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與樊城是隔河相對的兩大重鎮,范卓遠在上個世界小的時候,就曾親眼見過其城防堅厚、體系完備。

如果守軍有意堅守,那麼進攻方不僅要面對雙城相倚的防禦體系,還要面對漢江天險。

守軍若是具備強大的水師,能徹底控扼住漢江水系,憑藉周圍成三角形環繞的水域,守軍可以隨時乘坐戰船出現在戰場的任何區域,以出人意料的方式主動襲擊進攻方。

前世蒙元每次都要舉十萬大軍方能勉強分別鎖住兩城,再進行攻打,即便如此也付出極大代價還屢攻不克,士氣大傷。

最後還是靠著守將呂文德年老昏聵,不顧郭靖等人勸阻,任憑蒙古人在襄陽城外東南設立榷場,實則暗中建立橋頭堡。

再加上蒙元調集中亞地區的大量異族精銳和工程師,大造巨型投石機接連轟城,才將樊城拿下,致使襄陽不得不降。

這個時代,宋廷亦掌握了火炮火藥技術,若用之於襄陽,范卓遠肯定得付出極大代價才能拿得下來。

然而北宋初期的對手是大金,主要防線皆在北方,江淮地區作為大後方,根本沒有進行過有效的江防布局。

所以原本歷史中,趙構能屢屢被金人跨過江淮一路追到台州流落海上,也是因為如此。

否則若是江防完善,恐怕金兀朮也沒命能回到北方。

此時的襄陽樊城所處位置,雖有著極其重要的軍事戰略意義,但因時代所限,並未引起宋廷眾多士大夫重視。

甚至荊湖不像明清時期,已大為開拓,如今還是流放犯官的偏鄙所在,比如李綱就曾被流放潭州,就是後世的湖南。

范卓遠率領大軍殺到樊城之下時,樊城守軍不過三千,還基本都是地方上的廂軍。

大炮轟塌幾處箭樓城角,從未見過火炮的守軍便立馬嚇得士氣全無,開城投降。

入駐樊城後,范卓遠令人在漢江之上勸對面的襄陽投降,襄陽守軍稍多,留守的文官拒不投降,還大聲喝罵樊城守軍。

范卓遠沒有太多耐性,他要在宋廷未能建立起完善的江淮防禦體系前,將河防儘量掌控在自己手中,好為將來奪取天下做好準備。

於是令人將重炮架上城頭,瞄準隔江對岸的襄陽。

襄陽樊城兩城之間的江水寬度不到兩里,完全在重炮的攻擊範圍之內。

重炮上城後,接連數日轟擊,將襄陽城的防禦體系轟得一塌湖塗,城內軍民動盪不安。

再加上驍捷軍發放傳單的心理攻勢,很快就有廂軍將領表示願做內應,協助驍捷軍打開城門,由此江淮防線當中最重要的戰略節點之一的襄陽亦被拿下!

范卓遠留下兩萬常備精兵於此,著令古懷真為襄陽督撫,留守此地督造戰船水軍。

而後主力北返,這場戰役的戰略目標已然達成,驍捷軍虎踞江北之勢已成,接下來只要拿下關中陝州,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然而陝州那邊卻好消息頻傳,原本西路軍的統帥張進只想奉范卓遠之令,保持對陝州西軍的威懾,駐守汾陽劍指長安,令西軍不敢東出潼關襲擾驍捷軍腹地。

西軍統帥曲端桀驁不馴,就是不信這個邪,竟然主動攻打駐守在汾陽的張進所部。

張進自然也沒給這三萬西軍講客氣,一萬兵馬出城主動進攻,騎兵接連七次沖陣,直破曲端中軍!

韓世忠再次發揮其驍勇絕倫的武技,率領數百親兵闖入敵陣,將曲端生擒下來,西軍盡數投降。

這些年西軍經過中原諸多戰役,原本就已元氣大傷,老兵十不存一。

曲端所部已是留守在陝州對抗西夏的最後一支老兵精銳,如今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被驍捷軍所擊垮,將領還被生擒。

立時令整個鄜延路、慶原路、鳳翔路上的西軍震撼不已。

張進並不知道西軍有此心理變化,在擊敗曲端所部後,便返回了汾陽,這時韓世忠卻表示,只要借他五萬精兵,他便能收復整個西北給范卓遠。

張進初時不信,而後在韓世忠這個西軍老兵的分析下,漸漸覺得有些道理。

雖說五千精銳不少,但他手上還有幾萬府兵,足以確保戰略目的達成,因此給了韓世忠五千兵馬,就當是去碰運氣。

而張進也比較相信韓世忠的能力,此人膽大心細,知道什麼時候該莽,也清楚什麼時候該苟,不是那種視部下性命如草芥的混蛋。

而韓世忠也的確沒有失望,一路以攻心戰術而去,宣導驍捷軍的種種新政措施,從自己家鄉延安府開始,一路招降了大量西軍。

居然在范卓遠拿下襄陽北上之後,他已將整個西北全部收服!

范卓遠下一步原本就是用兵西北,沒想到韓世忠給自己這麼大的驚喜,自此以後便封其為一方統帥,主管應對西夏戰事。

同時開始對攻占地區進行新政改造,穩固根基,這比打天下奪取土地更加重要。

諸多事情安排結束,范卓遠以宰執之權,獲封燕國公,南人側目以對,而北方從民間到統治階層,皆齊齊歡慶。

范卓遠亦趁此閒暇之機,在雲瓏的再三催促下,以王公之禮迎娶霏玥。

由於范卓遠一向孤家寡人,因此這次婚禮意義非凡,代表著北方集團的核心終於開始組建家族,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有血脈誕生。

而范卓遠年歲尚輕,且體質向來強橫,活個幾十年問題不大,到時子嗣繼位卻是正好。

此次所娶妻子出自江湖,既非勛貴之家,也非士族之家,身份難免被人輕視。

喜宴之上,便有那口不擇言且已喝醉的北地士大夫,以開玩笑般的口吻詢問范卓遠,「燕國公,皇城之內,大宋帝姬甚多,今日既已娶妻,何不納之為妾?」

此言一出,范卓遠還沒反應,內閣總理大臣蕭仲恭便一巴掌拍在了對方後腦勺上,而後一眾士大夫嘻嘻哈哈將此人半簇擁半推搡的趕了出去。

數月以後,這名士大夫身患疾病,暴死家中,錦衣衛有查探到陰癸派的人曾於附近出沒,自此朝堂上下算是知道了這位國公夫人並非只是空有美貌而已。

新婚燕爾,范卓遠帶著幾分酒意來到王府洞房。

佳人已於桌旁安坐,一點也不像往日裡那般嬌媚活潑,倒似有幾分侷促緊張之意。

范卓遠微帶幾分酒意,上前一把摘下紅蓋頭,面前的女人美得不可方物,讓人心動不止。

沒有哪個男人會在這樣的夜晚裡面裝什麼正人君子,除非他不行。

范卓遠哈哈一笑,挑起霏玥的下巴,說道:「你當日在法源寺密道當中,所使的是什麼功法?奼女大法?今日何妨再施展給我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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