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宣傳計劃
隨著坎城電影節在5月12日正式開幕，這座海濱小城變得更加的熱鬧起來，記者們拿著照相機抗著攝像器在各個新聞發布點來回奔波，不知疲倦的收集著那些可以吸引眼球的新聞、八卦和軼事。而來自世界各地的男女明星們也難得大方的讓他們盡情拍攝、提問，為自己或者自己出演的電影作者宣傳。
相比美國國內，阿德里安在歐洲的名氣要小上一些，畢竟，三部作品當中除了《兩桿大煙槍》，另外兩部的故事都發生在美國。歐洲的普通人更喜歡那些商業味道濃的美國電影，而以藝術自我標榜的評論家則認為這兩部電影的藝術性都還不夠。
不過，也只是小上一些而已，那些喜歡cult風格的，喜歡懸疑的，喜歡詭異構思的觀眾也不在少數，而《記憶碎片》和《肖申克的救贖》所表現出來的思想性，或者說在評論家眼中的思想性也是值得稱讚的。因此，在5月16日，《低俗小說》於麥斯登大道的卡帕劇院首映時，雖然美國記者占了多少但歐洲記者也來了不少。
「根據目前的劇情介紹看，阿德里安先生，你的新電影依然是cult類型，而且似乎是分三段進行敘述，那麼這次是不是又像《記憶碎片》那樣在剪輯上面下功夫？」欄杆外面，咔嚓咔嚓的拍照聲中，一位法國記者伸著話筒大聲問道。
只是，他的英語實在有些糟糕，如果換法語的話阿德里安基本上還能聽懂，可惜在這種嘈雜的情況下就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了。
「可以重複一次嗎？」阿德里安用法語問道。
記者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當即換成法語將剛才的問題再問了一次，不過阿德里安的回答讓他哭笑不得：「很抱歉，關於這個我不能回答，電影馬上就要播映了，還是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吧。當然，我保證，這部很有趣的電影。」
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提出了自己問題，還重複了次才讓對方明白，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個答案，換誰都會覺得鬱悶。他還想繼續追問，可惜旁邊的美國記者已經搶走了這個機會：「阿德里安先生，你的第五部電影之所以還是選擇的cult類型，是不是因為第四電影不如人意？」
周圍的其他國家的記者頓時也豎起了耳朵，這條新聞早就流傳到歐洲了。可惜阿德里安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很抱歉，今天是《低俗小說》的首映，所以不回答和這部電影無關的問題。」
「那我可以看做是你默認了嗎？」美國記者不甘心的追問道。
阿德里安並不作答，看向四周示意其他人提問，一名義大利的記者立即開了口：「阿德里安先生，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會選莫妮卡?貝魯奇小姐出演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嗎？」
「因為她是最合適的。」阿德里安說著挽住了一直在身邊的莫妮卡，她今天穿著一襲紅色的低胸晚禮裙，將曼妙的身材襯托得纖細畢露，謀殺了不少膠捲。
「女主角作為黑幫大佬的情婦，需要給人一種性感撩人而又跳脫不守規矩的感覺，我為此甄選了不少女演員，一直沒有找到最合適的，直到莫妮卡參與了試鏡。」阿德里安說著用讚嘆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莫妮卡，「雖然她並沒有太多的經驗，但稍做表演我就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角色，所以毫不猶豫的選中莫妮卡。」
莫妮卡沒有說話，只是淺笑的看著記者們，雖然自身的氣場遠沒有數年後那麼強烈，但也讓很多人眼睛一亮——尤其是義大利的記者。
「事實證明，我的決定非常正確，莫妮卡在電影中的表現幾乎可稱完美，她就像是我的繆斯女神，讓我拍攝中途增加了許多靈感。」阿德里安繼續說道，周圍一些記者在愣了兩三秒鐘後，神色隨即變得曖昧起來。
一般來說，一個導演稱呼自己電影里的女主角為自己的繆斯女神的時候，那只能說明一件事情。當然，沒人會傻得去捅破那層紙，小報可以隨便寫是因為誰都知道他們的話有90%都是不可信的，而那些著名的報紙卻必須遵守這樣的潛規則，除非有確實的證據，不過這也是個提示，他們之間有新聞可挖。
看了看不遠處的劇院入口，阿德里安隨即挽其莫妮卡的胳膊往裡面走去，還想繼續問下去的記者們只能作罷，然後拿起照相機對著他們的背景一陣猛拍。
「你是認真的嗎，艾德？」進了劇院的前廳後，莫妮卡忽然低聲問道。
「當然，」阿德里安想都沒想的就回答了出來，「在拍攝《低俗小說》的時候，你確實是我的繆斯，否則我不會在你身上花那麼多的心思。」
「現在不是了？」莫妮卡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坦率的說，我無法確定，」阿德里安停下腳步看著她，認真的神色讓他看起來很誠懇，「但是，我對你的迷戀絕不摻假，莫妮卡。」
莫妮卡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才有些挑釁的說道：「你在記者面前說我是你的繆斯，就不怕你的小女友吃醋？」
「是什麼就是什麼，在拍攝的時候你的確是我的繆斯，我為什麼不能承認這點？」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顯得頗為洒脫。
莫妮卡的神色更為複雜了，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只是嘆息了聲。阿德里安微微一笑，在她的翹臀上輕捏了把後，挽著她繼續往裡面走去。
「嘿，艾德，哦，還有莫妮卡。」已經早早來到放映廳的約翰?特拉沃爾塔笑嘻嘻的招呼道，而塞繆爾?傑克遜以及丹尼斯、拉弗恩也和他在一起，除此之外還有布魯斯?威利斯和他的妻子黛米?摩爾。
「你們跑得可真快，把記者全丟給我和莫妮應付。」阿德里安走到他們面前揶揄的說道。
「作為導演和製作人，你應該比我們承擔更多的責任，不是嗎？再說你們……」開著玩笑的塔拉沃爾塔正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嬉笑著攤了攤手沒有繼續下去。
基本上，所有人都對阿德里安和莫妮卡之間的事情心知肚明，也或多或少知道他還有個女朋友，但沒人就此多說什麼——最清楚的丹尼斯更是緊閉嘴巴。大家都是男人，非常理解這種情況，哪怕是已經結婚了的威利斯和塔拉沃爾塔。
彼此寒暄了幾句，阿德里安又和威利斯夫婦談笑了一陣，大家紛紛入座等待電影的上映。
「情況怎麼樣？」阿德里安低聲問著坐在自己右手邊拉弗恩。
「不算很好，你知道，我們之前至少荒廢了好幾年的時間，雖然在你收購公司之後就開始重新梳理人脈，但是這東西一旦荒廢，再想要重新拾起來，有時候會比建立全新的還要困難。更重要的是，這裡是歐洲。」拉弗恩輕聲說道，不過他顯得很平靜。
「沒關係，反正還有時間。」阿德里安也注意到了這點，「盡力吧，只要盡了力，即使落敗了也沒有關係。」
「我會的。」拉弗恩點了點頭。
兩人討論的自然就是坎城電影節的金棕櫚大獎了，雖然原版的《低俗小說》拿過金棕櫚，阿德里安也自信自己這版不會比原版差，但是能不能拿到金棕櫚卻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很早之前就說過，這些電影節從本質上講都是分蛋糕，只不過奧斯卡好歹還有個主流價值觀做標準，越是接近這個標準越容易獲得青睞，而歐洲電影節則只把藝術的牌子高高舉起，因此相對奧斯卡的規律更為混亂，所以能不能分到蛋糕就得看公關到不到位。
正因為如此，阿德里安當初收購電影公司的時候，選擇了頗具底蘊的博思沃斯影業。隨後的事實也證明，他的選擇也沒有錯，拉弗恩加上經紀人羅傑為他成功的拿到了一個奧斯卡最佳導演的提名。
不管怎麼分蛋糕，電影的質量還是要占相當高的比重，阿德里安相信《低俗小說》這點沒有問題，所以現在就看拉弗恩能不能像米拉麥克斯的那兩位老闆那樣，為《低俗小說》拿到金棕櫚了。當然，實在不行的話也沒關係，金棕櫚雖然在國際上的榮譽很高，但在美國國內的影響力遠不如奧斯卡，所以能拿到自然好，拿不到也沒關係。
「那麼，《聞香識女人》的宣傳工作怎麼樣？」阿德里安問到另一個問題。
「目前在掌握的範圍之內，不過我認為現在可以暫時的緩一緩，隨著《低俗小說》在坎城的上映，勢必受到許多的關注。」拉弗恩回想著說道。
「恐怕不行，」阿德里安思考了下後搖了搖頭，「你知道，他們最開始抓住的一點，就是第四部電影和之前三部風格不同，現在第五部依然是cult類型的電影，那麼少不得拿去和至今沒透露多少消息的第四部電影做比較，從而大肆宣稱第四部是失敗之作，如果《低俗小說》大受歡迎，這種情況可能更嚴重。這樣的話，想要冷處理都很難，所以需要有人進行適當的引導，就像當初我們決定的那樣，用這件事吊出公眾的胃口，既要讓他們感到好奇又要防止他們失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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