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有人該上一課了
這傢伙……他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看著一副篤定模樣的，仿佛在說就這麼定了的湯姆?克魯斯，阿德里安忽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我依舊認為凱特?布蘭切特才是最合適的。」他有些意味深長的再說了句。
「你看蕾妮的演出了嗎，艾德？我保證你會喜歡的，她雖然不是哪種特別漂亮的女孩但相當有氣質，我一直很期待和她的合作。」克魯斯眉飛色舞的說道，依然是那種帶著優越感的模樣，然後還大笑著擺了擺手：「得了吧，這沒什麼好爭的。」
「是嗎？」阿德里安不動聲色的回答道，卻在心裡冷笑了聲。看起來，遷就得太久太多，有些人不僅忘了自己是誰更忘了他是誰。
說起來，他如此堅持啟用蕾妮?齊薇格，該不會是因為那天晚上在隔壁的就是她吧？阿德里安不無惡意想著，隨即換了話題：「你在製作上面有什麼看法嗎，湯米？」
「上次我們合作得很好，為什麼不繼續呢。」湯姆?克魯斯不出所料的回答道，哪怕他的經紀人在旁邊不斷的使眼色也沒意識到什麼。
「我明白了，」阿德里安點了點頭，跟著站了起來，「就這樣吧，我告辭了。」
「告辭？你才剛來。」克魯斯莫名其妙得看著他。
「我剛剛想到還有別的事情，很抱歉。」阿德里安敷衍的說道，隨即招呼查理茲和博斯沃思影業的那位負責人離開，當然，基本的禮節還是保持著的。
克魯斯畢竟不是傻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阿德里安的態度，但他完全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補救措施，只是很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大概在心裡重重的哼了聲，最後聳了下肩膀：「好吧，那就這樣吧。」
一點挽留的意思也沒有，而且再次無視了給他施眼色的經紀人。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了，阿德里安當先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後才又不經意的回頭瞟了眼，從他們進屋起就藏在樓梯上面的身影一閃即逝。
「奇蹟導演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回去的路上查理茲忍不住揶揄了阿德里安一句，那似笑非笑的模樣仿佛很高興看到他吃癟。
「你真以為我搞不定他？」阿德里安玩味的看著她，半真半假的反問道。
查理茲的回答是聳了聳肩，跟著又感嘆了句：「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不喜歡他了，都叫湯姆，可在為人處事上面卻有這麼大的區別，真是有趣。」
說到這裡她看他的眼神變得閃爍起來：「你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是嗎？」
「過於的自大蒙蔽了他的眼睛，讓他看不清狀況，總以為世界要圍著他打轉。」阿德里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每個人或者說每個成功的人都有自大的一面，當你已經是某個行業的佼佼者後，回頭去看身後那些人還在努力的到人，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優越感，沒有人能例外即便是阿德里安。只不過阿德里安知道怎麼去控制，除了本身就是個很冷靜的人外，還因為他比別人更清楚自己的成功是怎麼來的，別看在很多事情上面他都顯得無所顧忌，但在做之前都非常的小心，不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成功的原因，即使站在了巔峰也會很快摔下來。
湯姆?克魯斯就是最好的例子，他雖然很努力也算有些能力，可在為人處事上面欠缺得不是一點半點，也虧得他是目前最紅的明星，巨大得商業價值讓電影公司必須迎合他，要是換做普通人這樣，早被排擠到得不知所蹤。所以在這商業價值被榨乾之後，也就難免出現出現牆倒眾人推的情況——記憶沒錯的話，應該是在十年後。
你還真以為缺了你這部電影就製作不出來了，湯姆？阿德里安在心裡再次冷笑了聲。既然克魯斯已經忘了角色成就演員這條真正的規定，那麼他不介意給他好好上一課。
會把《碟中諜》的版權和你分享，不過只是給你嘗嘗甜頭罷了。阿德里安又想到了那個避而不見的身影。如果說之前面對克魯斯多少還有些不太好的感覺——雖然很少——現在已經徹底的煙消雲散了，這也是為什麼查理茲說「你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的原因，他的絕大多數事情——無論事業還是生活——她都是知道的。
雖然已經基本決定放棄克魯斯，適合的男演員多得是，不說皮特、史派西、里維斯，瑞凡和丹尼斯就很不錯，替代克魯斯出演完全沒問題，而且還很聽指揮，但是不得不承認克魯斯有個相當出色的經紀人。
「我跟湯米詳細的談了好幾次，並且好好看了遍《生死時》這部電影，布蘭切特小姐的確很適合，只是……個字稍微高了點，但我想那不是問題，對嗎，阿德里安先生？」第二天一早那個小個子女人就打來電話，隻字不談昨天得不愉快，反覆強調了克魯斯的合作意願，並且語氣相當誠懇，還想個了不是藉口的藉口。
不過話說回來，這還真可能是克魯斯拒絕的原因之一，只要想想他那悲催的5英尺7英寸的身高，再想想布蘭切特的5英尺9英寸以及齊薇格的5英尺5英寸，他會選哪個不言而喻。不要以為這是個笑話，就阿德里安所知，《碟中諜》上映那天克魯斯曾自己掏腰包買了5oo萬的票房，為的就是讓自己的電影在周末成為票房第一，所以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並不值得奇怪，再說還有那不能確定的猜測。
阿德里安本來想要回絕的，但對方表現得很殷勤，總能抓住機會表示自己的善意，而且相當會說話也不讓人反感和討厭，甚至克魯斯也在他的勸說下主動打了幾個電話，雖然基本上都是在打哈哈，但也算勉強的隱晦的表示了歉意。
無論如何，兩個人都還沒有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加上阿德里安很欣賞派特?金絲莉——也就是克魯斯的經紀人——以及她身後的團隊。克魯斯或者有些愚蠢，但他身後的經紀人公關團隊卻相當不賴，如果可以的話，拉到自己旗下來也挺不錯的。雖然阿德里安的經紀人公司也有幾個出色的團隊，但人才總是越多越好，不是嗎？
「好吧，你的誠意打動了我，派特，我會告訴拉弗恩儘快進行進一步的合作的。」如此幾天後，阿德里安終於鬆口了，而且在電話上毫不掩飾的透露出欣賞的意思。
「謝謝，阿德里安先生，相信你和湯米依舊會合作得很愉快的。」金絲莉回答得很得體，似乎並沒有聽出「我是因為你的能力才鬆口」的意思。
阿德里安也不急，聳了聳肩後放下電話笑著看向面前的女郎：「抱歉，我又要食言了。」
「你還是決定讓湯姆?克魯斯出演男主角？」趟在沙上的布蘭切特用慵懶的語氣問道，她穿著圓領體恤和短褲，修長的雙腿並在一起靠在沙背上，舉著雜誌自顧自的看著。
「是的，他有個善於爭取的經紀人，所以考慮再三還是讓他出演最好。」阿德里安聳了聳肩膀，然後坐了過來撥開擋在面前的雜誌俯下身來看著她，「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想跟他合作的話，那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他們換人，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真的？」布蘭切特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真的，只要你願意。」阿德里安隨即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想要吻她。
「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當你的替罪羊。」布蘭切特不動聲色的讓了過去，眼中帶著一點小小的得意但更多的還是說不出的複雜，想要掙脫卻又掙脫不了。
「你這麼說可真讓我傷心，凱特。」阿德里安誇張的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模樣仿佛在說「我都已經把你捧在手心上了，你還要什麼呢」。
雖然明知道這有一半都是裝出來的，布蘭切特的嘴角依然難免浮現出一絲笑容，當然，嘴上還是不能服輸的：「看起來我像個罪人，居然讓你這麼傷心。」
語氣中帶上了一點嘲nong的味道，然後起身下地，邁著姣好的雙腿來到冰箱前打開彎腰拿了瓶純凈水。整個過程她始終帶著那種慵懶的感覺，加上穿得又少，xìng感而特別有韻味。
「好吧，作為賠罪，我請你去音樂中心觀賞菲利斯劇團的《李爾王》怎麼樣？」阿德里安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門票晃了晃，「他們這齣劇很出門的，今天又是在洛杉磯的場演出，不一起去看看嗎？看看他們的水準有沒有你那麼高。」
「我可以沒有演過《李爾王》。」喝著水得布蘭切特不置可否的說道，雖然如此，她的眼睛還是亮了起來。菲利斯劇團的莎士比亞舞台劇向來口碑一流，不拘泥於原著卻又保持著那種英式古典味道，受到很多人的歡迎，不少好萊塢的明星在進修舞台劇的時候都會去這個劇團，所以通常是一票難求，更不用說是場演出。
當然，對於阿德里安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拿兩張包廂票非常簡單，不過這樣特意拿著票跑過來約她出去還是讓人滿感動的。
不過猶豫了片刻，布蘭切特還是拒絕了他的邀請：「抱歉，艾德，我哪也不想去。」
「哪也不想去？生什麼事了嗎？」阿德里安當即用關心的語氣問道。
「沒什麼，大概是因為天氣有些熱，不想出去走。」布蘭切特聳了聳肩，這顯然是託詞，洛杉磯的夏天雖然氣溫的確有些高，但晚上一般還是比較涼爽的，再說音樂中心也有空調。
布蘭切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當即轉過頭去自顧自的和著誰。阿德里安在心裡輕笑了聲，也不再說話只是不斷用目光打量著她，反正這身清涼的打扮還是很養眼的。
旋即，他意識到了個很有趣的事情，無論凱特還是布蘭切特還是澤塔瓊斯，她們的全名都是凱薩琳，尤其是布蘭切特和澤塔瓊斯，拼寫和音完全一致，凱特雖然是k開頭只是在音有些相似，但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如果三個女人都在身邊的話，叫聲凱特，絕對會有三對目光投到自己身上。
看起來，我已經把好萊塢最為知名的幾個凱特都收入囊中了。阿德里安有些好笑同時有些得意的想著，收藏的樂趣不就在此麼？當然，他早已經把féi溫給遺忘和屏蔽了。
「嘿，你在想什麼？」布蘭切特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
注意到對方疑惑而又氣惱的眼神，阿德里安隨即回過神來：「沒什麼，只是一點工作上的事情，忽然有了靈感，所以走神了。」
「是嗎？」布蘭切特眼中全是不信。
這就是為什麼說，在和一個女人約會的時候永遠不要去想另外一個女人，她們本來就是感xìng多於理xìng，在這上面的直覺更是比任何一款雷達都要靈敏。
不過有時候這樣做做卻也不完全是壞事，比如——
「對了，我改變主意了，」布蘭切特忽然這麼說道，「反正你的票不可能退回去，既然這樣我就陪你去看看好了。」
阿德里安的笑意頓時變濃了許多，並沒有提醒她「陪」這個單詞音太重：「那麼，換衣服吧，我們先出去逛逛，吃過晚餐正好過去。」
說著湊了過來捏住了布蘭切特的下巴，吻在了她淡色的唇瓣上，布蘭切特這次沒有躲開，而是和他稍稍纏綿了下，然後才去裡間換衣服。
女人們就是這樣，既要哄又要讓她們有危機感有爭奪的心思，她們才會服服帖帖呆在他的身邊。當然，這樣做既需要手腕也需要實力，而這兩樣東西阿德里安都有，所以只要她們一天無法下定決心離開他，那麼一天就會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哪怕是……
「很有趣，不過你真的認為我合適？」澤塔瓊斯翻了翻手中的劇本後笑盈盈的問道。
「當然，大部分英國女人都有一種比較古典的氣質，只是多少的問題，你也不例外。」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從後面將她抱在懷裡的阿德里安，湊到後頸處深深的吸了口氣，「不錯，香奈兒5號，很有品位。不過這種香水更適合正規場合，私下裡香奈兒可可更適合你。」
「我不知道你對香水還有研究。」澤塔瓊斯微微有些驚訝。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阿德里安輕輕撫摸著她尚無一絲贅rou的小腹，「比如你的古典氣質雖然不如那些英國女演員，卻有一種另類的嫵媚xìng感，而這位美yan西班牙公主既有著貴族的氣質又充滿了野xìng，並不是那種嬌貴的小姐，我實在想不出更適合你的角色。」
「是嗎？」澤塔瓊斯不置可否的看著他，然後輕輕搖晃了下坐在他大腿上得翹tún。
「當然，我說到做到，雖然你手中的劇本還只有一部分，但最多再過一周就可以完成，然後就開始籌備，我回邀請一位奧斯卡影帝擔任配角為你助陣。」阿德里安說著右手開始上移，然後輕輕rou捏起來，隔著衣服手感不是很好但別有一番刺激。
「那我現在要做的只是等待了。」澤塔瓊斯的眼睛裡多了層水汽，顯得越的嫵媚，身體隨著阿德里安的手有節奏的輕晃，嘴巴微張仿佛正在喘息。
「你不是想要在這裡吧，艾德？」她低低的用帶著you惑的聲音問道。
「只是你這身衣服太具有you惑xìng，所以稍微有些失態。」阿德里安的語氣裡帶著讚嘆。
澤塔瓊斯咯咯笑了起來，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的得意，她特意穿著白襯衣黑外套的類似o1的服飾，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阿德里安眼中透露出來的占有yù可不是假的。
「那麼我就先回去了，晚上記得給我電話。」澤塔瓊斯說著站了起來，同時整了整自己衣服給阿德里安一個媚眼後準備離開，yù擒故縱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當然。」阿德里安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從阿德里安的辦公室里出來，澤塔瓊斯有些興奮和得意的長出口氣，然後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查理茲的目光。笑著禮貌的點點頭，算是個她打過招呼了，查理茲雖然也點了點頭表示回應，但神情卻顯得有些冷淡。
澤塔瓊斯不由在心裡輕哼了聲，她敢打賭，這個美yan的女秘書絕對沒有逃過阿德里安的手心，那麼她又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呢？不過澤塔瓊斯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在聽著身後傳來關門聲後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然後坐電梯來到了停車場。
坐進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新車當中，澤塔瓊斯忍不住在心裡稱讚了句阿德里安的大方，她本來不想要這件禮物的，可以接受什麼樣的禮物她心裡都有數，可鑰匙jiao到她手中的阿德里安卻表示，如果你不收下它，那我只好把它拆掉送進廢品回收廠了。
「你要知道，凱特，對於男人來說，香車和美人總是聯繫在一起的，這可是我精心挑選了許久的型號。」阿德里安說得非常認真。
看得出來，如果她真的拒絕，這部昂貴的保時捷肯定會完蛋，說實話，她的確很喜歡這輛汽車，所以澤塔瓊斯最終還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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