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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總有改變
「你看起來玩得很愉快，艾德。」在阿德里安來到吧檯要了杯威士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入了耳朵。
「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查莉。」阿德里安笑著對自己的前女秘書舉了舉杯子，一身黑色的長袖絲質上衣加過膝的短裙和尖頭高跟女鞋，翹腿坐在高腳椅，帶著淺淺的若有若無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作為abc策劃部的主管，她出現在派對上再正常不過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不如找個房間好好聊聊。」他說著湊到了查理茲的面前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你很厲害，艾德，我也知道你很強壯，但是……」查理茲漫不經心的將馬提尼里的橄欖拿出來，放進嘴裡慢慢的咀嚼了一番，腮幫子鼓起轉動的模樣非常誘人，半晌後她才又開了口：「讓我想想還有誰在這裡，也許可以一起去房間裡談談？」
阿德里安卻不上答話，呵呵一笑，掃了周圍一眼，可惜大廳里人頭涌涌，無論凱薩琳？海格爾還是阿麗克西斯？布萊德爾，一時間都找不到身影。回想下前後兩段相隔了半小時的激情，如果是和她們兩個一起玩的話，那肯定更刺激。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拉上個女人和阿麗克西斯一起玩的話，還是詹妮弗？康納利最好，阿德里安當初讓人勸說康納利接下《吉爾莫女孩》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覺察到自己的思緒有些偏了，阿德里安忙微不可擦搖了搖頭，以後有的是機會，無論是海格爾還是阿里克西斯，就玩一次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拿起杯子轉移話題：「對了，恭喜你，查莉，《美國偶像》的收視率相當出色。」
秋季檔上映的一系列真人秀和電視劇都獲得了相當的成功，《好漢兩個半》就不用說了，前世這部劇集能拍個七、八季已經足夠說明問題，而下面的那些編劇和製作人也都非常出色，阿德里安只把要點詳細的說了一遍，儘管第一季的內容和他記憶中有部分不相似，可依然還是很好笑很有趣，收視率自然也就達到了預想的水平。
《雙面女間諜》也和他的預想沒有太大區別，首播的時候只有四、五百萬人次，但幾集過後就上升到了七百萬左右，這個數據或許還和前世有差異，但只要將這個水準保持下去，製作第二季是肯定的事情。
真人秀方面也是如此，《學徒》剛一開播就受到了極大的歡迎，美國這邊關於商業的電影和電視劇都不多，電影多少還有《華爾街》等寥寥幾部作品，電視劇則完全是情景劇、法律劇、警察劇、醫生劇的天下，至於真人秀那更是頭一遭了。而且擔任節目主持的還是位貨真價實的億萬富豪，加上那句中氣十足的「你被開除了」，強勢形象幾乎衝出了螢幕，自然也就收到了觀眾歡迎，不過快兩個月的時間，平均收視率已經突破了1000萬。
但這都無法和《美國偶像》相比，這個節目從海選就開始造勢，報名參賽的人也是數不勝數，每個參賽者還有大量的親友團助威，所以在普通人當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而且很多細節也早就完善好了，查理茲又爭取來了周三的黃金播出時段，西蒙？考威爾也在派去的人的再三勸說下答應出任評委，於是首集剛開播收視率就兇猛的竄到了1000萬，幾周下來平均收視率已經處在了2000萬的關口了。
而在網絡中，《美國偶像》更是引起了無數人的討論，尤其是abc官方網站上關於這個節目的板塊的訪問量是其他節目的好幾倍，論壇里也充斥著誰更好誰糟糕的帖子，而且那些入圍選手的親友還做了不少私人網站或者博客來主動宣傳拉人氣。面對這高昂的人氣，許多媒體也都加入進來競相報道，然後讓更多的好奇的人和家庭投來目光，如此循環下來，《美國偶像》的收視率自然是越來越高。
只還是預選賽就火爆成這個樣子，到明年春季檔的決賽時還不知道人氣要高到什麼程度，作為策劃人，查理茲在abc內部也是水漲船高，儘管很多人都猜測這個節目的構思來自於阿德里安，但她努力排除異議為節目爭取好時段並從頭到尾監督節目製作的工作都是看在眼中的，即使有人心裡還有些不服氣，但也都徹底的按捺下來，這也是為什麼阿德里安會恭喜她的原因。
「謝謝，」查理茲同樣優雅的舉了下自己的杯子，「謝謝你的構思，通過這次實際運作，我又明白了很多東西。」
說道這裡停頓了下，她才又道：「所以我有個構思，或者說有個嘗試，放在日間節目中播放的嘗試。」
「哦？說來聽聽。」阿德里安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注意她不置可否的神色後隨即又擺了擺手：「好了，查莉，說給我聽聽難道就不是你的想法了？」
「你真討厭，艾德，就不能不這麼直接嗎？」查理茲笑盈盈的說道。
「這可是向你學的，親愛的查莉。」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作為紳士，難道不應該有一些謙讓？」查理茲眯起眼睛。
「好吧，還是回來原來的話題上，」阿德里安舉起了雙手，「說說你的構思吧，也許我能幫你補充一點什麼。」
「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想法，因為是日間節目，所以要做得短小精幹但同時還要讓人有看下去的**，」查理茲說了起來，「回想為你處理的那麼多事情，我忽然想到為什麼不做個整人的節目？以好萊塢的明星們為對象，我想很多人都會喜歡看他們被惡整之後的驚訝模樣，明星們也因此多了個曝光渠道並適當的展現出自己的另一面。當然，整人的內容不能太過分，而且要提前和對方進行溝通。」
阿德里安有些驚訝的挑起眉，這可不是裝模作樣，他真的很意外，查理茲居然會有這樣的構思。稍微想想就可以回憶起，這就是幾年後mtv電視台推出的《明星大整蠱》，而《明星大整蠱》則脫胎於加拿大整人節目《輕鬆一笑》，不同的是《輕鬆一笑》的整人對象是那些毫不知情的路人而非明星。也不知道《輕鬆一笑》是否已經開播，記得似乎就是00年左右的節目，如果沒有的話拿過來似乎也不錯。
這個念頭只是閃了閃就被拋在了腦後，這種節目沒必要弄得太多，一般只能放在白天播出，晚上有那麼多的電視劇和真人秀，小品式的搞笑節目幾乎沒有競爭力，查理茲剛剛也說了這是日間節目的構思。相比起來，《明星大整蠱》無疑要比《輕鬆一笑》更為受歡迎，正如查理茲所說的那樣，觀眾們喜歡看明星被整後的模樣，而明星們也多了曝光渠道並藉此機會展示自己不同尋常一面。
「坦率的說，這是個不錯的構思，查莉，我想我沒有多餘要補充的，只有一點，可以跟參加的明星透露一點情況，只告訴他們有驚喜但不能說明是什麼驚喜，否則除非演技特別好，遲早會讓人看破的。」阿德里安想了想後這麼說道。
這樣的節目不提前和明星溝通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傻瓜才會相信當他們被惡整的時候是毫不知情的，否則的話，要是遇到一些脾氣暴躁的明星而剛好又遇到他正上火，引發暴力事件無論是對電視台還是對明星本人，都是一場災難。連一些訪談節目明星們都會讓公關跟製作方交涉，然後準備一些面對敏感或尷尬問題時的對策，更何況是整人的。
「我認為，在後期的剪切下，他們根本不需要演技。」查理茲挑眉說道，那眼帶笑意的模樣明顯是在抬槓。
阿德里安翻了翻眼睛，輕咳了聲正要說話，一個身影忽然在查理茲旁邊坐了下來：「嗨，你們在討論什麼？」
莎拉一臉的笑容，顯然在派對上玩得很愉快，長袖外套加牛仔褲和小皮靴，依然是那麼活力十足。
「當然是討論等派對結束之後，我和你和查莉要怎麼度過了。」阿德里安當即露出壞笑，然後得到了莎拉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來得正好，莎拉，」查理茲轉過頭去，「我們正在討論一個問題，也許你可以從旁觀者的角度給我們一些意見。」
「什麼問題？」莎拉頓時來了興致。
查理茲簡單的將自己的構思以及阿德里安的意見描述了一番，然後攤開雙手：「作為一位非常具有人氣的明星，你認為是提前全部溝通好，還是只溝通一部分？」
「嗯，從明星的角度來說，完全溝通好以免出問題最好；但從觀眾以及電視節目的角度來說，溝通部分保留一定的驚喜最好。」想了半天后莎拉給出這麼個中立的答案，然後不等查理茲和阿德里安說話，結果酒保遞來的金湯力後吐了吐舌頭：「不過就我個人來說，完全能接受第二種方式。」
說完她就低下頭去抿起了金湯力，查理茲隨即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阿德里安則得意洋洋的呵呵笑了起來。
「嘿，莎拉，原來你到這裡來了——嗨，阿德里安，你也在這裡。」這時一個少女沖沖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莎拉，然後在發現阿德里安後打起了招呼並疑惑的看向查理茲。
「這是查莉，查理茲？塞隆，查莉，這是阿曼達，阿曼達？塞弗里德。」莎拉忙介紹起來。
兩人隨即握了握手，然後查理茲看著阿德里安，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阿德里安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笑著問阿曼達：「什麼事情讓你追著莎拉到這裡？」
「沒什麼，大家聊得正愉快，忽然發現莎拉不見了，所以我就過來找她。」阿曼達笑嘻嘻的回答道。
「我只是到這邊想要要杯金湯力而已。」莎拉嘆了口氣。
「既然已經要了，那麼現在跟我回去好了，大家都想繼續聽你的趣事。」阿曼達搖晃著她的胳膊說道。
「好吧好吧。」莎拉搖著腦袋，然後給了阿德里安一個歉意的眼神。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後又因為想到什麼的叫道：「等等，莎拉，那個劇本你應該看過了吧？記得在這幾天將你的感想告訴我，我好讓他們準備籌備。」
「知道了。」莎拉沒好氣的回答到，卻沒看到阿曼達臉蛋上一閃即逝的羨慕。
「還有，阿曼達，」不過阿德里安馬上又叫了起來，「看你這活潑的模樣，也許有個角色你可以去試試，一個講述校園啦啦隊的系列電影。」
「我？」阿曼達的驚喜神色可不是裝出來的。
「當然，這是部校園青春電影，專門為年輕演員準備的，不過別以為這樣就很容易拿到，必要的功課還是要做的。」阿德里安輕笑著說道。
他說的這部電影是《美少女啦啦隊》，克爾斯滕主演了第一部，不算特別熱門但受眾還是不少，所以完全可以製作成系列電影，而不是像前世那樣把後面幾部只發行dvd了事。就如阿德里安剛才說的那樣，這是個很好的校園青春電影，而啦啦隊文化在美國深入人心，只要故事擁有基本邏輯，然後在舞姿、大腿以及青春期男女關係上做好文章，再控制好製作的成本，這種電影就不愁沒有觀眾，而阿德里安手中也就有了可以培養下合適少女的演技的系列電影，就像阿曼達這樣。
「真是個好主意。」在莎拉和阿曼達離開後查理茲悠悠的這麼說道，莎拉沒看出來不代表她看不出來。
阿德里安乾笑了兩聲，將剩下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後隨即離開著吧檯，要是再呆下去，上帝知道她又會發明什麼詞語來譏諷自己。查理茲知道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但這並不能妨礙她用那些尖刻的詞句變著法兒的來形容他。
其實，偶爾聽聽她的嘲諷也不錯，至少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在大廳里擠著人群走著的阿德里安這麼想到，因為獨身的緣故，周圍不時投來一些尖銳的目光，讓他忽然有種想要回吧檯的衝動。就在這個時候，右手邊角落裡的幾個人影映入眼瞼，讓他不由自主的驚訝的抬了抬眉。
那是四個女人，四個亞裔女性，在最新一季的《csi》中擁有個重要角色的林志玲，以及她的經紀人林熙蕾，然後就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性，和一個年輕的有著烏黑亮麗長發顯得很清純的少女。她們的五官很相似，顯然是一對母女，母親很大方的和雙林交談著，女兒則很靦腆和侷促的站在旁邊，幾乎沒有說過太多的話。
阿德里安眯起了眼睛，前世好歹也在娛樂圈呆過，怎麼可能對於這對母女沒印象，只是她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雙林身上，林熙蕾一直掛著笑容和母親談得，而林志玲卻顯得有些敷衍和心不在焉。
回想前世聽聞過的關於這對母女的種種，阿德里安心中忽然充滿了興趣。稍微思考了下，他幾步走了過去直接用中文問道：「嘿，兩位女士，原來你們在這裡。」
「嗨，艾德。」林志玲和林熙蕾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林志玲更是第一時間笑容可掬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看你和很多人都在談話，就沒去打攪你。」她半撒嬌的說道。
阿德里安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安慰兩句後將目光移到了這對母女身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這兩位是？」
母親有些手足無措的，大概是沒有見過國語如此流利的西方人，她這樣，女兒就更加膽怯了，還好林熙蕾在旁邊輕咳了聲：「劉女士，這就是我曾對你說過的，好萊塢最為知名的大導演和傳媒大亨阿德里安？科威爾先生——艾德，這位是劉麗女士，這是她的女兒劉雨霏。」
果然。阿德里安在心裡說道，微笑著伸出手來：「很高興認識你，劉女士以及劉小姐。」
「嗯……嗯……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阿……阿德里安先生。」劉麗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雖然還有些不適應，但第一時間握住了阿德里安的手。
「你……你好，阿德里安先生。」劉雨霏也有些怯怯的伸出手來，和他握了下後就飛快的收了回去，一副毫無主見的模樣，顯然從小到大都是她母親在為她拿主意，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難怪……
「叫我阿德里安或者艾德就行了，劉女士是中國大陸人吧。」阿德里安保持著微笑。
「嗯……是的。」劉麗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我很喜歡中國，所以學過中文，可惜一直沒能去看看。」阿德里安隨即說道，「我說得還算流利吧？」
「當然，比很多中國人都還要說得好呢。」一句話就讓劉麗臉色變好了許多，馬上用恭維的口吻說道。
「謝謝。」阿德里安說著看向了林熙蕾，後者會意的解釋了起來：「胡凱莉小姐主演的《雙面女間諜》需要一些華裔來飾演鄰居和朋友，有星探看中了雨霏，然後在劉麗女士勸說下，雨霏參加試鏡並得到了個不錯的角色，有兩集的內容，都在最近播出的內容當中，所以志玲邀請我參加abc的派對時，我也就隨便邀請劉麗女士和雨霏一起來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