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商議
「感受？我想想……還不錯，我是阿爾的影迷，我認為他跳探戈的那段以及最後的訓斥的那段真是太棒了」電視機上，一位帶著棒球帽的男青年正對著鏡頭興奮的說道。
「謝謝，謝謝你的回答。」記者在得到答案之後對攝影師做了個手勢，鏡頭隨即從還想要在螢幕上露臉的傢伙轉向了另一個從電影院裡走出來的黑人青年，他身邊還跟著女朋友。
「你好，我可以知道你們的名字嗎？」記者率先開口問道。
「嗯……我叫伍迪?安德魯斯，這是我女朋友米婭?哈里森。」黑人青年似乎有些靦腆，倒是她女朋友很活潑的跟記者打著招呼：「你好。」
「你們剛才看的電影是《聞香識女人》嗎？」記者繼續問道，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立即追問了起來：「可以告訴我，你對這部電影的看法嗎？為什麼會帶女朋友看這部電影？」
「很棒的電影，尤其是阿爾跳探戈的時候，真是非常的吸引人。」叫米婭的黑人女孩搶先答道，黑人青年則仔細思考了下：「很讓人心潮澎湃的一部電影，尤其是阿爾最後在大禮堂的演講，引起了我的共鳴，當時我和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在鼓掌。我在讀高中的時候，也曾經歷過這樣類似的事情，所幸我也做出了和查理一樣的選擇。而之所以會和米婭一起來看這部電影，是因為當初我能約到她，和那件事情不無關係。」
「聽起來真是不錯，謝謝你們的回答。」記者說著對他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把話筒放到自己嘴邊看向鏡頭：「好了，喬治，現在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報告給你，好消息是，參與回答的觀眾有80%都認為《聞香識女人》這部電影非常出色；而壞消息是，調查了這麼久，我已經累壞了想休息了，所以讓把比利鏡頭轉回演播室吧。」
「謝謝，托德，謝謝你的現場調查，」隨著主持人的聲音，電視機的畫面回到了演播室，播報著新聞的主持人一臉笑容，「顯然大家都發自內心的喜歡這部電影，作為導演和製作人的阿德里安相信應該非常的得意，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部被他冷藏起來的電影都不被人們看好，他肯定在這上面花了不少功夫。好了，今天的節目到此為止，我們下次再會。」
啪的一聲輕響，電視機的螢幕變成了黑色，克勞德將手中的遙控器放到了茶几上，似笑非笑的看向坐在另一側的阿德里安：「你現在很得意嗎，奇才導演？」
「當然，為什麼不？」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現在並不是最得意的時候，等《霍華德莊園》在下個月上映後，我會讓更多的人大吃一驚。」
「依然是如此的自信。」克勞德笑著說道，起身來到酒櫥前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然後轉頭看向阿德里安：「你現在已經讓很多人吃驚了——要來一杯嗎？」
「不，暫時不用。」再次翻看起茶几上的文件的阿德里安搖了搖頭。
「好了，來一杯吧，就當是慶賀。」克勞德不由分說的再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
「慶賀？」阿德里安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
「是啊，慶賀你首部電影北美票房過億。」克勞德笑著舉了舉杯子。
阿德里安挑了挑眉，隨即結果杯子也笑了起來：「這倒是。」
雖然《低俗小說》的票房一直不溫不火的卻相當的持久，每周始終保持著兩、三百萬的票房，甚至在萬聖節假期又小小的火了一把，以260萬的票房重返了那周的北美票房排行榜前十。於是在上映了22周之後，這部電影終於在北美拿到了1億美元以上的票房因為長線放映，這個時候院線的分成比例要高上許多，但相比整部電影差不多1000萬的投資來說，這並沒有什麼損失。再說，在現在面臨下線以及電影旺季就要來臨的時候，《低俗小說》依然保持著每周周末有一、兩百萬的票房，不得不說是個奇蹟。
「票房、口碑、榮譽都算得上是豐收，坎城電影節的金棕櫚大獎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拿到的——我還是在你拿了兩個月之後才明白的。」克勞德的語氣裡帶上了一點感慨。
「那只是個添頭而已，」阿德里安卻顯得不以為然，「對於美國人來說，奧斯卡才是最重要的東西，金棕櫚的話……除非實在在奧斯卡上收穫不到什麼又急於想要挽回下滑的人氣，導演和演員們才會考慮歐洲的電影節，但他們如果還想再進一步的話終究還得回好萊塢。」
「真讓人驚訝，把歐洲三大電影節都參加過一次的你，對它們看法居然會是這樣的。」克勞德開玩笑的說道。
「本來如此，那裡是小成本電影的天堂，以『藝術』的名義拍著自說自話的電影，從不在乎觀眾——大多數觀眾的看法。如果不能平衡的話，衰落下去是遲早的事情」說到這裡阿德里安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好了，不說這個了，只要《霍華德莊園》順利上映而且符合預計的話，我今年的目標就完成了一大半。」他隨即擺了擺手。
「奧斯卡？」克勞德挑了挑眉。
「沒錯，奧斯卡。」阿德里安微笑著做了個手勢，「我對你說過的。」
「我不得不再一次感嘆，艾德，」克勞德呷著手中的威士忌，「你腦袋裡的冒出來的構思比過去20年來的總和都要多，據我所知，電影公司的編劇們這幾個月里沒少根據你的構思編寫劇本，似乎還不是你當初告訴我的那些。」
「它們其實就在那裡，只不過現在才冒出來，」阿德里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以前只是把精力放在了別的地方而已。」
「好吧，就算這樣吧，」克勞德沒有糾纏這個話題，「先說電影公司吧，坦率的講，我認為目前投資和將要投資的電影稍微有些多。」
「這是你的看法，還是？」阿德里安看著他做了個手勢。
克勞德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怎麼，拉弗跟你說過相同的話？哦，當然，他是個出色的CEO，會和我有同樣的看法不奇怪。雖然我對製作電影並不了解，但我了解市場和風險，想一想吧，艾德，如果……」
「好了，克勞。」阿德里安第一時間伸出手制止了他的說話，做個幾個手勢又斟酌了下後，他嘆了口氣：「我知道，在這上面我肯定說服不了你，但是我想問問，經過我同意的投資或者製作的電影有多少沒有賺到利潤的？」
「沒有。」克勞德只是稍微想了想就給出了答案。
阿德里安沒再說話，只是攤開手看著他。
「你能保證以後也是如此？」克勞德挑眉又問，「比如，那部《辛德勒的名單》。」
「這可說不一定，而且我跟你說過《辛德勒的名單》能讓我們獲得的不止是金錢上的利益。」阿德里安隨即反駁道。
「可你剛才說的就是經濟利益。」克勞德搖著手指笑道。
阿德里安看著他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攤開手來：「不能百分之百，但能做到百分之八十。在這上面，我相信我的眼光要比你准很多，因為你需要的是總攬全局。而且，我們都知道，沒有龐大的質量出色的影片庫支撐，電影公司是很難擴大規模的。」
沒錯，七大公司之所以會穩坐好萊塢的巨頭寶座，擁有了海量的影片庫也是原因之一，這也是為什麼阿德里安會想要將90年代的出色電影全部收入囊中的理由。
「再說，你之前不是抱怨流動資金過多嗎？不妨投資到電影上面來。」他繼續說道。
「好吧好吧，你總是正確的。」克勞德放棄了與他爭辯。
阿德里安笑了笑，也放過了這個話題轉到了另一個上面：「說到流動資金過多，我們再收購一家電影公司怎麼樣？收購一家比博思沃斯影業更大點的電影公司。讓我想想，米拉麥克斯影業？或者新線電影公司？」
「我想問問，為什麼你忽然會想要收購一家新的電影公司？」克勞德問道。
「因為發行，」阿德里安揚了揚雙手，「如果有兩家電影公司在手的話，很多小成本的電影可以在這家製作之後交給另一家發行，就像大公司那樣將利潤從左手交到右手，而且這樣對建立我們自己的發行渠道也會有幫助。」
「好吧，這的確是個很好的理由，但是艾德，如果再收購一家電影公司的話，你的主要精力是放在博思沃斯影業上面，還是放在新收購的電影公司上面？」克勞德提醒的說道。
阿德里安頓時愣了愣，皺起眉頭沒有再說話來，這樣停頓了幾秒鐘後克勞德才又開了口：「對了，還有就是，你所說的兩家電影公司，目前正分別和迪斯尼以及TBS談判，根據情報，很有可能分別被他們收購。」
「你是說……」阿德里安眼睛一亮。
「根據之前接觸的情況，ABC曾和不少公司談判過，對他們興趣最大的當屬迪尼斯，所以我偏向於收購TBS。」克勞德稍微解釋了下。
「聽起來，這樣也不錯。」明白了他的意思的阿德里安點了點頭，但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和記憶不符合，一時之間卻很難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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