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折騰了整夜,他感覺身為英雄劍傳人的尊嚴已經盡碎。

第二天一早,范卓遠掀開床簾,只見劍晨一臉憔悴,充滿被蹂躪之後生無可戀的表情。

范卓遠忍不住一笑,「嘗完了女人的滋味,今晚再帶你嘗嘗另外一種刺激。」

劍晨道:「你殺了我吧。」

「那你師父可不捨得。」

說著一把拉起劍晨……

再度入夜,范卓遠卻帶他來到了城內最大的賭館,取了幾張銀票,說道:「隨便賭,要麼翻十倍贏回來,要麼全部輸光它,做不到的話,昨晚七個女人今晚可還在思念你。」

劍晨咬牙切齒道:「你到底何意!」

范卓遠也不說話,勾著他肩膀一拉,進入了賭館。

如今劍晨一身武功皆無法施展,只能任憑施為,連跟著范卓遠賭了幾撲,又喝了些酒,想起昨晚種種生不由己,簡直屈辱之極。

他的驕傲被幾個女人徹底蹂躪沒了,心態頗有些破罐子破摔。

於是越喝越多,越賭越狠,恨不得立刻輸個精光。

可有范卓遠在旁邊作弊,他越是想輸,卻贏得越快、越多、越狠!

賭館內的人當然不可能坐視客人這般贏下去,否則坐莊還不要賠個乾淨。

很快一鋪豪賭之後,劍晨陡然發現自己已贏了十倍賭金回來,而他也被賭博時種種刺激影響到了並不成熟的心志,竟忍不住還想繼續賭下去。

賭館老闆邀請他去了包間內豪賭一場,他竟也一口答應,帶著所有贏來的賭注跟了進去。

范卓遠卻在外面看著,沒有跟隨。

此番沒有范卓遠暗中相助,劍晨竟是一通狂輸。

方才還大殺四方,當下卻是連連敗陣,他自幼何曾受過這般高低起伏的心態變化,立時產生崩潰之意,竟忘了自身用不出武功,喝問賭館一方是不是出老千。

最後爆發一場毆鬥,初時劍晨哪怕沒有內力,僅憑拳腳招式也打得賭館眾多打手屁滾尿流。

賭館老闆見狀不妙,立即叫來了鎮場子的高手。

此番劍晨再面對內家高手,頓時被打得一敗塗地。

那內家高手不屑一笑,「就粗通一點外家拳腳,也敢來此撒野,給我將這小子暴打一頓,折斷了手腳扔出賭坊!」

一眾打手痛打落水狗,操著棍棒圍毆而來。

范卓遠見火候已到,飛身而出,一擊就將賭館眾人擊退,而後帶著劍晨離開此等烏煙瘴氣之地,來到市井之內。

「五千兩銀子輸乾淨了,做得很不錯。」

劍晨坐在地上,一襲飄逸絕倫的白衣此時沾滿污漬,破爛不堪,原本十分俊逸的臉龐,此時青一塊腫一塊,鼻子還在流血,著實狼狽不堪。

他從小何曾遭遇過此等狼狽之事,旋即又想起方才狂賭,似如失了心志一般,非常詫異的看著自己雙手。

而此時,市井內忽有流氓四下狂收保護費,不給便即破壞攤位。….

有一阿婆因生意太差,實在交不出保護費,帶著孫子連連求情。

一名流氓說道:「沒錢出來做什麼生意啊!拿你孫兒來抵好了,賣入人市就夠了!」

說著便去搶那孩子,阿婆連忙抱住對方的腿,卻被踢翻在地,口吐鮮血。

劍晨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心中俠氣仍存,對范卓遠道:「你不去管嗎?!」

范卓遠道:「我為何要管?反倒是你身為英雄劍傳人,難道也要如我這般?」

劍晨一咬牙,「為我解毒!」

范卓遠譏諷道:「沒有武功,就不敢管不平事嗎?這算什麼英雄。」

劍晨眼見那伙流氓行為越發過分,不僅將阿婆經營的糖炒栗子攤給掀翻在地,更不顧老人身體孱弱,連番毆打戲謔。

他終於無法忍耐,顧不上施展不了內功,更顧不上身上還有被打出的內傷,立即沖了上去,搶下阿婆的小孩,擊倒了這三個流氓。

但流氓剛退,便有一群官差上前而來,為首之人指著劍晨道:「你竟在此大搞破壞,毆打良民,速跟我往衙門一趟!」

劍晨辯駁道:「方才你們就在旁邊,眼看那三個地痞欺負眾人卻不出手,我來打跑了他們,你們又跑了出來,朝廷官吏就這般欺善怕惡嗎!」

官差道:「我們欺善怕惡?!這裡所有人都看見是你在敲詐攤販,毆打良善,他們都是證人!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

劍晨未識人心險惡,不想竟會有如此指鹿為馬一著,愕然看向身旁的阿婆,希望她能來為自己說句公道話。

誰知阿婆抱著孫兒,顫顫發抖道:「我孫兒剛才玩耍,絆倒了攤子,老婆子腿腳不靈便,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摔的。」

劍晨驚訝道:「阿婆,我剛才可幫了你!」

「沒有沒有,我不認識你!你不要胡說八道!」阿婆連忙揮手。

一眾官差哈哈大笑,為首那人又道:「老婆子,你有沒有看見這小子在四下收保護費,敲詐攤販,不敢說就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阿婆一聽要去衙門,更加嚇得渾身發抖,連忙指著劍晨道:「我剛剛的確看到他在四處敲詐攤販,害怕他來敲詐我,所以才不小心摔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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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又看向四周,一眾攤販充滿驚恐之色,連忙手指劍晨,言稱是劍晨在四下敲詐眾人。

劍晨不識人心險惡,有口難言,驚愕的看著這一切,回想起師父往日種種教導說什麼人之初性本善,如今卻全與現實不同,不由呆愣原地。

官差見狀,勐然衝上前,七手八腳將劍晨制住,給他套上鎖拷,「既然如此,我們這些吃皇糧的自然要為民除害!走一趟吧!」

人群中竟然發出一陣歡呼,甚至還有方才被劍晨打跑的三個流氓,正冷笑著放肆鼓掌。

劍晨回頭去找范卓遠,卻忽然不見了他的身影。

當天夜裡,劍晨關在黑牢當中,卻見黑牢當中同被關入七八人,其中正好有那三個流氓。

這些人早已與官差同流合污,每日在市集敲詐的保護費,有一半都是要分潤給衙門官差的。

所以劍晨去管閒事,等於是壞了衙門官差的好事,自然會被黑白兩道同流合污對付,有此糟糕下場.

斬業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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