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卓遠心道:陰癸派在軍中滲透得比我想的要深,初期可以利用為之,後續需得萬分小心遭其反噬。

武煜咬牙道:「僅是為將主感到不平罷了!我們皆是燕人,原非宋人!宋主如此昏庸,宋廷如此腐敗,他們怎配我們燕人豪傑效忠!」

雲瓏道:「自你兩年前那番話結束後,點名燕地為立根之基,我們便聯繫了你曾經的部下,開始逐步布局。

說實話,若非宋廷如此腐朽,又怎會給金人入侵之機,若無金人入侵之機,又怎會給我們機會?

說到底,仍舊是宋失其鹿,天下共逐!」

霏玥笑道:「而且范大英雄似乎忘記了,你曾經的幾個部下,有位契丹好漢可一直想著要做大事,他接到我們的聯絡後,可比任何人都要急切。」

武煜認真道:「將主!如今常輔他們已退入燕山,就等著將軍你前往統領他們!

何魯布這兩年在塞外放牧養馬,幾乎是以破家之勢積累了上萬戰馬,還暗中以走私之法藏下了眾多鎧甲裝備。

其實大家都在盼著你出山,只有你正式出山了,才能領導大家守衛燕地,驅逐胡虜!」

霏玥從背後取來一物,揭開罩在上面的黑布,正是交給陰癸派保管兩年之久的屠龍刀!

「范大英雄,還謙虛什麼?燕地、河北、河南百姓可都希望你再度出現拯救蒼生呢。」

此時范卓遠面前彈出系統提示…

「單選任務發布:一、扶保大宋,成為青史留名的名將,驅逐胡虜,守衛邊關,在宋廷正直之臣支持下,重新獲取信任。

獎勵:二十萬熟練點,十點業力值。

二、趙宋不可挽救,忠臣不屑為之,以手中之刀,割據一方,並立宋金,傲視天下!目標,割據一方建立政權,並抵禦宋金夾攻,立穩根基。

獎勵:二十萬熟練度,十點業力值。

提醒:兩個任務代表兩條完全不同的歷史支線,選擇其一,便意味著放棄其二,請慎重選擇。」

范卓遠看著屠龍刀,眼中閃過厲芒,將其接過握在手中,輕拭刀鋒,意志也隨之堅定下來。

忠臣孝子?哼,笑話!我范卓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要給一群膽小懦弱帝王跟文官賣命?他們配嗎?

於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任務二,開創一片自己的根據地!

范卓遠抬起頭看向雲瓏說道:「雲宗主,以後不要叫我聖帝,我雖修煉道心種魔略有小成,但並無復興邪極宗的想法。」

然後指向高坡後方的數千流民百姓,「請你安排人員引領他們加入藏在太行山中的義軍,我們此行不以尋常百姓為主力。」

聽到范卓遠如此安排,眾人都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中吊起的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

范卓遠站起身來,看著北方說道:「明日一早,我們往北而去,重建驍捷軍!」

他決定正式重返軍中之後,劍魔獨孤鴻這才慢慢走來。

此前他見陰癸派的人過來尋找范卓遠,心下疑惑,卻並沒有詢問,只默默走開,冷眼旁觀他們討論。

待說及如此,才回返過來。

「范兄弟,看來你是要去做大事了。」

范卓遠點了點頭,「獨孤兄不與我一起嗎?」

他笑了一聲,「昔日與你在瓊州聯手斬殺那群阿喇伯海盜,回想起來痛快無比,可我不喜歡與魔門中人聯手。

那些百姓難民且交給我吧,好歹昔日我也曾統領義軍與金賊作戰。若你什麼時候能在燕地立足,我再率領群雄前往投靠。」

范卓遠與獨孤鴻互相拍了拍對方肩膀,有些話好兄弟之間不必多言,值此危難時刻,是英雄好漢的自當以拯救蒼生外禦敵侮為先。

第二天一早,范卓遠恢復了本來相貌,也颳去了滿面虯髯,換上了適合的衣物。

他要以最熟悉的樣貌回到軍中,然後引領眾將士在這亂世打下一片太平基業。

常輔等人就藏在靠近古北口的燕山群中,他們也在焦急的等待,等待他們曾經創造無限輝煌的統帥到來。

而范卓遠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在陰癸派弟子帶路下,很快於兩年後再度與這些老部下匯合。

三千餘驍捷軍將士看到往日裡崇敬的將主回歸,皆就地半跪,盛情高呼。

范卓遠與常輔、古懷真、符延三人一番擁抱拍背,最後看向這兩年一直在軍中以求奮進的張進。

張進有些訕訕,說道:「將主,我又回來了。」

范卓遠一把熊抱,「回來就好,都是好兄弟!我原本聽說常輔他們召集的人馬只有兩千餘人,如今明顯多出了一千,卻是你招來的吧!」

張進心中落石放下,笑道:「王稟將軍為李邦彥這狗賊所害,我們也是在第一時間就逃了出來。

這一千部眾雖然並非全部都是原本的驍捷軍戰士,但也都是燕人,戰鬥力絕不會令將軍失望!」

范卓遠看向三千將士,高聲道:「兩年前金賊號稱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但是在潞水河畔一戰,什麼狗屁神話,都他媽淹死在了河裡!

兩年前,那什麼金國戰神完顏婁室,號稱戰無不勝、以少敵多、屢創奇蹟。

但我們就是以一萬對一萬,不以陣型、不講戰術,以硬碰硬,殺得他們心膽俱寒、全軍覆沒!

那狗屁戰神亦成了我們的軍功,首級掛在涿州城門,向天下宣告,在我們的強大面前就沒有他們的神話!」

一名下級軍官喊道:「可惜宋廷膽小,後面與金人議和,又將完顏婁室的腦袋給還了回去,不然今日定要好好羞辱一番他們!」

眾人哈哈大笑,同聲辱罵趙宋。

范卓遠笑道:「不錯,宋廷懦弱,可我們燕人並不懦弱!金軍攻入進來又怎樣?他們站得穩嗎?

我們燕地軍民一體,只要取得一場大勝,就能將金軍驅逐出去,護我家園!」

有范卓遠的鼓舞,軍心士氣大振。

范卓遠邀集眾將到一旁,商討起接下來該要如何去做。

剛才鼓舞士氣之時,有些話可以說得很大但且不妨,不過具體如何行動,當一切審慎。

畢竟如今敵強我弱,趙宋將要如何應對,必是一樁大麻煩。

范卓遠看著眾人道:「金軍現在看似來勢洶洶,實則並無滅宋決心。

他們可能會南下進攻汴梁,但是在我看來,金人不改強盜習性,依舊將會以搶掠為要。

而燕京則是他們重中之重的守衛之所,我們要行強攻,以如今實力而言,必難得手。」

符延為軍法官,卻也是眾將當中最有頭腦的一人,他說道:「將主,我們此刻應當先與何魯布匯合,從他那裡獲得武器裝備。

聽聞何魯布結好了不少草原部族,應當也能借到一些兵馬,等到進攻燕京以前,再聯合藏在燕山與太行山的義軍,應當能夠集結道不少兵馬。」

范卓遠微微皺眉,他看著眾人道:「如果可以,我並不希望藉助塞外遊牧部族的力量來攻打燕地,除非是已經漢化的契丹人和奚人。

符兄弟所說的策略並非不可行,然而義軍畢竟多是烏合之眾,難與金軍正面相敵。

我的想法並非是直接攻打燕京,那必然會將金軍主力吸引過來,以我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抵禦,要以弱勝強,非是那麼容易辦到的事。

一方面我們要主動,另一方面也需要金軍露出破綻給我們!而這,需要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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