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方的樓板有人在來回走動,「咚咚」、「嘎吱嘎吱」的沉重腳步聲讓正要撒嬌的清樂公主吃了一驚,隨即明白了,嗔道:「宣表兄,你是怎麼安排房間的,怎麼雪豬就住在我上面啊!」

周宣道:「我倒沒注意雪豬太子剛好在上面!放心好了,這樓板結實著呢,柚木的,兩個雪豬也壓不塌。

清樂公主美眸上翻,大片眼白如明珠,噘著紅唇道:「今夜我要和宣表兄睡一起,但想到雪豬就在上面,那不是彆扭嗎!」

「啊,今晚就要睡一起?」周宣驚道:「雪豬太子可就在上面,公主殿下太急色了吧,等我想辦法幫你解除了與雪豬太子的婚約再說。」

「哼,還說我急色!」清樂公主雪白絲袍水波般蕩漾,赤足裊裊娜娜走到周宣面前,隆起的酥胸幾乎貼到周宣胸膛上,低聲道:「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我生日那天夜裡宣表兄不是抱著我一起睡嗎?我睡得好香——格格,我還看到宣表兄的那——不說了,宣表兄真是太色了,不許那樣對我,那麼兇惡猙獰,我怕!」

周宣老臉一紅:「那天是權宜之策嘛,我哪裡兇惡了,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宣表兄表面和善,可是哪裡兇惡!」清樂公主口裡說著,眼睛朝下瞄去,看著周宣臍下位置,心裡暗奇怪:「掖著那根大東西,走路會方便嗎,怎麼沒見在袍子底下凸起來?」

「兇惡原來是指哪裡呀!」周宣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清樂公主伸手扶住,問:「宣表兄怎麼了?」

周宣道:「沒什麼。地滑。」

清樂公主就偎過來,單手抱著周宣的腰,嫩的臉頰在周宣下巴上挨挨擦擦,膩聲道:「宣表兄,我們上床吧,我想趴在你身上睡?」

被這樣絕色的公主邀請上床,柔軟的身子還那樣緊貼著你,沒誰把持得住吧。周宣心旌搖曳,卻道:「不是說兇惡嗎,怎麼不怕了?」

清樂公主把頭埋在周宣頸窩裡,說道:「是怕嘛,我只是想抱著宣表兄睡,不做別地好不好?」

周宣隔著一層柔滑的絲袍輕撫她的美臀,又翹又圓,肉肉的,彈性十足,忍著笑。說道:「那不行,我偏要做別的,大樂賦樣樣做到。」

未想到清樂公主很勇敢、很堅強,在周宣耳邊吹氣如蘭,說道:「要做就做好了。我也不怕,母后說過的,女兒家初夜會痛。但後來就好了。」

周宣眼冒金星,這這這,姑母娘娘對斛珠表妹可說得真細啊!

清樂公主這麼說著,覺得束在袍子底下的右臂頗不舒服,便往上一伸,從大領子伸了出來,那簡易睡袍本來就是靠她右手在裡面捏攏的,這下子右手一伸出來,綢袍滑落,右肩、右胸全露出來了。乳丘浮雪,一豆嫣紅,起伏嬌顫,薇薇動人。

周宣兩眼一直,不自禁地抹了一下鼻子,擔心流鼻血,嗓子眼象被什麼堵住似地。說話聲音很澀:「公主。這個這個穿錯了,你這是右袒了。」

清樂公主見右乳都露出來了。頗為羞澀,雖然她不是第一次在宣表兄面前裸露身體,但現在不一樣,宣表兄手裡可沒拿著畫筆,那他的手會幹什麼,會不會——

清樂公主趕緊把右手縮回去,攏著領子,嬌媚的臉露出雪白的絲袍外,臉色暈紅,貝齒輕咬,輕輕啐道:「色表兄!」少女的羞態難描難畫。

周宣心裡又是一陣狂盪,好不容易穩住,說道:「我給你睡袍改進改進。」取過剪刀,又在清樂公主右肩位置剪了一個窟窿,讓清樂公主伸出手來。

現在,唐國第一大美女清樂公主穿的是無袖睡袍,玉臂光光,那和袍裾一般大的領子也敞著,酥胸盡露,又被服裝設計師周宣看了個飽。

清樂公主捉迷藏似的又把胸前兩隻玉兔掩藏起來,嬌嗔:「宣表兄,你們澳國的服裝設計師都是這樣的嗎!」

周宣「嘿嘿」一笑,抓住綢袍上端地兩角打了一個結,這樣就不會鬆開了,把個美麗的清樂公主打扮得不倫不類。

清樂公主雖然看不到自己,但也知道

這身裝束太怪異,捏著兩隻粉拳敲打周宣胸膛——

周宣眼睛下一瞅,提醒道:「別打人,先護好自己。」

清樂公主垂眼一看,袍襟又鬆了,兩隻白羊一般的酥乳露出大半,趕緊又攏上,發嗲道:「宣表兄欺負人家,故yì

裁製這樣的袍子讓人家出醜!」

周宣輕輕拍了拍她那梨渦微現的臉頰,微笑道:「怎麼是出醜,是露美,真地很好看

啊!」

「哼哼哼!」清樂公主連哼了幾聲,與周宣交頸相擁,過了一會,輕聲道:「宣表兄,我要你抱著我睡。」

周宣道:「這不大好吧,我們還不是明媒正娶呢——」

周宣還待假惺惺,虛偽一番,清樂公主很是直接,也不用踮腳,雙手扳著周宣腦袋,丹唇往上一湊,就吻在了周宣的嘴上,活潑小魚歡快地遊動起來,顯得經驗豐富。

語言太蒼白了、語言太虛偽了、語言是用來掩飾內心意圖的,行動才是**裸,既然清樂公主這麼豪放熱烈,周宣再裝純就要被鄙視了,右手在清樂公主胸前一摸,橫里一插,伸起鬆散地衣襟,一團豐膩在手,輕輕揉握,懷裡玉人嬌聲頓起,難道身體也是一種可演奏的樂器嗎?

清樂公主感覺胸脯有一團火,要把她兩隻白鹿融化了一般,血沖腦門的同時,**那種強烈的酥麻震顫的感覺散發到全身,她地身軀止不住戰慄起來。含著周宣的舌,哼哼唧唧——

就在這對表兄妹如膠似漆、卿卿我我之際,外面傳來雪豬太子略顯尖利的聲音:「周客官——周客官何在啊?」

哇,來抓姦了!

周宣趕緊從清樂公主的床上跳下來,還好,還沒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清樂公主坐起身,面紅耳赤,眼裡水汪汪要滴出水來。攏了攏胸口絲袍,喃喃罵道:「這豬頭叫喚個什麼勁呀!」

周宣整了整衣衫,昂首闊步來到外間,見小茴香和芳茶都有驚惶之色,便坦然一笑,表示襟懷磊落,展袍坐下,這才開聲道:「劉掌柜,何事?」

話音未落,雪豬太子便擠進來了。諂笑道:「周大客官在公主房裡哪,倒讓本掌柜好找。」

周宣道:「我與公主正在商議一些重要

事情,劉掌柜找我何事?」

雪豬太子近前低聲道:「周客官,那奚二娘就讓與本掌柜如何?本掌柜現在是茶飯不思啊!」

周宣沒想到雪豬太子來是為了這事,說道:「白送哪行。奚二娘我是奇貨可居,你要地話就要付出代價。」

雪豬太子道:「價錢好說,周客官儘管獅子大開口。」

周宣本想說拿清樂公主來換奚二娘。但想想這太無恥,拿磚頭換美玉,而且清樂公主又不是雪豬太子的,憑什麼父母之命就能決定婚姻,哥們不服,說道:「就用兩艘船來換奚二娘吧。」

「哪兩艘?」

「我們乘坐的這艘,還有那艘靈飛號,一口價。」

雪豬太子哪裡知道

這兩艘船地價值,錢反正又不是他辛苦掙的,他在興王府的宮殿都是用銀磚鋪的地。渾沒把錢當回事,他想要地東西花再多地錢也值啊,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口價,成交!」伸手來與周宣一擊掌。

在等著小茴香喚奚二娘來的時候,雪豬太子那張胖臉湊到周宣面前猥瑣地低笑道:「本掌柜起先以為周客官會讓本掌柜用公主來換——」

周宣濃眉一挑,臉露驚訝之色:「劉掌柜何出此言哪!」

雪豬太子道:「其實在本掌柜眼裡。這個公主遠沒有奚二娘可愛啊。本掌柜不喜歡高高瘦瘦地女人,那奚二娘又肥美又健壯。有勁道,想想就讓本掌柜心癢難熬。」

周宣心道:「清樂公主瘦嗎?不會吧,很有肉的,我剛剛檢驗過,這豬頭的癖好真是超級怪異,不過也好,省了我許多麻煩。」

卻聽雪豬太子道:「周客官也不必隱瞞,本掌柜很精明地,那公主與你眉來眼去,本掌柜如何會瞧不出來!不過本掌柜不在乎,其實若不是老掌柜命我要娶公主回國,本掌柜還真不稀罕,就送給周客官又何妨!」

「老掌柜?」周宣愣了一下才明白雪豬太子是說他父皇劉繼

清樂公主一直在裡間聽動靜呢,聽到雪豬太子這麼說她,真是氣憤世嫉俗難平,捏著綢袍領子走出來,叱道:「你不稀罕,本公主就不去了,我看到你這肥豬我就要吐!」

雪豬太子驚道:「公主殿下怎能如此不溫柔!」

清樂公主娉娉婷婷往周宣身邊一站,說:「我只對宣表兄溫柔,對你,我吐!你快走,反正我是不會去南漢興王府的,我要嫁給宣表兄!」

這女子動起情來還真是不顧一切,周宣都沒敢這麼明目張胆攤牌,清樂公主卻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了!

雪豬太子看著周宣,神情還有點得yì

,說道:「周客官,你是送婚使,這不是監守自盜嗎?你還能把這丑公主帶回金陵去?」

清樂公主聽雪豬太子稱呼她「丑公主」,很是憤nù

,正要反唇相譏,周宣示意她別說話,看著雪豬太子那既愚蠢又狡猾的眼神,說道:「明白了,劉掌柜是要漫天要價。」

「沒錯!」雪豬太子兩隻胖胖的手掌一拍:「周客官就是聰明,一猜就著,本掌柜是買賣人,就是要漫天要價,誰讓周客官剛才把奚二娘給賤賣了呢!」

周宣道:「劉掌柜開價吧。」

雪豬太子得yì

洋洋道:「本掌柜知道

周客官好賭,上次在靈飛寶船上本掌柜擲骰子還輸給了你,這次我們再賭一把,你贏了,公主就是你的,你愛帶她去哪就去哪,老掌柜那裡本掌柜自有話說,不會讓你這個送婚使為難地,漢、唐兩國照樣友好——

「那我要是賭輸了呢?」周宣問。

雪豬太子兩眼放光,說道:「周客官輸了,公主當然要去興王府,而周客官你,也必須從此呆在興王府,聽從本掌柜的吩咐,當然,這個公主還是送給你,明里是我的太子妃,暗地裡卻是你地妻室,怎麼樣,本掌柜這賭注很公平吧,與贏得周客官相比,奚二娘又算不了什麼了!」

周宣差點吐了:「這豬頭還想打我的主意哪,娘的,我用陳延壽的鐵棍把你豬屁股捅爛!」

清樂公主一聽,不管輸贏她都能和宣表兄在一起,至於能不能回金陵那是次要的,喜道:「宣表兄,和他賭!」

周宣可沒清樂公主這麼輕鬆,他怎能終生囚禁在興王府,雀兒、紉針,還有小芷若都在金陵等著他回去哪,問:「賭注已定,那麼賭什麼?」

不出周宣所料,雪豬太子道:「賭蟋蟀!本掌柜不是捕到一隻青背蟋蟀嗎,你也必須親手捕,不許買、不許偷,限三日內捕到,時間定為三日不是本掌柜苛刻,因為三日後都快到興王府了,那時有老掌柜作主,本掌柜就不好處置了,所以要在途中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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