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咸寧:反正她不玩麻將

寧國府,後院花廳

秦可卿也已得到了聖旨內容,見著那從外間而來的蟒服少年,關切問道:「夫君,宮裡來了聖旨?"

尤三姐在不遠處,也好奇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暗道,這聖旨又是怎麼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明天或後天前往江南啟程,這次如果江南事情棘手,估計年前就回不來了。」

秦可卿聞言,芳心微驚,妍美玉容上見著訝異,問道:「夫君一開始不是說年前就能回來?」

賈珩近前,拉過玉人的素手,輕笑說道:「如果是沒有節外生枝,可能就迅速料定,馬上就回來,但不一定有沒有別的事兒。」

這次南下,也不是單純去陪著晉陽和甄晴,江南江北大營以及位於崇明沙的水師都需要親自盯一下,

而且隨著先前兩場大戰的封賞落實,江南大營的人事也會有所調整。

況且,韓癀為首輔之後,江南士人聲勢大震,而他此去就是借著江南分省一事,儘量分化江南士人。

同時在南京六部官員補缺兒一事為崇平帝分憂,並不僅僅是一個安徽巡撫。

這個崇平帝沒有明說,因為太過露骨。

當然,並不是他可以插手南京六部的人選,而是作為錦衣都督,可以彙報那些官員與韓首輔並非是一路人,作為崇平帝決策參考。

秦可卿問道:「那夫君,京里這邊兒…………先前不是和爹爹說煤炭商會的事兒?」

賈珩拉著麗人落座下來,輕聲道:「此事我會將交辦好手尾。」

秦可卿聞言,點了點螓首,道:「那夫君路上一路小心。」

而這時,尤氏也在尤二姐以及丫鬟銀蝶的陪同下,挑簾進入廳堂,目光投向那夫妻二人。

賈珩帶著歉意的目光看向尤三姐,溫聲道:「三姐兒,過門兒的事兒,現在的確是辦不了。」

尤三姐卻十分懂事道:「大爺忙著正事要緊。」

反正她與大爺已有了夫妻之實,什麼時候一頂花轎抬進門都沒什麼。

賈珩點了點頭,看向尤氏,目光落在那溫婉如水的眉眼上,點了點頭。

尤氏卻覺芳心一跳,美眸中現出一抹慌亂,暗道,她又不過門,看她做什麼?

「尤嫂子,這快過年了,族中有不少事兒,尤嫂子經得事兒多,可以多幫襯著可卿。」賈珩道。

尤氏道:「大爺放心好了,我會幫著可卿的。」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其他。

而外間傳來鳳姐嬌俏的聲音,那張艷麗玉容上笑意嫣然,似是不見那馬車之上的珠淚暗垂,嬌俏問道:「珩兄弟,這就要去江南了?」

賈珩敘道:「朝廷的急差,這就過去了,煤炭那邊兒的生意已經和工部的兩位部堂說過了,回頭我會打著招呼,提供一份名單給工部和內務府,鳳嫂子到時只管讓王仁兄弟的商會。」

自從那天與鳳姐「不痛不癢」的敘話之後,這是他頭一次見著鳳姐,抬眸之間,可見那雙丹鳳眼中柔波瀲灩。

鳳姐神色不見絲毫異樣,笑道:「正要給珩兄弟說呢,我也不大放心我那個兄長,就自己也掏了一部分銀子,和他共同做著這塊兒生意,也省得他出了什麼紕漏,珩兄弟覺得可行吧?」

賈珩問道:「鳳嫂子能約束著王仁世兄?」

「瞧珩兄弟這話說的,我在家裡也是充著男孩子養的,我那兄弟對我也是懼上三分的。」鳳姐笑了笑,語氣頗是有著一二分的炫耀說道。

也是情知對面的蟒服少年始終擔心著她那兄長不靠譜。

賈珩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也是最好不過了,有鳳嫂子在,我也就放心許多了,雖說是承包給民間商賈分銷,但畢竟是朝廷的差事,也不能將差事給辦砸了。」

鳳姐笑了笑道:「珩兄弟,你就放心好了。」

秦可卿聽著自家丈夫與「好閨蜜」說著話,笑了笑,說道:「鳳嫂子就是能耐著,這裡里外外的生意都能料理的井井有條。」

顯然這位麗人還不知後世「防火防盜防閨蜜」的至理名言。

「我這就是操心的命,這修了園子,西府公中的銀子可又是見底了,正想著法子賺點兒銀子呢。」鳳姐半是訴苦,半是打趣。

賈珩想了想,問道:「府中帳上,我記得還有數十萬兩銀子吧。」

雖說東西兩府合力修建著大觀園,耗費了不少銀子,但當初抄檢賴家以及單大良

、戴良等一眾買辦家產,也為寧榮兩府輸了不少血。

「這府上開銷也不少,年前年後,修園子就不用說了,其他開銷也有不少。」鳳姐笑意嫣然地看向那少年,鳳眸柔波瀲灩。

賈珩笑了笑道:「那回頭,鳳嫂子再托府中的心腹人辦個商鋪,也入上一股。」

煤炭這一塊兒,他打算當作自留地,不急著去拉人分擔風險,先前在河南為朝廷勘定金礦,不知為內務府補了多少進項。

賈珩說完,目光溫和地看向秦可卿道:「你們先說著話,我還要去往錦衣府辦事。」

秦可卿道:「那夫君先去忙著吧。」

賈珩對上那柔潤如水的目光,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在陳瀟的陪同下前往錦衣府。

鳳姐拉了下秦可卿的手,笑道:「可卿,人常言好男兒志在四方,再說這天下這麼多事兒也離不了他這位朝堂重臣操持。」33

秦可卿抿了抿櫻唇,道:「夫君他這也太辛苦了。」

夫君他回來沒有多長時間,就又外出辦著公差,怪不得先前尤嫂子勸說著自己,這實在太辛苦了。

鳳姐寬慰說道:「如是可卿晚上無聊,不是還有我們呢,一同玩著麻將也能解解悶。」

再不濟,她還可以搬過來和可卿一同住,嗯,許是誥命夫人的床榻更軟一些?

秦可卿芙蓉玉面之上有些不自然,柔聲道:「我已不想玩著麻將了。」

鳳姐:「???」

這麻將都不玩了?這是有了什麼變故?

鳳姐想了想,也明白過來,只怕還是府上這些女孩兒鬧的。

其實這就和釣魚佬出去釣魚,結果媳婦兒…………

你釣魚,別人也釣魚,而且鉤直餌咸。

秦可卿道:「快過年了,府上一堆的事兒,最近京營中的各家誥命也不少上門拜訪著,得見見才是。」

鳳姐聞言恍然過來,笑了笑道:「這是應該的。」

錦衣府官衙,廳堂之中——

曲朗坐在梨花木椅子上,面上帶著風塵僕僕之色,但目光迥迥,似斂神芒,周圍,

一眾錦衣府的將校以及文吏,都看向那位曲同知。

這位曲大人自從跟了都督以後,可謂平步青雲,步步高升,不過做的事也是機密、兇險。

「都督來了。」就在這時,廊檐下傳來錦衣軍卒的聲音,正在廳堂中忙碌的錦衣府中文吏連同曲朗一同站起,循聲而望。

賈珩步入廳堂之中,周圍辦公的錦衣將校和文吏紛紛行禮。

「卑職見過都督。」曲朗快步近前,抱拳行禮道。

賈珩點了點頭,面色溫和幾分,道:「曲同知這一趟辛苦了。」

「為朝廷效力奔走,不敢言辛苦。」曲朗拱手道。

賈珩道:「曲同知,隨本侯到書房敘話。」

「是,都督。」曲朗朗聲應是,然後隨著賈珩向著廳堂的書房行去。

賈珩落座在一方紅木書案之後,看向曲朗,問道:「曲同知,說說吧。」

曲朗低聲道:「都督,山東等地白蓮教徒眾多,在地方上勢力盤根錯節,不乏官府小吏公差為其通風報信。」

賈珩眉頭緊皺,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垂手而立的白蓮聖女,正對上一雙幽然清眸。

嗯,錦衣府中人也有白蓮教眾。

曲朗續道:「而且不僅僅局限在山東一地,南方几省也有彼等信徒,潛藏甚深,想要連根拔除,非一朝一夕之功」

賈珩眉頭皺了皺,問道:「白蓮教眾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教眾?」

「白蓮教興起已有數十年,甚至可牽涉到當年的廢太子一案,而這些年北旱南澇,賊盜蜂起,不少百姓潛入山林,落草為寇,白蓮教更是趁機發展信徒。」曲朗說道。

賈珩面色沉靜地聽完,道:「廢太子?這如何牽涉到廢太子?」

曲朗先是左右看了看,目光投向陳瀟。

賈珩道:「蕭姑娘是我心腹,不用避諱。」

曲朗壓低了聲音道:「這是卑職費盡周折才打聽出來,據傳聞,當年的靜妃就是白蓮教的聖女,還有廢太子當年也與白蓮教有著一些聯繫,但傳聞不知真假。」

陳瀟看著曲朗,清眸幽深幾分,心底閃過一道寒光。

這個曲朗知道的太多了,再讓他查下去,只怕要涉及一些隱秘。

賈珩心頭同樣掀起驚濤駭浪,但臉上不動聲色,說道:「此事牽連眾多,你先不要查了。」

旋即,問道:「白蓮教中的構架,可曾有摸清?」

「他們在各地設香堂、分舵,在老巢之中由無生老母,彌勒真佛,東華帝君。」曲朗輕聲說道。

賈珩默然片刻,問道:「僧道俗三家俱全?」

曲朗道:「但無人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何來歷,也無人見過彼等真容。」

賈珩想了想,吩咐道:「此事牽涉廢太子,你不要再查下去,將所有資料匯總到我這裡,本侯還有一件事兒要交辦給你。」

曲朗心頭不由凜然,情知這可能牽涉到宮裡那位至尊,低聲道:「還請都督示下。」

顯然也知道自己這次被急召回來,有著極為機密之事。

賈珩道:「前往大同和太原,摸清彼等將門的關聯和人脈。」

人是社會的人,要查辦一個人,如是摸清他的社會關係網絡,基本就能找到切入點。

曲朗拱手道:「不知查哪些人,都督還請明示。」

「太原總兵王承胤,大同總兵蔣克寧兩人以下,所有將校,主要是王蔣二人手下提拔的軍將還有背後支持的商賈巨室,尤其是晉商。」賈珩敘說道:「此外女真最近的消息也要留意,隨時遞送京城。」

他這次要先發制人,等江南去過一趟之後,就前往大同、太原等地接管一切。

曲朗心頭微凜,並不多言,拱手應是。

待曲朗離去,迎著那少年的打量目光,陳瀟搖了搖頭道:「你不用看著我,我其實也不知道。」

「那你什麼時候知道了,和我說說。」賈珩輕聲說著,也不多問,而是說道:如果不是軍器監火銃未曾造全,我早就前往大同坐鎮,眼下看來不能拖延太久了,需要儘快整飭兩地軍務,靜觀草原變局。」

不能被動等待著女真主動入寇。

陳瀟道:「這樣也好。」

魏王府,書房之中

魏王立身在窗扉之前,看向庭院中的瓊枝玉樹一般的梨花樹,輕聲說道:「舅舅,賈子鈺又去江南了。」

宋璟感慨道:「這江南分省的主意,一看就是賈子鈺的手筆,當真是投上所好了。」

如果賈珩只是一個簡單的武勛,他還不會覺得有什麼,一時得寵而已,但如此善於揣摩聖意,察覺變局,實為無雙國士。

這樣的人,只能為友,不能為敵。

但將來殿下未必駕馭的住,真等即位以後,也要有所處置,才能保天下太平。

魏王道:「林如海從江南調回京城,巡鹽御史空缺,舅舅夾帶中可有合適的人手?」

宋璟雖是舉人出身,但也與一些進士有著交遊,有一些年歲和資歷正好在都察院科道御史之列。

此外,宋四國舅宋暄也有一些同年,隨著魏王陳然開府觀政,心思活泛起來,開始向魏王陳然靠攏。

因為魏王是皇后元子,縱然論著儒家法理,也有著東宮之相,這些人在心理上也

沒有任何壓力。

「有倒是有,不過現在巡鹽御史之職較之以往,主掌緝捕私販,收繳稅銀現在集於戶部以及內務府。」宋璟眉頭皺了皺,思忖了下,低聲說道:「殿下如是想圖鹽利之厚可謀劃兩淮轉運司歸屬,但如今兩淮都轉運司也受戶部和內務府雙方鉗制,也不如以往那般自如。」

魏王聽宋璟提及內務府,臉上見著複雜之色,道:「內務府實在可惜。」

如果當初自家舅舅能夠進入內務府擔任會稽司郎中,再等三二年,內務府也就由舅舅主掌。

念及此處,魏王道:「晉陽在姑姑說需要處置甄家還有主持開海商貿之事,今年似乎不再回京,也不知南邊兒是何情形。」

任是魏王腦洞大開,也不知晉陽是在南方生孩子去了。

宋璟道:「此事,天子心頭不許,再多做也只是平白惹得嫌惡,殿下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謀劃前往禮部觀政,今年三月的春闈之試,聖上肯定格外重視,而這也是殿下收天下士人的機會,至於貨殖營生,宋家祖宅在杭州,那邊兒原有不少族人,而南方閩粵之地開海通商,海貿繁榮,銀子的事兒,殿下不用太過擔憂。」

宋家原本祖宅是杭州府,後來隨著宋皇后封為皇后,宋老太公與妻子這才定居在長安城,現在西山的一座別苑榮養,平常深居簡出,不給宋家后妃二人惹著麻煩。

魏王道:「那樣也好,只是所用銀錢甚多,還是多找幾處營生才是。」

宋璟道:「殿下放心好了,對了,禮部觀政的事兒,前些時日,我見了國子監司業顏宏,其人對殿下風儀頗為仰慕,最近會運作此事。」

「顏宏?」魏王挑了挑眉,面色帶著幾分驚訝,低聲問道。

宋璟笑了笑道:「顏宏與韓閣老為連襟,現為國子監司業,雖品階不高但在清流之中名聲甚佳,殿下可以接觸接觸他。」

他也沒有想到,顏宏竟主動示好,看來殿下的皇后元子身份的確是名正言順,深

得人心。

魏王點了點頭,道:「最近不是傳聞韓閣老將要晉位首輔,可這特旨不知為何竟遲遲沒有降下來?」

宋璟道:「想來還是忌憚南方士人從此勢盛,過年之前應有定論。」

魏王陳然目中現出一抹憂思。

韓宅,書房之中——

火焰騰騰的爐子之上,紫砂壺咕嘟嘟煮著,壺嘴不停冒著騰騰熱氣,而左右兩邊坐著韓痛以及顏宏。

「兄長,永寧侯去江南主持分省事宜,罷陟州府縣官,聖上這番用意何故?」顏宏放下茶盅,面帶擔憂問道。

韓癀面色淡漠,說道:「還能是為何,不過是要以永寧侯這把大漢神劍將江南一劈兩半而已。」

顏宏聞言,面色變幻,低聲道:「宮中對我南方士人何猜忌至此?」

韓癀抬眸瞥了一眼顏宏,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道:「天下九州四海,不止一個江南。」

顏宏見翰痛不喜,面色微頓,說道:「兄長之言,氣度恢弘,實是胸懷天下。」

「這是聖上昨日對我說的。」韓癵目光幽幽,低聲說道。

顏宏:

沉吟片刻,說終究沒有將自己約了魏王的事兒和盤托出。

韓癀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壓下複雜莫名的心緒,問道:「子升呢?最近怎麼不見他?」

「兄長,最近京中大雪,不少官宦人家的年輕子弟舉辦了個詩會,子升受邀參加了。」顏宏解釋道。

韓癀眉頭緊皺,沉聲道:「明年春三月就是大比之年,他不在府中好好閉門讀書,去參加什麼附庸風雅的詩會?」

崇平十五年恰恰是三年一次的科舉之年,而明年的三月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春闈就要舉行。

顏宏聞言,笑了笑,勸道:「兄長也不必太過憂慮,我考察過他功課,還算紮實,已有進士實力。」

韓癀道:「明年如是不中,天下不知該如何嘲笑於我,如是高中,又有非議不公之音,幸在明年聖上無論如何是不會讓我主考。」

他以往也主考過兩次,但現在晉位首輔,顯然以天子的心性,不會再容他廣收門生。

顏宏問道:「兄長,宮裡什麼時候降下聖旨?」

「也就這幾天了,估計是江南分省之事底定下來,最遲也不過年後。」韓癀目光,心頭也有幾許激動。

宦海沉浮多年,坐在那個位置,政治抱負實現就在眼前。

可以說,大漢經過百年,內閣首輔的權力還是相當之大的。

不提韓痛思量著,卻說賈珩在錦衣府處置了公務以後,將近晌午時分,領著陳瀟一同前往晉陽長公主府,打算臨行之前見見咸寧和嬋月。

晉陽長公主府,閣樓

李嬋月坐在書案之後撫琴,抬起盈盈如水的明眸,看向扶著欄杆眺望花園雪景的少女,問道:「表姐,公主府修好了嗎?」

亭亭玉立的少女轉過身來,略顯冷艷的臉蛋兒上寧靜,清聲道:「工部和內務府的匠人已經加緊修了,母后親自吩咐下去的,舅舅那邊兒也派人盯著,明年開春應該,能竣工。」

李嬋月道:「那樣也好,來往也便宜一些。」

咸寧公主笑著看向那少女,說道:「到時候妹妹也住過來。」

她和嬋月是一輩子的好姐妹,將來還要拴住先生呢。

「我?我就不用了,娘親不會應允的。」李嬋月眉眼湧起一股羞怯,柔聲說道。

娘親還想讓她在外面裝著樣子,不然娘親也不好與小賈先生見面敘話。

咸寧公主嘴角噙起一抹笑意,落座在李嬋月近前,道:「她以後有了孩子,只怕還不喜著你在身邊兒,耽擱她們一家三口說說笑笑。」

李嬋月芳心微跳,玉頰微紅,道:「娘親最是疼我,不會那樣的。」

再說,將來她也是…………一家三口。

咸寧公主看向玉頰微紅的李嬋月,目光抬起看向遠處,低聲道:「你說先生這會兒在做什麼?」

自從那天之後,先生再沒有尋過她,也太不像話了。

李嬋月道:「小賈先生回來以後,不是一直在忙著軍國重事,前幾天還吃住在京營里,這才過了兩天,想來這個和短時間實在忙的抽不開身吧。」

「別是真的抽不開身。」咸寧公主拉過李嬋月的素手,輕聲道。

李嬋月:

少女春山黛眉之下的眸子眨了眨,靈動粲然,表示這虎狼之詞,她實在不會接。

表姐自從和小賈先生…………感覺都大為不同了呢,這幾天除卻舉手投足間令她面紅耳赤的氣韻,一張嘴就是這等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而且對小賈先生沒有陪她一事,是越來越幽怨著了。

咸寧公主玉容現出一抹惆悵,抿了抿粉唇,道:「以後不爭也不行了。」

縱然是以後嫁給先生,如果先生動輒三五天不來找她,她自問是無法忍受的。,

倒不是為了男女之事,她沒有那般大的癮頭,只是總不能三五天見不到人,這還是夫妻?

不說天天晚上陪她起碼要不能少於陪著秦氏的時間。

反正…………她不玩麻將。

其實這就是宗室帝女的性格,一時因為戀愛腦而委屈求全,但不可能始終容忍賈

珩玩消失。

李嬋月看向那妍麗玉顏上現出思索之色的少女,纖聲道:「表姐,咱們…………現在好像還沒過門的吧?」

咸寧公主柳葉細眉之下的清眸笑意淺淺,說道:「原就是早晚的事兒。」

兩姐妹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時,閣樓上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一個女官在屏風旁盈盈一禮,稟告道:「殿下,郡主,永寧侯來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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