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冰鎮好,第一時間進了何良娣的嘴。

何良娣不只是覺得水果美味,心裡也是美滋滋的,「此刻秦氏的嘴臉,一定很精彩。」

直到此刻太子殿下也沒有過問此事,這說明太子殿下並沒有那麼在意秦氏。

俗語不是說得好,到手的東西便不香了,更何況是秦昭那種普通的女子?

可能是心情好,也可能是因為得瞭望月居的冰塊,她吃了不少冰鎮水果……

望月居內,寶玉不時在秦昭跟前晃一晃,秦昭被她晃得頭暈,無奈地道:「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寶玉立刻獻上謅媚的笑容:「今兒望春閣搶走望月居的冰塊,這事兒咱們不跟太子殿下告狀嗎?」

「往後有不少機會報仇,何必拿這種小事去煩殿下?上回我便說過,後院女人間的爭鬥很常見,而殿下忙著處理國家大事,我們不能什麼事都去找殿下幫忙。在這樣的地方如果我生存不了,那只能說明我無能,與人無尤。」秦昭肅容訓話:「寶玉,這些話我不想再說第三次,你聽明白了嗎?」

寶玉正對上秦昭冰冷的眼神,她手心發涼,忙應道:「是,奴婢記住了。」

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蕭策來到望月居。因為秦昭特意交待過,沒人在蕭策跟前嚼舌根,是以蕭策不知發生了搶冰一事。

他去到書房,就見秦昭正在專注練琴,專注到沒發現他的來到。

大約半刻鐘後,秦昭奏完一曲,這才發現蕭策來了。

她起身,把蕭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殿下來得正好,妾身正好有幾個地方想請教殿下。」

有幾個音總是彈不好,她已記下來,只等蕭策一來,好向他討教。

蕭策看到秦昭的備註,他莞爾:「你的字寫得比以前好。」

「天天練,總歸有些許進步。不過能得殿下一句讚賞,這說明我的用功沒有白費。」秦昭心裡頭也歡喜。

住在皇宮就是時間多,多多學習可以打發時間,充實自己,目前的生活她也挺滿意。

蕭策摸摸秦昭的頭:「你是聽話又懂事的孩子。」

秦昭回他一朵假笑:「殿下說的都對。」

他說是孩子就是孩子吧,反正她也無所謂,她也希望這樣的狀態能一直持續下去,她喜歡當他的所謂「孩子」,而不是女人。

此後蕭策教得認真,秦昭這個學生學得也很認真。

時間就在教學中飛快流逝,蕭策臨走時,秦昭還特意送他出望月居,末了她提起一件正事:「殿下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為皇室開枝散葉,當起太子爺的重責。殿下有時間,應該多去東宮各個別苑走動走動。」

蕭策沒想到秦昭會提起這件事。

就連父皇和母妃都管不了他的後院事,秦昭卻讓他多去東宮走動走動?

這樣的情形怎麼那般詭異?

「殿下這樣看我也沒用,換作任何人都會跟殿下說同樣的話,只是一般人不敢跟殿下提醒。殿下既然是太子,東宮又不缺美人,為何殿下不願意擔起這項責任?」秦昭一臉無辜。

「孤平時是縱你太過了!」蕭策說完,拂袖而去。

秦昭才不怵他,揚唇道:「殿下不愛聽妾身還是要說,殿下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不解風情……」

她話沒說完,蕭策的身影已經隱沒於黑暗當中。

蕭策回到主殿後,秦昭的話還迴蕩在他耳畔。他不解風情?

也就那個丫頭敢說他不解風情。

「奴才以為秦良娣的話有些道理。殿下平日雖忙於正事,偶爾也要顧及一下東宮後院。」今晚是張吉祥在蕭策身邊侍奉,秦昭的話他深深贊同。

蕭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沒有喝斥張吉祥。

張吉祥這會子覺得,秦良娣得殿下喜愛也不是沒理由的,光這份大度,東宮就沒有其他女子比得上。

這時念素進來,提醒道:「時辰不早了,殿下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暫且擱置,明兒還要上早朝,殿下早點歇著。」

蕭策看向念素,念素心念一動,斗膽上前:「奴婢伺候殿下寬衣。」

張吉祥暗道念素懂得把握機會,他正欲退下,蕭策卻道:「孤自己來,你們都退下。」

念素原先就知蕭策不喜女子近身侍奉,得了蕭策的話,便乖覺退後兩步:「奴婢告退。」

張吉祥見念素識進退,覺得念素是個聰慧的,時間一長,必能得殿下重用,也能讓殿下完全信任她。

何良娣搶走冰塊一事似乎就這樣無疾而終。很多人都想看到何良娣跟秦昭撕破臉,偏偏望月居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不是正得寵麼?有本事來找我理論。」兩天後,何良娣見秦昭那邊遲遲沒有任何動作,不免有些得意,以為是秦昭怕了她。

「秦良娣自然是沒辦法跟良娣比的,殿下這兩日也不曾前往望月居,指不定是膩了秦良娣。據說今兒個早晨秦良娣前往主殿,還被攔回來了,可知太子殿下對秦良娣的寵愛已經到頭了!」香巧說這話時,語氣有些高昂。

「所以說花無百日紅,秦良娣以前有多得寵,將來就會有多落魄。」香靈也在一旁附和。

何良娣眼裡全是笑意。

她正在得意,卻突然感覺有些腹痛,而且這腹痛感越來越強烈。

昨兒個她的腹部也有些不適,但過一會子便好了。今日的痛感卻是越來越強烈,而且墜脹感也越來越明顯。

香巧和香靈正一人一句說秦昭的不是,後知後覺發現何良娣臉色突然發白,冷汗涔涔。

香巧嚇得不輕,連夜跑出望春閣,去找御醫幫何良娣看診。

香靈也把握機會,跑去主殿,卻被侍衛攔住。香靈只好讓侍衛通報一聲,稱何良娣突然發病,請太子殿下過望春閣探望。

蕭策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前往望春閣。

他去至時,何良娣已痛得在榻上哀呼不止。

見蕭策來了,何良娣想掙扎而起,向蕭策行禮,蕭策及時制止:「你身子不適,免禮。稍等,太醫很快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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