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奕頓了頓,一臉義憤填膺,說道:「白蓮教一群畜生,與我們不過是江湖廝殺,卻牽連如此多的無辜百姓,竟隨意屠村!教主,我們萬不可輕饒此獠!」

旁邊的唐世傑再三磕頭,此番他的家人盡數喪命於白蓮教之手,自是心頭激憤悲痛,然自身力弱,決計不可能是那群白蓮教兇徒的對手。

「教主!只要能為我們村報仇,無論要小人做什麼都可以!」

范卓遠表情陰沉,只微微點頭,說道:「我們一直在等兩教的消息,既然白蓮教先露出蹤跡,且做下此等惡事,那自不必多說。

梁護法,你著人前往通知兩江鏢局的王總鏢頭還有那位法如禪師,該到幹活的時候了,擇日不如撞日,既在鎮江附近,據此不過五十餘里,那麼便出發!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彌勒教上下收到范卓遠號令,當即行動,梁天奕上兩江鏢局,將王彪、法如以及一干骨幹鏢師,總計三十餘人叫去江邊碼頭。

而范卓遠則將教中培養的四十三名習武之人叫上,此戰既是立威,也是練兵。

當天夜裡,七十餘號人喬裝打扮,裝作客商分批坐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江船,向鎮江方向而去。

為防意外,這段時間范卓遠已讓所有人將各自親屬全部分散接往鄉下的莊園之中。

大戰將起,毫無疑問揚州城內的總壇必將成為核心衝突地點,到時免不了造成重大傷亡,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揚州城內,一直觀察范卓遠動靜的秦百川自是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百曉生問道:「秦爺打算如何?」

秦百川笑道:「白蓮教在江南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很多地產的收入都因他們而銳減,他們甚至還想在江南造反,呵呵,這自然不能容忍。

能削弱白蓮教的力量,又怎能錯過這個機會,你與我同往,有事發生則在暗中支援一下那位范教主,畢竟我們也是好朋友。」

揚州經大運河往南,過長江,便是鎮江,兩地相距不到五十里,走水路不需一個時辰即到。

此時,白蓮教眾人未免引起彌勒教警覺,因此一路並不走官道,多經鄉間小道,甚至不如城鎮,只居郊外民宿。

然而他們想不到的是,彌勒教對底層百姓而言已是生活中極為重要的存在,哪怕沒有傳頭掌控的區域,也有不少百姓主動報信。

更何況這群白蓮教中人,作為教中精英,向來頤指氣使、橫行霸道慣了,即便在自己的地盤上,也常以教規為藉口敲詐勒索其下教民。

來到彌勒教控制的地盤,所行所為自是更加肆無忌憚。

他們當下所暫居的村子叫做唐家坡,緊靠著水晶山,即便在江淮地區也算封閉之所。

為防消息走漏,村莊內的老人孩童與男性已被屠殺乾淨,所有的年輕女人都被集中在了幾間大屋子中。

白蓮教百餘號人雖分散而住,卻時常有一批粗野的男人進出這些屋子,而後屋內便會傳來悽慘的求饒和哀嚎聲。

副教主羅彩衣聽名字像是個女人,實則是個神情陰翳,長著陰溝鼻的中年漢子。

他不屑像其他人一般,去共用一群鄉間粗婦。

身邊一直揉捏著兩個從鎮江富戶人家搶來的小姐,最初是有三人的,但其中一人個性貞烈,受辱之時拚命反抗,咬傷了羅彩衣,被他暴虐的打成了肉泥,再煮成湯給吃了!

羅彩衣原本出自貧農之家,早年饑荒,村裡易子而食。

他作為家中最小的孩子,也被當做食物與其他人家的孩子交換,原本必死無疑。

結果他卻成功返回了自己家,那一家人卻盡數死於家中。

沒有人

知道他是如何在那種情況反殺其他人的,總之那場災荒之年,他們村子裡所有人都死於各種情況,包括他的父母,一個姐姐,一個兄長,唯獨他自己活了下來。

而後被當時正處於鼎盛時期的魔教所救,因其資質出眾,被當時的魔教高手收為弟子,正式加入了魔教。

他本人也學成了一身極高明的武功,及至魔教分裂,白蓮教的初創就有他一份極大的功勞。

若非個性扭曲殘暴,喜食人肉,為眾人所忌,否則這教主之位當由他來擔任。

他作為白蓮教的副教主,自非光杆司令一個,教中殘暴冷酷之輩,幾乎皆在他手下,此番前往報復彌勒教,他自己更是連番自薦,比任何人都要積極。

而白蓮教將其放出,則如同放出了一隻惡鬼,所經之處必定發生駭人聽聞的慘案。

此時羅彩衣摟著兩個渾身顫抖的富家小姐,一雙陰冷的三白眼緊緊盯著下方跪在地上彙報情況的護壇使者。

「如何?有聞香教的消息了嗎?已等了足足三天了!」

那護壇使者不敢抬頭與羅彩衣對視,教中所有人都知道羅彩衣喜怒無常,若是一個眼神讓他覺得不對,也會毫無徵兆的進行殺人。

這種事情連教主都約束不了他,實在因此人武功實在太高,修為早在十年前就已突破先天,連教主都忌憚不已。

「稟副教主,此行北上,已接洽到聞香教的人馬,他們不日將至高郵,與我們約定大後天一起進攻彌勒教。

按照交過來的計劃書,是打算先突襲彌勒教在揚州城郊的幾處莊園,將裡面被控制的丐幫中人解救出來。

引起混亂後,將他們主力盡數吸引出城,然後到時再於半途打他們伏擊,就跟當初伏擊彌勒教的錢教主一般。」

羅彩衣取過計劃書,隨便看了一眼,不屑的拋向一邊,笑道:「待得也著實悶了,再不活動活動,手腳都得變得僵硬。彌勒教那邊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探查過?」

護壇使者道:「途經揚州,自然也入城打探過,借城中潛伏的丐幫餘孽了解,彌勒教近來屢屢幫助泥腿子,引起很多豪強不滿。

他們都在等著我們兩教出手,只要我們動手,彌勒教必定城內城外皆遭群起而攻,就他們那點人,根本不夠應對的。

就這個關頭,也沒看彌勒教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既未趁著這半年時間招兵買馬,也未大幅提升教眾實力,竟然還在大做生意。

前兩天,那個瞎子教主還跑到兩江鏢局找麻煩,把人從上到下都收拾了一遍,這回即便是彌勒教附庸的兩江鏢局也必定離心離德了。」

羅彩衣似也聽說過這半年來范卓遠所為,一臉不屑。

「那姓范的瞎子教主,當初輕易拿下聞香教的會首等人,又一舉盡滅丐幫,我還以為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

原來也不過是個假仁假義的虛偽之輩,哼,他看不清形勢,自取滅亡,此番圍攻,我必親手與之一戰,若不將他每寸筋骨肌肉皆打成爛泥,也對不起我這雙奔雷裂雲手!」

一眾下屬發出討好的笑聲,各種馬屁接踵而來。

羅彩衣忽然問道:「今晚所食牛肉不大對胃口,煮點夜宵吧。」

一名下屬輕聲問道:「教主打算吃些什麼?」

羅彩衣揉了揉滿是贅肉的肚子,嘿嘿一笑,將左手邊那個一直發抖的女人推了出去。

「吃想肉,她比較嫩,你們好生處理一番。」

那女人嚇得癱倒在地,除了那名屬於教主派系的護壇使者,在場的下屬皆是眼中放光,露出野獸般的神情。

羅彩衣旁邊的另一個女人,全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就連塗了唇脂的嘴唇,此時也

肉眼可見的一片慘白。

羅彩衣撫摸著她的秀髮微笑道:「不要怕,我們大後天才出發,你還可以活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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