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京都城門便被攻破!

有豪族意圖進攻帶領天皇一族撤退,卻發現宮門位置竟然還有元軍!

因此只能自己撤退,敗軍毫無組織的在城內四下奔逃,趁火打劫、殺人放火的事情屢屢發生。

范卓遠大軍進城後,按照原定計劃,分成多部,先控制皇宮、軍械、糧草等重要區域。

然後再按照不同街區坊市逐一清剿,失去組織的十萬大軍,在這等有組織的絞殺中全無抵抗能力。

偶有劍術高強的武士,通過偷襲等手段發起反擊,不過在最初得手後,面對長短相護,全無短板的軍陣,也只能被逼入死角,死於叢槍亂刀之下。

這個時代即便強如郭靖那樣的武者,面對大軍也難有作為。

否則民間武力更為充沛的南宋,怎會滅亡於蒙元之手?

戰國時期,齊技擊不如魏武卒,魏武卒不敵秦銳士,或者便是這方面的寫照。

進入全面圍剿的階段,范卓遠已不再參與具體的戰鬥,他位於宮城城樓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城內情況,偶爾以傳令兵發出指示。

龜山天皇就在范卓遠身旁,他身高本就矮,站在身型異於常人的范卓遠身邊,站著也如跪著。

范卓遠此時已摘去了鬼面銅甲,首次看到范卓遠真面目的天皇,此時更加全身一個激靈,從未見過如此兇惡之人!

他暗道:將軍你還不如帶著鬼面甲反而更加慈祥。

范卓遠打量過天皇后,就再沒有任何興趣,剝開那層君權神授的身份,他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更何況如今已是階下囚,任憑自己處置,而范卓遠也有些猶豫該如何處置天皇一族。

究竟是殺光族滅,還是殺光族滅?

此時沒有收到朝廷下一步指示的范卓遠,的確可以隨意處置,將來找個藉口就說天皇抵抗激烈,不得已之下在亂戰中殺了他全族。

不過真這麼做雖滿足了民族復仇慾望,卻不符合當前利益,就天皇這個招牌,對未來統治日本還是有一些幫助的。

如果殺了他們全族,說不好會引起民間到武士階層全面反撲,雖說不是不能鎮壓,但肯定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自己手下也會死不少人。

他這十萬大軍為了征日,已經損失了兩萬多人,范卓遠是不想手下再死更多人了。

思忖間,范卓遠忽然眼前一亮,再次看了看天皇,直看得天皇渾身一顫。

范卓遠心道:既然不好殺,就把他全族綁回元大都,讓他們在鴻臚寺跳舞好了,總之這輩子別想回來。

這樣既不用殺死天皇全家引起大範圍叛亂,又能消除未來有些人以天皇為精神旗幟聯合造反的風險。

最重要的是,同樣做到閹割了日本人武士道精神最終效忠的對象。配合當前種種政策,必定能讓武士階層徹底消失。

就在范卓遠在宮城之上思考未來如何閹割改造日本之時,混亂的京都城內,也在發生著種種慘案。

北條長秀所在的劍道館內,此時已經完全封閉。

他收納了不少逃難而來的武士,此時京都淪陷,北條長秀知道繼續抵抗也是無用之舉,不如留著有用之身以待將來。

這時,劍道館的大門被元軍砸開,一隊身穿鐵甲的士卒持槍進來,身旁帶著個翻譯。

那翻譯進來後,一臉仇恨的看著這群武士,「就是他們!我親眼看見他們躲進來的!這群混蛋,前段時間當街凌辱並殺害了我妹妹,今日就要你們償命!」

士兵隊長微微皺眉,給了翻譯一耳光,鬼面甲內聲音沉悶。

「只讓你宣傳我軍政策,非是讓你來指揮我軍所為的!如果不聽命令,我們不在乎殺了你再換一個翻譯。」

那翻譯全身一個激靈,連忙轉頭對這群武士說道:「元軍命令,只要肯遵從刀狩令與禁武令,放下兵器投降,關閉劍道館,元軍可以保證各位全家周全。」

眾多武士大怒,北條長秀說道:「武士刀就是我們的第二生命!豈可讓出!而且關閉劍道館,又讓我們未來如何培養劍術人才!」

「這是元軍的政令,在統治區都已完全推行,沒有讓步的餘地!你們還以為現在是你們可以斬舍御免,胡作非為的時候嗎!」

聽到對方竟有反抗之意,這翻譯大感快意,巴不得他們反抗然後被元軍所殺。

「八嘎!」

一名武士大怒拔出了太刀,一刀就斬殺了那名翻譯,血濺當場。

士兵們當即列陣,長槍向外齊齊朝那名武士走去。

那武士也是剛烈,且武藝高強,怒吼一聲朝著槍陣狂奔而去,連斬數刀,盪開當面長槍,側身擠入陣中,太刀斬向當面士兵的脖子。

可步人甲全身防禦,幾無外露之處,脖子處甲片極厚,這一刀下去,將士兵砍倒,卻沒能真正傷得了他。

附近的刀盾兵立刻持盾衝撞,揮刀從不同角度反劈而來。

雙拳難敵四手,這武士當即被推出槍陣,更多的長槍迎面刺來!

將其捅穿後挑至半空,再摔落在地。

北條長秀看到同伴被殺,也拔出長刀,高聲道:「關門,將他們全部誅殺於此!勿要讓人知曉!」

將近二十名武士們早已忍耐不住,紛紛拔刀,與這二十幾名士兵廝殺起來。

戰鬥盞茶功夫,雙方死傷十分慘重。

士兵們有軍陣和裝備優勢,武士們則有著精湛的劍術。

北條長秀以內勁震開厚盾,閃身避開這士兵揮來的佩刀,雙手持太刀自下而上,從對方沒有甲冑保護的腋下刺入,將當面的士兵殺死。

步人甲厚重,也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造成有效殺傷,否則哪怕凝聚劍芒揮斬,也只能斬傷對方,很難造成致命傷。

殺死當面士兵後,北條長秀劍下已倒下五名士兵,他滿頭大汗的四下看去,武士已將元軍陣型衝散,並阻止了他們預警,這一戰應該能勝了。

可己方似乎也剩不下幾人……頂多只能算是慘勝,等打贏後,就得立刻考慮如何出城的事,必須要叫上阿仁,他這個時候不知道去了哪裡,真是傷腦筋啊。

這時門從外面被推開,北條長秀訝然看去,發現居然是自己的師父念阿彌慈音。

他手持念珠,一身僧袍出現於此,踩在血泊之中,宛如地獄當中出現的佛陀。

北條長秀高興道:「師父!京都不能待了!」

慈音微微點頭,徒手沖入剩下散亂的元軍當中,很快將他們盡數殺死。

「哦,慈音大師年紀這麼大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實力,真叫人佩服。」

倖存的一名武士氣喘吁吁的佩服道。

慈音對他露出笑臉,忽然一掌刺出,插穿了他的心臟,從後背露出。

眾人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北條長秀額角流下汗水,愕然道:「師父?」

慈音依舊保持著微笑,他奪過了這名武士的刀,然後揮著凌厲的劍勢殺向倖存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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