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你的實際情況是什麼樣的?!」秦昭氣不過,用力在蕭策的胸口戳了又戳。

蕭策看著她那白得晃眼的青蔥玉指,覺得實際情況就是他的心會跟著她那幾根纖指心旌搖曳。

「實際情況就是朕在遇見你之前都過著禁慾的日子,如今你讓朕過回以前的沉悶日子,很不現實。」蕭策淡然啟唇:「還……有些殘忍。」

秦昭怎麼也沒想到蕭策會給她這樣的回答。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他,可是他的話似乎也沒錯。

「再者,朕不是控制和節制了麼?」

秦昭聽得這話睜大了雙眼,她怎麼還從蕭策這話聽出了委屈幽怨的意思?

「昭昭,朕心裡有數的,你放心。為了咱們的後半輩子,朕也會養好身子。」蕭策言之鑿鑿。

秦昭臉一熱:……

總歸她說不過這個男人,他的歪理多得很。

話說到他這份兒上,她再堅持反而是她苛刻。

她心裡還有一點生氣,索性背對蕭策躺好。

誰知下一刻,蕭策從身後抱緊了他。

她悶聲問道:「皇上想做什麼?」

蕭策溫柔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朕就是想抱抱你,這樣讓朕有安全感。」

秦昭臉一熱,耳朵也發燙。

誰說姓蕭的冷漠寡情的?他聊騷的時候一套一套,她都不是他的對手。

本來說好的只是抱一抱,後來蕭策半是誘哄地又把她上上下下親了一遍,雖然沒到最後一步,但也把秦昭撩得夠嗆。

第二天早上秦昭起床的時候還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輕嘆一聲。

蕭策這個男人好像也崩了人設,他再不是傳說中那個不近女色、冷血無情的年輕君王了。

寶珠見秦昭哀聲嘆氣,覺得好笑:「娘娘今天可以去跟皇上學射箭,不是應該開心麼?」

秦昭想想也是:「是該開心的。」

最近她的生活豐富多彩,什麼都學了,但什麼都沒學精。馬球都還沒學好呢,又來學射箭,還是蕭策抽空來教她。

她不只一次跟蕭策說過找其他人來教她,蕭策偏偏不樂意,說只能他自己教,不能假手於人。

其實她不太能懂蕭策為什麼要堅持這一點,她覺得讓其他教官教她完全沒問題,找個女教官即可。

蕭策下朝後來見她時,她還特意問了這個問題。

蕭策只是看她一眼,反問道:「你不樂意讓朕教你?」

「不是不樂意,只是覺得完全不必皇上親自來教,而且皇上也不是經常有時間。」秦昭回道。

蕭策唇角上揚:「朕喜歡所有的你喜愛的東西都是朕來親自教會你。」

這樣她的身上會有他越來越多的印記,他們的聯繫也會越來越緊密,這是他的私心。

看見她從什麼都不會,到他手把手教會她一切,這樣的成就感無與言表。

秦昭一時語塞,沒想到蕭策給她的竟是這樣的答案。

她居然還品嘗出一點甜蜜的味道。

去到射擊場,蕭策特意為秦昭挑了一把精巧的弓箭。

秦昭卻是無所謂。旁的不說,但她力氣大,沉一點的弓箭對她而言也沒什麼壓力。

她隨手拿起弓箭,擺了個漂亮的姿勢,按照蕭策教她的要點射擊,卻射了一個空靶。

秦昭看向蕭策,就看到蕭策上揚的唇角,明顯是被她的空靶給取悅了。

「朕來教你。」蕭策斂去眸中笑意,站在秦昭的身後:「左肩對目標靶位,左手持弓,兩腳開立與肩同寬,身體的重量均勻落在雙腳上,身體微向前傾……」

秦昭就覺得蕭策的聲音特別好聽,她幾乎完全倚在蕭策的懷中,他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斂頰上是他溫熱的呼吸。

明明是那麼親近過的人,她卻覺得全身發熱。

他教了什麼,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直到她的第二箭發射出去,穩穩射中靶心,她還在雲里霧裡。

「聽明白了麼?」蕭策看著懷中的女人問道。

秦昭覺得臉熱,故作嚴肅地道:「聽懂了,我再試一次。」

蕭策這才放開她,退到一旁。

於是秦昭射出第三箭,這一箭晃晃悠悠射出去,還沒沾到箭靶就掉落地上。

秦昭臉熱了,她悄眼看向蕭策,只見他唇角上揚,那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她頓時覺得丟人,把弓箭往他懷裡一扔:「不學了!」

蕭策看著氣鼓鼓的女人,把她拉入懷裡:「朕的學生沒有學不會的,你很聰慧,就是要專心一點。」

「皇上這話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不專心了?」秦昭嗆他一句。

蕭策在她臉上輕輕印下一吻:「嗯,是朕心猿意馬,沒當好夫子。」

秦昭橫他一眼,她懷疑蕭策是在內涵她被男色所惑,但她沒證據。

為了不讓蕭策再有笑話她的機會,這回她努力忽視蕭策給她的影響,集中精神,把注意力放在弓箭上。

她認認真真學習了要領,決定再來試一回。

這回箭擊中了箭靶,只不過離靶心有點距離。

事實證明秦昭在射箭方向還是有點天賦,一來是因為她力氣大,射箭對力氣大的人來說事半功倍。

再加上她後來集中了精神,掌握了要領,一個上午下來,竟然能擊中內靶。雖然沒能命中靶心,她還是開心得合不攏嘴。

「我覺得自己有射箭的天份,可惜沒早點發掘,不然還可以去保家衛國。」回到坤寧宮後,秦昭還難掩開心。

蕭策暗忖還好沒早點發掘。

「對了,皇上學了多長時間能命中靶心啊?」秦昭故意問道。

她覺得自己肯定比蕭策要聰明,畢竟蕭策是太子,太子肯定小時候就要學射擊吧?

蕭策淡然啟唇:「第一箭。」

「啥?!」秦昭以為自己聽岔。

她看向蕭策,蕭策坦然回視,她就知道自己不是自己的幻聽。

好一會兒她又問:「那你幾歲開始學射箭的?」

「七歲。」蕭策如實應道。

秦昭:……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她以為自己很厲害,可是人家皇帝少爺七歲就比她厲害很多,這才叫天才,她還想在天才跟前炫耀,無異於自取其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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