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寬慰
「好吧好吧，是爸爸不對，爸爸錯了，別哭了好嗎，朱麗葉？」阿德里安連聲哄著懷裡的二兒，可惜小傢伙根本不買他的帳，始終啼哭不止，完全遺傳自母親的大眼睛裡全是淚水，讓莉莉在旁邊偷笑不止。
「莉莉！」阿德里安忍不住瞪了莉莉一眼，這一分神，朱麗葉哭得更加厲害，他只好繼續手忙腳的哄著小傢伙，莉莉頓時也從指縫中漏出了更多的笑聲。
之前，被放在柔軟的沙發的朱麗葉正在做著嬰兒都會做的事情——咬自己的手指。調皮的莉莉幾次將她的手從嘴巴里拿開，還非常認真的告訴妹妹，咬自己的手是不好的，也不管朱麗葉聽不聽得懂。不過每次拿開要不了幾秒鐘，小傢伙又會繼續把手指塞進嘴巴，然後莉莉再拿開，如此循環個沒完。
讓人鬱悶的是，莉莉這麼逗了小傢伙許久，小傢伙都沒什麼表示，阿德里安將她抱過之後，出於衛生考慮，將她的手拿開了兩次，朱麗葉反而開始不滿的啼哭了起來。很顯然，莉莉那些逗讓她產生的怨氣都被轉嫁到了阿德里安頭上。
「還是我來吧，艾德。」給黛娃喂過，又將她哄睡著後，莫妮卡走了過來，「朱麗葉肯定餓了。」
「好吧。」猶豫了下，阿德里安還是將朱麗葉給了莫妮卡。
當小傢伙含住之後，立即開始大口大口的吸起來，看來的確是餓了。阿德里安不由抓了抓腦袋，有經驗的他一向對孩子的活動判斷準確，沒想到今天卻失誤了。
「我又不是笨蛋，只要肯心思，總結出她們的活動規律並不是難事。」莫妮卡微微一笑，慈愛溫柔的模樣讓她顯得頗為聖潔。
不過有些人卻很喜歡破壞這種感覺，比如阿德里安，他看著那裡咂了咂嘴巴：「真是羨慕朱麗葉。」
「艾德！」莫妮卡提醒的叫道。
「我只是說了下自己的想法，這有什麼問題嗎？」阿德里安笑嘻嘻的說道，做了個非常明顯的做了個四下查看的動作，然後雙手一攤。莉莉這時不知跑哪裡去了，保姆則帶著吃飽熟睡的黛娃離得遠遠的，不會擔心有人聽見。
莫妮卡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當即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沒有試過……」
話才說了一半就足夠了，臉蛋也飛起了兩團紅暈，想到自己和蘇菲一起喂他的模樣，即使是久經陣仗的莫妮卡也忍不住會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好吧——蘇菲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阿德里安岔開話題，拍了拍還在貪婪吞吃著的兒的小腦袋這樣說道。
「什麼很高興？」凱特的聲音這時傳了過來，她端著一個瓷盤，上面放著的是自己製作的蘋果派，雖然她廚藝向來在不怎麼樣，但一直都在想辦法提高。
黛娃和朱麗葉馬上就五個月大了，阿德里安經常時間帶著她們和莉莉一起玩，並把這個叫做培養姐妹之間的感情，反正莉莉很喜歡她們兩個，而她們兩個也不討厭莉莉。不過每次只要有空，如果帶莉莉到莫妮卡和蘇菲那邊，凱特就會跟上，而帶黛娃和朱麗葉到凱特這邊，莫妮卡和蘇菲則會跟上。
三個人在一起也就談到做母親的時候會有些共同的話題，其餘時間相對都比較淡漠，所以每次阿德里安都會選莎拉不在的時候，讓莫妮卡和蘇菲到凱特這邊來，同時將查理茲也支開，免得讓本來就不怎麼樣的氛圍變得更奇怪。
不過今天蘇菲沒有來，因為她正在忙一部電影，不是阿德里安為她準備的那部，而是導演南希?邁耶斯的《男人百分百》。
這部電影博斯沃思影業有投資，所以阿德里安去年推薦凱拉拿到了兒那個角，主角本來是海倫?亨特的，但她在今年1月初準備開機時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辭演了，劇組一時間找不到替代的人，而正好蘇菲恢復得不錯，阿德里安在知道後隨即將她推薦了過去，作為來自時尚之都巴黎的人，她很容易就獲得了邁耶斯的肯定。當然，男主角還是那個因為阿德里安而顯得失去了某些榮譽的梅爾?吉布森。
阿德里安為蘇菲安排的那部電影有著明顯的目標，但蘇菲因為懷孕和分娩，差不多在媒體和公眾面前消失了8個月，得先讓她磨練下演技以及重新聚集些人氣才行。剛好《男人百分百》這邊出了些問題，他正好將蘇菲推薦了過去，也不管本來該順利出演的海倫?亨特出了什麼事，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放過。
「對了，還沒有恭喜你獲得了奧斯卡最佳主角提名。」在請莫妮卡嘗了嘗蘋果派，又聊了幾句母親方面的話題，凱特忽然這麼說了一句。
「謝謝。」莫妮卡笑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在旁邊看著的阿德里安忍不住暗中笑了聲，並輕輕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凱特雖然表現得很正常，但那略顯吃味的模樣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她就是這樣，明明很想要卻又從不在他面前開口，總以為這會顯的彼此之間像在做易，就像她以前總喜歡擺出一副做易的模樣，以此來掩蓋自己的感覺，這矛盾的態度還真是……可愛！
「今天的派做得稍微好了點，加了什麼東西嗎？」在凱特將吃剩下的派端回廚房的時候，阿德里安跟著走了進去。
「和平常一樣。」凱特聳了聳肩，自顧自的處理了起來。
「給傭人做不行嗎？」阿德里安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肢。
「我喜歡自己動手，可以嗎？」凱特終於回過頭來，輕哼了聲。
「當然可以，」阿德里安笑著在她後頸上了，然後故意轉移了話題，「說起來，給莫妮卡爭取個奧斯卡最佳主角提名可真不容易。」
凱特做了個明顯的深呼吸，然後轉過頭來若無其事的問：「是嗎？那麼獲獎的幾率有多少」
「不算高，所以我了不少功夫。」阿德里安聳肩說道。
哈維?韋恩斯坦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正如他以前說的那樣，韋恩斯坦兄弟只要有錢賺，甚至可以跳到舞台上去跳脫衣舞。別人說的大製作三部曲或許有待商榷，但從奇蹟導演口中出來的又是另一回事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努力拚上一下呢？對於熟悉電影學院運作和口的韋恩斯坦兄弟來說，這絕對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儘管百分之百還是不可能，但可以無限的接近，更何況ac傳媒的資源可以隨意調配。
而且阿德里安拿捏得很準，他說的那些也沒錯，韋恩斯坦兄弟一直希望米拉麥克斯能負責些大製作，讓米拉麥克斯發展成大電影公司。原本應該收購他們的迪斯尼，正是因為其面向青少年而顯得保守的作風和有些進的米拉麥克斯格格不入，又將他們定位輔助角，所以最終分道揚鑣。
但是ac傳媒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收購米拉麥克斯之後也運作得很好，儘管環球被收購之後，韋恩斯坦兄弟擔心過一段時間，卻也沒和ac傳媒發生矛盾。阿德里安也知道百分之百是不可能的，除非將整個電影學院收買了，拿出大製作三部曲既是為了安他們的心，也是為了讓他們更加努力去公關和爭取。
當然，阿德里安也沒忘附加一些條件，需要他們全力公關的三個最佳主角，必然得由他來制定，同時，三部曲最早要等到02年才會立項。
「莫妮卡還真是幸運。」凱特忍不住這麼說了一句。
阿德里安忍不住輕笑了聲，一雙手也開始從她腰肢往上移去：「對了，有個角你或許可以試試。《特工佳麗》和《28天》都完成這麼久了，你也應該休息夠了吧。」
「你不是說《古墓麗影》的劇本還在創作嗎？」凱特首先想到的是這個。
「是的，不過我說的卻是另一個劇本。」阿德里安微笑著說道，「一部相對比較文藝的劇本。」
「你又要讓我一年拍兩部電影？」凱特轉過身來微微蹙起了眉頭。
「那又如何？去年你不也出演了兩部電影嗎？」阿德里安捧住她的臉蛋笑道，「這部電影同樣改編自小說，而且發揮的餘地要比《28天》更大。」
改編自小說的劇本就是有這點好處，只要拿到了改編權，提前又或者延後，完全隨自己心意。就像為莫妮卡準備的那部《人骨拼圖》一樣，原本在去年就該上映的電影現在才開始籌備，而且還要過上一段時間才開始製作，當然，丹澤爾?華盛頓依然是男主角。
總之只要還符合目前的社會環境，延遲一點也沒有關係，給凱特準備的這部也是如此。
「你知道，想要獲得奧斯卡的最佳主角，資歷是必須的。」阿德里安了凱特的瓣。
英倫玫瑰這個稱號好聽是好聽，而且也有一些優勢，但受到的制約更大，想要拿奧斯卡的最佳主角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聽起來好像……你都準備好了？」凱特有些不自在，眼瞼也低了下去，像是在竊喜但更多的卻是在躊躇。
「當然，我的寶貝兒，雖然有些麻煩，時間也有些長，但我已經安排好了。」阿德里安用了個麻的稱呼。
畢竟，凱特是他重生後第一個人，又是首個孩子的母親，就算要拿最佳主角，也要實打實的無比風光的拿，而不是全靠公關。
「如果你再懷疑，我就當著莫妮卡的面把你剝光了……」他道，雖然吞了半句下去，看他那嬉笑的模樣就知道要說什麼，凱特當即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肘。
就在阿德里安想要裝模作樣喊疼的時候，敲聲響了起來，得到允許後一個傭人拿著手機走進了廚房。
「有位小姐打電話找你，阿德里安先生。」對方這麼說道。
「好的，謝謝。」阿德里安雖然微笑著這麼說道，卻在肚子裡嘆了口氣，要是在自己的豪宅那邊，由紀惠會先把他叫出去再說明情況，而不是當著凱特的面。
也許以後把莉莉還有黛娃、朱麗葉接到自己那邊去比較好。接過手機的阿德里安這麼想到，然後就聽出了誰在電話那邊，隨即對凱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走了出去。
凱特嘆了口氣，兩三下將盤子裡剩下的蘋果派放下小盤子裡又忙碌了一陣，正要出去，阿德里安卻忽然進來了。
「抱歉，凱特，我要出去下。」阿德里安帶著歉意說道，「晚上可能也不會回來。」
「知道了。」凱特有些無奈的答道，「記得告訴莫妮卡。」
「當然。」阿德里安笑著了她，轉身就要離開的廚房。
「我可以知道是什麼事嗎？」凱特忽然這樣問。
「嗯……」阿德里安停住腳步，半晌才轉了回來，有些尷尬的笑了下，指了指凱特的小腹，接著飛快的溜掉了。
凱特想了好幾分鐘才明白了過來，可惜阿德里安已經跑得無影無蹤，即使臉蛋跨下來也沒有用。
到客廳和莫妮卡打了聲招呼，又和三個小傢伙一一別，阿德里安隨即開車離開了別墅。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孕期綜合症而已，雖然才一個多月，小腹一點都不明顯，可傑西卡畢竟連20歲都沒有，加上還要瞞著家人，情緒有些起伏，想要找依靠是很正常的。
「你看，我不是馬上就過來了嗎？所以別擔心。」坐在傑西卡家的沙發上，阿德里安抱著她親昵的說道。
「我只是有些……害怕。」依偎在懷中的傑西卡溫順的說道。
出於照顧她的目的，也擔心她一個人呆著，不安全的感覺會更盛，阿德里安僱傭了一位中年來照顧她——當然，素質是最好的——如果不是考慮突然搬家可能會引起她家人的注意，阿德里安早讓她到貝弗利山莊來住了。
「不用害怕，這件事暫時沒有更多的人知道，」阿德里安繼續哄著她，「而且什麼也沒有耽擱，《留住最後一支舞》已經早就拍完了，《末世黑天使》第二季的拍攝也馬上要結束了，而且你沒有多少戲份，正好安心的修養。」
頓了頓，他才又道：「雖然下個月我有新電影要開拍，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到劇組來玩玩，我們要去密蘇里州，那邊的森林很漂亮。」
「我……我會考慮的。」傑西卡點了點頭。
眼見她這幅模樣，阿德里安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坦率的說，現在的傑西卡還沒有幾年後那麼愛玩，所以當時大可不必用那種手段迫她。不過做都做了，也無所謂了，而且傑西卡是主動選擇第三條的，至於她心中由此產生的那份畏懼，會隨著孩子的出生而慢慢消失的，只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又是兒，而且也是那麼的……囧。
阿德里安好好哄了傑西卡一下午，讓她咯咯笑個不停，整個人開心了不少，晚上更是摟在懷裡一起睡覺。不過早上醒來後，她的一條從他小腹上跨過去，幾乎是爬在他身上的，現在還好，要是再過兩個月，就不能讓她用這種姿勢睡了。從這裡可以看出，懷孕而且沒人能移開這件事給了她很大的打擊，不過……這正是阿德里安想看的，不是嗎？
雖然照顧自己的人和兒都很時間和力，工作上面的事情阿德里安並沒有放下，比如為《冬天裡的骨頭》挑選合適的小演員，他可沒那麼多時間去密蘇里州進行詳細的甄選，說到底，演員是否符合角形象，除了自身的實力，化妝師也功不可沒，出生在當地的孩子可能在氣質上有所加成，但這屬於可有可無。
如果因為這點而淘汰了演技好的小孩，那就反而會影響拍攝，阿德里安今年還有另一部電影要製作，《冬天裡的骨頭》是中途才加進來的，所以他只給了自己6周時間拍攝。
除此之外，許多電影項目他也要一一過問，尤其是那些給自己人們的。
「我很看好你，史蒂文，尤其是看了你執導的《戰略高手》之後我就知道，你終於開始正視自己了。」靠在高背椅上的阿德里安攤開手，雖然有些懶洋洋的，但表情卻非常認真。
「謝謝，能得到奇蹟導演的評論，我非常榮幸，」坐在辦公桌前的還不到四十歲的男人推了推眼鏡，用略帶揶揄的口情況的說道。
「得了吧，史蒂文，你同樣也有資格被稱之為奇蹟導演。」阿德里安哈哈一笑。
面前這個被他稱之為史蒂文的男人可不是史蒂文?史匹柏，而是史蒂文?索德伯格，在阿德里安之前的，最年輕的金棕櫚大獎會的者。儘管他基本上走的是小眾路線，但隨著98年製作的《戰略高手》出爐，他也開始往商業電影發展，所以阿德里安找他執導一部本來就應該由他執導的電影：《毒品網絡》！
說起來，這部電影落到他手上的過程很有意思，最開始的原版是英國的電視劇，製作於89年，後來被好萊塢的某個製作人賣下了版權準備製作成電影。但好長時間都沒人投資，最後好容易說動了福克斯探照燈，卻又因為各種人選問題而擱置，最後被環球旗下的焦點影業拿過去了。
每個大電影公司旗下都有一個專投資和製作藝術類電影的小公司，比如福克斯的福克斯探照燈，以及環球的焦點影業了。他們拿到的時候已經是99年年末，然後被經常瀏覽公司劇本的阿德里安發現，於是，後面的就不用多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