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那些人飆車……中二病地比中指放狠話,只覺得很傻逼。

這技術爛成這樣,以前的自己怎麼好意思被那些人恭維,還覺得自己特別牛逼的?

顏汐沉吟:「怎麼了?你想去賽車?可以是可以……」

席言:「不不不,不用了,我不想。」

車子徑直拐彎,進了馬場。

霍明月覺得今天腰杆挺得特別直,整個人都意氣風發。

一路上碰到不少人上前跟她打招呼,大多數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顏汐身上,眼神里的驚艷簡直遮掩不住。

「這是您的親孫女?真的是個大美人呢,比您年輕時還漂亮哈哈!」

——這位明明挺不會說話的,只是這話怎麼聽著就那麼舒坦呢?

「你這齣國好久了吧,總算回來了,以後不走了吧?哎喲這是顏汐吧,我是你桂奶奶,還記得嗎?」

——這位純粹把自己當工具人,討好自家孫女不要太明顯,霍明月記得她好像有個念大學的孫子?這是想拱自家的白菜吧,可惜想得有點美。

顏汐也感覺大家特別熱情,還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

直接一點的,甚至都問起自己有沒有談男朋友。

她微笑著三言兩語搪塞了過去,總算走到了生日的這位長輩面前,陪著霍明月坐下跟對方一起嘮嗑。

「顏顏都長這麼大了,真好,真好啊!」老人家握著顏汐的手,情緒有些激動,一激動,就忍不住包了個紅包給顏汐。

顏汐:「……」

不是,您老人家生日,為什麼還要給我包紅包啊?

而且對方估計喜歡來直接一點的,紅包就是真的拿現金塞的,很大一個,鼓鼓囊囊的,目測最起碼幾萬塊。

因為紅包太大,顏汐只能拿在手裡,看上去特別醒目。

席言看著某個方向,「陳香香怎麼也過來了?」

顏汐抬頭看了一眼,就看見陳香香和席露容。

這種場合碰到對方,她一點也不意外,頓了一下回答,「她又搬回姑奶奶家去住了。」

席言:「不是,為什麼啊,都鬧成那樣子了,她還好意思繼續住在姑奶奶家?」

顏汐目光平靜:「為什麼不好意思,姑奶奶都準備收養她了。」

席言:「???」

小朋友他簡直有太多問號!

顏汐笑了笑,也難怪席言會覺得困惑。

要不是收到顧念風的彙報,或者自己也以為陳香香這次徹底偃旗息鼓,席露容為了避嫌也不會跟對方多加來往。

本來也確實如此,席露容只想替席景行收養陳香香,可不想自己收養陳香香,廖家那邊根本不會搭理不說,甚至還會勾起往日的怨氣。席露容又不傻,她喜歡勸顏汐大度,卻不敢勸廖家大度。

然後杜曉曼那個女人去找了席露容,兩人關起門談了些什麼無從得知,但那次談話後,席露容就又把陳香香接了回去。

只不過沒有接杜曉曼回去。

甚至還放出話來,她打算收養陳香香當孫女,改姓席。

給陳香香撐腰的架勢可謂比以前做得更加明顯了,也更加掏心掏肺。

今天陳香香脖子上戴著的項鍊可不便宜,顏汐記得是席露容珍藏的款式。

她簡直都無語了,陳香香的女主光環buff,看樣子真的威力不可小覷,這樣都能起死回生。

席露容那麼精明又摳門的一個老太太,簡直像是被人灌了**湯,大方得不得了。

「大嫂,您也在啊。」席露容看見霍明月也不避讓,甚至主動過來打招呼,笑得親熱極了,一點也不像兩人之間生過嫌隙的樣子。

霍明月比她笑得更親熱,一把握住對方的手:「容容,你可算好了,上次發病可把我嚇壞了呢,還以為你對香香這孩子有意見。」

話音一頓,繼續道,「既然你都帶她出來走動,顯然是想通了,這是好事,要趕緊通知廖家那邊。」

你雖然裝成一副白蓮花的樣子,但我是比你段位更高的綠茶,看誰斗得過誰。

席露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她很想沖對方大吼,我這到底都是為了誰?

可是不行,霍明月這個女人翻臉無情,自己算是領教過了。

對方隱藏得可真好,騙了大哥和自己一輩子,卻原來心根本就不在席家,胳膊肘往外拐。

而席景行一旦知道陳香香的身份,只怕陳香香母女在北橋市根本就待不下去了。

席露容上次借著王梓楠爬床的事情稍稍試探了一下對方,席景行激動猙獰厭惡的樣子簡直讓她嚇得膽戰心驚。

說到底,還是顏傾城那個女人的錯,不知道給席景行吃了什麼**藥,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勾得人念念不忘。

真是造孽,顏家的女人簡直就是來禍害他們席家的!

席露容一把抽回手:「大嫂,我收養香香是想給娘家這邊留個孫女的,跟廖家可沒關係,你可別亂說話。」

霍明月:「給席家留個孫女?你這話說得,我們席家又不是沒有女孩子。」

她一副我都懂,你別找藉口的樣子,把席露容氣得差點吐血。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壓根就不該主動搭訕對方。

席露容朝壽星介紹了一下陳香香,老太太當然是跟霍明月一個鼻孔出氣的,只淡淡笑了一下,正眼都沒看陳香香。

陳香香有些不甘心,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顏汐手中的大紅包上。

霍明月語氣特別和藹:「這是陳三奶奶特意送給我們顏顏的紅包,你別想著跟顏顏比。」

陳香香:「我沒有。」

那裡面根本就沒有多少錢,自己根本就沒必要羨慕,不是嗎?

霍明月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怕你這孩子想多呢,畢竟你們身份不一樣。」

陳香香:「……」

別說席露容要抓狂了,她也要抓狂了,這個老太婆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這一句一句的,到底是在陰陽怪氣些什麼呢?

偏偏對方臉上的表情帶著關切,溫柔又和藹,一點也不像是帶著惡意的樣子。

而且對方身份擺在那裡,她也確實不好衝著長輩發火。

「奶奶,我沒有多想的,我知道自己什麼身份。」陳香香輕咬了下嘴唇,神情有些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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