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皇宋是文官掌兵,武將練兵,戰將領兵,但童貫也知道實際真這麼操作,那麼前面兩場大敗仗就是結果。

就連皇宋的精兵西軍,也是歷代將門各自練兵各自帶的,從未聽說專給他人練兵,而自己卻不掌兵能打大勝仗的。

童貫咳嗽兩聲,說道:「李宣撫,來,喝酒,此事暫且緩緩再說。」

李綱不悅道:「童經略,你這是何意?難道不同意本官意見?」

童貫冷哼一聲,說道:「燕山府路的防務,由本座負責,李宣撫總不會要越權行事吧?」

一場宴席,因文武不和,李綱怒而起身,臨走前甚至還鄙視的罵了范卓遠一句。

「彼輩武夫,心無國家,早晚為禍!」

范卓遠眉弓一挑,回道:「若文臣知兵,又何須武將領兵死戰?」

李綱大怒,范卓遠冷哼一聲,卻連看也不看對方。

「好!你既如此恃功而驕,跋扈飛揚,我必到聖人面前參你一本!」

童貫冷冷道:「本座屬下,不勞李宣撫斥責!你若上本,本座也同樣會上本,想必蔡相公也會跟著參李宣撫插手軍務!」

李綱狠狠看了童貫一眼,怒斥一聲閹宦,拂袖而去。

童貫也給對方氣得臉色陣青陣紅,最後看向范卓遠道:「哎呀,范將軍忍一時之氣就算了,何必跟這老匹夫多爭,簡直自討沒趣。

況且皇宋本就以文抑武,你原本並非宋人,可能不太習慣,但是這就是大宋傳統,還真沒見過哪個武將敢如你一般與重臣如此說話呢。

若非本座,李綱那一摺子參上去,你這安撫使的官,說罷也就直接罷了。」

范卓遠搖搖頭,也不說話,不過和朝中正直文臣一派算是結下了梁子,也將自己更向童貫蔡京一眾奸佞推進一步。

但是像李綱這種心有國家的正直之臣,卻根本不重視方***,竟想著將自己當工具人,肆意奪取手下精兵,真要跟著他們與外敵作戰,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范卓遠將盤中醬豬腳啃了一半,說道:「今天入城前,在桑乾河畔遇到了劍魔獨孤鴻。」

童貫讓人再給范卓遠加菜,他已知曉范卓遠飯量異於常人,當下聽說後,有些詫異。

「你如何確定他是劍魔的?」

范卓遠澹然道:「我跟他打了一場,未分勝負。」

「什麼?!」

童貫驚得站了起來,「你跟他打了一場,還未分勝負?」

范卓遠微微皺眉,疑惑道:「童帥,我看你平日裡也經常修煉內家氣功,運功長嘯,可聲震十里,在我所見識過的人當中,你的內功也極是深厚。

能否跟我說說,這獨孤鴻,號稱天下兩大巔峰劍道高手之一,其真實實力放在天下,能到哪個層次?」

童貫再次打量了一眼范卓遠,卻沒立即回答范卓遠的問題,只說道:「你今早跟他動手,確定他用全力了?」

范卓遠搖頭道:「他用獨孤九劍與我動手,但實際只用了四劍,便說後面五劍無法勝我,但如果用重劍……」

「如果用重劍,恐怕就不是分勝負,而是決生死了!」童貫坐下來道。

「決生死我倒是不懼,只是很好奇,那重劍究竟有多厲害?」

童貫想了想,說道:「他重劍習成以來,從未真正使用過,因為當重劍拔出時,即便沒有揮劍,劍中傳來的劍意,就已將臨戰之人擊敗。」

這說法太過玄幻,范卓遠一時間無法理解,「劍意?」

「你有沒有見識過,兩個高手交戰前的心戰?」

范卓遠搖了搖頭。

「心戰就是各自精神意念的比拼,傳聞心戰之時,兩人身周方圓數丈都是其武道真意比拼之處。

武道真意仿佛能夠化為無形幻影,於各自的意念中相(本章未完!)

第二十四章劍道之理

互爭鬥,可不要以為那真的只存在於意念之內!

若有不知其意的人闖入交戰範圍,哪怕對決雙方什麼也沒做,僅憑意念中的殺伐之意,也能重創闖入者,這就是心戰!」

范卓遠震驚,這種說法對他而言簡直無法理解,畢竟已經超出物質上的決戰,達到了不可捉摸的精神層面。

如此來看,獨孤鴻隱藏的實力可能比自己隱藏得更多,那與之齊名的劍神高慎行呢?

童貫此時又道:「獨孤鴻與你交戰時所用的獨孤九劍,其實也應該未用全力。

他與你相鬥時,用的應該只是九式而非九意,九種劍道真意!江湖上能見到的人都是鳳毛麟角。

總之獨孤鴻這個人,傳聞家族出自前朝獨孤閥,驚才絕艷之處,足以橫壓當今武林。

也曾被慈航靜齋稱為,最有可能憑藉至簡至純的劍道達到破碎虛空之境的人!你以後能不要與之交手,就儘量不要與之交手。」

范卓遠微微皺眉,原來那四劍他也未曾用全力,難怪說話如此狂傲,這就很有趣了。

「童帥,對於與劍魔齊名的高慎行,你有什麼了解。」

童貫道:「高慎行是個高麗人,武功傳承至奕劍閣,向來視中原王朝為大敵。

他的劍術既然講究一個奕字,那麼自然是層層羅網,步步先機,鬥劍如奕棋。

本朝有不少高手皆死於其劍下,最慘烈的莫過於道門三宗、佛門四宗的武學宗師,皆死於其光明正大的挑戰。

說來,他與獨孤鴻相邀在燕城決戰,也是相當膽大,雖說借了金國使團為庇護,不過此地要找他尋仇的人可一點也不少。」

「他的武功實力,比之獨孤鴻如何?」

童貫笑道:「未決出勝負以前,誰也無法判斷,畢竟以他的戰績,實在不比獨孤鴻要差,且年齡又比獨孤鴻長了二十歲。

且不論劍術與劍意,僅是內功修為,獨孤鴻就是及不上的。」

討論過獨孤鴻與高慎行的事,范卓遠便行告辭。

燕京城內,童貫專給范卓遠留了一棟豪宅居住,甚至還為其請了管家、僕人、侍女、廚師等等。

哪怕平日裡范卓遠不住在城內,而是在居庸關與眾將士同吃同住,府中一切皆未有變化,各軍上下,也唯有他有此待遇,王稟次之。

第二十四章劍道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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