,耿永哲張張口,想說自己行,只是吐出的呼吸聲比較沉重叫人不太可信他。

任崇達掏出條紙巾讓學生擦擦汗時,見學生口袋裡的手機在響,幫著拿起來。學生這個精神狀態聽不了電話,他先聽聽看。

電話對面是個粗聲粗氣的男人大嗓門,問著:「你在哪裡?」

「你是誰?」任崇達詢問對方身份。

「這不是耿永哲的電話嗎?」

「是,是他的電話,我是他輔導員。」任崇達自我介紹道。

「你是他大學輔導員?剛好,你跟他說,趕緊幫他媽安排個床位好讓他媽進醫院治病。他之前騙我們說他沒有這個能力。但是,我們現在知道了,他可以安排他弟弟進去首都醫院治病,沒理由沒能幫他媽拿到個床位。」對方張口閉口全是趾高氣揚指揮耿同學的姿態。

任崇達陪學生回老家見過耿爺爺了,知道這人聲音不是耿爺爺,只能懷疑:「你是他的什麼長輩?」

「我是他爸!」

他爸,他那個混蛋爸打電話來了,要他給他後媽治病,對他弟弟毫不關心。耿永哲的出氣更重了,其他人仔細看,能見到他兩隻拳頭握到緊緊的用力到皮膚發紫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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