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進山,各種準備都做好了麼?」

「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為了今天這一次,我們已經準備了大半年,這一次絕對不能出問題。」

半夜,一陣陣交談聲從一座簡陋客棧中傳出。

靜靜坐在客棧外,聽見客棧中傳出的陣陣談話聲,陳銘莫名的感覺有些無趣。

站在客棧外,不一會,房間中傳出的聲音小了不少,陳銘也沒有繼續呆在那裡,而是選擇起身上樓,去自己所在的房間休息去了。

次日,當天上的太陽逐漸升起,一行人慢慢走到了野外。

「就是這裡了」

騎馬走在前方,望著前面的風景,呂梁開口說道。

聽著他的聲音,陳銘也抬起了頭。

眼前的地方,是一座十分荒蕪的平野,在平野盡頭,有一座巨大的坑洞。

坑洞看上去並不算太大,位於一處山壁的底下,看樣子並不是天然形成,而是被人挖開的。

來到這裡,陳銘隨意的望了望四野。

在前方那山洞的附近,此刻周圍的草木都已經被完全鏟掉了,周圍一個個巨大的土坑浮現,上面積累下的土看上去還很新鮮,應該就是這幾天挖的。

看起來,在呂梁帶人來之前,張裘與劉豹兩人已經帶人在這附近搜尋過一陣了。

「就是這地方了」

望著前方出現的巨大坑洞,在隊伍的最前方,張裘開口說道:「按照那地圖的指示,我們在這山里搜了整整一個月,這才找到了準確的地點。」

「不過這地方畢竟過去了太久,又涉及那種東西,裡面可能有些危險。」

「有風險是肯定的。」呂梁接著開口道:「如果沒有危險,我們三個直接進去不就好了,又何必帶上這麼多人來。」

「好了,我們進去吧。」

張裘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入口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打開了,現在進去麼?」

「我沒意見。」

呂梁如是開口說道,隨後卻望了望一邊,看向了陳銘所在的位置:「長安,下面可能有點危險,你留在外面。」

「這是不是不合規矩?」張裘皺了皺眉。

「他還是個孩子。」呂梁淡淡開口說道:「你若是不放心,也留幾個人在外面不就行了。」

「這樣也好。」輕輕點了點頭,略微想了想後,張裘最終點頭。

隨著這些事安排妥當,他們沒有猶豫,按照次序,依次開始下去。

「呂達,你也留下。」

等到最後,輪到呂梁下去時,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故作無意的對著呂達說道,讓他也留了下來。

「總鏢頭放心。」

呂達點了點頭,默默的走到了陳銘的身邊,沒有多說什麼。

站在原地,陳銘靜靜看著呂梁下去,看著視野之內一個個人消失,慢慢從那坑洞中走下。

「呂叔,我們去找地方休息吧。」

見最後一人也跟了下去,望著周圍留下的那幾個人,陳銘嘆息一聲,隨後說道。

此刻,伴隨著呂梁三人帶著大部分人下去,外面留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包括陳銘與呂達兩人在內,也不過十三人。

在呂梁三人帶人下去之後,這些人很有默契的沒有離開,就地在附近駐紮,在這裡默默住下。

時間慢慢過去,很快,一晃時間過去了兩天。

「距離呂師兄下去,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

在一張還算寬敞的帳篷中,陳銘手上捧著書本,一邊看著手中的書本,心中一邊閃過這個念頭。

一陣微風從外面吹拂而來,吹起營帳的遮掩布,將外面的景象露出。

輕微的腳步聲慢慢響起,伴隨著一個陳銘還算熟悉的聲音。

「小公子,出來吃午飯了。」

呂達輕輕推開帳篷的遮掩,進門看著陳銘,微笑著說道。

「好。」陳銘放下手中的書本,輕輕點頭,隨後起身向外走去。

很快,他走到一處平地上,此刻在那裡,一陣熱氣已經在冒出,上面有篝火在燃燒。

「來,後生,過來吃肉。」

見陳銘走了過來,在場之中,一個臉色渾圓,體態有些肥胖的中年胖子滿是笑容,看著陳銘開口說道。

這人名叫劉奇,乃是張裘之前離開時留下的頭目,在這兩天與陳銘算是混了個眼熟。

「好。」陳銘笑了笑,上前默默坐下,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隨著時間過去,周圍在此駐紮的人慢慢走來,呂達也走上前,挨著陳銘的邊上坐著。

不知是否錯覺,靜靜坐在椅子上,陳銘總感覺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充滿了一種怪異的氛圍。

「如今呂鏢頭他們已經下去兩天了,還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坐在原地,劉奇臉上帶著些擔憂:「你看,呂兄,我們是不是派人下去看看?」

「的確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

呂達輕輕嘆道,臉上似乎也帶著些擔憂:「既然這樣,若是待會還沒有人上來,我們就派人下去看看?」

「如此甚好。」劉奇點了點頭,一張有些圓潤的臉龐山露出些笑意。

「嗯?」靜靜坐在原地,陳銘突然一愣。

臨淵刀法修行圓滿之後,此刻他的感覺已經十分敏銳,數米範圍之內,一切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感覺。

而在此時,在他的感覺中,遠處數米之外,便有一個陰影正在潛伏著,此刻正借著雜物的掩飾,慢慢摸到呂達的身後。

感應到這點,他下意識便想起身。

一陣清脆腳步聲突然響起,打斷了陳銘的動作。

在原地,呂達臉上的表情突變,臉上原本保持著的笑意瞬間消失無蹤,直接拔起腰上的長刀:「動手!!」

話音落下,一陣陣急促腳步聲從外傳來,在眨眼之間,幾個身影從四周出現,手中各自拿著兵刃。

「你!!」劉奇臉上瞬間一變,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便感覺眼前直接一黑。

一把巨大的長刀從眼前徑直劈下,在剎那之間直接衝著劉奇腦袋砍去,看這模樣是想直接將他一刀劈死。

剛猛長刀在瞬間劈下,在剎那間帶起猛烈勁風,逼得劉奇不斷向後退去,一張臉盤上滿是凝重。

砰!!

一把銳利長劍從身後刺來,直接一劍刺在他身上,發出猛烈響聲。

驟然之間受了這樣一擊,劉奇身上皮甲頓時破了個大洞,腰腹上多了個口子,上面點點緋紅獻血流淌。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望著遠處向他走來,一臉冷漠的呂達,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為什麼?」

「為什麼?」

聽著他的疑惑,呂梁臉上帶著些不屑,直接一腳踩在他的身上:「別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

「若不是總鏢頭他下去太久,老子早就想把你這笑面虎給幹掉!」

說話間,他右手隨意的舉起,一枚銀色的飛刀直接激射而出,準確的將掩藏在他身後的一個身影擊倒。

「在老子面前玩手段,你們還嫩了些!」

他冷笑道,隨後才轉身,望向遠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被眼前場景驚呆了一般的陳銘:「沒事,小公子你去帳篷里休息一會,這裡的事我馬上搞定。」

在說話時,他腳下用力,狠狠踩在劉奇身上,讓他身下的劉奇不斷發出哀嚎。

靜靜站在原地,望著這一幕場景,陳銘嘴角一抽,對於呂梁手下的這些人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十分順從的聽著呂達的話,乖乖向著自己的營帳中走去。

原地,等到他走後,一陣陣哀嚎聲開始不斷傳出,聽聲音像是劉奇的慘叫。

靜靜聽著這聲音,陳銘臉色不變,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默默拿起自己此前放在一邊的書本,開始繼續翻閱。

「等等」

剛剛拿起書本,沒有過多久時間,他突然感覺到了不對。

因為此刻在遠處,一陣陣馬匹馳騁的聲音正在緩緩響起。

「看來,我來的很是時候啊」

一個聲音在四周響起,聲音聽上去十分雄厚有力,只是輕輕開口,聲音便傳到了很遠很遠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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