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井仁微微點頭,「任何一種功夫練至大成都有超乎尋常的力量,最困難的是將武學練至大成的毅力。

葉先生,你可知曉如何破解這門功夫?」

葉修平點頭道:「這外門粗淺功夫,要麼借力打力,令其自傷,不過此法需要有極高的武學修為,你我皆無此實力。

還有就是以異種真氣,或熱或寒,攻其經脈,傷其臟腑。」

鏡井仁道:「中土武學,博大精深,我們日本武士多修劍術,對內功的層次要求沒那麼深,以上方法可都無法做到。」

葉修平眼中閃過一絲利芒,「方才所說的,都是以武學之道應對。

還有最後一種,這廝雖將鐵布衫金鐘罩練至大成,筋骨皮肉堅如鋼鐵。

可依舊承受不住絕強的打擊,只要將鈍器頭部嵌以尖銳堅硬之物,必能破之。」

猿飛日月疑惑道:「斧頭嗎?」

「斧錘之力可能不足。」

鏡井仁笑道:「我已知曉,可做一個尖頭鋒銳的錘子,只要足夠沉重,打擊力必然非同凡響。」

葉修平卻補充道:「為防止意外,我建議尖頭錘銳利部位嵌入鑽石,世間萬物,皆無超過鑽石之硬的。

任憑此人鋼筋鐵骨,也必然無法抵禦!」

鏡井仁眼前一亮,「很好,如果此番他來攻打筑後,就以此法針對!」

猿飛日月道:「我部甲賀忍者,可每人攜帶尖頭錘,哼,人海戰術下,就不信他能抵禦得住!」

七日後,風停,難得的是陰雨依舊的天氣也漸漸出現陽光。

但島國的天氣十分壓抑,即便如此,空氣依然顯得潮濕悶熱。

范卓遠的時間已經不多,颱風既然起來了,那麼蒙元東路軍的下場就不用考慮了。

接下來,只要全力拿下九州島,盡滅十萬日軍,再向大阪、京都進軍,一步步蠶食日本!

兩萬兵勢浩浩蕩蕩開往筑後國三池郡,果不其然,三池郡破碎連綿的山地之上築滿了木寨。

每個木寨當中都陳兵千餘,連綿開去,就是一片水網般的防禦體系,一處遭到攻打,各處皆可支援。

范卓遠見狀,微微皺眉,不敢掉以輕心。

筑後國守軍看見范卓遠大軍齊至,立刻響起警鐘,號角聲不絕於耳,又有烽火狼煙升起,各大木寨已做好絕死一戰的防禦準備。

范卓遠騎在馬上,舉起手中長刀,身後掌旗兵當即搖晃旗幟,將旗語傳達出去。

外圍的一萬兵馬當即散開,化作一個個小陣,每個小陣由十一人組成,兩名刀盾手在前,掩護小隊前進。

他們兩人各自攜帶三發震天雷,接敵時可以震天雷轟亂敵方陣勢,再撲擊作戰。

後有兩名狼筅兵手持枝丫分叉的狼筅緊隨其後,中部是四名長槍手,後方是兩名鏜鈀手,負責警戒側後,以及隨時支援前方作戰。

鏜鈀手皆負有弓弩,前進接敵時,可做第一波遠程打擊。

最後有一弩手或弓箭手,負責輸出遠程火力,弓弩手通常為隊長,位於隊列任何位置指揮作戰。

除弓弩外,隊長皆負長達四尺(1.5m)長刀,用范卓遠教授的辛酉刀法,隨時可以棄弓拔刀作戰。

這一個個鴛鴦陣,可散亦可聚,散時,漫山遍野,聚時,立成方陣,最適合應用於地形複雜的區域靈活作戰。

距離最近的一個木寨上,倭寇首領看著范卓遠大軍的變化,深感驚訝,但又摸不清深淺,高叫道:「穩住,等他們近前再戰!」

范卓遠的大軍,一萬化為散亂的鴛鴦陣,但中軍五千依舊保持著嚴整的空心方陣,刀盾在外,長槍手在內,空心處則是六門秘密武器與一眾民夫工匠。

還有五千騎兵遊走於外,山地戰不適合騎兵發揮,但他們可以遊走于山腳平地,一旦有潰敗的敵軍兵勢,則可肆意絞殺,也能隨時策應戰敗的己方部隊。

范卓遠指著當面山上的寨子,冷笑一聲,這等純木結構,也想擋住我軍進攻?

軍隊一步步壓至合適位置,而守軍似乎等著元軍發起豬突式進攻,這樣就能以箭雨進行消耗。

可范卓遠並非那些不恤部下性命的冷血將領,他手底下的每個兵都很寶貴。

所以在一箭之地以外,中間的空心大陣打開,那六門用兩輪拖車搭載的秘密武器被齊齊推出,固定山坡上。

士兵揭開油布,卻是六門以青銅鑄成的火炮!

這是范卓遠瞞著蒙元,甚至是老爹,在此次東征前親自主持鑄造的火炮,就連發射藥都是自己安排親信工匠製造的顆粒火藥。

威力不知比這個時代混合了各種雜質的黑火藥強出多少倍,拿來打日本,絕對是難以想像的利器。

準備完畢後,將拖運六門火炮的馱馬耳朵塞住,牽往一旁。

范卓遠再一聲令下,六門火炮點火齊發!

由於仰角壓得較低,火炮對準的皆是木寨木牆中段位置,一輪齊射,全部命中!

木寨這一面外牆當即出現巨大缺口,爆碎的木牆碎屑崩散開來,守在附近的日軍立時傷亡慘重,一片哀嚎,而被炮彈彈射後直接命中的,下場更慘。

離得稍遠些的守軍,大多數人也已嚇懵在原地,就連指揮官也是目瞪口呆,做不出任何反應。

而范卓遠這邊,士兵們由於是首次發射,未曾料到轟鳴聲與威力是如此可怕,嚇得一個個癱倒在地,少數人甚至尿濕了褲子。

五千大陣竟一時惶恐不已,充滿驚愕的瞧向范卓遠,就連山下的各個鴛鴦陣與騎兵,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山上。

這導致很長時間內,竟然沒人去碰那六門青銅炮。

范卓遠見狀,微微皺眉,親自帶著五名親兵來到青銅炮旁邊,重複裝彈上藥的工作,然後調整角度,瞄準一處箭樓。

五名親兵有些惴惴不安,「少帥,此物有如天雷,威力巨大,卻也危險之極,少帥萬金之軀……」

范卓遠冷冷道:「青銅製的,別擔心炸膛,隨我點火,捂住耳朵。」

旁邊的人還沒等開炮,就已匆忙捂住耳朵,下意識遠離這六門大炮。

范卓遠點燃火門,靜靜的看向面前的木寨,而身邊五名親信已捂住了耳朵,根本沒做重新瞄準。

轟然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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