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宇的話音未落,已經出手了,一掌拍向老虎的胸口。

剛剛氣勢的威壓讓老虎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這一掌拍來,速度很慢,給了老虎足夠的時候反應。

老虎之所以能夠在這龍蛇盤踞之地獲得一方自己的勢力,最重要的就是有股不怕死的氣勢,這也是他在跟泰寶利分開之後功力不停上漲的原因。

每一次生死相搏,都能激發自身的潛能,不斷突破身體的極限。

泰寶利當初跟老虎的情況差不多,也是苦修外門功夫,但是在遇到了一個高人之後,才明白了內家功夫修煉的重要性,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拋棄與老虎的合作,毅然決然的跑到百花谷學習內家功夫。

但是老虎始終認為修煉沒有內外之分,只有殺人的方式不一樣,外家功夫修煉到一定程度,也不是內家功夫可以相比的。

在這一點上,魏思宇的師傅就給過一個明確的答案。

在修煉功夫的時候,占第一位的就是身體天賦,天賦的重要性可以決定一個人的下限,上限可以說是不可限量。

除了天賦之外,內門功夫和外門功夫的區別就是,內門功夫前半生都在打基礎,而外門功夫的前半生就已經達到頂峰了。

所以說很多外門功夫打得好的,可以橫掃同級別的內門功夫的人,但是到了後半生,那些內門功夫基礎打得牢固的那些人,就到了厚積薄發的時候,到那時候外門功夫練得再好,恐怕也不是對手了。

此刻的老虎正是外門功夫練到了巔峰的時刻,面對魏思宇這一掌,也是想探探底,同樣拍出迅猛一掌,這一掌帶起一股罡風,力道之大,就連旁邊一些看熱鬧的群眾也都是向後退避而去。

本以為就是石破驚天的巨響,然而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失望了。

魏思宇的手掌和老虎的手掌擊在一起的時候,老虎那夾帶著罡風的手掌直接被魏思宇將罡風卸掉,同時也抵消掉了老虎手掌傳來的全部力氣。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兩個人在開玩笑,輕輕的互拍了一下。

只有當事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情況。

魏思宇的這一掌,事實上也是在等老虎的手掌,他可以確保自己的這一掌不會輸,但是也要了解老虎的實力在什麼位置。

就在剛剛的這一掌結束,老虎頭上直接冒出了冷汗。

此刻他的內心已經生出了退讓情結,這一掌相交之後,老虎明白了自己跟魏思宇完全實力不對等,如果不是魏思宇相讓,剛剛自己擊出的那一掌必將引起自己真氣的反震,最次也會造成胳膊骨折。

魏思宇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發獃的老虎,這一次直接改成了踢腿。

「第二招來了……」

本來都要打算投降的老虎,見魏思宇的第二招已經到了,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該無奈。

此刻退讓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撐著同樣踢出一腳。

剛剛是手掌相對,給旁觀者的感覺是旗鼓相當,互不退讓。

現在魏思宇這一腳踢來,老虎也是踢出一腳,同樣夾帶著一股罡風。

兩人的腿剛剛相交隨即分開,老虎的腳尖在地面來回的摩擦,緩解腿上傳來的疼痛,剛剛那一腳踢出,就算是一塊石頭在老虎的一腳之下也會分崩離析,但是恰恰相反,老虎的這一腳踢在魏思宇的腿上就像是踢在了比石頭還硬的鋼板上,這種痛完全是自己找的。

魏思宇剛剛也是將真氣輸入到右腿之上,看似他主動進攻,其實魏思宇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只是在引老虎發力,然後硬接他這一腿,同樣是在試他的腿上力氣。

跟想像的差不多,老虎腿上的功夫還不如手上的功力。

內家功夫講究的是一氣貫通,真氣在全身經脈遊走。

而外家功夫一直講究的是招式,這在內家高手看來不過就是花架子。

剛剛的比腿也再次證明了,老虎華而不實的功夫,雖然他能打敗泰寶利,但是面對魏思宇,在如此大的差距下,根本沒有機會。

「第三招來了......」

魏思宇也不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打出來第三招。

這一招魏思宇卻不再給他留面子了,一股勁風划過,雙手如電,直取老虎的雙臂。

老虎本能的抬起雙手,還想著生抗這一攻勢。

然而,咔嚓一聲,老虎的手腕還沒抬到相應高度,肩膀頓感一麻,雙臂垂了下來,已然是脫臼了。

「老虎哥,承讓了!」

魏思宇的話音剛落,再次上前,眾人眼前一花,已經把老虎脫臼的雙臂接好了。

「你,你這是什麼功夫?」

饒是老虎這半輩子身經百戰,也是沒遇到魏思宇這樣的高手,而且年紀如此之輕。

「老虎哥,剛剛說過的話可還算數?」

魏思宇只是點到為止,並不想為此得罪了老虎,所以剛剛快速的又把老虎的雙臂接好了,圍觀者其實並沒有看出誰輸誰贏。

緩過神來的老虎,也是覺察到剛剛自己失態了,臉上馬上堆起了笑容。

「魏公子果然年少有為,在下甘拜下風!」

聽到了老虎這句話,泰寶利緊張的神情放鬆了下來。

「老虎,都是好兄弟,這事你幫魏公子辦了,就算是交下了一個好兄弟。」

老虎自然知道泰寶利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也是哈哈一笑說道:

「沒錯,我們這叫不打不相識,魏公子我們裡面聊,凡是我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老虎也是老江湖,能屈能伸,此刻已經動了與魏思宇相交的心思。

在老虎的引領下,幾個人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打開房門,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還夾帶著暖暖的熱氣。

一個衣衫輕薄的女孩正在撫琴,被老虎毫無情趣的叫停,粗暴地趕出了房間。

老虎帶上了房門,自己的幾個手下此刻守在了門外,在這醉春樓,老虎就是最大。

「魏公子,現在可以說了吧?」

老虎很是客氣,恭敬的坐到了魏思宇的下首位置。

魏思宇也不是墨跡的人,見老虎如此爽快,也是一五一十地講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當聽到了嗜血狂魔的時候老虎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接下來似乎就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了。

「老虎,魏公子說的事你能不能辦?如果不能辦咱們就得想辦法跟梁國的情報機構做交易。」

泰寶利催著老虎儘快給答覆。

「泰寶利,這事不好辦,讓我跟講一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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