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還不趕緊離開!!」

端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首的陳銘,陳器之怒吼一聲,這一刻演技爆棚,仿佛真的是一個對自己孩子失望透頂的父親一般。

但在另一邊,他又非常隱晦的對陳銘眨眼,一雙眼睛眨的飛快。

陳銘將一切看在眼裡。

他大概能理解陳器之此刻的心情。

於是,他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失落:「既然父親不願我回來,那我走就是了。」

悲涼話語在原地落下,聽上去無比淒涼。

配合著此刻陳銘此刻形單影隻的模樣,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

其餘人安靜看著他表現。

除了少數人外,大多數人視線冰冷。

簡直就像是蠟像館裡的蠟像一樣。

遠遠看過去令人瘮得慌。

低頭喪氣的走出大廳,陳銘將大門關上,隨後獨自躲在角落。

銅像功暗自運轉,淡淡的暗金色光輝綻放而出。

這一刻,他像是變成了一個真的銅像,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生人氣息。

哪怕是有人站在他面前,也不會發現絲毫異樣。

只會以為是哪個地方丟掉的銅像。

大廳里。

見陳銘的身影消失,陳器之暗自鬆了口氣。

「一年時間不見,銘兒長高了許多」

回想著剛剛陳銘的模樣,他心中有些恍惚。

如果可以,他也想下去抱著陳銘,好好敘說這一年來的事情。

他想問問陳銘,這一年來他跑去了哪裡,又過得如何。

但可惜,他不能。

「銘兒,趕緊跑吧,跑的越遠越好。」

看著這滿堂的人影,對著那一雙雙滲人的冰冷視線,陳器之心中一片寒意:「等過一段時間,為父將這些東西解決了,再來接你回家!」

一陣怪異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器之臉色一變。

只見在下首,其中一個人的模樣快速發生變化。

完好的皮膚開裂,裡面鮮紅的血肉露出,隨後一根根肉芽不斷蔓延,像是根觸手一樣,不斷向外面延伸。

場景極其噁心!

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眼前的場景開始變化。

一個個人身上開始發生畸變。

如同之前那樣,身上長出了一根根觸手。

很快,原本坐滿了人的大廳里,除了寥寥幾人之外,很快就只剩下幾個正常人了。

陳器之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哪怕心中恐懼,卻也只能壓制住心中的逃跑衝動,強自讓自己坐下。

現在跑出去,只會死的更快。

這是過去的經驗告訴他的。

其餘幾人也是一樣的動作。

哪怕心裡怕的要死,身上的衣袖都被冷汗打濕了,但還是不敢邁出原地一步。

面對眼前這一切,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傾聽命運的裁決。

很快,這種裁決的結果出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所有的畸變怪物都停下了身軀的蠕動。

十幾雙冰冷的視線全部盯著一個地方。

在那裡,一個臉色蒼白,身上穿著一身白衣的青年在那裡端坐著。

這人的名字叫陳子靈,是陳銘的堂兄,在陳銘剛剛穿越失憶的那段時間,對陳銘諸多照顧。

算是個不錯的好人。

被這麼多雙冰冷的視線盯著,他臉色慘白,眼中露出絕望。

但卻也沒有其他動作。

若是仔細看去,可以發現,他身上的那件白衫,形制上與壽衣十分相近。

或許,他早就預料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早早做好了準備。

周圍人有些不忍的閉上眼。

他們知道,陳子靈已經死定了。

周圍這些怪物,偽裝成陳家族人的模樣,平時保持著過去的生活習慣,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原形畢露一次。

每一次暴露,都要吃一個人。

等這一次陳子靈被這些怪物吃掉,明天之後,就會有一個新的陳子靈出現,將他頂替。

眾人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因為他們對這些怪物別無辦法。

他們當然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全部死光,但卻也沒有辦法。

陳家是經年世家,家中圈養的看家護院之人不少。

但哪怕是那些特意圈養的武道之人,在面對這些怪物的時候,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早在怪物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被這些怪物直接吃掉了。

一根根觸手慢慢伸向前。

在十幾道冰冷視線的注視下,這些畸變怪物慢慢向前靠近,看樣子準備享用自己的這一頓豐盛午餐。

砰!

伴隨著砰的一陣聲音響起,眼前大廳的大門被轟然推開。

一個少年邁步走了進來。

看著周圍熱鬧的大廳,陳銘臉上露出了笑臉:「看樣子,我來的很不是時候啊。」

他本來不想這麼快就走進來的,還想再觀察一陣情況,以確定自己的判斷。

但到這時候,卻也沒辦法了。

總不能看著這些邪魅在自己面前殺人。

原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原地的陳銘,在場還倖存的諸人臉色大變。

「銘弟快跑!!」

陳子靈臉色一變,看著站在大門前的陳銘連聲吼道。

一陣拳風在原地呼嘯,於瞬間將原地空間撕裂。

看著眼前的諸多畸變怪物,陳銘臉色冷峻,直接一拳揮出。

混元勁氣加身,在拳掌之上,淡淡碧色浮現,咆哮的勁氣如江海一邊深邃令人畏懼,帶著仿佛足以吞噬一一切的恐怖力量轟然向前。

唯我無敵,有我唯一的絕世武道在此刻轟然爆發,一時之間,原地仿佛有成千上萬道拳影層層交織,在同一時刻擊中了在場所有的怪物。

砰!!

彷如怒龍咆哮,撕裂長空,奔騰而起的勁氣轟然擊下,裹挾著先天元氣爆發而出,在眨眼之間便將周圍一切空間死角徹底鎖死。

十幾頭怪物身上紛紛出現裂痕,被拳影擊中,直接轟的一聲爆碎開來,一地黑紅色的血肉滴淌。

然而,這遠遠不是結束。

在原地,擊碎了這些怪物,在怪物的血肉上,一根根觸角長出,肉芽不斷蠕動,仿佛打不死的怪物,一身血肉不斷復原。

「沒了邪刀就是麻煩!!」

陳銘冷笑,手上再次用力,足以撼世的拳意再次爆發,像打死一隻蚊子一樣輕易將在場這些怪物再次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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