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一個驚訝的聲音在原地響起,隨後下一刻,一雙眼神快速注視而來。

在眼前,青年臉上帶著些訝異,這一刻臉上似乎有些驚訝,就這麼楞楞望著陳銘,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東西。

「你」

他忍不住開口,這一刻臉上再維持不住此前的淡定與平靜,反倒顯得有些動容,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有些激動與欣喜。

他就這麼望著陳銘,腦海中似乎有些疑惑,希望能讓陳銘解開,但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問,也什麼都沒有說。

當然,在實際上,就算他此刻發問,也多半沒辦法獲得回復。

因為在眼前,伴隨著佛血的沸騰,陳銘此刻已經失去了自我的意識,整個人陷入了深層次的入定之中。

轟!!

不知道過去多久時間,一點若有若無的轟鳴聲將陳銘驚醒。

他睜開眼,只覺此刻眼前溫暖一片,有金色的佛光在籠罩,將世間一切的冰冷全部融化乾淨。

隨後,他便看見,在一旁,青年正站在那裡,此刻渾身上下的氣色似乎號上了不少,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些微笑。

「你醒了。」

他笑著看著陳銘,這一刻眼神和善,像是望著一個後輩,那種態度十分之柔和,幾乎令陳銘有些不寒而慄。

「剛剛發生了些什麼?」

從原地起身,望著青年,陳銘開口問道,這一刻眼神中帶著些迷茫。

「你剛剛為我調養身體,結果不小心用力過度,自己先睡過去了。」

青年臉色和善,這一刻望著陳銘如此開口說道。

「是麼?」

陳銘臉色還算平靜,只是心中對此卻是全然不信。

如果是個普通人,那對方所說倒是還有些可能,但對於一個距通玄只差一步的頂尖武者而言,對方所說的就完全是睜眼說瞎話了。

「不過,經過你剛剛的調理,我的身體倒是好了不少。」

望著陳銘,青年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你準備前往天火之國?」

「嗯?」

話題的突然變化,讓陳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以至於愣了愣,好一會之後才開口說道「不錯。」

「一切小心。」

青年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邊最近可能有些危險,你注意一些。」

「什麼危險?」

陳銘臉上不動聲色,這麼開口問道。

「一個有趣的人從墳墓里爬了出來,準備搞點事情而已。」

青年笑了笑,隨後說道「不過算算時間,若是你這一次過去,倒是可以正好趕上。」

「那人實力如何?」

陳銘繼續問,到了此刻,已經不將其當做普通人來對待,對其的意見十分重視。

「曾經還算不錯,不過死了一遭之後,已經不如往昔了。」

青年看了看陳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也就和你差不多吧。」

陳銘沉默,沒有說話。

他如今的實力,是先天大成,接近先天的巔峰。

但在戰力上,以他如今大成的武道精義,一旦爆發出來那麼立刻就會凌駕在先天巔峰之上,除了少數人外,其餘人絕不會是他對手。

天火之國的那個存在,與他的實力相當?

陳銘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在你人不錯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

看了看陳銘,青年沉默片刻,隨後才再次開口說道「你的血,對你來說是好事,但也有可能會給你招來禍事。」

「當年上古神人所遺留下來的恩怨,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結束」

他這麼靜靜開口說道,隨後在陳銘驚愕的眼神注視下,直接轉身,離開。

等到他離開許久許久之後,在原地,陳銘才略微反應過來。

「我的這一身血,指的難道是佛血?」

望著遠處青年離開的方向,陳銘眼神閃爍,這一刻腦海中有無數念頭在翻湧。

「夫君,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另一邊,望著從陳銘那裡走回的蒼白青年,抱著小女孩的婦人臉色詫異,如此開口問道。

「看見了一個有出息的後輩,所以開心了些。」

望著婦人,青年笑了笑「準備一下吧,我們明天就走。」

「明天就走?」婦人臉色詫異「夫君你不是說,天火之國的方向,有紫氣沖天,疑似這一紀元的天命即將出世麼?」

「是啊。」

青年感嘆一聲,隨後開口說道「那位天命即將出世,按我所推算的,此刻應當還在受劫,正處於低谷之間。」

「為防這一紀的天命夭折,我本準備過去拉上一把,但現在看來,卻是不必了。」

「為何?」婦人臉色更顯詫異,就連懷中的女孩,此刻都不吵鬧了,而是專心聽著青年聽話。

「因為已經有人願意去代勞了。」

青年笑了笑,回想起之前與陳銘見面時的場景,此刻不由面露微笑「既有人願意代勞,我又何必去蹚這一趟渾水呢,暴露自己的位置呢。」

「多走一走這大好河山,尋找一下這一時代出世的神人道統,這才是我該做的。」

他看著婦人,看著婦人懷裡的孩子,這一刻不由笑了笑,臉上多了些溫柔「走吧。」

「回到這花花世界這麼久,我還沒有,好好陪你們去各地看過呢。」

「好。」婦人也笑了笑,隨後便下去準備了。

次日。

等陳銘抱著疑惑,再去找青年的時候,便發現青年一家已經不見了。

「已經走了麼?」

走入青年一家所住的馬車,望著周圍空無一人的寬敞地方,陳銘皺了皺眉。

對方走的沒有絲毫預兆,昨天還在與陳銘一同暢談,今日時便已經舉家消失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過,經歷了昨天那番場景,陳銘總感覺,對方會離開的原因不是因為其他,正是因為他。

「因為我的存在,所以選擇了離開,這又是什麼道理?」

望著周圍寬敞的馬車,陳銘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

不過這時,一件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件粉紅色的彩筆,上面壓著一張白色的紙張。

陳銘走上前,將彩筆拿起,仔細端詳「王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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