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番暢談
「可以……解釋下嗎？」瑞切爾聽得有些糊塗了。
「你很迷人，瑞切爾，」阿德里安用誠懇的語氣說道，目光顯得非常清澈，「你有著和別的女演員完全不同的氣質，一股無法形容的書卷氣息，這讓你有著別樣的魅力。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方面就是，你非常適合出演那些文學氣質濃厚的女性，比如女學者或者女研究員，而壞事則是，你會被局限在這種角色當中很難突破，簡單的說就是戲路會很窄。」
「這應該只是你的推斷，對嗎？」瑞切爾挑眉問道，她當然不會同意阿德里安的看法，但也不好直接反駁，所以只好這麼問道。
「是的，所以我才感到遺憾，如果你肯飾演那個角色的話，也許可以磨練下你的演技，讓你的戲路更廣一些。」阿德里安嘆了口氣，「你現在拍攝的電影並不多，可塑性還很強。」
詫異的瑞切爾心中莫名的微微生出些感動來，但同時又有些警惕，抿著嘴唇沒有接話。阿德里安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注視著她似乎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
這樣過了片刻，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瑞切爾正想要輕咳聲提醒下，忽然聽到阿德里安夢囈般的說了句：「如果是安東尼?明格拉來導演……」
雖然聲音很輕，豎著耳朵的瑞切爾還是聽見了，心跳頓時快了幾分。雖然來好萊塢的時間不算長，她對阿德里安的事情了解的還是比較清楚的，自然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你在說什麼嗎？」瑞切爾若無其事的掠了掠自己的頭髮，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
「哦，不，沒什麼。」回過神來的阿德里安笑了笑，低下腦袋掩飾的喝著紅茶。
瑞切爾愣了愣，雖然很想說點什麼，但默然片刻之後只是在心裡嘆了口氣，一種失落的感覺油然而生。沒關係，他肯定有別的考慮。瑞切爾安慰的對自己的說道，並沒有讓這失落的感覺表現出來。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已經徹底被對方掌握了。
「這樣吧，有個角色你不妨試試，」阿德里安忽然輕輕拍了一巴掌，「不過是個分量不怎麼重的配角，而且是部商業電影。」
頓了頓他才又補充了句：「雖然如此，我還是希望你能全力以赴，好嗎？」
瑞切爾的呼吸微微變得急促了些，以她的聰明當然不會聽不出其中暗含的意思，心態上的落差讓她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半晌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阿德里安握著，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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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擂台上不時響起啪啪的敲擊聲，克勞德狼狽的倒在地上，帶著護臂的胳膊並在一起擋在面前，雨點般的拳頭正不停的落在上面。
「看看你，克勞，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托馬斯是你的陪練，還是你是托馬斯的陪練。」站在擂台下面，穿著短褲露著精壯的上半身，肩膀上搭著白毛巾的阿德里安嗤笑的說道。
「說得容易……你怎麼不來試試」被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克勞德吃力的吼道。
十多分鐘之後，被壓制在地上變成了阿德里安，而站在擂台下面嘲笑的則成了克勞德。
「嘿，夥計，站起來反擊啊，總躺在地上只能被動的挨打。」克勞德一邊喝著水一邊悠然的說道，然後換來阿德里安一聲怒吼：「給我閉嘴，克勞。」
「這個傢伙你從哪找來的？」從擂台下來後阿德里安這麼問自己的死黨，大口喘氣的同時甩了甩被揍得發麻的胳膊，雖然已經做了足夠的防護，但在對方的重拳之下還是有些淤痕。不過這傢伙的力度和技巧卻把握得很不錯，而且眼光很準，不會打倒要害，那麼壯碩的身體卻非常靈活，真的很難得，不過缺點是不善言詞，從頭到尾說了沒超過三句話。
「知道他的厲害了？」雖然遞來了毛巾，克勞德依然不忘調侃幾句。
「的確很厲害，但是別忘了，我堅持的時間比你長得多，而且因為規則我不能用腿，否則誰勝誰負還說不一定呢。」阿德里安接過毛巾擦了擦臉。
「得了吧，艾德，這又不是自由搏擊。」克勞德大搖其頭，「難道你現在已經淪落到連認輸都不敢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嘿，我可沒有不認輸，只是你這麼認為而已，順便還可以掩飾你兩下就被打倒的事實。」阿德里安笑著給了他一肘，「好了，去沖澡吧，別再挨揍了。」
打開噴頭，溫度正好的水流立刻嘩啦啦的沖刷在了身體上，阿德里安舒展胳膊身長長的出了口氣。雖然剛剛在訓練用的擂台上打了幾場，身體卻沒有任何拉傷扭傷的地方，就是挨揍挨得稍微慘了點，不過這很正常。
阿德里安經常鍛鍊，並且有著專業的營養師和健身教練指導，身材那是相當不錯，健壯的胸肌和腹肌都散發著陽剛之美，與6英尺1英寸的身高相得益彰。和他上過床的女人，無論是莫妮卡、茱莉亞還是德魯、卡梅倫，都說他的身材非常性感。私人醫生也表示，他的身體比普通人要好得多，用俗話說就是「健壯得像頭牛」。但這些只是讓他均勻發展，要和托馬斯這樣完全為了拳擊而鍛鍊的人相比，肯定差上不少。
「你怎麼看，對那三隻球隊。」圍著浴巾的克勞德擦著腦袋從另一邊走了出來。
「我的意見？當然是賣掉，難道還要繼續留著？」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泰德恐怕不會同意，這畢竟是他的心血，而且TBS的大本營就在亞特蘭大。」克勞德穿著衣服說道。
TBS所屬的東西還有很多，除了CNN和新線之外，還有不少別的東西，比如兩三家電影製作公司，克勞德正打算把他們進行合併。然後還有三支球隊，分別是NBA資格最老的17支球隊之一的亞特蘭大老鷹隊，在棒球世界大賽中獲得過冠軍的亞特蘭大勇士隊，以及在冰球聯賽中表現平平的亞特蘭大火焰隊。
這不奇怪，大集團公司或多或少都會擁有一兩隻球隊，有些是因為老闆的愛好，有些則是為了公司的發展，畢竟幾大球類運動的大聯盟——NFL、MLB以及NBA又或者NHL，在美國國內都有著廣泛的影響力。只是TBS所擁有的三隻球隊除了在NBA資格比較老的老鷹隊還有些價值外，剩餘兩隻幾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加上又是在亞特蘭大，無論是阿德里安還是克勞德，都沒什麼興趣去經營。
「我們需要考慮泰德的意見嗎？」阿德里安反問道。
「至少現階段還必須要考慮。」克勞德嘆了口氣。
「好吧，那麼老鷹隊可以保留，但兩外兩隻隊伍必須賣出，」阿德里安想了想後這麼說道，「告訴泰德，我們以後會有更好的。」
「怎麼，你已經有目標了？」克勞德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我們的大本營是洛杉磯，自然要考慮洛杉磯的球隊了。」阿德里安攤開手。
「是嗎？快船還是湖人？如果是後者話，傑里?巴斯恐怕不會賣的。」克勞德想著說道。
「不是現在，」阿德里安搖了搖頭「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抓住所有機會進行擴張，集中資源確保公司發展順利——這也是我認為應該賣掉那三支球隊的原因。」
事情有主要有次，建立自己的傳媒帝國才是最重要的，等這個目標完成得差不多了再考慮別的才是正確的做法。傑里?巴斯不賣？重金砸下去他真的會不賣嗎？再說，在這裡在美國，NFL才是最受歡迎的運動。
「對了，有個不太好的消息。」已經穿好褲子和襯衣的克勞德轉換了話題。
「說來聽聽。」同樣套著體恤的阿德里安看了他一眼。
「無論是HBO還是華納，都是直接回絕。」克勞德頗為遺憾的聳了聳肩。
「是嗎？」阿德里安皺了眉頭，華納回絕倒也在預料之中，但是HBO也如此直接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了。原本以為HBO是隨著時代和華納合併後才成為其子公司，而且現在還沒完全發展起來，應該很好說話才對，現在看來是自己預料錯了。
「你的意見是什麼？」阿德里安問克勞德。
「我的意見？」克勞德笑了笑，「還記得嗎，TBS旗下同樣有家和HBO差不多的收費有線電視網，不過一般以體育節目為主，電視劇都是從別的電視台買來的。」
「你是說TNT？」阿德里安回憶了下，「恐怕不合適，你也說了，他們以體育賽事為主，這和HBO自製電視電影以及電視劇有很大的差別。」
「那我們就把它按HBO的模式進行改組，就像把經紀人公司按CAA的模式進行改組那樣。」克勞德隨即說道，「我大致能猜到你為什麼需要HBO，艾德，但我認為只要TNT改組順利，一樣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阿德里安停下手中的工作，坐在長凳上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吧，可以試試。」
如果真能把TNT按HBO的模式改組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他手中的掌握的無非就是那數部高質量電視劇的構思，只要儘可能的複製出來，那家電視台播放都沒問題。
「另外，關於驚奇漫畫還有些事情。」
「哦，別告訴我這個也遇到了麻煩，克勞。」
「當然不是，」克勞德哈哈笑了起來，「這次是好消息，要收購驚奇漫畫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們可以再等等，根據他們現在的窘迫境地，再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會更容易。」
「聽起來似乎不錯，」阿德里安笑了笑，「好吧，你看著辦就行了，反正這些都是由你負責，只要……別出什麼岔子。」
兩人穿好衣服，走出了健身室來到花園當中，傭人已經準備好了下午茶。
「米蘭麥克斯那邊怎麼樣了？」呷了口咖啡後，阿德里安這麼問道。
「有兩家公司不遺餘力的爭奪，韋恩斯坦兄弟自然是樂得在一邊看戲，」克勞德聳了聳肩，「不過迪斯尼那邊已經有了鬆口的跡象。」
「有鬆口的跡象？」阿德里安不由挑起了眉，「麥可?艾斯納這麼容易放棄都快要到口的的東西？這可不像他的作風。或者，這只是迪斯尼放出來的煙霧？」
「煙霧的可能性大約在30%到40%，麥可?艾斯納的精力似乎放在了另外的事情上面，而且，你知道的，這個月月初的時候，他的副手弗蘭克?威爾斯墜機身亡了。」克勞德分析的說道，「所以放棄米拉麥克斯也是有可能的。」
阿德里安仔細想了想，這確實是有可能的。原本屬於米拉麥克斯的東西已經被他分去了不少，相應的，在別的公司眼中，它的價值也降低了不少，加上迪斯尼從去年談到今年，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艾斯納放棄米拉麥克斯也是可以預料的。
「不過我有個想法，」克勞德這時又說道，「一個有些大膽甚至瘋狂的想法。」
「是嗎？說來聽聽。」阿德里安頓時來了興趣，能讓克勞德如此鄭重的說出，還冠以「大膽」和「瘋狂」兩個詞，那肯定會讓他吃驚的。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克勞德搖了搖頭：「不，不行，這個想法現在並不成熟，我還需要更多的資料以及情報，而且……我還需要觀察下東西。」
「如此神秘，那一定很重要。」阿德里安不死心的試探問道，可克勞德只是微笑不再說這個。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追問，反正克勞德想要付之行動的話一定會通知他的。
兩人隨即又談了些別的話題，比如將TBS旗下那幾家製作公司合併給新線還是博思沃斯。克勞德想要合併到新線，以此分薄新線總裁羅伯特?謝伊手中剩餘的股權，新線被TBS收購之後依然保留著獨立經營權，但新線目前的名氣不如米拉麥克斯，而AC傳媒旗下公司有一家保持獨立經營權的電影公司已經足夠了。
但阿德里安仔細思考之後卻表示了反對，一來，TBS旗下這幾家製作公司規模都不大，即使和新線合併了也不見得能分薄多少；二來，原本屬於新線的招牌恐怖片《驚聲尖叫》已經被阿德里安提前弄出來賣給了環球，而它的第一部*級製作《七宗罪》現在也被搗鼓出來了，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還是二線電影公司，即使出問題也不會太嚴重。
除此之外，羅伯特?謝伊也是個頗有能力的人，能將其籠絡住也是有好處的。而且，如果阿德里安的遠景計劃能成功的話，就會更容易的分薄其股權的方法。
在克勞德家裡度過了一個還算愉快的下午，交換了下這些工作上的事情的意見後，阿德里安在洛杉磯也就呆得差不多了。大衛?芬奇對格溫妮絲出演女主角並無太大意見，甚至還誇讚了幾句，不過要開拍的話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前期的籌備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完成的。同樣在籌備的還有《小婦人》，這個要稍微快些，畢竟在去年的時候阿德里安就已經定下了這部電影的製作日程。
還有就是，給瑞切爾?薇姿的角色是即將開拍的《碟中諜》里的那個莎拉?戴維斯，就是在布拉格大使館外被讓?雷諾幹掉的女特工。雖然將電影製作權交給了克魯斯的製作公司，但天下又怎麼會有白吃的午餐？在演員的挑選等一系列事情上面，博思沃斯都是有主要發言權的，湯姆?克魯斯也沒說什麼，他雖然不算很聰明但也清楚規則。
再說，整個團隊基本上都是原班人馬，除了他老婆妮可?基德曼飾演克萊爾?菲爾普斯，瑞切爾薇姿飾演莎拉?戴維斯，以及安東尼?霍普金斯飾演反派BOSS吉姆?菲爾普斯——天知道過去擔任製作人的公司負責人怎麼把這老頭子勸說下來的，阿德里安知道後可使錯愕了許久。總之，克魯斯對這樣團隊還是比較滿意的，自然也就不會多說什麼。
之所以這樣安排瑞切爾，主要還是因為目前還沒有更好的角色。雖然阿德里安最後想到了兩個合適的劇本，但都屬於連大綱都沒有的東西，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進行拍攝，所以乾脆用這個角色將其留在這裡。
瑞切爾和格溫妮絲這些在好萊塢長大的女人不同，劍橋畢業的她很聰明又有些心高氣傲，這從現在才來找他就可以看出。所以想要把她完全的弄到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不能用誘惑格溫妮絲那樣的手段。不過只要她在好萊塢發展，就逃不出阿德里安的手心。聰明的女人總是會想很多事情，但是想得多了也更容易陷入迷茫，然後……
從克勞德那裡離開後，阿德里安開車去了茱莉亞的隱秘小別墅，和她好好纏綿了一晚上後，第二天就坐租賃的私人飛機飛回了阿拉巴馬。雖然在洛杉磯還有些事情沒來得及處理，比如藉口《小婦人》的籌備工作見見那誘人的小妖精，又或者看看布蘭切特目前怎麼樣了等等，但《阿甘正傳》的拍攝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過沒關係，這邊拍攝完畢之後就要回洛杉磯的，到時候再說好了，反正和她們的聯繫也從未中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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