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如此的話,他們的目的就很明確了。」

蒲長林搖搖頭,開口說道:「一位覺醒的星子,這種人物不論在哪都極為罕見,算得上天驕之流。」

「這楊家之中也有識貨的人,想必是準備帶那娃娃離開,以此為契機,加入某個傳世宗門之內。」

「聽上去似乎不錯。」

陳銘在一邊收拾東西,此時聽著蒲長林的話,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我們呢?」

「好不容易從業城中離開,你有想好接下來去哪麼?」

望著蒲長林,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對自己要去什麼地方,陳銘其實並不在意。

對他而言,這一趟只需要將身上的魔典修習一遍,就算是達成了目標,至於身上覺醒的星力與星圖,完全是順便的。

嚴格來說,陳銘並不在意接下來去哪,只需要有個安穩的地方讓他好好練武就行了。

不過對蒲長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他還是有些好奇。

提起這個,蒲長林臉色變得有些惆悵,一張滿是滄桑的臉龐上似乎多了些色彩。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我師兄來找的那件東西去哪了麼?」

他望著陳銘,臉色看上去有些複雜;「現在我告訴你,那件東西,被我交給別人了。」

「我們這一次去的,就是這個人所在的地方。」

陳銘沉默,望著蒲長林這一刻的臉色,總感覺對方似乎很有故事的樣子。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

沉默了一會,望著蒲長林的臉色,陳銘開口問道:「不然你也不會將那東西交給他吧?」

「那個人,是我的妻子。」

蒲長林臉色複雜,開口說道:「不止我的妻,還有我的女兒,也在那裡。」、

「聽上去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陳銘轉過身,望著蒲長林這幅模樣,開口道:「那你這一次過去,也算是一家團聚了。」

蒲長林點了點頭,隨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這一次的目的是穹元國的元岳宗,一個小小的觀星士宗派,雖然不算頂級的傳承,但負責你前期的教習已經足夠了。」

「到了那裡,我也好找機會給你安排洗禮,讓你的星命覺醒的更徹底些。」

他如此開口說道,沒有說更多。

陳銘也沒有開口詢問,就這麼靜靜在原地站著,看著蒲長林獨自一人,暗自嘆息。

時間逐漸過去,一轉眼間,就是三個多月時間過去了。

他們走出了這片山嶺,徹底走出了葉國的範圍之內,來到了一座新的國度。

穹元國!

這個國度的實力似乎遠比此前的葉國強大,哪怕是隨意的一座邊疆城市,也要比此前陳銘待過的業城要龐大,繁華。

不過他們並沒有在城市之中久留,稍作休整之後,立刻重新開始啟程,來到了穹元國中的一處隱秘之地。

「蒲長林,你還知道回來見我!!」

一處華麗的大廳之中,一陣咆哮從遠處傳來。

聽見聲音,陳銘轉過身,看著遠處一個穿著道袍,模樣美麗的女子大步走來,臉上似有慍色。

她從遠處大步走來,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白皙如玉,右手牽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就這麼快速走來。

「七年!整整七年,蒲長林你告訴我,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穿著道袍的女子名為王靈妙,是蒲長林的結髮妻子,性格看上去十分鋒銳,始一見面,便開口質問。

在她一旁,被她牽著的小女孩看上去有些害羞,此刻被王靈妙牽著,躲在她的身後,怯生生的望著陳銘兩人,看上去十分害羞。

「妙兒」

望著遠處走來的王靈妙,蒲長林輕輕一嘆,開口道:「我」

他看上去有些啞然無言,儘管事先有過許多話想說,但到了此刻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是深深嘆息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望著他這幅樣子,王靈妙輕哼一聲,當著眾人的面,到底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過身,望向陳銘:「這位是?」

她望著陳銘,眼中帶著些疑惑,看著蒲長林開口問道。

「這是我這幾年收下的徒兒,算是我的衣缽傳人。」

蒲長林開口說道,視線向著王靈妙身後的少女望去。

在王靈妙身後,少女的容貌清秀,帶著些天真無邪,此刻有些好奇的望著蒲長林,眼神中帶著些茫然。

感受著這一幕,蒲長林暗自嘆息,一時間很難說出自己的心情。

足足數年時間不見,女兒已經長大,卻也已經忘記自己父親的模樣,對他的感覺陌生了起來。

「我們出去說吧。」

他轉過身,望著眼前的王靈妙開口說道:「讓靈兒與銘兒在這裡待一會。」

「好。」

聽蒲長林這麼碩,王靈妙的面色稍緩,低下身,語氣溫和了些:「靈兒,你帶著你的師弟出去逛逛吧。」

話音落下,她與蒲長林向著一邊的側間走去,將這裡留給了陳銘與少女兩人。

望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陳銘轉過身,望向眼前的少女。

恰好,眼前的少女也轉過身,此刻正望向他

「師師弟」

她看上去有些害羞,也有些緊張,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帶你出去看看?」

陳銘笑了笑,臉上露出笑容,讓眼前的少女不自覺有些緊張的低下頭:「好。」

「你身上有舊傷,身上的星力渙散,星圖差一點就要崩潰。」

安靜的房間內,感受著蒲長林身上的情況,王靈妙皺眉,開口道:「是誰幹的?」

見蒲長林不開口,僅僅只是沉默,他很快又反應過來:「是你的那些師門兄弟?」

她眼中展露凶光,臉色一下子就兇狠起來:「我去殺了他們!!」

「都已經過去了。」

望著王靈妙這幅模樣,蒲長林無奈開口:「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當年的事,畢竟是我對不起師門,會淪落到如今這個結果,也是我咎由自取。」

「什麼咎由自取?」

王靈妙不屑冷笑:「你還是這樣的性子,婆婆媽媽的。」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事情做了就做了,還猶豫些什麼?」

「你躲在外面不敢來見我,也是怕我殺過去,將你那些師兄弟全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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