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娜塔莉,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從來都知道你在做什麼,今天也不應該例外所以,從現在開始,丟掉你那些不切合實際的幻想,今天已經足夠了,再轉上兩圈就老實的回家去成熟一點,別總是抱怨他們說你還是個孩子,卻又真的像什麼都不懂得小女孩一樣愚蠢。」

雙手撐在牆壁上的娜塔莉低著腦袋不斷的對自己說著,如此半晌,她才算平靜了下來,然後稍微收拾了下,又拿出小鏡子照了照,隨即深吸口氣走出了洗手間。

阿德里安依然站在溜冰場的那頭,正和一位遛狗的年輕女性說著什麼,從女性那滿面笑容的模樣可以知道,他肯定給了她一個不錯的印象。娜塔莉不由自主的咬住了嘴唇,然後之前的畫面隨即浮現在腦海了,那一瞥之下的觸電感又讓她心跳有些加快,當即伸手在鼻樑上用勁捏了下後才算按捺住自己的情緒。

「要學會控制,懂嗎?控制」她低聲說道,帶著點兒無奈,並再次無視了掩藏在心底的另外的某些東西。

忽然,一滴液體落在了娜塔莉的臉蛋上,她摸了摸,隨即抬起頭來看向天空,和早上起來一樣,陰沉沉的,看不到陽光。跟著,又一滴液體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沒等她反應過來,嘩啦啦的雨水就突然下了下來,仿佛天下的水龍頭被打開了,而且一開就開到了最大。

娜塔莉尖叫著抱著腦袋往阿德里安那邊跑去,才跑了一半的距離,她渾身上下就被打濕透了,還好一個高大的身軀隨即抱住了她。

「你還好嗎,娜妲?」阿德里安在嘩啦啦的雨中大聲問道,並將外套脫了下來頂在腦袋,替少女遮擋住了大部分雨水,「我們先找個地方躲上一下吧。」

得到娜塔莉的允許後,他就這麼帶著她往大路上跑去,一直這樣頂著大雨跑了好幾分鐘才躲到了一家便利店的屋檐下。

「這是陣雨,應該不會下太久。」阿德里安這麼說道,然而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卻下了許久都沒有停下的意思,遠處的建築都開始在雨中變模糊,街上的車輛也堵了起來。

咯咯咯,娜塔莉開始抱住了胳膊顫抖起來,臉色也變白了許多,雖然阿德里安為她擋住了大部分雨,但在這之前她就已經濕透了,頭髮更是一縷縷的粘在臉蛋上。四月底的紐約天氣雖然已經轉暖,可一旦下起雨來還是比較冷的。

「抱歉,娜妲,我沒有看到……」注意到少女異狀的阿德里安當即將她橫抱在了懷裡。

「需要幫忙嗎,先生?」便利店的店員出來好心的問道。

「嗯……謝謝,不用,我們馬上就回去。」阿德里安想了想後這樣回答道,然後低頭看向懷中的少女:「娜妲,聽我說,這裡離我下榻的酒店只有兩條街,看現在的路況,司機可能一時半會兒還過不快來,我現在就這麼抱著你跑回去可以嗎?不會花太多時間的。」

「沒……沒問題。」娜塔莉哆嗦的回答道,看起來已經凍壞了。

「很好,抓緊我,不會有事的,只要回到酒店,現在這種情況就會改善。」阿德里安安慰的說道,然後再次把外套頂在頭上,讓娜塔莉伸出雙手環住自己的脖子後,將少女緊摟在懷裡,稍微活動了下,隨即向自己的目標奔去。

運氣不錯,一路上都沒什麼阻礙,過街的時候都是行人綠燈,原本預計要十分鐘跑完的路程,最終只花了七分鐘。

「送些熱飲過來,只要能防寒取暖,另外把濕透的衣服拿去洗乾淨,然後儘快烘乾送回來,這裡有位小姐等著回家。」雖然進入酒店的時候異常的狼狽,但阿德里安還是順利回到了自己在酒店的房間,到紐約的時候住過幾次這家酒店,門童以及服務生都認識他。

接下來又是一場手忙腳亂,身體和頭髮的雨水要擦乾淨,濕透的衣服要換下來拿去洗,阿德里安可以讓人按尺寸重新買一套服裝,但娜塔莉就不行了,她還得回家去。

「可能要等上一會兒,不會太久,他們的房間服務還是很不錯的。」給自己的司機打完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回酒店了後,穿著的睡衣的阿德里安才坐到了單人沙發上,看著對面的捲縮在長沙發上捧著杯子喝著熱飲的娜塔莉說道。

「沒關係,反正還有時間。」少女笑了笑,她也穿著睡衣,不過因為沒有合適的,所以穿的是男式的,加上又是捲縮在沙發上顯得特別嬌小,宛如縮在一團的小貓咪。

「現在好多了?

「嗯,謝謝你抱我回來。」

「哦,只要你別怪我就行了。」

「艾德」

看著娜塔莉那嗔怪的模樣,阿德里安不由哈哈笑了起來,然後伸手將她耳際的髮絲掠到腦後:「知道嗎,你這個樣子很可愛呢。」

在他的凝視之下,少女不由自主的偏過腦袋,將腦袋放在了他靠在自己臉蛋附近的手心當中。隨即,阿德里安仿佛驚醒了似的,迅速抽回了手,然後起身往別處走去。

娜塔莉也跟著別過腦袋,用喝熱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加快的心跳。

「要不,還是沖了個澡吧,光是擦拭……並不足以完全防止感冒病毒的侵襲。」站到落地窗前的阿德里安這麼說道。

「嗯……好的,不過還是你先吧,我想……在這裡多坐一會兒。」娜塔莉竭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著平靜。

「好的,那我就先去了。」阿德里安說完就往浴室走去,直到進去都沒有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浴室的門砰的關上了,娜塔莉隨即長出口氣,放下手中的杯子捧住臉蛋低低呻吟了聲。見鬼我到底是怎麼了我到底在想什麼這真是太瘋狂了

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感到無力,尤其是回想到阿德里安在雨中將她抱在懷中大步飛奔時的情形,她的感覺就更為混亂了。一直以來,雖然和他再信中無話不談很是親密,但在現實中的接觸始終是有禮有節的,最多就是握握手或者被他揉揉腦袋,當初在《這個殺手不太冷》的生日派對上,用胳膊挽住阿德里安腦袋拍照已經是最大的尺度了。

然而,今天卻被他如此親密的摟在懷中,那種溫暖的感覺那種鋪面而來的成熟的男性氣息,都讓娜塔莉感到目眩神迷。

門鈴這時響了起來,讓陷入混亂情緒中的少女終於回過了神,她跳下沙發挽起寬大的睡衣幾步來到門前,踮起腳尖在貓眼裡看了看,然後才打開了門:「有什麼事嗎?」

外面的服務生楞了下,但很快堆起職業化的笑容,將手中套著塑料袋的衣服舉到面前:「你們的衣服,小姐。」

「嗯……請稍等。」大概是之前用了太多的腦力,變遲鈍的娜塔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好在這麼說了一句後往浴室跑去。

「艾德,服務生把……」她想也沒想的去扭浴室的門把手,而浴室的門也應聲而開,然後赤條條的阿德里安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空氣在那一刻凝固了,差不多過了兩秒鐘,兩聲驚叫才同時響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應該……」娜塔莉捧著臉蛋跑到客廳大聲叫道,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耳根。

浴室里沒有聲音,半晌後才傳來阿德里安吭哧吭哧的回答:「服務生送衣服過來了?那就找個地方放下,靠窗戶的茶几上有小費。」

說完就關上了門,同時還船傳來咔噠一聲鎖門的聲音。雖然羞得滿臉通紅,娜塔莉還是趕緊找到了小費,來到門口遞到了服務生手中。

「謝謝。」對方依舊保持著職業化的笑容,神色一點都沒變,仿佛之前什麼都沒聽到。

該死得,娜塔莉,你就是個傻瓜,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少女順著牆壁頹然坐下,雖然臉上的表情帶著沮喪,但是心跳卻又一次的開始加快,之前的種種再次從腦海中浮現和剛才的畫面開始重疊,這下她不僅臉蛋在發燙,連身體也開始在發燙了。

別這樣,娜塔莉,控制住自己,別犯傻你知道這有多麼嚴重嗎?娜塔莉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道,可眼睛卻落在了房間裡的電話上。

求你,娜塔莉,清醒一些,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要知道自己什麼能坐什麼不能做雖然在心裡不斷的吶喊,她卻慢慢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電話旁邊,抬手放下,抬手放下,如此幾次,最終拿起了電話,迅速播出了號碼。

聽我說,如果電話響三聲沒人接的話就放下好嗎?心裡的聲音在做著最後的抵抗。

很可惜,那頭很快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媽**:「你好,請問找哪位。」

「嗨,媽媽,是我,」娜塔莉用自己都感到吃驚的平靜口吻說道,「我在47號大道,我正準備去了艾米麗家就回來,但是你知道,雨下的很大,所以……我想在她家住上一晚,明天再回來,反正是周末。」

「沒問題,親愛的,我會告訴你爸爸的。」

「謝謝,我會很快讓她給你電話的。」娜塔莉說完掛上了電話,跟著又迅速撥起了號碼。

「嗨,你好,夫人,是我,娜塔莉,艾米麗在家嗎?謝謝……嘿,艾米麗,有件事我需要你幫忙,馬上給我家打個電話,說我會在你那裡過夜,別推辭,記得我以前是怎麼幫你的嗎……這個你就別管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這樣,再見,如果他們問起就說我還在路上,再見。」

再次掛上電話,又楞了好幾分鐘,少女才如夢初醒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上帝啊你到底在做什麼,娜塔莉你這個白痴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的腦袋是不是被燒壞了」她低聲咒罵著自己,在房間裡像沒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

「你真是個瘋子,你知道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嗎?你準備好承擔後果了嗎?」

「哦,別忘了,他可是個花花公子,想想你留下來那些簡報上是怎麼說的?」

「你這樣會毀了自己,也會毀了他」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咔噠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阿德里安穿著浴衣抓著腦袋出現在了門口:「嗯……我好了,如果你想的話……」

他似乎還很尷尬,眼睛始終看著地面,被嚇了一跳而且更覺得無地自容的娜塔莉什麼話也不說,飛快跑進浴室關上門,靠在牆壁上大大喘息了口氣。

好了,冷靜下來,沖個熱水澡,再休息幾分鐘,然後就回去,別想那麼多了。娜塔莉竭力壓抑住自己的躁動的心緒,脫去睡衣調好水溫,迅速站到了噴頭下面,任憑嘩啦啦的水流淋濕自己的身體。

「……必須在婚前一切有關性的事情上操練節制。如果認為只要兩個人真正互相委身或只是感覺如此,就可以奉上帝之名在婚前有過份親昵的行為,那就是公然拿神聖潔的標準與世界的污穢之道妥協,實際上也就是以敗壞為義。婚後的性親昵也必須限制於配偶之間……」她雙手抱在一起在流水下輕聲的念著祈禱的文字,但還沒念完就沮喪的揮拳在牆壁上一陣亂:「見鬼一點用處都沒有都沒有」(注,找不到合適得猶太人慣用的《舊約》章節,只好充數)

過了許久,換成浴衣的少女終於從浴室里走出來,有些搖搖晃晃的,眼神也顯得漂浮。

「哈,你終於出來了,要是再拖上幾分鐘,我恐怕要去敲門了。」阿德里安打趣的說道,只是眼睛依然沒有看她,隨後舉起放在沙發上的娜塔莉的衣服晃了晃:「你看,他們做得很不錯,就像新的一樣,換上試試吧,沒問題的話我就送你回去,天色很有些晚了。」

「嗯……好的。」娜塔莉勉強回答道,提起同樣寬大的浴衣衣角往他這邊走來,大概是因為精神恍惚的緣故,沒走幾步她一腳就踩在了拖在地上的衣角,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踉蹌的向前沖了幾步,一頭撞進了阿德里安的懷中。

阿德里安一把抱住了她,跟著連退幾步防止她受傷,但他沒料到娜塔莉會沖得這麼急,結果一坐在了地上,而少女整個人都貼再了他身上。

「你……沒事吧?」阿德里安看著懷中的娜塔莉苦笑著問。

感受著那對強有力得胳膊,娜塔莉抬起頭來,她還從未和阿德里安貼得如此之近,本來就混亂的思緒變成了徹底的漿糊。

「還是先起來吧,你的……恩……浴衣都……」阿德里安絮絮叨叨的話還沒說完,少女忽然環住了他的脖子,將柔軟的雙唇貼在了對方的嘴巴上。

(既要學會控制也要學會釋放)

阿德里安眨了眨眼睛,仿佛被她的動作驚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任憑她青澀的親吻著自己

「娜……娜妲……你該回去了……」在分開之後他有些結巴的說道。

「我已經給家裡打過電話,告訴他們今晚我會在同學家過夜。」娜塔莉輕輕喘息著,眼眸半睜,帶著迷醉的神色,浴衣的一角已經跨了下來,露出了光滑而潔白的肩頭,仿佛已經徹底被自己的情緒所支配。

「我可不是好男人……」

「我也不是好女孩……」

娜塔莉說著再次吻住了他的嘴巴,試著努力將自己的舌頭伸進去,就像看過得電視和電影那樣。

(該釋放的時候不要猶豫)

在接觸的瞬間,阿德里安的舌頭略略往後縮了縮,但隨即輕輕攪在了一起撥弄了起來。他之前僵硬的雙手也變得無比柔軟,在娜塔莉嬌小的身軀上開始了活動。娜塔莉發出輕哼聲,雖然她一開始就掌握著主動,雖然她儘量維持著主動,但當阿德里安的雙手進入了浴衣之中後,她隨即開始變得被動,最終陷入到了在對方引導下的歡悅之中。

再次熱吻之後,阿德里安呼的抱著她站了起來幾步來到床邊,將她輕輕放下讓她平躺在上面後,凝視著她娟秀的面容慢慢解開了浴衣的腰帶,仿佛在呵護一件珍寶。

在躺下的時候娜塔莉就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浴衣的解開,呼吸變得愈發的急促,臉蛋上的紅暈也越來越多,當小鴿子一樣的柔軟露出來,她忍不住輕哼了出來。隨即,阿德里安溫暖的胸膛再次貼在了她的身上,也再次吻住了她的雙唇

兩人就這麼親密無間毫無保留的親吻著愛撫著,阿德里安很快開始向下移動,吻雨點般的落在走過的地方。娜塔莉發出甜美的呻吟,在雙腿被舉起來的時候,終於睜開眼睛迷離的看著天花板,雙手不斷在阿德里安的腦袋上抓來抓去,隨著他的舌頭髮出無比愉悅的抽泣聲。

最終,阿德里安再次直起了他的身體,宛如大山一樣壓在了她的小身軀上,伸手托住她的背脊在做足前戲後輕輕往前。娜塔莉頓時發出一聲痛哼,一滴淚水從眼角溢出——

打了個哈欠,少女終於從淺眠中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讓她無比舒暢,不過當她想要轉身的時候才感到下面傳來一絲絲疼痛。娜塔莉吸了口涼氣,看了看四周,房間的燈光雖然昏暗,但各種擺設卻看得還算清楚。

她愣了幾秒鐘,終於想起了自己做過的事情,不顧疼痛的翻過身來,然後就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眼睛。

「艾德……」娜塔莉怯怯的開了口叫了聲,縮著脖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犯罪了,娜妲。」不知道已經醒了多久的阿德里安嘆了口氣,「我該說什麼才好呢?」

「我……我們……上帝啊,我居然真的做了,我居然……我居然真的跟你……我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上帝會懲罰我的……」娜塔莉忽然捂住臉蛋嗚咽了起來。

「哦,親愛的娜妲,別這樣,」阿德里安當即摟住她,摩挲著她的秀髮安慰了起來,「就算會被懲罰,那也是我的事,無論是上帝還是官,還是……你父親。」

聽到這樣的話語,娜塔莉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雖然她的眼中還隱隱帶著淚光。

「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他會殺了你的。」她這麼說道。

「當然當然,我毫不懷疑這點,」阿德里安聳了聳肩,「如果是我女兒跟這樣一個男人上床的話,我也會殺了對方,不問緣由。」

頓了頓他才又道:「不過這次如果讓人知道了,要殺我的可不止你父親。」

娜塔莉收起了笑容,猶豫了下降腦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用憂愁的語氣說道:「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真是昏頭了,你肯定對我施了什麼魔……」

她忽然抬起頭來,忿忿的揮拳打了一下阿德里安:「你為什麼不推開我你為什麼不能控制住自己別說你做不到」

「因為我不想。」阿德里安輕聲回答道,凝視著娜塔莉的臉龐,手指在上面輕輕的划過。

少女頓時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呆呆的看著他,秀美的臉蛋上浮現飛快的閃過一絲紅暈,雖然只是非常簡短的一句話,但其中包含的意思卻太多太多。

房間裡頓時沉默了下來,兩人就這麼對視著,阿德里安是坦然的誠懇的,而娜塔莉是扭捏的曖昧的。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才被咕的一聲打破。

「我好想……有些餓了。」娜塔莉尷尬的說道。

「也是,剛才做了那麼多運動,又小睡了片刻,肯定餓了。」阿德里安說到這裡壞笑著眨了眨眼睛,讓大窘的娜塔莉再次作勢要打。

「好吧,我也餓了,馬上就叫東西吃。」阿德里安哈哈笑著坐了起來,然後將想要跟著起來的少女按在床上,溫和的勸慰道:「你剛剛……嗯……嘗試了第一次,所以會有些不舒服,還是躺著別動比較好。」

說著他將枕頭墊在了床頭,小心的將娜塔莉扶起來靠在上面,又為她打開了電視機,才走到茶几旁邊打起了電話。

娜塔莉拉著被子擋在胸前,看著阿德里安的背影,小心的吐了吐舌頭,但隨即又因為想到了什麼而把眉頭皺了起來,跟著眼中閃過一絲連自己或許都沒覺察到的陰霾,最終還是聳聳肩歸於了平靜——

「這些已經簽好了,明天就把文件送過去,另外,告訴克勞,如果可以最好在年中搞定,不要拖到年底去。」阿德里安在書房處理完積累下來的東西後對查理茲如此說道。

「沒問題,我知道了。」查理茲點點頭將東西收拾起來就要離開,但她終究沒能抵過自己的好奇心,都到門口了還是停下轉了過來:「艾德,你遇到什麼開心事了嗎?」

「怎麼,我臉上像是寫著遇到開心事的樣子嗎?」阿德里安詫異的問道。

「滿臉都是,」查理茲嘆了口氣,「你到現在都還洋溢著,那種充滿熱情和活力的笑容,一進屋就連連吹口哨,剛才還在走廊上跳舞打轉,差點撞到由紀惠給,蓋倫太太私下裡都在問我,你是不是被什麼刺激到了。」

「不不不,沒什麼,不過的確遇到了些有趣的事情,至於是什麼就不用說了吧。」阿德里安哈哈笑著攤開手。

「該不是又把誰騙到了手吧,哦,她還真幸運,居然能讓你失態到這個地步。」查理茲輕輕哼了聲。

阿德里安沒有說話,只是笑嘻嘻的看著女秘書,查理茲隨即覺察到自己的語氣裡帶著點吃味,漂亮的臉蛋上難得的紅了紅,再次輕哼了聲,跟著開門而出。

阿德里安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太有意思了,已經多久沒有看到查理茲這幅表情了?乾得真漂亮,娜塔莉想到這裡,他不由悠悠的再嘆了口氣,怎麼也沒想到,最先吃下去的居然會是娜塔莉。

原本以為,和克爾斯滕只差最後一步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全部吃下去,所以第一個必然是她。布蘭妮雖然目前還是初級階段,進展緩慢卻很順利,以她那點情商以及目前表現出來的種種行為看,作為第二個吃掉也不成問題。娜塔莉本來是放到最後的,畢竟她可是個聰明的姑娘,即使用了些手段,可如果不好好影響的話,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娜塔莉居然會如此得主動。在回到酒店的時候,阿德里安就已經看出些端倪來,那時他還沒往深處想,所以依舊保持著良好的風度偶爾暗示一下,可娜塔莉隨後的所作所為卻大出他的意料,差點就被「逆推」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阿德里安自然也不再顧忌什麼,隨即給了娜塔莉一個印象極其深刻的第一次。

將手指放到鼻前輕輕吸了口氣,似乎還能聞到少女身上的幽香。之後他抱著她在落地窗前一邊吃著晚餐一邊看著紐約的夜景,然後又做了些小遊戲又聊了不少話題,最終將她摟在懷裡安睡了一晚上——梅開二度誰都想,可也要看看娜塔莉能不能承受得住吧?難道要她第二天走路都困難才甘心?

「我走了。」這是娜塔莉在他離開紐約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在長島離她家三條街道的地方說的,雖然很簡單,但有些話無需說出口,只需要看眼神就明白。

「下次來紐約,我依然會來看你。」這是阿德里安的最後一句話,雖然他很想再吻吻她,但考慮到某些事情,即使格洛弗已經跟了他幾年,最終還是忍耐住了。

而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也看出他的動作的娜塔莉,則非常可愛的眨了眨眼睛,隨即頭也不回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經過一晚上得調息,只要不是刻意觀察,是看不出她走路有些吃力的。

嗯,那麼《大開眼戒》在紐約的部分可以推遲拍攝,反正只是幾個鏡頭。阿德里安摸著嘴唇這麼想道,然後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種微妙的感覺,一種當初因為興奮而被忽略的感覺,此時卻不知不覺的冒了出來。他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但是……這感覺以前也有過。

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在獲得了他的允許後仲間由紀惠出現在了門口。

「可以用晚餐了,艾德。」她很恭敬彎腰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來,謝謝。」阿德里安笑了笑,隨即將那感覺拋到了腦後,現在弄不明白不代表以後也弄不明白,暫時放到那裡好了。

一頓不算豐盛卻很熱鬧的晚餐,因為阿德里安的一貫堅持大家都在餐桌前用餐,由紀惠表現出來的恭順讓她獲得了查理茲和蓋倫太太的好感,所以還算其樂融融。

「你的英語進步得很快,這很好,現在對好萊塢的表演方式有多少了解了?」晚餐後阿德里安詢問由紀惠在學校的情況,他可以很容易安排她去不錯的表演學校進修,自然也可以很容易通過校方了解她的情況——還不錯,這是學校的評價——但他更想知道由紀惠自己對自己的看。

「在都說英語的地方生活,口語能力自然進步很大,但是讀和寫還差上一些。」由紀惠雖然已經對阿德里安有了近一步的了解,但那種骨子裡的對強者的順從還是她始終保持著自己的態度,「至於表演,只能說大致已經明白差別在哪裡,要調整過來的話還需要繼續學習。」

「嗯,這樣吧,過幾天我會讓人給你安排個試鏡的機會,我希望你能儘量發揮自己的能力,這樣可以讓我對你的演技有個更為直觀的了解。」阿德里安沉吟了下後這樣說道,然後又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如果遇到什麼不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不在,查莉也可以,你是我的,明白嗎?」

「我明白。」由紀惠乖巧的點點頭。

「就這樣吧,今晚到我房間來,」阿德里安說著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下由紀惠後才又輕笑了聲,「記得穿4號服裝。」

4號服裝就是女僕裝了,這可不是情趣商店裡賣的那種女僕裝,而是正兒八經的歐洲莊園式的女僕服飾。

要玩就玩得正式些。這是阿德里安一向的觀點。由紀惠因為是兼職做傭人,加上阿德里安已經決定另買一座更大的別墅,所以她很少在工作的時候穿這套衣服,更多是在晚上穿著去阿德里安的房間。在再日本的時候,由紀惠就知道阿德里安的喜好,所以從來都做得很好。

不提阿德里安是如何把紐約剩下的精力用在標準歐洲莊園女僕打扮的仲間由紀惠身上的,回來之後,很快在五月處於45號攝影棚內開機。道具布景組的職員在攝影棚內搭建起了個華麗的大廳,首先要拍攝的就是那場酒會上的戲份。

「生活中是個衣冠楚楚的上流社會的成人士,但私下裡吸毒招j參加特殊派對無所不為,所以這個人在不熟悉的人的面前是個紳士,而在熟知自己底細的人面前則會很放肆,但二者結合起來得話,對方是個熟悉自己卻又不知底細的人,那麼他應該在鎮靜當中又帶點驚慌。」西德尼波拉克說著自己對角色的理解。

「很好,西德尼,非常好,很顯然,我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阿德里安讚許的輕輕拍了拍手。

波拉克飾演的角色,正是湯姆克魯斯飾演的威廉姆醫生的老闆,一個表面正派但私下裡生活卻有些糜爛的成人士,故事一開始就是在他的酒會上,因為和ji女廝混時吸毒過量,而不得不找威廉姆醫生來善後。

說實話,如果不是演龘員早被庫布里克定下來的話,阿德里安真的很想找伍迪縠倫在飾演這個角色,以他那為老不修的做派駕馭這種角色絕對是輕車熟路,庫布里克加上阿德里安的組合也應該能讓他心動,可惜這個調戲他的機會終究沒有。

「好吧,我們準備開始,布萊恩?」阿德里安拍了拍手後高聲叫道。

「是的,先生,有什麼事嗎?」導演助理之一的布萊恩錠克隨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和庫布里克曾合作過《全金屬外殼》那部電影,不過那時還只是個小人物。

事實上,劇組裡幾個和庫布里克合作過的人差不多都是這樣,而關係深一點的合作者,比如一直負責庫布里克的電影發行的,那位他的第三任妻子的弟弟,就沒有參與到這部電影製作當中去。也正因如此,阿德里安的接手過程基本上沒有遇到阻礙。

「克魯斯夫婦來了嗎?」阿德里安問道。

「抱歉,阿德里安先生,他們還沒有。」庫克攤開手。

「沒有?」阿德里安挑了挑眉,「打過電話嗎?」

「打過了,他的助理告訴我們,大約還有30分鐘才能到片場。」庫克小心回答道,他不能確定阿德里安聽到這個消息會有什麼反應。

「30分鐘?」阿德里安輕笑了聲,「好吧,那麼我們現在先進行試拍,隨便找個人替代湯姆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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