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時范判官來到秦府,請周宣去看朱雀坊新宅。

要看新宅自然全家都去看,曉笛最踴躍,先就坐到馬車裡等著出發了。

秦博士是不願意搬家的,對秦夫人說:「就讓賢婿他們搬過去,我們老夫妻還是住這裡吧,幾十年了住慣了,搬個新地方只怕夜裡都要睡不著。」

秦夫人說:「先去看看,我們老兩口搬不搬再說。」

周宣、針、秦雀、曉笛、秦博士夫婦、家丁來福、小香和老丫頭,一伙人興沖衝去看朱雀坊新宅。

朱雀坊在九蓮坊的西南一側,西邊與朝陽坊相鄰,街道寬廣整齊,居住的都是豪門大宅,林都護送給周宣的這套宅院原是為女兒林道蘊准備

的,自然修建得格外精美,占地面積至少是秦府的三倍,前後五進,每進都有房屋二十餘間,有通廊連接各進,正屋兩旁有側巷、獨廳、獨院、獨天井,後園很大,還有一個半畝大小的小池,池中種著荷,池水是從小潯陽江引來的活水,原先因為林大小姐愛花,所以後園種了很多花卉,這兩年花木無人照料,枯死了不少,范判官已派花匠將後園清理了一遍,假山怪石,花樹扶疏,讓人賞心悅目。

門樓已經鑲嵌上「周府」的大匾,朱紅大門開處,二十多名家丁、僕婦、丫環、廚娘整齊地站在前院,迎接新主人的到來。

范判官說:「這些家僕都忠實可靠。周公子儘管放心,只有管事地人選未定,這個就由周公子自己定吧。」

宅子大得走一圈都累人,秦博士夫婦轉了一會就在前廳坐著喝茶,一切都是現成的,人來就能住。老兩口都很滿yì

,秦夫人就趁機勸秦博士一起搬過來,說女婿又孝順,住在一起更好。

周宣帶著針、秦雀、小香和曉笛,興致勃勃把大宅走了一個遍,只見曲院迴廊,畫棟雕梁,裝飾清雅。寬敞宜人。

周宣尤其喜歡後園的小池,小池邊還有一座八面開窗的亭子,是夏日納涼的好去處。

「喜歡嗎?」周宣問。

秦雀、針還沒回答,曉笛已經快活地叫起來:「喜歡,這裡真大,花又多,鳥又多——姐夫,我們今晚就住這裡嗎?」

秦雀撥了撥弟弟的沖天,笑道:「你倒是心急,明天了。明天搬過來。」

周宣決定,讓岳丈、岳母和曉笛他們住第三進,他和針、秦雀住第四進,明天把一些用具搬過來,秦府傭人也過來就行了。

周宣等人回到秦府,天已昏黑。吃罷晚飯,洗漱完畢,就已經是戌末時分,照例到小書房教二女圍棋,周宣想著提前到來地洞房花燭夜,有點神思不屬,看秦雀的眼神很是火辣。

秦雀避免與周宣對視,裝著很專心學棋的樣子。但周宣發現

,她的臉一直都是是紅的。

教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最後少不得又要創作一則聊齋故事,這次講的是《青鳳》。書生與狐女悱惻曲折的愛情讓兩位少女如痴如醉,覺得夫君的心裡有太多奇妙地故事,和夫君相處真是快活有趣,各自回房時都是依依不捨,真相長夜廝守。

昏暗的小院裡周宣捻了一下秦雀的指尖,意思是提醒她不要忘了赴約。

秦雀很輕的「嗯」了一聲,快步回到自己房間,門關上了。

江州的夜還是這麼靜悄悄,周宣虛掩著門,脫掉長衫,穿著針縫製的那件短袖狼頭衫,下面是小內褲,頭枕雙臂,很有耐心地等秦雀的到來。

等待的時光最漫長,周宣以為等了好久了,差不多都有大半夜了,聽得坊間才剛敲過三更鼓,和雀兒她們在小書房分手才兩刻鐘呢,應該還要再等一會吧?

又等了好久,周宣有點焦躁起來,披著長衫趿著鞋來到院中一看,十四的月亮都已經升上天心了,都已經子時了吧,再看秦雀房間,***已滅,無聲無息。…wAp.16k.cn

周宣心裡哀嘆:「兩位小嬌妻是不是樣樣要扯平?針騙了我一回,雀兒也要騙我一回?」

正有點惱火之時,卻聽秦雀的房門「咯吱」一響,閃出一人來,回身輕輕帶上門,就朝這邊走來,一眼看到月光下地周宣,愣了愣,快步上前,低低的叫了一聲:「夫君——」

周宣大喜,一把就將秦雀抱住,在她耳邊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正准備

去你房裡找你。」

「啊」的一聲說:「房裡有小香的,怎麼能去!雀肯定等急了,可是小香沒睡著呀,她想到明天要搬新家了,高興得好久才睡著——雀兒既然答yīng

了夫君,就一定會來的。」

周宣「嘿」的一笑,一手抄在秦雀膝彎下,一手托著她地背部,將她橫抱起來,春心蕩漾地說:「我抱雀兒入洞房。」

秦雀將臉埋在周宣左胸,身子微微顫抖。

進到房裡,周宣捨不得將秦雀放下,就象抱小孩子那樣單臂抱在秦雀臀股上,將她高高托起,另一手去關房門,秦雀上身有點搖晃,趕緊抱著夫君腦袋。

單手沒法點火,沒辦法,只好將秦雀放在床上,一放下,秦雀趕緊站起來。

周宣一笑,摸到火子點亮了兩根紅燭,是他晚邊叫來福買來的。

秦雀有點擔心地說:「房間亮著會不會不好?」

周宣說:「怕什麼,只要小香沒醒來,別人看到我房間亮,難道會來湊著門縫偷看嗎!小香這種小女孩一旦睡著了,把她扛去賣了都不知道

的。」

秦雀「格」的一聲笑,紅燭下衣裙齊整,俏臉緋紅,眼睛水汪汪的,見夫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趕緊低下頭去。

周宣擁她入懷,柔聲說:「今夜是我們真正

的洞房花燭,紅燭當然要點了。」

秦雀「嗯」了一聲,卻又一下子避開周宣吻過來的唇,低聲說:「夫君,你明天還要下決勝局,這樣是不是不好啊!」

周宣說:「這有什麼不好,陰陽和諧,棋力大進,好比斗蟲前夜,總要讓蟋蟀交尾,雄蟋蟀才會更有鬥志。」

秦雀嬌嗔:「夫君,那是蟲子呀!」

周宣笑道:「一樣,一樣——」就吻住了秦雀的櫻唇,抱著她滾到床上。

這回吻得深、吻得透、吻得秦雀嬌喘「咻咻」。

今晚秦雀還是穿那套青花衣裙,腰肢小小,裙擺寬大,既優雅又性感。

「雀兒,你地眉毛真好看

,所謂『眉如翠羽』就是指你這種眉毛,仔細看,真有點青綠神彩——雀兒的脖子更好看

,頎長象天鵝一般高雅——嗯,雀兒的皮膚真好,膚如凝脂說的就是雀兒你呀——」

周宣讚美到哪裡,就吻到哪裡,甜言蜜語,綿綿不絕,說得秦雀歡喜得腦袋暈暈地,直到上衣敞開,裡衣也被解開,只剩薄薄紅綃抹胸才醒過神來,手擋住周宣的唇,聲音嬌顫:「夫君,別這樣。」

有時要溫柔,有時要強硬,周宣說:「雀兒的身體不都是夫君的嗎,是不是?」

秦雀說:「是。」

周宣支起身子,要一個支配者的姿態,大大方方解開秦雀的的紅綃抹胸,在兩隻**蹦出來的同時,秦雀急忙伸手捂著臉,羞不可抑。

眼前白花花的耀眼,熟透了的少女**浮漾,酥胸就象是兩隻倒扣的玉碗,飽滿、圓潤,乳蒂象兩朵小雛菊,吸引著周宣親近——

周宣極盡挑逗之能事,把個女神醫弄得身子亂扭,雙腿絞緊又分開,鼻息粗重,喉嚨深處嬌吟不絕。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都沒有了,**相擁,肌膚相貼,當周宣分開雀兒的腿時,手也在打抖,太激動了。

「夫君,不要——」

秦雀突然清醒過來,身子往後退。

「怎麼了雀兒,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呀。」

「夫君,雀兒有點害怕

——我們是不是等搬了新居再這樣呀?」

周宣箭在弦上了,哪還等得到搬新居!

「雀兒你是醫生,應該知道

**不得宣洩的害處,就算不得病,今晚肯定睡不著了,明天還怎麼下棋呀,肯定是輸!這要是輸了個起頭,那以後就有得輸了,斗蟲也要輸,什麼都輸,反正我是從此一蹶不振了。」

沒想到這一夜關係如此重大,簡直影響周宣一輩子!

秦雀咬了咬嘴唇,聲如蚊鳴:「夫君,來——」

一雙**勾在了周宣腰間。

………

燭影搖紅,海棠開後,誰唱陽關?雲收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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