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兩件事
毫無疑問，奧斯卡之後各個媒體又要開始各種喊冤，比如最佳電影的《角鬥士》又或者最佳導演的雷德利？斯科特，不過最佳女主角倒是沒多少人有意見，茱莉亞也算是眾望所歸，但在最佳女配角上面爭論就頗有些多。
「《跳出我天地》是部精彩的電影，但主要是靠男主角傑米？貝爾的出色演繹和導演史蒂芬？戴德利的精準調控，妮可？基德曼雖然也很不錯，但只占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功勞。相反，儘管《理智與情感》也有好幾個版本的電影，但凱特？布蘭切特和格溫妮絲？帕特洛無疑是最好的，而電影中的格溫妮絲幾乎可以和凱特平分秋色，讓人實在想不出不獲獎的理由。」有評論家在自己的專欄里這樣說道。
當然，他是真心如此認為的，還是在某些人的要求下如此寫的，那就不得而知了。這在好萊塢是常態，很多撰稿人都會和某些明星的公關或者父母做交易，他們讓他專門的報道，但他寫的稿子必須經過他們的審閱，那些不好的話都得刪去。
沒人會去追究這些，除非這個明星的人緣相當糟糕，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例子，奧斯卡過去幾天後某雜誌的記者爆料，湯姆？克魯斯在接受訪問的時候，提出各種條件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不許他們說妮可的好話。這條消息披露出來後頓時成了許多人的笑談，且不說妮可才獲得了最佳女配角，名氣大增，正是媒體們追逐的對象，現在誰不知道她和奇蹟導演關係密切，光是頒獎典禮上的那句謝謝就足夠說明一切了，更何況她和他正在合作電影，不出所料的話又將是明年的熱門。
奇蹟導演的影響力有多大，從本屆奧斯卡就可以看得出來，ac傳媒的內戰，演員、編劇、導演的感謝，最後才上台，卻是整場頒獎典禮中最受關注的人，《紐約時報》也在娛樂頭版用上了「好萊塢最擅長塑造別人的人」這樣的標題來形容他，當然，還是沒多少媒體對ac傳媒的內戰進行正面的全面的描述。
所以，記者們選哪邊不言而喻，自己守不住老婆難道還要怪到別人身上？所以阿德里安雖然也知道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地位差別已經太大了，大象是不會在意螞蟻的想法的。更何況克魯斯已經在走下坡路，他沒有從後面給他一腳，算得上是仁慈了。
整個奧斯卡期間，只有頒獎典禮當晚的幾番鏖戰讓他印象最深，先是妮可在派對上瘋狂的索取，阿德里安不得不按她說的用上各種姿勢和手段那樣將她徹底的弄癱。結果娜奧米離開得早了，他只好親自送她回去，讓茱莉亞頗為不高興。然後，稍微時分，茱莉亞充分發揮了嘴巴和舌頭的優勢，各種花招耍盡，即使持久如阿德里安，也在她臉蛋上丟了好幾次。儘管他向來強悍，但面對兩個女人先後不顧自身的狂野索取，也有些吃不消的感覺，第二天起來後難得感到了不適。
饒是如此，即使茱莉亞醒來後還沒恢復過來，依然在大清早的美好時光繼續挑逗他，結果又從臥室一路戰到了浴室。
「女人瘋狂起來果然不好對付，」阿德里安這麼感嘆了句，隨後話鋒一轉，「但也很帶勁。」
茱莉亞在家裡躺了差不多一天才起來，妮可也被娜奧米照顧了大半天，儘管她們成功的給他一點小苦頭，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奧斯卡終於過去，即使普通人還在談論，而圈內人還在感嘆阿德里安以及ac傳媒的強大，但熱情遲早會消退，休息一下準備下個回合才是正事。整個四月阿德里安只忙碌兩件事，第一件自然是《紅磨坊》的拍攝，雖然劇情簡單，也不需要太複雜的場景，就是服裝之類的花時間，但因為他堅持要妮可在所有場景下都親自上陣，同時又叮囑她不要過於的拚命以免受傷，所以拍攝進度不是很好。
按計劃，如果一切順利，最多6周就能完成拍攝，別忘他以前是怎麼製作電影的。可問題在於跳舞和表演不一樣，表演如果只是展現角色的情緒，如果演員演技出色狀態也好的話並不是什麼難事，但跳舞需要反覆拍攝，從各個角度進行拍攝，有時候一場舞蹈要拍攝好幾次才能過，狀態再好也會被消磨掉，而且還非常考驗演員的體力、精力。
幸虧歌舞片對舞蹈的要求不是特別高，否則更加麻煩，所以到四月中旬的時候才完成了三分之二。看起來似乎在月底有完成的可能，但也只是可能，要是中途出點問題，比如有人受傷什麼的——之前就已經有幾個舞蹈演員都摔過跤，還好沒有受傷，妮可也崴過腳，阿德里安當眾給她按摩過好幾次了。
總之，有耽擱的話，肯定要進入五月才能封鏡。阿德里安算了下時間也沒太在意，剛好可以抽空為《黑客帝國》做準備，里維斯、勞倫斯以及莫妮卡等幾個主要角色都要進行恢復訓練，拍攝用的高速公路也還沒完成，還有分鏡頭的復原和調整，準備工作如果做紮實，原本拍攝四個月的計劃說不定能縮短到3個月。
至於第二件要忙碌的事情，自然是布蘭切特的分娩了，現在的「伊莉莎白女王」幾個月後的「精靈女王」身上已經看不到一絲的高貴，有的只是母親才有的慈愛，她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家裡，看書聽輕音樂同時摸著肚皮感受小傢伙在裡面的動靜，連奧斯卡頒獎典禮也沒有看過，非常的輕鬆的自在，不過人也胖了好幾圈。
「你胖得都快像頭小豬了。」阿德里安不止一次這麼調侃她。
具體過程就不用描述了，阿德里安已經是第五次全程陪伴，可謂經驗豐富，在分娩中幫了醫生和護士不少忙，很順利的讓布蘭切特將孩子生了下來。當然，醫生和護士配合得恰到好處也是原因之一，他們都是前幾次為阿德里安女人接生過的，對於他不斷搞大女人肚子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看，小傢伙多可愛。」阿德里安扶著分娩後的，還有些虛弱的布蘭切特，隔著玻璃注視著在嬰兒床里睡覺的小傢伙，「護士說她有差不多接近8磅重，相當健康。」
「是啊，將我折騰得夠嗆。」布蘭切特雖然在嘆氣，臉蛋上卻帶著慈愛的笑容，一隻手放在玻璃上，似乎想要去抱她。
護士已經為小傢伙洗過澡了，而且相比剛從媽媽肚子裡剛出來時的皺巴巴的模樣，現在已經好了很多，看上去白白嫩嫩嫩的很可愛。
「自然分娩的過程的確很難受，那可是最痛苦的最高等級，但這樣對孩子的健康有好處，」阿德里安拍了拍她的手，「所以……」
「所以只要合適最好還是自然分娩，對嗎？」布蘭切特白了她一眼，「你說過很多次了，艾德。」
阿德里安啞然失笑，然後摟住了她：「好了，我們回去吧，你以後有足夠的時間去抱她。」
「你想到合適的名字了嗎？」回到產房的床上，布蘭切特這樣問道。
「嗯……有三個，」阿德里安想了想，「也許你可以挑個合適的出來：達希爾，羅曼以及……伊格納迪亞絲。」
「達希爾……羅曼……伊格納迪亞絲……」布蘭切特輕聲重複了一遍，然後皺起眉頭，「羅曼還好，女孩也可以用，但達希爾聽起來像是個男孩，至於伊格納迪亞絲……應該是希臘文的變種吧？」
「沒錯，親愛的，你全說對了。」阿德里安笑著在她的臉蛋吻了吻，但布蘭切特似乎並不滿意：「這太奇怪，你為什麼會想到這樣的名字？」
「好吧，那麼你有什麼好主意嗎？」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這三個名字本來就是從記憶中拿來的，都是男孩的名字，她不滿意也在意料之中。
「嗯……埃莉諾怎樣？或者瓦萊麗？」布蘭切特想了幾分鐘後這樣問道。
「都不錯，」阿德里安攤開手，「你認為哪個合適用就哪個，我沒意見。」
「沒意見？」布蘭切特看著他眯起了眼睛，「ok，那麼我就叫她，梅斯帕德普雷斯頓莉亞怎麼樣？」
她一口氣說了有數個音節的名字，毫無意義，顯然是故意的，阿德里安只好乾咳了聲：「好吧好吧，埃莉諾和瓦萊麗這兩個名字你更喜歡哪個？」
「為什麼不提點別的名字？」布蘭切特不打算放過他，「這兩個我都喜歡。」
「好吧，那麼就叫埃莉諾好了，」阿德里安說著按住了布蘭切特的嘴唇，「就這樣，我說了算。」
布蘭切特似乎還想爭取下，兩個女人這時匆匆進來了。
「已經結束了嗎？看來我們來遲了。」
「寶寶在哪裡？漂亮嗎？」
不用說也知道，她們是一周至少有一半時間住在一起的格溫妮絲和麗芙。
在《名利場》的派對上被開導或者說自以為得到了阿德里安的暗示，格溫妮絲充分的投入到了《美麗心靈》的拍攝中去，目前就要封鏡了。麗芙目前沒有角色，最近除了一些活動外，偶爾也會去父親的樂隊看看並約同父異母的妹妹出去玩，前提是不許提她和阿德里安的關係。
她們都有空餘時間，又和布蘭切特的關係很好——儘管是床上滾出來的——自然在得到消息後特意過來看她了。
「如果你再來晚點，我們都可以回去了。」阿德里安小小的調侃了格溫妮絲一句，要知道布蘭切特是早上6點進醫院的，現在都晚上9點了，她是幾個女人當中初次分娩最長的一個，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她會感嘆被小傢伙折騰得夠嗆。
而阿德里安在下午2點就給了格溫妮絲和麗芙電話，可她們現在才到，儘管有工作或者別的什麼事情，但並不妨礙他調侃她們。
格溫妮絲和麗芙的反應別無二致，齊齊給了他一記白眼，然後坐到布蘭切特身邊噓寒問暖起來。聽說孩子還在保溫箱裡，麗芙當即嚷著要去看看，但被布蘭切特和格溫妮絲一起勸了下來，再過上一段時間，護士自然會將孩子抱過來給布蘭切特讓她喂奶，那時她就可以隨便看了。
阿德里安中途幾次想要插話，可只要開口話題就會被帶到別的地方去，幾次三番後他也只能聳肩放棄了事。
一會兒之後，護士終於抱著小傢伙過來了，當她撲在媽媽身上急切的大口大口吮吸的時候，那模樣實在太可愛了，麗芙都看得著迷了，不過格溫妮絲卻有些心不在焉，似乎被勾起了什麼心思，剛才她們三個在聊天的時候，她就慢慢的在往這方面轉變。
「取名字了嗎？」麗芙小心翼翼用手指戳了戳小傢伙柔軟的臉蛋後問道。
「埃莉諾，埃莉諾？布蘭切特……」布蘭切特示威的看了阿德里安一眼，然後才全部念了出來，「……科威爾。」
「燦爛奪目的？很不錯的名字。」格溫妮絲馬上就想到了名字的意思。
「謝謝，」布蘭切特輕輕拍了拍懷裡的孩子瞟了阿德里安一眼，「某些人總算還有點眼光。」
「艾德，我有個問題。」麗芙在目不轉睛的看了小傢伙許久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
「真開心，總算還有人記得我。」阿德里安揚起雙手看向麗芙。
「這是……你的第四個還是第五個孩子？」麗芙仔細想了下後這樣問道。
頓時，房間裡的氛圍變得有些微妙有些尷尬，一直以來，阿德里安都避免在自己女人面前談論自己有幾個孩子這種話題，女人們也同樣對此保持著緘默。要知道，很多人富豪都同時擁有好幾個情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同時還讓她們為自己生孩子，每個孩子的母親都不同，對於主流社會的道德觀念而言這稍微有些過了。
大多數人都是接受並認可主流社會這種道德觀念的，無論自己有沒有意識到這點，尤其是在好萊塢，想要成名想要被人追捧被人崇拜，就不能站到主流社會的對面，即使是宣稱要「打破世俗的禁忌」的麥當娜，最後依然要回歸於主流，阿德里安的女人們也不例外。
她們可以接受或者說默認他有別的女人，因為他的權勢他的才華他的影響力能夠全方面的碾壓她們，在現代社會當中，功成名就的女人或許可以找一個有成就但窩囊能被管得住的男人的做伴侶，可一旦遇到自己在任何方面都強勢不起來的男人，註定要匍匐在他的面前，這是女人千萬年沉澱在dna中的本性。
當然，這裡面還有別的原因，環境、成長、性格、利益關係以及阿德里安的手段等等，但絕對是他能將她們通通擺放到自己的藏品架上的重要原因之一。
即使這樣，並不代表她們會無視長久以來養成的道德觀，除非阿德里安能將她們全部洗腦成布蘭妮那樣。同樣的，維護自己的孩子也是沉澱在dna的本性，所以阿德里安從來都在迴避這個問題以免出現不好控制的情況。
「你什麼時候關心起這個來了？」阿德里安不動聲色的問道，同時在心裡盤算著怎麼轉移話題，但麗芙的下一個問題卻讓他楞了下。
「為什麼她們都是女孩？」她是這樣問的，這下連布蘭切特和格溫妮絲都愣住了，仔細想想，還真是如此，一連五個孩子全部都是女兒，儘管從機率上來說沒問題，但終究是件奇怪的事情。
「我想……大概上帝不想給我個男孩。」阿德里安隨即嘆了口氣。
「你想要個……男孩？」布蘭切特這時想到什麼的小心問道。
「看上帝的旨意吧，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阿德里安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已經吃夠了正準備睡覺的女兒，然後露出認真的表情：「坦率的說，我更喜歡女兒一些，如果以後再有孩子，最好也是女兒。」
「為什麼？」麗芙好奇的問道。
「很簡答，如果我現在有了個兒子，等十八年後我要是和他同時看上了某個姑娘，那要怎麼辦？」阿德里安繼續保持那副認真的派頭。
「哦，他又來了。」
「真不愧是艾德。」
「他真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三個女人同時翻起了白眼，阿德里安則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所不知道的是，很多年後的事實證明，他這句話……是錯誤的。
「好了，格溫妮、麗芙，讓凱特休息吧，她已經累了一天，而且接下來每隔上兩小時就要喂孩子。」叫來護士將小傢伙暫時繼續放在保溫箱裡後，阿德里安將格溫妮絲和麗芙趕了出去。
「你不休息嗎？」在他回來後，布蘭切特這樣問他，「你都在這裡呆了一天了，你那位秘書也打了好多次電話來。」
「我就在你身邊休息，」阿德里安輕鬆的笑道，「這是我的職責。」
布蘭切特雖然露出了笑容但還是輕哼了聲，看在眼中的阿德里安當即湊過去在她耳邊吐起了熱氣：「順便確定你什麼時候能夠恢復，這段時間我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
「我現在身材這麼臃腫，胖得像只小豬，你也想要？」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
幾天後，阿德里安就實現了這個願望。
「……等……等等，艾德，埃莉諾……就在旁邊……搖籃里……」
「那我們就小聲點，別讓她聽見。」
「見鬼……你……你會把她吵醒的……」
「那是你的事情，親愛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