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失陪。」

女主角都發飆了,這場戲當然沒法再演下去了。

潘尼一揮袖子,一道光芒閃過,身影就消失在了大廳之中。[]

「他是個巫師!」許多眼力尖銳的人立即看了出來。

只有巫師才會這麼自然地使用法術。

所有的人這才明白,原來丹林頓的族長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一個巫師。

這也並非稀罕事,作為一個掌握著超自然力量的群體,巫師自然是許多達官貴人巴結的對象。

莫霍爾王子在原地如同痴呆一樣站了一會兒,然後咬了咬牙,一揚斗篷,帶著一隊隨從離開了宴會廳。

最大的熱鬧隨著女主角的發飆終結,這場宴會堪稱不歡而散,丹林頓夫fu和仆者們掛著勉強的客套笑容將所有來客送出門去。

不過對於更多的人而言,卻讓他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候裡面有了談資,因此他們的心情並不沮喪。

休斯的視線凝注著女主角離去的方位良久,也戴上兜帽,有些隱藏地離開了宴會廳。

「親愛的,這回我們可出醜了~」直到送走了所有客人,望著一片狼藉的大廳,丹林頓夫人有些無奈地向丈夫發出抱怨。

「呃……看開點,反正像我們這樣的家族,時不時弄出一點醜聞來才是正常的吧。」丹林頓先生到仍是那副樂呵呵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在意:「總之,我們的目的達到了,不是麼?」

丹林頓夫人抬了抬眉毛。嘴角抽動了兩下,忽地想道:「親愛的,剛才我們的寶貝菲娜,第一次親ěn男人吧。」

「第一次親ěn的明明是我。」丹林頓先生出言糾正,卻馬上被他的妻子瞪了回去:「如果只是演戲。菲娜的情緒不可能那樣ji烈,她與那位先生之間肯定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丹林頓先生笑容有些僵硬,但看起來仍是一副並不在意的模樣:「哦。迪塞爾先生也不錯……年輕有為,呃……」

「他已經有老婆了,上個月剛剛結婚。是西門的望族。」丹林頓夫人再瞪了男人一眼:「親愛的。你在想些什麼?」

「問題是……」丹林頓先生咂了咂嘴,將無奈的眼神投以夫人:「我們能夠代替菲娜做決定嗎?還是你認為,我們能夠抗拒長老或是那位先生的意願?」

夫人眼皮跳了跳,最後只能無奈地晃著腦袋,嘆了口氣。

……

沿著腳步徑直追到大小姐的閨房,巫師卻有些猶疑,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門推開。

他也不知道推開門之後該做什麼,天知道只是演一場戲。卻讓她生出這麼大的情緒。

不過他還沒有猶豫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小門卻自己敞開了。

lu出來的小臉仍舊帶著兩道淚跡,不過沉著的眼光讓潘尼知道站在眼前的是寄宿在這幅身軀內的另一個人:「長老大人。菲娜的情緒很不對勁。」

「她剛剛潛下去了。」安森菲雅皺了皺眉,指著自己的心口:「無論我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剛才卻完全相反,我很想代替她幫你演完這場戲,但她的情緒太ji烈了。」

「為什麼會這樣?」巫師皺了皺眉。

「可能是因為和她演這場戲的對象是您吧,迪塞爾先生。」安森菲雅晃晃頭,有些無奈地嘆息起來,她從房內走出,反手帶上房門,倚靠著欄杆,雙臂交叉著與巫師對視:「你知不知道你在菲娜的心目中的形象是什麼樣子?」

「或許是一個混蛋吧。」回想著菲娜以往對自己的態度,巫師的表情有些怪異。

「一個很特別的混蛋。」安森菲雅補充:「她還是個十七歲的姑娘,有些這個年紀的女孩的幻想,遇上你這種比較特別的異xing,往往會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你認為她把你當成一個混蛋,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但是你大概不會知道,她每天睡眠之前,一般都會想到你,嗯,就是這樣……」

「這樣?」巫師的表情更加古怪。

「如果閣下沒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我想菲娜會用另一種態度來面對你。」長老再次嘆了口氣:「她最不滿的其實就是這一點。」

潘尼的嘴角開始抽搐。

「我會嘗試勸慰她,或許今天這樣安排就是一個失誤,她太傷心了。」安森菲雅轉過頭去,忽又扭回半邊臉,一隻眼睛看著巫師:「不過迪塞爾先生,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思考,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菲娜,她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我想不會太短,以後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雖然我願意考慮你的感受,但更不希望菲娜因為我的工作而受到傷害。」

她拉上了大門。

巫師佇立了片刻,搖了搖頭,片刻之後,將視線轉向院子東側,他施展飛行術,跳躍過去,一直到了府邸之外的海岸邊,落在一艘船上,潛行到了一間艙室之旁,悄悄探查了一陣裡面的情況,然後就打開門走了進去,在艙室中人警覺的注視下lu出真容。

休斯看見自己的老朋友出現在自己艙室里,非常驚異。

「看來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有些隱秘啊,休斯。」潘尼坐在了桌旁:「連隨從都不帶一個。」

「確實,是一個秘密行動。」休斯起身,從chuáng底下掏出一套茶具,擺在桌上:「你真是嚇了我一條,哦,叫你摩爾吧,你竟然會去做丹林頓家的女婿,這可不利於你的隱藏。」

「我隱藏的時間不會太久了,休斯。」巫師笑著搖了搖頭:「不然我在宴會上根本就不會現身見你。」

「這樣?」休斯挑了挑眉毛,心中暗自驚異,不過卻沒有感到過於意外。

因為在宴席上他就知道,這個老朋友的奧術力量已經達到了他難以測度的境域。不過面對潘尼有點狂妄的語言,他仍是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老朋友,雖然我大概能明白你的自信從何而來,但是你要清楚,你在國內的仇敵力量大得驚人。」

言下之意是巫師想要報仇還沒那麼簡單。

潘尼微笑著搖了下頭:「其實。我正想詢問一下國內的局勢,那兩位仍然把持著大局?」

「是的,杜克蘇斯瑞姆已經被他們擠到了西面沿海地區。其他幾位首席或是隱蔽,或是表態支持,現在塞爾的權力還握在那兩位的手裡面。」休斯樂於為潘尼解釋國中局勢:「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的權力越來越大。但是膽子卻好像越來越小一樣,長時間隱藏在自己的巢xué之中,已經很少出現在國內的各種公眾場合上了。」

潘尼暗自點頭,他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追不到他,奈維隆和勞佐瑞爾自然明白,他們隨時可能遇到方法論被針對襲擊的危險,這種情況下。深居簡出才是明智之舉。

他目光變幻,暗自琢磨。

隨著法力和勢力日漸強大,巫師已經漸漸察覺到。距離返回國內的時機越加接近了,然而他需要一個合適的切入口——他不可能帶著一群手下光明正大地攻入塞爾剷除仇敵。這無異於自殺。

他必須知道,塞爾國內,有哪些條件是他可以利用的。

「不過摩爾,我想我幫不了你什麼。」休斯喝了口茶,面sè變得有些猶豫:「國內局勢混亂,連我的父親都已經長留在了租界,和國內之間只存在著一般的聯絡了。」

巫師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休斯這樣的想法並不過分,從道義角度來看,潘尼當然不能為了報仇把他拖進去。

他來到這裡,更大的目的是再次刺探一下這位老友的態度,進而詢問一下國內的局勢。

塞爾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國度,離巨龍海岸又有一段相當之遠的距離,「還有就是我們和穆蘭人之間的戰爭。」休斯解釋道:「雖然暫時還是互有勝負,但實際上戰局相當不利,兩方在最南端的山區糾纏不休,南方軍團倉促調集,儘管有你發明的巨神兵,但穆蘭的北方軍團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想要進攻塞爾已經很久了。」

巫師聽到這裡,忽然覺得很有趣。

他逃脫時炸毀了布萊克霍爾之石,以至於南塞爾出現混亂,組建魔物大軍計劃破產,以致軍力不足,不過他創造的巨神兵又彌補了這一點;這樣看來,雙方的戰爭打成這個樣子,真正的戰局主導者倒是他這個距離戰場千里之外的傢伙。

不知奈維隆和勞佐瑞爾在進行這場戰爭的時候心中作何感想。

當然,他們很可能還不知道,炸毀了布萊克霍爾之石的人就是害他們食不知味睡不安寢的大敵。

「好了,謝謝你,休斯。」巫師點了點頭,寒暄一陣,就準備告別,而臨走的時候,又被休斯叫住:「等等,還有,你得注意一下那位莫霍爾王子。」

「注意他?」巫師抬抬眉毛,想到了那位痴情而又暴躁的『情敵』。

「我這次就是為了調查他而來的,這是我父親給我的差事。」休斯mo了mo鼻子,表情有些無奈,而當他將頭轉向巫師的時候,就變得嚴肅起來:「瀚土這些年和國內之間的海岸航線被一群海盜侵擾,根據據點間諜的調查,這些海盜是恩瑟當局組織起來的。」

「政府當局組織海盜?」潘尼張開嘴巴,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個國家的政府居然做出這種沒品位的事情,實在是令人驚詫。

「他們和穆蘭的連年戰爭已經輸到了將近山窮水盡的地步了,為了搜刮物資籌備軍隊,那位國王似乎已經不擇手段。」休斯壓低了聲音說道:「而那位王子,則很可能是這個海盜團伙的幕後首腦,你這樣得罪了他……很可能會遭到報復……」

潘尼眯起了眼睛。

這種老套的情節,他沒有感覺到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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