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相信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總在審核的情況。嗯,就這樣)

(調整了下)

兩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威尼斯電影節也漸漸走進了尾聲,不過重頭戲才剛剛開始。對於各種電影節來說,最吸引人眼球當屬頒獎典禮,尤其是今年有不少出色的作品參展。比如英國的《斯特恩之死》、紐西蘭的《我同桌的天使》、智利的《鏡中人》又或者美國的《好傢夥》,當然,還有讓人嘖嘖稱奇的,由美國新人導演阿德里安·科威爾製作的純正英式黑色幽默的《兩桿大煙槍》。

到現在為止,《兩桿大煙槍》在電影節上被關注的程度基本上排得進前五,只是這關注度有60%來自於那凌亂卻又有條不紊的拍攝手法,而40%來自於導演的國籍和電影的風格。眾所周知,因為一系列的因數——歷史的,文化的——英國人看不起美國人,可現在一個美國新人導演的處女作卻是一部英式黑色幽默風格的電影,不得不說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能拍出英式風格電影的美國導演不是沒有,可大多都是頗有名氣的人,而阿德里安在此之前什麼作品——甚至連短篇都沒有過,基本上是個新得不能再新的導演了。而且還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可處女作偏偏能拍出如此純正的英式風格,不得不讓人嘖嘖稱奇。

英國媒體對此的解釋是,阿德里安先生的外祖母是英國人,他小時候也在倫敦住過,所以能製作出英式風格的電影,不用說也知道是圖克南電影公司的加里·布魯克透露出去的。當然,有多少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樣,關注著威尼斯電影節的人們都對這部電影感到了好奇,尤其是英美兩國民眾,好奇心被提得高高的,無形之中就讓《兩桿大煙槍》有了不錯的人氣基礎。

除此之外,在最後的頒獎典禮上,阿德里安獲得了最佳處女作獎讓這部電影受到的關注更多了。老實說,阿德里安根本沒想到還能獲獎,雖然從整個故事的角度看《兩桿大煙槍》還算不錯,但歐洲那些影評人、導演所中意的「藝術」味卻沒有,所以在頒獎嘉賓宣布出來的時候他很是驚訝了一會兒,被拉弗恩推了下後才反應過來上台領獎。

「感謝評委們將這個最佳處女作頒發給我,我會在以後的作品中講好每一個故事。」進行了簡短的致辭後,阿德里安揮了揮手中的獎盃,然後回到了位置上。

阿德里安不是沒有希望能拿到一個甚至幾個獎項,這樣對他的名氣以及電影的宣傳都有莫大的好處,但真正拿到手中之後他又開始不以為然了。

如果是金獅獎的話那就好了,拿個最佳處女作獎實在沒什麼意思。阿德里安在心裡咕噥的說道。前世那麼多著名電影,有幾部是獲得過這種安慰性質獎項的?

人就是這樣,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不過這個念頭想想就被他拋在了腦後,不管怎麼說這起碼是個榮譽,是他重生後得到的第一個榮譽,也是他建立自己聲望的第一步,所以慶功宴還是要舉行的。

只是因為所有人都沒預料到會得獎,所以並沒有預訂餐廳或者別的什麼地點,而頒獎典禮結束後到處都在慶祝,最終只在下榻的酒店找個小酒吧喝了幾杯。饒是如此,所有人還是很開心,包括一直在電影節上忙前忙後的拉弗恩,他沒想到阿德里安在2個多月前對他說的那些話真的會實現!雖然電影公司這次只能賺些發行費,但無疑是一道划過黑暗的曙光,這位新老闆顯然不會就此駐足的。

因為人少規模小,加上地點也不是太合適,慶功酒會很快就結束了,阿德里安挽著自己的可人兒回到了酒店的房間。今晚和他一起出席凱特雖然暫時還比不上那些各國的女明星,但清秀的五官加上那本身的青春氣息別有一番美麗,尤其是眉眼間的艷光異常的吸引人——自從破瓜恢復了之後,兩人幾乎可以算得上夜夜笙歌,凱特本來就是初嘗滋味,加上阿德里安有心挑逗,她完全的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除此之外,阿德里安還根據前世的印象以及今生的經驗為她特意挑選了一條寶藍色的單肩晚禮服,和她的氣質可謂相得益彰,然後又找來髮型師美容師好好打理的一番,走在紅地毯上的時候吸引的目光不在少數……

「我應該恭喜你呢,艾德……啊……」回到房間凱特才剛說了一句話,就被阿德里安毫不客氣的按在了牆壁上上下其手,凱特咯咯笑了兩聲隨即用腿夾住了阿德里安的腰。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激烈的碰撞,不過今晚的激烈程度遠遠超過了之前。從牆上到地上,從床上到沙發上,從浴室到窗前,無處沒有留下兩人愛的痕跡,不僅用了不少花式,還一次又一次的相互索取,仿佛永遠都不夠似的。

兩人都知道分別在即。

無論如何,凱特都要回去把高中畢業,而阿德里安在電影節之後也要回到美國繼續將自己的計劃變成現實。所以分別是難免的,所以分別前的瘋狂也是難免的,即使最多兩個月之後就會見面。

威尼斯電影節結束後,將《兩桿大煙槍》的發行事宜全部交給拉弗恩之後,阿德里安送凱特回了倫敦,然後才依依不捨的坐飛機回了美國,不過他回的不是洛杉磯而是——紐約。

大蘋果,美利堅合眾國的經濟中心,華爾街,大蘋果的經濟中心,這裡充斥著貪婪、算計、陷阱、冷酷和爾虞我詐。即使如此,依然有著無數的人前赴後繼投向這裡,這就是資本的力量。不過阿德里安到這裡來卻不是為了資本——當然,從某種意義上將也算是——他到這裡來是為了見一個人。

「我早就告訴過你,艾德,不要整天像個無賴一樣無所事事,可你那次聽進去了?除了喝酒鬼混還是喝酒鬼混。」老人放下手中的刀叉,呷了口葡萄酒後慢條斯理的邊擦手邊說道。他額頭微禿,鼻樑高挺,臉色紅潤,一頭褐發整齊的往後梳著,和阿德里安的父親有些相似,只是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看著阿德里安目光也有些不屑。

「我知道,安德森叔叔,我現在已經在改變自己了。」阿德里安在心裡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用一種恭敬的口吻回答道。

「改變?去拍電影?當導演?」老人譏諷的說道,「你依然還是這麼不務正業,或者以為收購了一家電影公司就可以證明自己已經振作起來了?科威爾家族能延續到今天考的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成熟起來?」

阿德里安心裡一陣惱火但還是強耐著性子聽著,還好長桌上的另一位老人這時開了口:「好了,安德森,艾德至少已經在為自己努力了,難道你就不能說些鼓勵的話嗎?」

「努力?跑去做電影?」安德森冷哼了聲沒有再說話,拍了拍手起身離開了餐廳。

老人不由嘆了口氣,用歉意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對不起,艾德,你知道你叔叔……他其實是愛你的。」

「沒關係,瑪莎嬸嬸,我明白。」阿德里安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將心裡的不快壓了下去。

「到客廳里喝杯咖啡吧,給我講講拍電影的那些事情。」瑪莎站起來帶著微笑說道。

「樂意之至。」阿德里安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傭人們隨即上前收拾起桌子來。

安德森·科威爾,阿德里安父親的哥哥,典型的wasp,固執、古板、不苟言笑。他和阿德里安的父親在商業上的關係不錯但私下裡卻不怎麼對付,張口閉口總是家族什麼的,無論是之前的阿德里安還是現在的阿德里安,都不喜歡他。

科威爾家確實算得上是歷史悠久,根據阿德里安父親放在家裡的記載,祖先可以追溯到五月花號上的乘客!幾百年中也曾有過輝煌,只是有起必有落,到現在開枝散葉下來全美都有分布,可家族一說卻是無從談起,安德森如此不過是為了在心理上尋求一點安慰罷了。

即使這樣,阿德里安還是特意到紐約來拜訪自己的這位叔叔,因為他在華爾街有著相當龐大的關係網。之前就說過,無論哪個地方哪個國家,人情關係都是必不可少的,即便在美國人情很少超越規則,可也只是很少罷了。

在過去的兩年里,因為之前那個阿德里安醉生夢死的生活,父親積累下來的關係網差點就因此斷掉,人走茶涼這種事情哪裡都有。如果不是他還有個不錯的教父不錯的死黨,說不定早就被坑掉了,在美國被坑掉的紈絝子弟也不在少數。

現在他變成了他,他有自己的野心,那麼重拾重建關係網是必不可少的。還好只浪費了兩年的時間,茶還沒有完全涼透,否則他也不會那麼容易聯繫上幾大電影公司,但要指望一下就能將這兩年落下關係完全彌補過來是不可能的。

阿德里安也明白這點,所以到紐約來只是為了看望叔叔嬸嬸,和他們聊聊天什麼的絕口不提其他什麼,這些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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