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蘇坐在軟榻上,已經是深夜了,她卻絲毫沒有睡意。

原本她的意思,是讓沈梟去看一眼,看看肖語嫣鬧什麼么蛾子,卻不想,人竟然沒有回來。

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顏蘇不由得皺起了眉。

「原本對他還有那麼點好感,現在看來,就是個『色』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顏蘇站起身來,將書合上,然後向著內室走去。

她才不要因為一個『色』狼,而擾了自己的心思,她要努力賺錢,爭取為自己創造更好的生活。

沈梟坐在屋頂上,透過掀開的瓦片,將屋內的一切看在眼裡,他是習武之人,所以顏蘇的小聲嘀咕,他都聽在了耳中。

『唇』邊勾起一絲笑意,沈梟將瓦片蓋好,原本煩悶的心情,因為剛才顏蘇說的話,瞬間好了起來。

秦風站在一旁,瞧著自家主子如此,不免有些無奈,可主子就是主子,哪怕他是爺的左膀右臂,這個時候也沒有他說話的份。

「走吧。」低聲開口,沈梟躍下房頂,向著青園走去。

…………

等肖語嫣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身上酸疼的厲害,她坐起身來,瞧著自己身上的印記,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對於她來說,只要將侯爺留下來一晚,就不愁沒有第二晚,反正再過不了多久,那新夫人便再也不能做新夫人了,到時候,府里的一切,還是要聽她的。

「錦瑟。」對著屋外喚了一聲,很快,屋『門』被打開,錦瑟命人抬著浴桶,放在了外室的屏風後面。

將人屏退之後,錦瑟進了內室,她低垂著頭,將肖語嫣扶起,向著外室走去。

「爺未免也急了了些。」進到水中,肖語嫣忍不住嬌嗔了一句,剛才若不是錦瑟扶著,只怕她已經摔倒在地。

「看樣子,新得來的東西很是管用,在爺沒有察覺之前,還能在用幾次,運氣好的話,或許能懷上個孩子,也說不定。」

泡在熱水之中,肖語嫣笑著開口,錦瑟站在一旁,恭敬的服『侍』著她沐浴。

等沐浴更衣之後,肖語嫣這才命人將早膳端上來,以前侯爺沈梟留宿的時候,第二天也不在攬月居中,所以肖語嫣已經習慣了。

「若是連氏知道,昨晚也留宿在了我這兒,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子。」

因為心情好,今天肖語嫣的臉上全都是笑意,等吃過了早膳,肖語嫣靠在軟榻之上,任由著錦瑟為她『揉』捏身體。

…………

「好端端的,爺怎麼去了肖氏的院子?還留宿了?這不是還沒到一個月的時間嗎?」

如同肖語嫣預料的那般,連婉柔在知道消息之後,感到十分的詫異。

「回姨娘的話,肖姨娘讓錦瑟去了夫人的院子,說自己生病了不舒服,甚至還跪在地上哀求爺去看她,結果爺就去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肖姨娘,瞧見也去了,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將爺留下。」

連翹站在連婉柔身邊,將自己得來的消息全都回稟給了連婉柔。

「那個賤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安分。」聽連翹說完,連婉柔的眼中閃過了鄙夷。

「這還不到一個月,她便按捺不住了,偏偏爺還吃她那套。」想到侯爺留宿攬月居,連婉柔的心裡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危機感。

「不行,我得去看看夫人,讓她努努力,可不能讓肖氏就這麼把爺給勾走了。」

站起身來,連婉柔就要去顏蘇的荊園,見她如此,連翹趕緊伸手,將連婉柔攔住。

「姨娘何必著急,先看看再說,如果今晚侯爺還是去的攬月居,您再去荊園不遲。」

聽連翹如此說,連婉柔不免有些不解,她看向連翹,眼中帶著疑『惑』。

「姨娘想想,雖然瞧著侯爺的意思,是想著連續一個月留在荊園,將之前的一個月補回來,可侯爺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們並不知道。」

「如今不過一天,現在就下結論,未免有些早了,或許昨天爺只是因為錦瑟的哀求,那肖姨娘能裝一次,總不能今天繼續裝下去吧?」

「所以,您不必急著去新夫人那兒,這樣反倒是讓新夫人心裏面不痛快,若是侯爺再知道了,還以為咱們跟新夫人謀劃什麼呢。」

都說當局者『迷』,連翹看的倒是比連婉柔透徹的多,聽連翹說完,連婉柔仔細想想,這才冷靜下來。

「你說的對,倒是我著急了,既如此,那就再看一看吧。」

重新坐下,連婉柔對著連翹說道,「或許,那肖氏正等著看我去荊園呢,她定然以為,我知道爺留宿的消息,會嫉妒她,可我偏不!」

心裡雖然有些不自在,可連婉柔明白,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跟肖氏不同,雖然她也陷進去一些,可到底不如她那般,陷得那樣深。

「她若是一直這樣,怕是早晚會成為廢子,到那個時候,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去。」

連婉柔跟肖氏是同一種人,只不過,她們跟的人是不一樣的,這麼多年,她們一直跟在侯爺身邊,卻始終未能幫著自家的主子做些什麼。

也幸好,她們的主子都知道,侯爺沈梟到底是個怎樣的脾氣,所以這麼多年,她們各自的主子,一直沒有怪過她們。

然而,連婉柔明白,如果是探聽不到消息,做不成主子們吩咐的事情,那她們的主子不會因為這個而對她們如何。

可如果是因為,愛上了沈梟,從而影響了她們的行動,那麼等待著她們的,除了死亡之外,再無其他。

「主子何必去管肖氏如何,一切還是她自己的命,若是她自己看不清,也怨不得別人。」聽連婉柔說完,連翹沉默片刻之後,這才再度開口。

「你說得對,她如何,跟我何干?這麼多年,我們倆個早已經是不死不休,她若是沒了,對我倒是有好處的。」

聽連翹說完,連婉柔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到底是在侯府久了,整個人都優柔寡斷起來。」

…………

攬月居跟聽雨閣里的事情,顏蘇自然是不知道的,早起之後,顏蘇吃完早膳,便坐在軟榻上發獃。

也不知道沈梟現在是在青園,還是在肖氏的攬月居之中?

心裡琢磨著,顏蘇不免覺得有些氣悶。

「夫人,繡娘來了。」小丫鬟的聲音傳來,顏蘇應了一聲,便見繡娘帶著人進到了屋中,衝著她行禮。

「夫人,上次的衣服已經做好,請您一試。」

聽說是衣服做好了,顏蘇頓時眼前一亮,她已經想到了,自己要做些什麼。

將衣服試完之後,顏蘇便讓繡娘帶著人回去了,因為是根據她的身體量好的尺寸,所以衣服都十分合適的。

等人都離開之後,顏蘇立刻換了身男裝,然後出了荊園,向著府外走去。

畢竟是回娘家,而且是她自己,穿一身『女』裝的話,總是會有不方便的地方。

離開了侯府,顏蘇輕車熟路的,順著小路回到了顏家,父親顏哲不在,母親顏柯氏瞧見她一身男裝回來,不免有些詫異。

「你莫不是偷著回來的?」上一次『女』兒跟侯爺一起回來,顏柯氏瞧著兩人的樣子還算不錯,到底『女』兒是嫁出去的,若是偷著回來,被知道的話,怕是侯爺要不高興的。

「娘,我不是偷著回來的,您就放心吧,我之前跟阿梟說好了,平時是可以回娘家的。」

瞧見母親一臉擔憂,顏蘇笑著開口,安撫著她。

聽『女』兒如此說,顏柯氏這才放心下來,母『女』倆說了會兒話,顏蘇這才詢問起了莊子的事兒。

「還在問著呢,眼下這個季節,就算是有想出的莊子,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出,畢竟等過了夏天,到了秋天,莊子裡或者田地里的莊稼也就好了,又能有一筆收入。」

「不過,這個時候也未必就沒有,我派人再好好的問問,反正這東西也急不來,還是要看緣分。」

笑著開口,顏柯氏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已經找人幫著自己去打聽了,只是還沒有太合適的。

到底是要『花』上一大筆銀子,總歸是要好好問一問,打聽打聽的。

「都聽娘親的,反正也不著急,若是有那帶著田地要出的,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秋收的時候,咱們自己也可以賣,不過就像娘說的,這種還是要看緣分的。」

顏蘇清楚,母親顏柯氏的想法是對的,這事也確實急不得,若是有合適的,早晚都是能找到的。

「你最近跟侯爺如何?娘上次跟你說的,你可放在心上了?」

說完了莊子,顏柯氏看向顏蘇,開口詢問道。

「娘,這事急不得。」一聽顏柯氏的話,顏蘇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府中又不是只有我自己,我總不能強留著他吧?」

「怎麼?侯爺已經去了別人那?」聽出了『女』兒話語中的意思,顏柯氏猶豫了一下,這才再度開口。

「昨兒個肖氏說自己病了,硬是叫人將他請過去了。」對於自己的母親,顏蘇倒是也沒有隱瞞。

聽顏蘇說完,顏柯氏不由得皺起了眉,嘆了口氣。

「唉,若非是皇上賜婚,娘親怎捨得將你嫁入那樣的人家?原是想給你找個『門』當戶對,家風清正的,這樣好歹沒有那麼多腌臢事,沒得給你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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