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探索

帶著本地的嚮導進入山脈,說明諾斯諾亞對山脈並不熟悉,想要儘快前往,只有使用飛行坐騎或群體飛行術,而諾斯諾亞**師的行動時間也比潘尼預料的晚了一些,直到下午,他才見到這位**師輕裝帶著兩個學徒和一個嚮導飛離法師塔。

他使用小黑塊掩去自身的存在,用加速的升騰氣流跟了上去。[]

這個法術相比正統的飛行術,持續力有所不足,但是速度卻更快,而帶著一個嚮導的**師速度也快不起來,憑著廣域的感知和新獲得的法術延時能力,潘尼能夠輕鬆地跟上這位**師的步伐。

而**師似乎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尾隨,畢竟,帕特亞克之樞的奇妙異能連深淵意志都無可奈何,雖然一個**師擁有非凡的超自然力量,但是比起深淵意志在自己地盤裡的統治力還是存在著相當巨大的差距。

當展開奧術的時候,潘尼真切地感受到了魔網那無形無色的侵略——他漸漸明白,雖然在主物質界難免受到魔網的限制,但是如果再次貪圖快捷方便完全借用魔網施展法術,自己的真名就會受到不間斷的侵染,直到真名基礎建立起來的方法論與源海運行法則徹底完全一致——這個結果無疑是非常悲慘的,因為這表示一個法師完全喪失自我,徹底成為規則的傀儡。

潘尼現在必須完全使用自己的思維力量去控制每一個法術,並且在編織法術的時候小心地避開魔網中那股若有似無的規則痕跡,除了抽取構成法術的必要奧術力量之外,只將之作為一個儲存成型法術的地方。

甚至取得法力之後,也要小心地將之擊碎,祛除所有多餘的材料之後,才能放心地用之構造法術,在這個過程中,消耗的力量無形中又增大幾分。

令潘尼感嘆,想要成為一個完全依靠自我力量的法師實在是不容易。

強勁的思維能力這個時候顯示出超凡的力量,再次讓潘尼深深明白,掌握了真正奧術的法師和普通的法師是兩種存在。

難怪這個階位的法師會被尊重地稱為導師,在塞爾這個法師不值錢的地方,這個層級的施法者也只有不到四百個,相比三百多萬的人口基數,可以稱得上是萬中選一,在其他魔法沒有廣泛普及的地域,比例只會更低。

一般的野法師,缺了最重要的指導,或許一輩子都到達不了這個地步。

臨近一座深谷,潘尼忽然察覺到前面的**師停了下來,組織學徒和助手在身上施展了幾個法術之後,整個兒消失了,連氣息都到了潘尼無法察覺的地步。

只留下為他們指路的嚮導,在原地愣了一陣之後,才緩緩地朝回走。

潘尼皺了皺眉,知道可能是到了地方。

這位**師並非公開造訪,當然也不會對山裡的存在抱著什麼善意,隱匿形跡也是正常的。

只是到了這裡,蹤跡就斷了。

他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舉目四望,發現四周的地形複雜混亂,看起來非常怪異,他向前挪了幾步,忽然感覺到真名生出一種被壓制的感覺,這股感覺並不明顯,只是感覺到周圍的奧術力量不再是那麼活躍了,接觸到的感覺告訴他,採用這些力量,編織出第五環的法術,已經是十分艱難的事情了。

這讓潘尼知道了這裡就是大名鼎鼎的古代結界區域,相應的是到了這個地方,他手中的小黑塊卻驟然活躍了過來,潘尼微微一驚,全身再次出現如同布萊克霍爾研究所那次那樣被奧術力量『點亮』的感覺。

這讓潘尼更加吃驚,這種狀態在布萊克霍爾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包括深淵化之後施展魔焰的能力,在貝倫與他分離之後也已經消失,現在,這股力量又回到了他的體內,而且令他感覺到,這股力量似乎變得更強大了。

確切地說,不再帶有那種歇斯底里的混亂感,也讓潘尼清晰地察覺到它的強大。

他一抬手,一團魔焰從手掌上浮現出來,隨之頭腦中一個構造完成的法術仿佛被點燃般消耗掉,他這一次感覺到,這股火焰似乎是從自己的真名中生成的,這讓他更加疑惑了。

據說只有一些高等級的**師才會懂得被稱為『奧火』的魔焰技術,但是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能力,似乎來得早了一些。

而且這種暗藍的色澤,似乎也與奧火的描述不符。

他有些拿不准,這種深淵力量與奧術力量在帕特亞克之樞轉化之下生成的莫名其妙的玩意,究竟能定義成什麼東西。

潘尼甩了甩手,這淡淡暗藍色的魔焰就消失在了手指間。

不管怎麼說,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能力。

因為將奧術力量轉化成魔焰比構造法術速度快得多,更沒有過多的忌諱,單純用來破壞,它絕對比奧術方便。

潘尼操控帕特亞克之樞,收斂了身上的光芒。

他感受到,在那種狀態下,他無論是體力還是奧術力量都有一個很誇張的擴大,這讓他更加確定,這裡就是那處古帝國遺蹟的所在。

因為這個小黑塊就是伊瑪斯卡出品。

潘尼相信其中必然有所聯繫。

前面的山林間現出一條小路,潘尼皺了皺眉,從林邊隱秘處試探著走了進去,忽然前頭一陣喧譁,幾個手持著武器,追向那個大道上剛剛跑不遠的嚮導。

這幾個人身穿精製的皮甲,武器也十分之精良,不過外表看起來卻很粗俗野蠻,眼睛裡面也沒有應有的神采,人群之後,一個矮小的人穿著黑袍站在那裡,偶爾發出低沉的語音,這些軍士就隨著這種聲音而行動。

潘尼愣了愣,那個嚮導逃跑速度倒是並不慢,只是這個黑袍人口中喃喃自語,同時周圍奧術力量開始波動,讓潘尼知道這是一個施法者。

他辨認出這是一個並不高明的心靈控制法術,就在黑袍人周圍奧術力量凝聚到一個峰值的時候,潘尼悄悄釋放了一道魔火,黑袍人的吟唱頓了一下,馬上轉為了高亢尖銳的嚎叫。

一股劇烈的痛苦讓他的精神頓時崩潰——他並沒有感覺到或熱或冷的異樣,只是感到極度的痛苦,好像每一寸鮮血與皮膚都被攪成粉碎。

那些軍士也隨著這陣尖嚎而混亂起來——他們手舞足蹈著四處亂動,或跳或爬,十分詭異。

這更讓潘尼認定了,這些人都是被魔法控制住的。

他眼神一陣閃爍,那股附在黑袍人身上,為他造成巨大痛苦的火焰中心產生一股吸力,好像一個漩渦般將黑袍人周圍的奧術力量全部吞食,在一聲沉悶的爆裂聲中,黑袍一片一片地裂開了,一具好像被曝曬過三天三夜一般僵硬龜裂的屍體栽倒在地,潘尼微微驚愕,他第一次見識到這股變異魔焰的力量。

居然能夠吸食奧術能量來強化自身。

倒不是說它的破壞力如何出眾,只是吸食奧術能量這個能力實在稀罕,因為這代表這種魔焰可以破壞一些法術。

這就讓它擁有了更廣泛的用途。

而這還是潘尼沒有認真控制,只想觀察一下它在自然狀態下的威力,而潘尼也發現,這個力量比原版的混亂魔焰穩定得多,可塑性自然更強。

他沉吟著看著那具屍首,那顆光頭上的刺青告訴了潘尼這個人的真實身份——紅袍法師當然不可能在所有情況下都穿紅袍,看來這座山中心確實大有名堂。

那邊那些士兵隨著黑袍法師的倒地,也先後倒在地上,就在潘尼思考的片刻間,他們又站了起來,這一回,他們的眼睛都回復了光亮,他們彼此對望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法師,眼睛裡面路出憤恨的神情,拿著刀劍就對著屍體大加蹂躪,還說著語音有點怪異的土話——這種土話介於圖坎話和塞爾腔穆蘭話之間,因此潘尼還是勉強聽得懂的。

他皺了皺眉,垂眉念動咒語,想要控制住這些士兵,忽然手上那枚用來與詹華士聯絡的戒指傳來一陣異樣的顫動。

這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這種戒指是審判庭人員之間的私人聯絡工具,擁有許多特殊效果,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說明一件事情。

詹華士就在附近。

潘尼皺了皺眉,就在他愣神的時候,這些土人已經把法師的屍體砍成了碎片,然後天空上傳來一陣風聲,幾片巨大的陰影覆住了頭頂的樹林,地面上的土人紛紛發出譁然的聲音,臉上路出驚嚇的表情,潘尼抬頭,看到了天上的東西。

幾個精壯的漢子穿著整齊的盔甲,騎在武裝著細鱗甲的獅鷲之上,潘尼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只在塞爾的正規軍隊中才會存在的獅鷲騎士。

而幾個獅鷲騎士之上,一片陰影覆蓋面大得驚人。

這個飛行的生物長著蝙蝠般的膜翼,鐵甲般的鱗片在淡霧稀釋的陽光下冒著稀疏的閃光,蜥蜴狀的頭部長著猙獰而光亮的骨甲,這是一條白龍。

潘尼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這裡居然有這種生物存在。

這條白龍只有十尺上下的長度,按照體型判斷不過剛剛脫離雛龍階段,對於一個施法能力到達第五環的法師而言,這種強度的龍並不值得畏懼,只要幾個法術就能解決,但是看到白龍上坐著的一個黑袍人,潘尼知道,這樣的龍在山中肯定不在少數。

因為他感知到這個法師的奧術力量的存在感並不是那麼的清晰,換言之,這個法師還沒有真名。

這樣一個中層法師都能騎著頭青年白龍出現在這裡,那麼更高層的法師呢?

就在這片刻的功夫,白龍與獅鷲已經風捲殘雲一般殺光了所有的土人,面對獅鷲和龍加上法師,這些土人顯然全無還手之力,就連潘尼也不敢輕易冒頭。

他更清楚地知道了,這座山中藏著的東西,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危險。

「大人,已經都殺光了。」

這時,獅鷲騎士向白龍背上的法師報告。

「殺光了?唔,你這蠢才。」獅鷲騎士興高采烈地報告著,但是白龍上的法師卻並不是那麼高興,他指著地上乾枯的屍體怒斥:「為什麼不留一個活口,我還不知道誰殺了他?」

獅鷲騎士頓時目瞪口呆,有一個機靈一些,連忙道歉:「對對不起,大人,是我們的疏忽。」

白龍上的法師哼了一聲,跳了下來,觀察了一陣地上的屍體,看到那上面焚燒乾裂的痕跡,皺眉良久,回頭吩咐:「要加緊巡邏,最近北面的兩位大人來訪,許多姦細也混進來了,我們要擦亮眼睛,決不能讓任何人混入我們的地盤。」

獅鷲騎士點頭應是。

簡單地清理一下現場,法師跨上白龍,與獅鷲騎士們一同飛遠了。

潘尼在原地思索片刻,捏緊了帕特亞克之樞,施展升騰術,悄悄跟上了天上的巡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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