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一臉猙獰的看著這條龍,燭龍的真靈卻疑惑道:「你應該死得非常徹底了,為什麼還能復活?你的這具身體,又是從何而來。」

魏淵揭開了謎底,「我的靈魂是以我最親之人以性命召喚而出,我的肉身……」

他看向范卓遠說道:「是以備份的克隆體為載體而重新生成的!」

范卓遠震驚道:「你的身體,用的是克隆體?」

魏淵張開雙臂,大笑道:「沒錯,我的身體是克隆體,我的靈魂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信念,所以如今的我,與你,與那些克隆體一樣,我們都只是本體的克隆存在。」

說著,他一掌捏向燭龍的真靈,說道:「不管怎麼樣,宰了這頭蟲,都是我畢生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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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一捏,燭龍的真靈消散回歸本體,而後千米高空之上的龍首低垂下來,一瞬間,天空燃起了無盡火焰,化作無數隕石,流星般墜落下來。

「膽敢挑戰吾之龍威,爾等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巨大到仿佛無邊無際的龍軀扭動起來,周圍的時空頓時產生劇烈變化。

范卓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空間撕扯,若非他如今也有神話特徵,恐怕早已如本體以前一般,身體化作零件被傳送去了不同的時空當中。

魏淵一臉癲狂的偏著腦袋道:「這只是小兒科,來,跟我一起踩著它的身體,往上攀去!」

說著他一馬當先,揮掌間將襲來的空間裂縫擊碎,踏著龍軀往上狂奔。

范卓遠變換出金鱗,竟與身體之外所穿的女媧殘蛻製成的鎧甲合而為一,緊密的布滿全身,只余雙眼露在外面。

他半龍化的身體,龍角更長更尖銳,背上甚至還生長出了龍翼,尾巴也更加粗壯,四肢長出龍爪,可如應龍一般拍打翅膀騰空而飛。

以此靈活的避開種種時空裂縫,追著攀鱗踏行的魏淵而去。

燭龍身體之上分泌出類似於潤滑液般的東西,但這種物質很顯然出自於被吞噬的耶夢加得,具有劇毒,且腐蝕性極強,分泌出來後,大量的揮發於空氣之中。

兩人只能閉氣而行,就連魏淵亦開始龍化,只有龍化後強大的身體才能在這種霧氣中行動,同時用體表罡氣對抗這種液體的腐蝕能力,但依舊覺得一身鱗片灼燒般的疼痛。

燭龍察覺到兩人奔行姿態未有改變,當即身躍而起,騰入半空,天空之中,眾多極光之上出現一道空洞。

那是燭龍展現的領域空間,它要將二人帶到那處空間當中戰鬥,如此一來兩個人只能決死到底,沒有任何退路可言,同時也能避免被其他神話生物抓到機會攻擊。

范卓遠看見那個空洞,微有猶豫,但魏淵卻第一時間扯著燭龍的鱗片跟了進去。

范卓遠原本不想跟入進去,但源自於本體的意識,在知道一切真相後,那種感同身受的憤怒影響了他。

從最初的取血,到殺了燭龍,這種心理轉變非常自然,沒有讓他感到奇怪。

因此只稍有動搖,范卓遠旋即也跟了進去。

數千米長的龍身,帶著兩個人進入到異空間,立時引起周圍神話生物關注。

它們紛紛先行,朝北極中心而來,有玄武、朱雀,有熾天使、墮落天使路西法,有帝釋天、阿修羅、迦樓羅,有邪龍尼德霍格與霜巨人依米爾。

這些強大存在,在靠近原來燭龍所據之地一公里的範圍之外,仰頭看著天空,似乎在激動的等待著結果。

在燭龍所開闢的空間當中,這裡荒涼虛無,腳下是遍布龍骨,由玄武岩所構築的山峰大地。

天空是永遠凝滯於黃昏的日落景象,一片玄黃。

燭龍身在半空急速盤旋,激起陣陣罡風。

它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超過了十倍音速!

這樣的速度,加上它那可怕的體型,整個世界都似在崩潰的邊緣,腳下荒涼的大地不斷崩裂,無數的龍骨跌入裂開的深淵。

深淵透過地表的裂縫,將熾熱的岩漿噴射至了千米高空,又被燭龍帶起的時空裂縫撕得粉碎。

范卓遠和魏淵一人抓住一塊龍鱗,只能苦苦支撐,甭提該如何反擊,因為只要燭龍在動,他們就沒有反擊的機會。

莫說隨時襲來的時空裂縫,就是這十倍音速激起的可怕罡風,也需要他們以畢生修為進行抵抗,一刻也不敢鬆懈。

燭龍得意的聲音迴響在半空之中。

「吾只是隨意活動身體,你們就已難以支撐,藐小人類,也敢挑戰上古之神!」

魏淵緊咬牙關,臉上笑容越發猙獰。

忽的,他龍化的四肢當中,爪刃變得更加鋒利,用力一砸,勉強能砸入到龍鱗的縫隙中固定身體。

他就宛如攀登險要的冰川懸崖,利用簡陋的工具,一步步朝上而去。

攀登之時,他回過頭來,「喂,跟在我後面,我來扛這裡的風暴!」

一聲吼完,魏淵身體之前出現一道金色壁障,上面涌動著強大的真元之力。

為了屠龍,魏淵絲毫不吝嗇自身的實力,開始漸漸爆發。

范卓遠勉強轉移到魏淵身後,大量的罡風與襲來的時空裂縫都被他阻擋於外,頓時自己的壓力小了不少。

范卓遠亦學著魏淵的樣子,一步步前進。

兩人爬一千米之遠,中間經歷多次險境,燭龍見狂暴的罡風,與密集的時空裂縫無法阻止二人,於是改變策略。

龍身朝下方直墜而下,鑽入到地下的裂縫當中,狹窄的裂縫摩擦著它的軀體,對它造不成半分影響。

但是對兩個人而言,又是一番艱難的考驗。

被石頭砸中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最可怕的是常常數百米的長度之內,兩個人要被擠在玄武岩中不斷摩擦,還要被熾熱的岩漿灼燒。

范卓遠當即開啟了第三血脈羅漢金身,龍鱗金屬化,硬扛著岩石摩擦,手腳半分不松。

但魏淵在前面已遭受了種種折磨,當下幾乎到了極限,不小心手上一松,給岩壁擦飛出去。

范卓遠眼疾手快,伸出尾巴,將其捲住。

「喂,這回換你呆在我背後,前面的情況,我來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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