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斷斷續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一刻,周圍的世界像是變了一個模樣,一種古怪的東西悄然降臨,給這個地方帶上了一點詭異氣息。

一種莫名的詭異感襲來,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凝聚,慢慢凝聚成型。

「救我」

莫名的黑暗之中,那個聲音還在繼續響起,在周圍的世界響徹,準確的傳到陳銘心中。

陳銘側了側身,沒有任何反應。

黑暗之中,那一雙悄然注視的雙眸似乎更加陰冷了。

砰!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從周圍傳來,房間外的大門處,一陣砰砰的響聲不斷傳來,像是有什麼人正在拚命敲著大門。

「救我」

那個聲音還在響起,伴隨著一陣砰砰的猛烈敲門聲。

「後山」

然而,不管外面敲門的聲音有多大,陳銘始終只是躺在床頭上,雙眼緊閉,呼吸均勻,看上去睡得沉沉的。

砰!!

一聲猛烈的震響從遠處傳來,令陳銘的手不由輕輕顫抖。

在朦朧之中,他清晰的聽見,在院子的大廳中,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正輕輕傳來,伴隨著滴啦滴啦的聲響,像是血液不斷滴落到地上。

那東西,它進來了。

陳銘繼續側了側身,看樣子對周圍發生的事沒有察覺,仍然繼續睡著。

看著這一幕,在黑暗中,那個身影走得更快了。

「救我」

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腳步聲,一陣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

朦朧的黑暗之中,那陣腳步聲離陳銘的房間越來越近。

吱啦

終於,伴隨著一陣吱啦的聲響,陳銘房間的大門被直接推開。

在剎那間,一陣猛烈的血腥氣息傳了過來,就像是在血池裡浸泡了幾個月一樣,那股血腥味令人作嘔。

伴隨著這股血腥味的,還有那種滴啦滴啦的聲響,像是血液不斷滴落的聲音。

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從身前傳來,那是那個身影在不斷靠近的聲音。

終於,片刻之後,在朦朧之間,陳銘只覺眼前的血腥氣無比濃烈,伴隨著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他的床前,對著他輕輕伸出手。

感受著這一幕,陳銘的右手抖了抖。

「救」

「我救你個大頭鬼!!」

一聲怒喝猛然出聲,隨後床頭上的人一下起身,終於忍無可忍。

黑色的長刀瞬間出竅,眨眼之間,無盡的刀光閃爍而起,給周圍帶來點點光明。

無盡的光輝璀璨,一刀之下,瘋狂霸烈的氣勢在陳銘身上浮現,最終狠狠向著床頭前那個身影砍去。

砰!!

彷如金鐵相撞的聲音從眼前傳來,一刀砍下,陳銘感覺像是砍在厚實的鐵塊上一般,手臂上傳來猛烈的撞擊聲,令他揮刀的右手都不由一麻。

一隻巨大的粗壯手臂從黑暗中伸來,在揮舞的過程中帶著猛烈的血腥氣,直接向著陳銘抓了過來。

砰!!

感受著眼前的動靜,陳銘反手一刀,直接順著風聲砍去,勢猛一刀狠狠砍在對方手臂之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一刀砍落,無邊的風的蕭蕭低鳴,陳銘身旁的床直接塌了下去,漫天的塵埃飛濺。

被這一刀砍中,那身影的手臂似乎縮了縮,沒有繼續向前。

「有效!」

感受著對方的身影向後退去,陳銘心中一喜。

一陣猛烈的血腥氣突然襲來,下一刻,一股本能的危險感浮現在心頭。

不知道何時,另一隻手臂悄然來到他的身前,直接對著他的脖子狠狠一掐,隨後直接將他整個身影提了起來。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從身上湧起,伴隨著濃烈的血腥氣襲上腦海。

「不行,掙脫不開!」

陳銘雙眸睜大,努力想要看清眼前身影的模樣。

然而可惜的是,此刻已經到了深夜,房間裡的油燈早已經熄滅,哪怕陳銘此刻的視力遠比尋常人要好,也沒法完全在黑夜下視物,只是勉強看清一塊塊鮮血流淌的蒼白血肉。

源力:2.34。

武學:臨淵刀法(可提升)。

「提升!!」

這一刻,陳銘心中大喊。

一陣陣輕微的聲響從原地擴散,隨後在陳銘身上,一股噼里啪啦的聲音在不斷響起,就像是他渾身的骨頭都在打架一般。

源力:0.51。

武學:臨淵刀法。

磅礴的氣力一下湧上身軀,下一刻,陳銘直接一腳踹出,狠狠踢在眼前的身影上。

一股莫名的觸感從腳上襲來,陳銘來不及反應,直接右手抬抬起,一刀狠狠砍下。

砰!!

金鐵碰撞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這一次所造成的結果卻全然不同。

龐大的氣力在陳銘身上湧現,一把黑色的長道猛然劃破長空,在半空中發出嘩啦一聲輕鳴。

恐怖的呼嘯聲從中傳來,這一刀之下,那一隻卡著陳銘脖子的手臂應聲而斷。

啊!!!

一聲尖銳的喊叫聲爆發,聲音中充滿了陰冷與恐怖,還帶著恐怖的聲響。

沉悶的重物落地聲傳來,那是手臂重重落到地上傳來的響聲。

下一刻,陳銘猛然上前,右手高高抬起,直接一刀揮出。

一刀既出,其勢如淵,龐大的氣勢順著這一道盡情展現,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要將眼前一切擊碎。

在這途中,銳利的刀風四下逸散,吹拂到四周,將整個房間的裝飾砍得七零八落。

對眼前這一刀,陳銘抱著強烈的信心。

經過源力提升之後,他已達到臨淵刀法第二層,渾身氣力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以這種狀態全力揮刀,陳銘自信,哪怕在這整個岳山上,除了那些長老外,根本沒多少人能擋下他這一刀。

然而下一刻,他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

因為他這全力砍下的一刀,竟然直接落空了。

「怎麼可」

一股猛烈的痛覺從胸前傳來,伴隨著一陣強烈的恍惚感。

感受著胸前傳來的痛覺,陳銘愣愣的低下頭,看向自己胸前。

只見在那裡,一隻血淋淋的粗壯手臂徑直伸出,直接將他整個胸口洞穿,從背後穿透而過。

迷迷糊糊之間,他似乎看見了一張蒼白而猙獰的女人臉龐,此刻正惡狠狠的望著他,對著他猙笑著。

下一刻,一切的感覺都消失,他眼前直接一黑,徑直的倒在了地上

「長安,長安」

一聲輕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朦朧的黑暗中,似乎有人在呼喚。

在一片冰冷的觸覺中,陳銘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輕輕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他那熟悉的房間,還有一個熟悉的人。

「長安,你怎麼了?」

望著躺在地上的陳銘,王離有些關心,也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睡在了地上?」

「我沒事」

腦海中的模糊感漸漸消失,在清醒之後,陳銘下意識看向自己胸前,隨後便不由愣了愣。

在他的胸前,白色的衣領完好無損的穿在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破損的痕跡。

「我明明」

他愣了愣,回想起此前被洞穿的胸口,一時間腦子有些混亂。

「長安,怎麼了?」

看著陳銘這幅模樣,在眼前,王離繼續開口問道。

「我沒事,只是腦子有點亂。」

搖了搖頭,腦子稍微清醒了後,陳銘望著眼前的王離,開口問道:「王兄怎麼過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

王離搖了搖頭,看著陳銘開口說道:「今天早上,你沒有來文院上課,但卻又沒向夫子請假,我看你一整天沒出現,就過來找你,結果正好看見你躺在了地上,手上還握著刀。」

「我沒事,只是昨晚做了個噩夢,所以」

揉了揉額頭,看著眼前的王離,似乎想起了什麼,陳銘隨口道:「對了,王兄你是怎麼進來?」

雖然身處岳山派中,但陳銘一直都有將自己大門鎖起來的習慣,不管是大廳還是房間,通通都用鎖給鎖住了,外面的人如果不撬鎖根本沒法進來。

「直接走進來的。」

看著陳銘,王離開口說道:「長安你的院子沒鎖門,我直接就推開了。」

陳銘身軀一僵,手臂上的動作一頓,緩緩轉身望向王離:「你是直接走進來的?」

「是啊。」

看著陳銘這幅模樣,王離有些莫名其妙:「直接走進來的,大門根本沒鎖。」

「麻煩大了」

揉了揉眉心,陳銘覺得有些頭疼。

他可以肯定,他昨晚絕對鎖了門,但現在卻告訴他,他是直接走進來的。

「看來昨晚的事,並不是真的夢」

晃了晃手臂,感受著渾身上下充斥的氣力,陳銘暗自搖頭,臉上露出苦笑。

「至少,不完全是夢」

「長安,你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對,可需為兄下山給你找個郎中看看?」

眼前,看著陳銘的臉色,王離繼續開口說道。

「區區小事,就不用麻煩王兄了。」

看著王離,陳銘臉上勉強露出笑容:「我稍後自己下山找個郎中看看就好。」

「也好。」王離點了點頭,隨後起身:「我還有些功課沒做,既然長安你沒事,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王兄慢走。」

陳銘摸了摸頭,如此說道。

過了一會,等眼前王離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之後,他才慢慢起身,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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