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覺得秦昭太過篤定:「你又怎知晴兒跳的是火坑?范遠真有這般不堪嗎?你甚至沒見過范遠,只知道他心悅的人是吳惜柔……」

「這不是明擺著麼?我是過來人,深有體會。當初我就是嫁給一個心裡有白月光的男人,所以那兩年我被夫君冷落,被趙家冷眼相待甚至輕視。殿下,你不是我,不會明白所嫁非人是什麼樣的感受。」秦昭眸色冰冷,態度堅決:「我會自己出宮,也會保護好自己,不會給太子殿下添亂的。」

她說完便吩咐寶玉收拾收拾。

如果她上回親自跑了一趟莊家,或許就不會有這件事發生,她年前就該堅持自己出宮。

蕭策見狀,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秦昭的性子素來就是這樣,固執得很。

「孤陪你出宮。」他最終還是選擇讓步。

「不必了。殿下忙正事要緊,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秦昭說著看向蕭策:「我是認真的。殿下找一些功夫好的保護妾身就可以了,妾身會速去速回,不會在宮外耽擱太長時間。」

她不想因為自己拖了蕭策的後腿。

蕭策沒再說話,寶玉則快速收拾妥當,秦昭便上了馬車。

她心裡著急,讓車夫趕車快一點。

蕭策站在原地,目送秦昭乘坐的馬車遠去,心裡還是不是踏實。

就這樣,秦昭順利出了宮門,之後出了京城,往莊家行去。

秦昭去到莊宅前時,立刻有門房迎了上來。他不認識秦昭,但見秦昭衣著不俗,氣質出眾,而且生得實在是貌美。

這樣的人物,一看便是非富即貴。

「姑娘找誰?」門房恭敬地問道。

秦昭打量完氣派的大宅,才回道:「我是太子殿下的良娣,姓秦,此次來莊家是想見晴兒一面。」

門房一聽這位便是太子殿下的寵妾秦良娣,忙不迭地把人引進莊家,另一個門房則入內向莊家人稟報此事。

莊晴聞訊匆匆趕過來,看到是秦昭的一瞬間,她歡喜地撲了過來:「秦姐姐怎麼來了?」

「當然是有事才來找你。」秦昭鬆了一口氣。

還好莊晴沒有出遠門,她沒有白來這一趟。

這時莊晴的母親郭氏也匆匆趕來,她正要向秦昭見禮,秦昭忙阻止:「夫人不必多禮,我今日出宮是為了晴兒,有些話我想單獨跟她說。」

郭氏一聽這話,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屋外冷,良娣請去屋裡坐。」郭氏在前面帶路。

莊晴挽著秦昭的手臂,小聲道:「我娘平時可凶了。」

秦昭看著莊晴天真的笑容,想起的卻是前世那張寫滿滄桑的臉。

「姐姐怎麼拿這種眼神看我?」莊晴見秦昭眼神有異,滿臉不解。

秦昭轉眸看向莊家:「你們家真大。」

「那是的,我們莊家好歹也是名門世家,而且還有一個像淑妃姨母那樣的親戚。」莊晴語氣頗為驕傲。

秦昭深以為然。

淑妃即便這一生不得皇帝鍾愛,但她生下了蕭策,有蕭策這個拿得出手的兒子,以至於連淑妃的姐妹所嫁的夫家也沾了光。

莊家本身底蘊也深厚,如今當家的永樂侯正是莊晴的生父。永樂侯只娶一妻,他沒有妾室,也沒有通房,正因為如此,才能養出像莊晴這樣的天真無邪的性子。

郭氏帶秦昭去到一間寬敞明凈的廂房,房中燒了地龍,很暖和。

待到上了點心和水果,郭氏便藉故走開,給秦昭和莊晴單獨說話的空間。

「姐姐有什麼話非要出宮跟我說啊?」莊晴難掩好奇心。

秦昭覺得她的態度有點奇怪,照理說,她上回讓張吉祥把信送到了莊晴的手裡,莊晴見她來到莊家,怎麼也能猜到一些她的來意吧?

「上回張吉祥送過來的信你看了嗎?」秦昭直奔主題。

莊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拿到信後,突然颳了一陣大風,我沒拿穩,信便吹進了魚池中。我撈起來的時候,上面的內容都花了,什麼都看不見……」

她雖然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很重要,但因為秦姐姐在宮裡,又是過年期間,她不便去打擾,這事兒便擱置了。

「總不成姐姐就是為了信上的內容特意來找我吧?」莊晴有些愕然。

秦昭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

她沒想到老天爺會開這麼一個玩笑。

明明信都到了莊晴的手上,卻還被老天爺收走,是劇情君在作祟嗎?

一時間她有些茫然。

「姐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莊晴鼓勵地看著秦昭。

秦昭好一會兒才道:「如果我說,希望你和范遠的婚事就此打住,你覺得如何?」

莊晴沒想到秦昭一開口便是她的婚事。

她臉上的笑容淡去:「我想嫁給范表哥。而且我和范表哥已經私訂終身,下月便是我和范表哥成親的大喜日子,這件事我不想有什麼變故發生。」

秦昭皺緊眉頭,「你為什麼就認定了范遠?若他並不是你想要的良人,做不到對你一心一意,你還想嫁他嗎?」

莊晴沉默片刻,才道:「想嫁。我喜歡范表哥這麼多年了,不想半途而廢。」

秦昭執意出宮,來見莊晴一面,無非是想要改變莊晴嫁給范遠的命運。

但她並不知全世劇情的全貌,只知莊晴婚後看起來不像是幸福的樣子,如果是她錯了呢?

「上回我給你來信,是想告訴你,范遠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那人便是永州才女之一吳惜柔。范遠突然來到京都,並不是為你而來,而是為了吳惜柔。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范遠的為人,也想告訴你婚姻不是兒戲。曾經我就嫁了一個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的男人,但後來我跟那個男人和離了。我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忠告,在沒有成親之前,你反悔還來得及。」秦昭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麼?」莊晴想笑,卻笑不出來。

她見過太子表哥提起秦姐姐時的樣子,是不是范遠想起吳惜柔的時候也是像太子表哥那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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