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擺足了架子,嗯,當初霍譽不許她去詔獄,說什麼擔心她把余孟林宰了,也不想想,她是那麼衝動的人嗎?

她頂多就是把余孟林嘎了,再把那塊肉拿去喂狗,讓那姓余的下輩子哪怕入了畜生道,也是天閹!

這種畜生,不配有後。

所以,霍保住擔心的事,怎麼可能發生呢?

她這麼溫柔賢惠的人。

不過,相對於戲精上身的媳婦,早哥兒給足了霍譽面子。

這小子居然還認識他!

明卉現在已經養成了一個好習慣,只要霍譽回來,她就不管早哥兒了,招乳娘也可以休息了,除了喂奶以外,其他帶孩子的事,就全都交給霍譽了。

因此,早哥兒直到現在還記得霍譽,明卉歸功於她的英明神武。

早哥兒也是個小沒良心的,有了霍譽的舉高高,他就不喜歡讓別人抱著了,現在天氣暖和了,霍譽甚至還帶著他到屋頂上玩了一會兒,早哥兒高興極了,哇啦哇啦地說個不停。

從屋頂上下來,早哥兒意猶未盡,霍譽便對明卉說:「改天我帶早哥兒去侯府。」

明卉怔了怔,又不是逢年過節,霍保住抽得哪門子風,怎麼想起要回侯府了。

霍譽接著說道:「侯府有座三層高的樓,早哥兒肯定喜歡。」

明卉愕然,指了指春秋塔的方向:「那個更高。」

霍譽一臉嚴肅:「春秋塔是鎮妖的,早哥兒不能去。」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又補充說道:「你也不能去。」

明卉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對霍譽說道:「你愛帶他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不管了。」

次日,花生披掛上陣,去了詔獄。

小劉看到花生來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花生花生,我訂親了。」

「怎麼這麼快啊?上次你才說要去相看的。」花生問道。

小劉有點不好意思:「就是相看對眼了,兩家就下訂了,明年開春就成親,到時你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好好好,到時我一定去。」

花生心情大好,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就連詔獄這種地方也能有喜事。

然後,小劉拉著他,小聲說道:「花生,你是明夫人的陪房,那你應該認識花千變的人吧?」

「我不認識花千變的人,可我認識汪安,他認識。」花生說道。

「我和你說啊,那天相看時,旁邊有兩個姑娘,好香好香的,李姑娘朝著她們看了好幾眼,我不知道她在看什麼,等相看完了,我讓我娘的丫鬟追過去看了,丫鬟說那兩個姑娘身上都戴著一個小熏籠,所以才會那麼香。我猜李姑娘一定也想要一個那樣的小熏籠」

小劉臉彤彤的,有趣極了。

花生故意問他:「李姑娘是誰?」

「李姑娘就是,就是,和我訂親的」小劉的臉更紅了。

花生知道他說的那種小熏籠,這是年後剛剛上市的,做工精緻,鑲金嵌玉,可以用來做禁步。

這種小熏籠,就只有花千變才有。

「花千變打開門做生意,你進去買一個就行了。」花生說道。「我去了,可是夥計問我要哪一種,有三十多種,我也不知道李姑娘喜歡哪一種,就想都買了,可是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銀子」

明卉眨了眨眼睛:「我記得熏籠只有五種款式啊,哪來的三十多種?」

「可裡面的香餅有六種,總共三種款式,不就是三十種嗎?」小劉覺得花生不聰明了,這麼簡單的術算都不會。

花生忽然想起霍保住送她的那兩次八百兩,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和汪安說一聲,讓他去幫你買。」花生決定日行一善。

小劉高興極了,汪安正閒著呢,花生把他叫過來,說他去花千變幫小劉去買熏籠,汪安問要哪種,小劉從懷裡掏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全部交到汪安手裡:「我娘給了我三百兩,讓我給李姑娘買東西,我自己存了二百兩,能買多少就買多少。」

花生忙問:「不買別的?全都買熏籠?」

小劉鄭重點頭:「李姑娘喜歡熏籠,當然要買熏籠了,買別的她又不喜歡。」

花生嘴角抽了抽:「不後悔?」

「不後悔,這有啥後悔的。」小劉心想,花生可真夠笨的,都不會討小姑娘歡心,難怪娶不上媳婦,不像他,明年就要成親了。

花生無能為力,完了,他又想起霍保住了。

不過,花生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吳表姐開口。

雖然早就看過她的畫像,不過花生見到吳表姐真人時,還是有點吃驚。

為啥呢?

因為吳表姐的臉是真圓啊,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比燒餅還要圓上幾分。

這一路不是逃亡又是被俘,身上或許瘦了,但是臉,卻還是正圓。

花生看她一眼,轉身出去,片刻之後,門縫裡有煙霧飄了進來,煙霧裡夾雜著叫不上來的香味,吳表姐先是一怔,緊接著便屏住了呼吸。

煙霧越來越多,吳表姐雖然屏住了呼吸,可是她不可能一直不喘氣,最終還是迷迷湖湖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和一個俊俏少年翻雲覆雨,顛鸞倒鳳,她累得氣喘吁吁,可那少年卻還是不肯放過她,最終,她精疲力盡地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吳表姐發現自己還在那間牢室里,只是她沒有被縛,而是以一個不可言喻的姿勢躺在地上。

她下意識地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衣裳凌亂。

吳表姐驚出一身冷汗,那是夢嗎?

如果是夢,那就太真實了。

可若不是夢這裡是詔獄啊!

一個俊俏的少年走了進來,聲音溫柔:「你醒了?」

吳表姐怔怔地瞪著他,她認識他,她和他

少年見她神情木訥,皺了皺眉,轉身走了出去。

吳表姐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這時,兩名女獄吏從外面進來,看到她時,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真夠騷的,坐牢都不消停,不要臉!」

兩名女獄吏一邊罵,一邊重又把她綁起來,只是這一次,不知是不是她們忘了,沒有用繩子勒住她的嘴巴。

花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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