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人選
「知道嗎，克勞，這是個好消息，無論如何，11億人的大市場算是打開了。他們的電影市場還是一片空白，我們很容易就可以占據據夠多的份額。」阿德里安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減慢了車速，他可不想成為邊開車邊打電話，然後遭遇車禍的範例。
「這是必然的，他們畢竟和我們不一樣，不過那還有很久，如果我們得手腕夠靈活的話，讓他們變得和日本一樣也不見得不可能。好了，就這樣吧，讓派拉méng去溝通，我們先觀察一段時間，將手中的事情完成再說吧。」阿德里安繼續說道，等那邊說完後收起了電話。
「中國市場……」他注視著前方，思考良久後輕笑了聲，隨即加大油門。
之前阿德里安就跟克勞德說過借打開中國電影市場的機會建立起海外發行的渠道，但是那時公司還不大，沒有太多的時間和資源去坐這個，加上很快又有新的考慮，所以暫時擱置。後來因為在維亞康姆收購派拉méng時（插）了一腳，ac傳媒在維亞康姆董事會謀求了個席位，間接的和派拉méng拉上關係，而派拉méng一直在開拓海外市場——事實上七大電影公司都在這樣做，只不過進度有前有後——尤其是亞洲，蘇聯完蛋後東歐的市場完全開放後立即讓全球票房冒出一截來，中國那11億人口有多少潛力不言而喻。
因此，阿德里安他們也就樂的搭上順風車，去年的幾部賣座電影已經開始陸續登陸中國的院線，勢必掀起一陣好萊塢的狂潮。至於以後會怎樣，阿德里安一點擔心都沒有，別看之前他和克勞德說了那麼多，想要像占領東歐或者日本電影市場那樣占領中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東西方的差異在某些方面是很大的。
前世的他雖然和朋友同事喝酒聊天時也曾對某局進行過冷嘲熱諷，但冷靜後仔細想想，他們雖然乾了很多莫名其妙得，讓人討厭的事情——外行領導內行哪裡都有——但也確實起到了保護中國國內市場的作用，如果真像日本、東歐那樣全面開放的話，中國本土電影早完蛋了，而且即使是日本、韓國也在想辦法限制，更何況作為一個大國又怎麼會把宣傳工具全部交到別人手中？即便是美國也非美國公民不得收購廣播公司的規定。
但是這幾年面臨的衝擊卻是避免不了的，雖然中國電影的節奏、鏡頭、畫面以及故事xìng都又可取之處，相比有著成熟體系的好萊塢電影工廠還是不夠看的，加上90年代好萊塢的出sè電影一部接一部，中國電影必然要等待2000年之後才能回過氣來。
阿德里安不介意在其中幫上一些忙，減少些回氣的時間，事實上他之所以涉足中國市場為得就是這個。不管怎麼說，他能有現在的成就和前世密不可分，該還的還是要還。
不過能幫的也很有限，中國電影想要起來最終還得中國電影人自己的努力，雖然那些所謂的第五代、第六代導演不少都是學歐洲學出不少（毛）病，不僅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搞不懂，還把過錯都推到某局身上，但終究還是有幾個人在磕磕絆絆中學會了商業電影的運作方式，否則那些沒能力又自高自大的傢伙，自己就會把市場拱手相讓。
眼見自己的目的地就在眼前，阿德里安隨即停住了自己的思考，這些事情要做的話還早著呢。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特意觀察了下四周，確定沒有狗仔什麼的之後，他拿上自己的東西下車來到了獨立小別墅的門邊按響了門鈴。
「上帝啊，艾德！」開門的格溫妮絲髮出了驚嘆，「你不是說等兩個小時後才過來嗎？」
「我要像你道歉，格溫妮，我騙了你，」阿德里安微笑著從身後拿住一束鮮艷的玫瑰遞到了她的面前，「送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
「這可真漂亮。」格溫妮絲再次驚嘆了出來，然後歡喜的結果放下鼻子下面深吸口氣。
「我喜歡這束huā，這太棒了。」女郎眉開眼笑的，眼睛都快完成月牙了。下一秒她發出了聲驚呼，因為阿德里安彎腰一把將她抗了起來往裡面走去。
「放我下來，艾德！你不能這樣。」格溫妮絲嬌嗔的說道，然而為了防止手中捧著的huā束散開她什麼都沒做，只是用小tuǐ象徵xìng的踢了兩下，看來這是阿德里安計算好了的。
「許久不見，你又變漂亮了不少。」來到客廳將格溫妮絲從肩膀上放下後，阿德里安稱讚的說道，他的手順勢移到了她的小腹上。
「謝謝，不過你不覺得，這段話可以用來註解某個詞語嗎？」格溫妮絲眼bō流轉。
「哦？那麼，是善解人意？」阿德里安故意這麼問，在女郎搖了搖頭又道：「那就是口齒伶俐，再不然就是能說會道？還不是的話，那應該是妙語連珠無誤了……」
眼看說出的詞語越來越不著邊際後，格溫妮絲才白了他一眼：「huā言巧語！」
「原來是個，」阿德里安裝出聽不出其中意思的模樣，「我可以當做是稱讚嗎？」
「是的是的，這是稱讚。」格溫妮絲再白了他一眼，轉身往別處走去，在為阿德里安倒了杯水後，她拿過huā瓶開始小心的將玫瑰情理出來（插）入其中。
阿德里安也沒多話，做在沙發上一遍不疾不徐的喝著水一邊看著格溫妮絲（插）huā，她的白sè絲質外套下面是件抹xiōng連衣裙，於是每次俯身的時候都可以略微看見xiōng口的春光，加上那恬靜的氣質，別有一番yòuhuò。格溫妮絲也覺察到了他打量的目光，瞟了他一眼後動作越發的輕柔起來，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那邊灑了進來，讓她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美麗。
大約huā了幾十分鐘的時間，格溫妮絲終於將huā朵全數（插）進了瓶中，又仔細的看了遍，才喜滋滋的轉向阿德里安：「怎麼樣？」
「雖然比起專業人士還有太多的不足，但通過層層疊疊的烘托，讓最上面那朵顯得特別的美麗，相當不錯。」阿德里安很懂先抑後揚的說話技巧，可格溫妮絲似乎還是有些不高興，撇了撇嘴巴氣鼓鼓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專業水準？」
「很遺憾，親愛的格溫妮，我見過專業人士是怎麼（插）huā的。」阿德里安輕笑著說道，格溫妮絲這種撒嬌方式還滿有趣的，「其實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我特意為新電影去學了好幾周。」格溫妮絲有些泄氣的說道。
「唔，看起來，你為這部電影做了很多準備工作。」阿德里安隨即岔開了話題。
「當然。」提到這個，女郎頓時又變得神采奕奕起來，她忽然坐直身體，輕咳了聲又醞釀了下後，隨即帶著矜持以及一點點高傲看向阿德里安：「奈特利先生，如果你有任何的打算想和我談，作為你的朋友，我不能拒絕，不管你想告訴我什麼，我都願意洗耳恭聽。」
抑揚頓挫的腔調完全沒有美式英語的感覺，而臉蛋上表情的細微變化也都恰到好處，那種自信滿滿而又有些倔強和小邪惡的模樣當即讓阿德里安啪啪的鼓起掌來。
「非常出sè，格溫妮，我說過我得眼光不會出錯，只要保持這種狀態，絕對會是最出sè的一版！」阿德里安的語氣里充滿了讚嘆，頓了頓才又嘆了口氣：「我忽然有了種，帶著你立即返回倫敦開始拍攝的衝動。」
「不用這麼急，反正還有幾天，我可以準備得更加充分。」格溫妮絲雖然在淺笑，但眉宇間那抹得意的，有些jī動又有些興奮的神sè卻沒有逃過阿德里安的眼睛。
「對了，還記得我在電話上跟你說什麼嗎，」阿德里安說著將一直帶再身邊的文件袋遞了過去，「先詳細的看一遍吧。」
「這是……劇本？」格溫妮絲打開文件袋後lù出訝異的神sè，她看了看阿德里安又看了看手中厚厚的劇本，臉蛋上全是不解的神sè。
阿德里安沒有說話，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格溫妮絲聳聳肩，隨即低頭翻閱起來。這個劇本很厚，看起來有近千頁的樣子，按標準格式估算的話，片長估計超過了120分鐘，所以格溫妮絲很快開始跳著閱讀起來，她知道自己需要閱讀的戲份是哪些，能讓阿德里安親自這麼送過來，只會是女主角。
房間裡再次回到了剛才那種，安靜又帶著淡淡曖昧的氛圍當中，只不過剪刀剪去huā朵枝葉的聲音被翻頁得沙沙聲所替代。
又huā了大約幾十分鐘，格溫妮絲終於將劇本看完了，托著下巴沉思了片後後，她才長出吐出口氣，用詢問的神sè看向阿德里安。
「不喜歡這個角sè？」阿德里安率先問道。
「嗯……不能說喜歡，也不能說討厭，只是……」格溫妮絲做著手勢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詞語，最後只要開玩笑的說了句：「看來你打算讓我一直演英國人了。」
「讓我猜猜，」阿德里安坐到了她的身邊，「首先，關於鐵達尼號的電影已經有很多了，同一個題材拍得多了很難再出新意，對嗎？」
格溫妮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單手托腮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其次，」阿德里安摟住格溫妮絲的肩頭繼續說道，「其次，詹姆斯?卡梅隆向來以商業製作聞名，拍攝一部商業製作固然對提升名氣有幫助，但也很容易成為huā瓶。而且詹姆斯有個『片場暴君』的稱號，和他合作恐怕會很不容易，對嗎？」
「你把我想說都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沉默片刻後格溫妮絲嘆了口氣。
「你要相信我得眼光，格溫妮，」阿德里安哈哈笑著抓起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lù出認真得神sè，「這將會是在影史上留下重重一筆的電影！我完全想不出你拒絕的理由。」
格溫妮絲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還是閃過了一絲猶豫和不信。
「知道嗎，詹姆斯已經在墨西哥找個港口修建了一艘和鐵達尼號1:1的模型，他甚至為此租賃了俄羅斯的潛水艇，數次到大西洋深處近距離觀察鐵達尼號得殘骸，還請教了許多專家，更不用說huā在服裝、道具上的功夫，」阿德里安知道要怎麼打動她，「而我為此投資了兩億讓他揮霍——sī人投資。」
「你是說……你是說……你投資了兩億？！」格溫妮絲頓時被震驚了，手中的劇本差點就掉在地上了，還好她反應敏捷及時的抓住了。
這個年代的美元還是相當值錢的，比如《勇闖奪命島》中漢默將軍打算在訛詐政府成功後給手下的士兵一人一百萬美元，如果放在15年後這點錢實在算不了什麼，但1995年的一百萬美元相當於2010年的七到八百萬美元！
現在一般大製作的電影，預算頂多也就在1億美元左右，而且基本上都是幾大電影公司投資，所以像阿德里安這樣sī人拿出2億投資於一部電影的大手筆，幾乎是聞所未聞的事情，格溫妮絲會失態也是難免的。
做出這樣決定的人，要麼是瘋了或者錢多得沒地方用，要麼就是對電影具有極大的信心，而阿德里安屬於哪種就不用多說，他這幾年的成就可是擺在那裡的，所有人都承認他的眼光極其準確。因此，格溫妮絲該做什麼選擇，也是不言而喻的了。
「上帝啊，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讓我……出演女主角……」格溫妮絲臉蛋翻起了興奮的紅暈，說起話來也有些語無倫次。
「因為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了。」阿德里安撫mō這她的臉蛋微笑這說道。
的確，在和他關係親密的女人當中，目前也只有格溫妮絲最合適，莫妮卡和茱莉亞單從年齡上講就不行；莎拉太小了，而且也不具備英國女人的氣質；布蘭切特臉部線條略硬，展現不出那種少女的風情；麗芙完全就是huā瓶，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她只要安心的做個huā瓶就行了；兩個洛麗塔就更不用說了。
瑞切爾和凱特倒是可以，但前者已經有了安排，而且現在關係還不到位，阿德里安沒有理由把這麼多得機會都交給她；至於後者，很遺憾，她現在大著肚子，而且也缺少那麼一點貴族的或者上流社會的小姐的氣質。所以到頭來就交給了格溫妮絲，反正《鐵達尼號》的男女主角實際上也就是huā瓶，只不過那前所未有的票房讓大家都忽略了這些。
「哦，艾德，我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終於平息下來的格溫妮絲嘆息著說道，雖然是在苦笑但又顯得很明媚，「就好像……忽然失去信心了。」
「不用想那麼多，格溫妮，你要做的只是先和我到倫敦把那部電影拍完，然後去墨西哥拍攝這部電影。」阿德里安輕輕搓揉著她的雙手，「當然，和詹姆斯合作會很辛苦，暴君這個稱號可不是白來的，但我希望你能忍受下去，當這部電影完成後，你會發生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這將是部偉大的電影，它所取得的成就是人們無法想像的——除了我！」
他看著她的眼睛，那種捨我其誰的氣勢強烈的流lù了出來：「我的眼光從來沒有錯過，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今後也不會！」
格溫妮絲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喉頭也開始輕微的聳動，似乎有些難以自持，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艾德。」
剛說完，嘴巴就被阿德里安堵了個結實，格溫妮絲隨即伸出舌頭和他盡情的糾纏。
「好了，我要離開了。」品嘗了她的紅潤的chún瓣又好好回味了下後，阿德里安這麼說道。
「離開？還有別的事？」格溫妮絲lù出訝異的神sè，「如果不重要的話，留下來吃晚餐好嗎？我們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她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嬌嗔，挽留的態度很堅決，心裡在想什麼不用說也知道。
意外的是，阿德里安卻搖了搖頭，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抱歉，格溫妮，我確實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改天好嗎？」
格溫妮絲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異樣，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不好說出口。不過阿德里安隨即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輕ěn了下她的嘴chún：「別著急，去了倫敦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的確，」楞了幾秒鐘後，一絲笑容從她嘴角滑過，「那麼我就不耽誤你了，艾德。」
在格溫妮絲這邊的收穫阿德里安很滿意，但在另一邊就進行得不那麼順利了。
「格溫妮絲沒有問題，之前就有人向我推薦過，看了她的作品後我也肯定了這點，如果你不是說已經有了女主角人選，我可能已經聯繫她的經紀人了。但是男主角，我不認為瑞凡?菲尼克斯合適。」在詹姆斯?卡梅隆的工作室里，這位片場暴君對阿德里安如此說道，而且神情相當嚴肅，顯然對男主角人選有了自己的決定。
阿德里安的眉頭皺了起來但隨即又抹平：「那麼可以說說你的人選嗎，詹姆斯？」
看他這個樣子該不會……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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