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錯事

程貴妃拉著孫婉若和戴靜瑜說了好一會兒話,一人賞了只羊脂玉花開富貴連體簪,才放兩人隨著各自母親坐了回去。_﹏雅>文吧·.

幾個人陪著程貴妃說了一會兒閒話,內侍稟報著,要上菜肴了,盧尚書夫人忙起身告著退,幾個人跟著起來告了退,程敏盈也跟著站起來,曲膝告了退,卻往汝南王妃身邊靠了靠,低聲和汝南王妃耳語道:

「母親出了宮等我一等,我有要緊的事要跟你說呢。」

汝南王妃忙點頭答應著,拍了拍程敏盈的手,

「我和小暖在車上等你。」

程敏盈笑著點點頭,直起身子,看著王妃身後的李小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李小暖莫名其妙的看著轉身退下去的程敏盈,一時茫然著理不出頭緒來,嫁過來這半個多月,自己連一句話都要過上三五遍才敢說出口,怎麼會把她給得罪了?

李小暖看著程敏盈下了台階,不敢再分神多想,這裡,比汝南王府,更是一星半點也錯不得,得打點起全部心神才行。

遠處傳來悠揚歡快的笛音琴聲,宮女內侍流水般撤了點心,送了各色菜品上來,又撤了菜品,送了茶水上來。

李小暖和信王妃、景王妃三人,奉箸、布菜、盛湯、勸酒的侍候著程貴妃等人,直到奉上了茶,才暗暗舒了口氣。

大家陪著程貴妃說著話,喝過兩杯茶,大長公主先站了起來,笑著和程貴妃告了辭,轉頭看著李小暖,招手叫了她過來,拉著她的手,和藹親熱的說道:

「往後閒了,到我府上玩去」

李小暖忙曲膝答應了,恭敬的扶著大長公主,送她下了台階。

福清長公主、靖北王妃也跟著起身告辭,程貴妃站起來,虛送了兩人離開,其餘的人,也忙緊跟著告著辭,井然有序的一一退了出去,汝南王妃見眾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辭了程貴妃,帶著李小暖,往宮門外走去。>雅文吧·-·.·

信王妃帶著側妃錢氏,落後汝南王妃和李小暖,看著兩人走得遠了,才和程貴妃告了退,緩步往宮門外走去。

景王妃緊跟著信王妃,也上前告著退,就要出去,程貴妃眼眶微縮,臉上帶著端端正正的笑容說道:

「你且等一等,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景王妃仿佛感覺出哪裡不對來,有些畏縮著曲膝答應著,垂手侍立在程貴妃身邊。

程貴妃看著吳昭儀等內命婦也跟著散了,才回身扶著女官的手,緩步往蘊翠宮回去了。

景王妃落後幾步,跟在程貴妃身後不遠,不情不願的往蘊翠宮蹭去。

程貴妃進了正殿,在東邊廂房榻上坐了,顯得有些疲憊的斜靠在大靠枕上,接過宮女奉上的茶,慢條斯理的喝了幾口,放下杯子,也不看垂手侍立在榻前的景王妃,只垂著眼帘,聲音平得沒有任何起伏的說道:

「你跟你們爺成親也有兩三年了,也沒能添個一男半女的。」

程貴妃頓住話頭,抬眼看著張口欲辯的景王妃,只等她說話,景王妃張了張嘴,卻沒敢說出話來,目光閃爍著又垂下了頭,程貴妃疲憊的垂下眼帘,接著說道:

「你們爺也不小了,這沒有子嗣,是大事,今天這兩位姑娘,我看著都好,你張羅張羅,給你們爺抬回去做了側妃吧。」

景王妃臉色瞬間慘白,猛的抬起頭,狠狠的瞪著程貴妃,程貴妃身子微微直了起來,目光嚴厲的盯了回去,臉色瞬間陰冷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程貴妃盯著景王妃看了半晌,直看得景王妃漸漸不自在起來,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程貴妃從鼻子裡冷冷的「哼」了一聲,緩緩靠到靠枕上,聲音冰冷嚴厲的說道:

「景王府三年不見添丁,你也該想法子積些福祉才是你去福永寺住上半年,好好給自己祈祈福去你回去就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讓人送你過去」

景王妃連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得乾乾淨淨,搖搖欲墜的幾乎站立不住,程貴妃看也不看她,抬了抬手指頭吩咐道:

「下去吧。>雅文>8=``.·y-a--e=n`8-.`c`om」

景王妃艱難的轉過身,如行屍走肉般出了蘊翠宮,順著內侍的指引,茫然的往宮門外走去。

李小暖虛扶著汝南王妃,兩人一邊低聲說著話,一邊往宮門外走去,

「……那個林淑妃,你也別理她,她就是那麼個脾氣,除了皇上,誰都敢頂著,連貴妃都不搭理她,不過是個怪人罷了。」

「嗯,我知道,哪會跟她一般見識,母親放心。」

李小暖低低的答應著,汝南王妃微微嘆了口氣,

「也是個可憐人,跟你姑母一年進的宮,皇上……唉,咱們不說這個,這不是咱們該說的閒話。」

「嗯,」

李小暖答應著,轉了話題,

「那靖北王妃,一身的英氣,倒象個女將軍。」

汝南王妃笑了起來,轉頭看著李小暖,拍了拍她的手,親呢的說道:

「你眼力極好,可不就是個女將軍靖北王妃是在北地長大的,北邊可是正經的蠻荒之地,就沒什麼規矩講究,她從小沒個管束,偏又是個愛武的,一個女人家,竟學了滿身武藝,唉她比我大兩歲,早了小半年嫁給靖北王的,靖北王當年可是以才子著稱著的,又是個****性子,成親前,就嫌她粗俗,成親那天,也不知靖北王說了什麼,竟被她一拳打得眼睛烏青。」

汝南王妃低低的笑出了聲,

「連皇上都驚動了,後來這事好歹算壓下去了,靖北王從那天起就被她打怕了,一直怕到現在,她的大女兒,如今的誠王妃,性子也隨她。」

李小暖驚訝起來,低低的驚呼道:

「誠王那樣的性子」

「誠王妃雖說性子隨她些,到底是在京城長大,從小嬤嬤教導著,規矩總差不到大處去,就是性子要強些,唉,說起來也是,那個徐氏,小時候我也是見過多少回的,人柔得跟水做的一樣,連聲音里都能擰出水來,也難怪誠王就只寵著她。」

汝南王妃嘆著氣感慨起來,李小暖眨了眨眼睛,也跟著嘆了口氣。

兩人低低的說著話,到了宮門口,李小暖侍候著王妃上了車,王妃伸手叫了她,

「你也上來,你大姐姐說有要緊的事說,你也一起聽聽。」

李小暖微微遲疑了下,也跟著上了車。

車子緩緩駛出宮門,在轉角處停了下來,片刻功夫,車簾掀起,程敏盈利落的上了車,理著裙子坐下,盯著李小暖看了兩眼,冷冷的說道:

「你在最好有事要問著你」

李小暖睜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程敏盈,汝南王妃看看程敏盈,又轉頭看看李小暖,也摸不出頭緒來,程敏盈氣得哼哼著,掀起帘子,招了招手,接了兩匣子點心進來,重重的扔到了李小暖面前。

「你做的好事」

李小暖睜大眼睛,愕然看著面前的兩隻匣子,一隻打著汝南王府的印記,一隻卻標著餘味齋的標識。

程敏盈指著李小暖,鄙夷的說道:

「說你沒見過世面,都是抬舉了你府里送個節禮,你竟能想了這樣的法子伸手撈這種銀子你也別跟我辯,我都讓人問過了,府里送了多少匣子點心,你就讓你那破鋪子配了多少匣子點心進去,銀子一分也沒少拿,點心沒送完,銀子可是早就關到你那鋪子裡去了王府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程敏盈手指『啪啪』的點著匣子,越說越氣,王妃滿臉愕然的聽著程敏盈的話,轉頭看著李小暖問道:

「你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府里年節的點心,都是有定例的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

李小暖直直的盯著面前的點心匣子,只恨不能一口咬死程恪這樣顧前不顧後的事,除了他,還能有誰做得出來?自己要被他害死了

「母親,我……」

李小暖看著王妃,話卻說不下去了,程恪是不會錯的,那是絕對不能錯的這事,若是解釋了,那她就錯得更厲害了

李小暖垂下頭,揪著帕子,算了,還是什麼也別說了,越描越黑,越說越錯,就這麼……認了吧

程敏盈冷「哼」著,狠狠的剜了李小暖兩眼,轉頭看著王妃,氣哼哼的說道:

「這還要問她都明擺在這裡呢,可不是想賴就賴的掉的我就說過這商人家出身,就是眼皮子淺黑眼珠子看白銀子,就只看得見白銀子也不知道小恪哪隻眼睛瞎了,挑了這麼個媳婦哼」

李小暖直直的看著程敏盈,強壓著自己,緊緊抿著嘴,努力平息著心底的火氣,程敏盈看著發著怔,仿佛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母親,恨恨的咬著牙,轉頭看著李小暖,蠻橫的說道:

「看什麼看我說錯你了?你看看你做的這叫什麼事?還跟著王府的點心一處送出去,你以為你開了個小破鋪子,就了不起了?隨便捏個東西出來,就能和王府的點心比肩了?這東西也能吃?」

「好了好了,恪兒媳婦年紀小,一時沒想周全,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就少說兩句吧,往後我多教導著她就是」

汝南王妃擰著眉頭,嘆著氣勸著程敏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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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唉呀,所謂幫倒忙,就是如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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