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辛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體力不濟,但是他不敢說。<>

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沒有父親的家庭里,他們家只能靠著母親辛勤的經營一家麵包房來養活他們兄弟姐妹,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有一個哥哥因此死掉了,這讓埃辛感到害怕。

他不想再回到加納那條髒兮兮的街道,不想讓母親再勞累受苦,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姐妹從事著那些非常消耗體力的工作,所以他一直都十分努力的踢球,他渴望出人頭地。

在自由職業者俱樂部,球隊幾乎沒怎麼照顧像他們這樣的孩子,哪怕埃辛被認為是加納年輕球員里最有天賦的其中一個,可俱樂部也還是放任自由,因為連俱樂部經營都成問題,誰還管得上那些暫時踢不上球的小孩?

就在埃辛苦惱的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時候,蕭羽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就好像是一個帶著光環的天使一樣,幫他母親找到了一份工作,給了他一份很不錯的薪水,讓他可以專心的在俱樂部踢球,同時還幫著照顧他的兄弟姐妹。

這讓埃辛十分感激,但同時他也害怕,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新曼聯看上他踢球的潛力,如果不能踢球,蕭羽和新曼聯還會對他和他的家人這麼好嗎?

這個問題埃辛不敢問,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他只是在心裡自己猜度著。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每一場比賽都十分的拚命,傾盡全力的去比賽,哪怕是現在,在他已經感到自己筋疲力盡的時候,他都還是咬緊牙關,邁出腳步,朝著阿森納那名黑大個衝過去。

維埃拉顯然沒想到埃辛在已經眼看著體力不濟的時候,竟然還能夠衝刺,一不小心球趟大了,埃辛從維埃拉的身旁閃過,同時帶走的還有他腳下的球。

可就在埃辛回過頭,準備尋找自己的隊友的同時,他卻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他感到自己所看到的所有人好像都變歪了,然後只感到身體重重的撞上了什麼東西,頭也砸進了草地里,眼前一黑,人就昏迷了過去。

…………

………

「天啊,我們看到,佩蒂特把新曼聯的23號加納小將埃辛鏟翻在地,這絕對是一次非常惡劣的惡意犯規,我們可以看到,他當時幾乎是對準了埃辛的身體去的。」安迪·格雷驚叫。

埃辛倒地不起,這立即嚇壞了場上比賽的雙方球員,尤其是佩蒂特,他甚至都懵了,他本來以為埃辛會躲開的,可誰知道,對方卻好像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硬生生的吃了他一腳。

「你這個混蛋!」小儒尼尼奧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衝上來,把準備靠近埃辛的佩蒂特一把推倒在地上,身旁跟著衝上來的鮑爾森也是想要衝過去揍他。

但是阿森納的球員也跟著跑上來,維埃拉和亨利等距離最近的人則是緊緊的擋在佩蒂特的身前,儘管他們也都嚇壞了,但還是本能的想要保護自己的隊友。

「這是怎麼回事?埃辛倒地不起,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安迪·格雷還是很吃驚。

「我們可以看到,在場邊的新曼聯隊醫已經跑進了球場,他們正在為埃辛做檢查,所有新曼聯的球員都圍了上來,一個個怒瞪著主凶佩蒂特,顯然是他這次的惡意犯規造成了這種局面,主裁判則是站在雙方球員的中間,不斷的示意雙方要冷靜!」

「新曼聯的隊醫做出必須要換人的手勢,把埃辛抬上了擔架,送離了球場,看來他是無法繼續進行比賽了!」

「布魯斯在場外朝著替補席招手,史蒂芬·史密斯趕緊跑去熱身,顯然是要用史密斯上場去替代埃辛。」

「主裁判把佩蒂特叫了過來,伸手進胸前掏出了一張黃牌,然後又掏出紅牌,將佩蒂特罰下場,這顯然是對他剛才那一腳惡意鏟球犯規的處罰,但新曼聯的球員顯然還是很不滿意。」

「你知道嗎?馬丁,這讓我想起了上個賽季新曼聯做客海布里球場時,布魯斯被罰下場的情景,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覺得阿森納和新曼聯最終會演變成死敵的原因,因為這兩支球隊在僅有的兩場比賽,都出現了紅牌,都出現了騷亂!」

馬丁·泰勒笑了笑,「但這也是足球的一部分,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但我覺得,佩蒂特剛才的那記鏟球很明顯是衝著人去的,性質太惡劣了,我甚至懷疑,英足總很可能會在這場比賽之後,對其追加處罰。」

「追加處罰是肯定的,我現在就是希望,埃辛傷勢不重,而新曼聯的球員也應該儘快冷靜下來,畢竟比賽還有半個小時。」

安迪·格雷又道:「這頓時又讓我想起了上個賽季海布里球場那場足總杯賽的最後20分鐘,在布魯斯被罰下場之後,人數處於劣勢的新曼聯卻反而揪著阿森納一頓窮追猛打,而阿森納則好像被徹底打懵了一樣,甚至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不知道這場比賽是不是也會這樣呢?」

…………

…………

在看台上的蕭羽看不到隊醫把埃辛從通道送走,立即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們繼續看球,我去看一看情況!」說完,蕭羽急匆匆的走了。

來到球員通道,蕭羽聽說隊醫準備把埃辛送去皇家醫院,立即跟著跑到了停車場。

「安東尼,情況怎麼樣?」蕭羽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關心的問道。

隊醫安東尼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埃辛,搖了搖頭,「我們正要送去醫院進行更進一步的檢查,初步來看,埃辛的右邊大腿被踢了一腳,皮肉有些擦傷,但應該不是很要緊,但他在鏟飛落地的過程中,頭撞到了地面,所以我們還要進行一次全面的詳細檢查。」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說完,蕭羽就坐上了救護車。

十分鐘後,救護車駛進了皇家醫院,早已接到通知的院方早就做好了準備,立即把埃辛直接送進去檢查,然後沒多久,專程從紐頓希斯訓練基地趕過來的弗萊爾和德里克等人也都加入了檢查組的行列。

蕭羽站在走廊外,一個人來回踱步。

埃辛是他非常喜歡的一名球員,他甚至在想,憑藉著他今年出色的表現,俱樂部一定要給他加薪,同時提供給他更好的條件,盡一切努力把他留在新曼聯,避免被其他球隊帶走。

可是誰能夠想到,他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那個該死的佩蒂特,只要一想起來,蕭羽就恨不能衝上去揍他一頓,甚至是殺了他!

檢查是需要時間的,而這段等待的時間無疑是非常難熬。

蕭羽走著走著來到了同樓層的一間辦公室,這間辦公室里的醫生和護士都圍著電視機在看球賽,赫然是新曼聯對陣阿森納的那場比賽。

「嘿,夥計,比分多少了?」蕭羽走過去問。

「1:0!」一個穿著醫生白大褂的男人回頭扔下一句,然後轉過頭去,繼續看球。

蕭羽一聽到這個比分,立即有些失落,他還以為是新曼聯輸了,但是等到他靠近一些之後,立即看到電視螢幕上的直播畫面里標識出來的是,新曼聯1球領先於阿森納。

「新曼聯贏了?」蕭羽失聲叫道。

「當然!」還是那個白大褂醫生,「阿森納的進攻實力確實很強,但新曼聯的防守也同樣牢固,雖然埃辛下場了,但是場上的球員都表現得非常拚命,不僅填補了埃辛的空檔,同時也擋住了阿森納的攻勢!」

「那誰進的球?」蕭羽靠過來,發現只有比分,沒有標識出進球者。

「奧利奇,這個克羅埃西亞人的速度可真夠快的,亞當斯那幫老傢伙根本攔不住他,跟風一樣。」白大褂醫生笑呵呵的說。

「是反擊進的球?」蕭羽也跟著笑了起來。

「當然,安迪·格雷和馬丁·泰勒都說,這是新曼聯早已布置好了的戰術之一,阿什利·科爾突得太靠前了,而赫萊布在比賽前面80分鐘里幾乎沒有任何進攻的意向,這也使得阿森納沒有注意到他,可是在一次小儒尼尼奧的斷球後直塞,赫萊布帶球狂奔進入阿森納半場。」

說起那次進攻,白大褂醫生也是一臉的讚嘆。

「那是新曼聯本場比賽為數不多的一次進入阿森納禁區一帶,可誰能夠想到,赫萊布卻巧妙的助攻奧利奇打進全場唯一的一粒進球。」

直播畫面上所顯示出來的時間是89分鐘,補時3分鐘,但是看起來,阿森納的球員都失去了進攻的**,體力不濟是一個原因,佩蒂特被罰下場也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新曼聯的防守固若金湯。

新曼聯也僅僅只是滿足於1:0的比分,所以也沒有進攻的意圖,剩下的時間就變成了雙方都無精打采的垃圾時間。

看到這種場面,蕭羽知道,新曼聯這場比賽贏定了,可是這場勝利卻顯然並不叫人高興,因為埃辛還昏迷的躺在醫院裡接受檢查,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也就是在蕭羽頭疼的走出醫生辦公室時,德里克匆匆忙忙的從走廊那邊走過來,顯然檢查已經有了最後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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