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天皇看起范卓遠寫給他的書信,信中內容並沒有直接答應聯手之事,只是告訴天皇,元軍征日自有戰略,不受外界影響。

如何選擇,讓天皇自己決定。

願降,則保其現有地位和榮華富貴,如要對抗,刀劍之下,皇室亦與庶民沒有任何分別。

只看得龜山天皇臉色發黑,緊緊握住了拳頭。

「陛下,他在信中說了什麼?」

天皇將信件丟給了使者,使者撿起來一看,臉色煞白。

「陛……陛下,不可因小失大,范卓遠再怎麼樣也只是一個武夫,恃武而驕很正常,我們萬萬不可與之作對,況且他已答應保證陛下地位。」

龜山天皇沉著氣道:「你說得不錯!不過他如此強硬的態度讓我始終不放心。

先聯繫近畿親近皇室的豪族,亂世之中再小的力量也要掌握在自己手上,即便是賣,我也要把自己賣出個高價!」

天皇的書信很快傳遍近畿各地豪族,遠的甚至到了伊勢、美濃、越前等近關東地區。

大量不聽從於幕府調度的豪族第一時間決定前往京都,支持天皇陛下的舉動。

而播磨國法華山一乘寺的念阿彌慈音也收到了天皇的信件,作為曾經的日本第一劍豪,哪怕已經出家且有八十歲高齡,依舊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威望。

山洞內,慈音一手觀看書信,一手隨意撿起地上的石子砸向不遠處正在拿著石英刀練功的鏡井仁。

每一發石子皆以內力擲出,既快且重。

鏡井仁必須以石英刀正面劈中,否則若是以刀身被動格擋,則極易被石子擊斷,畢竟石英刀本身堅硬,但是質地頗脆。

慈音信手連發,鏡井仁單手持刀,隨著節奏變化,不斷劈砍,竟將數息之內彈射出的三十餘發石子全部劈碎。

慈音身旁沒了石子,放下書信微微點頭。

「比起前段時日進步許多,今日沒有漏,也沒有令石英刀折斷,已算初步入門。」

鏡井仁道:「師父,我感覺自己最近力量與內力都有所增長,這石英刀如此沉重,如今已如臂使指,是否可以開始修煉那一劍?」

慈音呵呵笑道:「那一劍?你以為那一劍必定能斬殺你說的那個元寇統率?」

「師父!如果連你那一劍都無法將其斬殺,恐怕這世間再沒有什麼武功能殺得了他了!」

慈音嘆氣道:「我只能說那一劍他擋不住,但是沒有說單憑那一劍就能殺得了他。」

「師父?」

慈音說道:「等你能將石英刀練到與你的太刀技藝一般精熟再說。因為除去此法外,別無它法可以給你創造使用那一劍的時機。」

聽到這句話,鏡井仁瞬間明白師父要表達的意思,遂鄭重點頭。

慈音拿著信件,說道:「天皇陛下發來的。」

「天皇陛下?他是邀請師父一起下山協助幕府大軍對抗元寇嗎?」

慈音笑道:「不,是邀請共赴國難,拱衛京都。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各地豪族,以及全日本的劍道名家皆受到了邀請。」

鏡井仁點頭道:「我們武家原本忠誠的就是天皇陛下,既然如此,自然應該前往京都效力。」

「嗯,全日本的劍道名家聚集一堂,好久沒有此等盛世了,正好也有利於你們師兄弟的劍道修行。」

鏡井仁搖頭道:「師父,外敵當前,當以國難為先。」

慈音忽然問道:「阿仁,你見過那些從九州過來的商人和百姓嗎?」

鏡井仁心下一驚,已經知道師父想要說什麼,畢竟他親眼見過元寇統治下的百姓和商人生活究竟怎樣!

「師父,雖說元寇的確在淪陷區實施有利百姓的仁政,可這更是在掘我們日本的根!當百姓都認同他們而不認同我們,恐怕日本就要真的覆滅了。」

慈音笑了笑卻不說話。

鏡井仁急道:「師父!只要驅逐了元寇,有此教訓後,想必無論是武家還是公家,皆會盡力善待百姓,以此來鞏固國力!」

慈音卻微微搖頭,「不會,他們只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加大對百姓的盤剝。

算了,說這些沒有意義,你回去好好收拾一下,隨為師前往京都吧。」

鏡井仁神色糾結,他知道師父說的是對的,初姬以及她父親經歷的那些足以說明一切。

也許日本交給元寇統治,真的會變得更好?

他迅速搖頭,讓自己放棄這種危險的想法。

此時的他或許不知道,他對元軍是否攻占日本已無太大執念。

唯一的執念就是斬殺范卓遠,為死去的好友和信任自己的少貳太宰復仇。

鏡井仁離開後,慈音加速撥動著手中的念珠,不自覺的,竟將念珠全部捏成了粉末。

慈音看著風將粉末吹散,嘆了口氣,自語道:「那一劍不能傳他……」

忽然神色變得猙獰,又道:「可所有弟子裡面,就他牽掛最少,最適合修煉!」

慈音神色劇烈變換,內心瘋狂掙扎,終於再度恢復慈和,說道:「劍中魔性如此之重,我佛前修行數十年也未能完全鎮壓,怎能教他?」

……

六到九月是暴風頻發時節,海上風暴直到十月方才停止。

此時系統忽然發布最新任務:

「任務:四個月內滅亡日本!

達成條件:1、俘虜天皇全族;

2、消滅鎌倉幕府大軍;

3、斬殺幕府執權北條時宗。

獎勵:達成一三項目標獎勵五萬熟練點,達成第二項目標獎勵六萬,總計獎勵十六萬熟練點。」

看到這個新任務,范卓遠知曉自己無法再等練兵結果,況且此時八萬大軍以老帶新,戰鬥力並沒有下降。

還趁這幾個月,利用九州島的銅礦庫存大造銅炮,擴充軍備,實力比之前更加充足,四個月滅亡日本,並非不可能完成的事。

范卓遠當即做好準備領兵繼續征伐日本,而他父親范文虎此時也已到了太宰府。

范文虎告訴范卓遠,風暴剛停之日,他已派遣了信使出海前往朝堂彙報戰況,同時也是為了邀功,以防東路軍撤退回去的將領誣告。

范卓遠聽後,心中計算了一下時間。

使者渡海再走陸路回元大都,起碼需要近兩個月時間。

元庭再內部討論一下軍情,定下針對日本的策略,再派軍隊或者欽差過來,那也要至少兩個月時間。

如此下來,往返四個月,正好與系統規定的任務期限相同!

范卓遠也不知系統是不是有未卜先知之能,總之他必須趕在朝廷使者到來前,儘快征服日本,攬下滅國之功。

如此一來,重視軍功的朝廷再無人能與自己爭功,也在國內為一向遭受北方歧視的南人獲取到一定的政治地位。

最關鍵的是,只有將滅日辦在朝廷前面,才能在日本早日建立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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