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熱鬧」

帝京皇宮之中,一個身影從角落之中走出,展現在眾人身前。

這是個看上去十分英武的青年,看上去十分年輕,只是眼眸之中帶著些滄桑,此刻靜靜抬頭,望著遠處的黑澤。

在皇宮之內,他穿著一身黑袍,右手之上,一把金色的神刀握持著,此刻正散發出淡淡金光,上面的山嶽之紋理仿佛要活了過來一般。

岳山刀,鍾丘!

多年不見,他赫然也晉升了天人,此刻手持岳山刀,加入了戰局之中。

「一位天人,還有一把認主的地神兵」

佇立於大陣外,單手撫摸著鎧甲上的刀痕,黑澤望著鍾丘,臉色有些凝重。

他並未因鍾丘僅僅是一位天人而小覷,相反心中充滿了凝重。

一位天人,若是放到尋常之時,對他而言自然不算什麼。

但如是再算上一把認主的地神兵,這就有些了不得了。

地神兵,這等神物,前身皆為上古大帝之配兵,威力無匹,一旦真正認主,爆發出的力量將超乎想像。

一位獲地神兵認主的天人,哪怕對於尊者而言,也無法無視,儘管肯定不敵尊者,卻已經擁有了自保之力,縱使不敵,也足以自保。

再加上,對方此刻佇立於大陣之中,獲大陣之力加持,一舉一動之間攜大陣之力而上,其力還要更強。

有此人在此,他無法輕動。

甚至,這還不是全部。

靜靜佇立在大陣之外,三人分明感受到了,在這皇宮之中,還有另一股氣息的存在。

在皇宮內,伴隨著鍾丘攜岳山刀出現,一股浩蕩堂皇,如天子君臨天下,統御一切的帝者之氣透發而出,其中蘊含的力量與氣息絲毫不遜色於岳山刀。

地神兵,赤明神劍!

「又是一件地神兵」

白髮青年臉色凝重,這一刻心中諸多念頭流轉,種種方案在腦海中一一推演,卻又一一被他親自推翻。

眼前這個局面幾乎是無解的。

在至少一位天人與兩件覺醒的地神兵從旁守護之下,他們三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突破,沒辦法突破幕玲瓏所守護的大陣。

「原本的時候,在計劃中,我還有一名幫手」

前方,幕玲瓏臉色平靜,天人之勢緩緩展開,淡淡開口說道「卻沒想到,這一次只有你們三人至此,卻不必麻煩他過來一趟了。」

「還有一人?」

白髮青年臉色詫異,身影不斷倒退,卻沒有多少懷疑。

到了眼前這個局面,對方已經不需要騙他們了。

在目睹了眼前的陣容後,他們也熄了繼續戰鬥的打算。

「這一次的事,便到此為止吧。」

他搖了搖頭,望著遠處的幕玲瓏開口道「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尋你的麻煩,你也別干涉我們,如何?」

這便是要和談了。

如今的局面,雙方都是退避有餘,而進取不足。

三位尊者固然無法突破大陣,但是幕玲瓏也休想從帝京中走出。

否則,一旦失去了大陣加持,頃刻之間,她必然被三人所圍殺,不會有絲毫僥倖。

「以帝京為界,乾州一地,你們不許擅動,其餘地方隨你們去。」

幕玲瓏臉色平靜,對於眼前這個局面,看上去早有預料「如何?」

「可以。」

白髮青年三人彼此對視一眼,隨後白髮青年微微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下一刻,三人倒退,身影虛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場中,在帝京之內,伴隨著三位上界尊者的離去,帝京之中的大陣也緩緩沉寂,其中的靈脈不斷暴動。

佇立在玲瓏高塔上,感受著白髮青年三人的氣息離開,幕玲瓏眺望北方,臉上露出微笑「接下來的局面,你又會怎麼應付呢?」

「真是讓人期待」

「商量一下吧。」

帝京之外,在一片荒野之上,三人慢慢停下,隨後白髮青年開口「這片天地廣大,雖然遠不如東界,卻也稱得上廣袤,其中靈脈孕育之地為數不少,就算除去幕玲瓏的那一份,剩下的也足夠我們瓜分了。」

「我去南面如何?」

他開口,望著自己的兩名同夥如此開口說道。

「既如此,那我就去北面好了。」

玄吾低頭想了想,淡淡開口說道。

「我去西面。」黑澤淡淡開口說道。

「那就這樣,一言為定。」

白髮青年點頭,開口說道「我們各自負責一邊,彼此互不干涉,不論有什麼發現,都歸發現者所有。」

「知道了。」

玄吾淡淡說道,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抬頭眺望遠邊,隨後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

「動作真快。」

白髮青年搖頭,望向一旁沉默的黑澤「那麼,我也先走了,如果有事再通知我吧。」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在原地虛化,身影一閃,同樣消失在原地。

剎那間,原地只剩下黑澤一人。

他獨自在原地站了許久,思索了片刻後,才隱匿了全身氣息,向著西方邁步行進。

時間慢慢過去。

隨著時間過去,上界尊者降臨的影響很快顯現。

在各地,隨著三人的前進,一處處靈脈孕養之地被他們光顧,一座座靈脈直接被他們抽了出來,汲取其中的靈韻與精髓,直接將一處地域最精華的部分拿去。

而這些地方,往往並非無主的。

但凡靈脈孕育之地,大多元氣濃郁,適合武者修行,因而往往吸引了不少武者聚集,或開宗立派,或用以試煉。

三人一路前進,一路抽取靈脈,自然引起了這些原主的反抗,引起了一番騷動。

然而,面度幕玲瓏的的困龍大陣,這三人或許無人應對,但這卻並不改變三人身為上界尊者的事實。

嚴格來說,若是排除掉某個超出規格之外的存在,此界幾乎一人是他們對手。

他們一路殺來,鮮血染紅了大地,讓蒼穹都密布血色,無比的淒涼。

一路走來,被滅門滅宗者比比皆是,除非察覺不對,事先便率人退去,不然絕無倖免。

對三人而言,這種事情也早已經是家常便飯,做起來沒有絲毫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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