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

原地,齊陽臉色大變,猛然轉身,望向下方的某個方向。

「是王鵬的聲音。」

一旁,陳銘臉色不變,此刻靜靜站在這裡,聽著下方傳來的聲音,僅僅只是皺了皺眉,如此開口說道。

「的確是他的聲音。」

站在陳銘身邊,齊陽點了點頭,臉上的眉頭越發皺起,在感覺不安的同時,也感受到一點不對。

太快了。

此刻距離他們一行人產生分歧,隊伍分裂,僅僅只有一個小時出頭罷了。

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事情就發展到了這地步麼?

而且,聲音的數量也不對。

若果王鵬等人真的遇上了危險,那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的慘叫聲?

那些跟著他一起下山的人呢?

難道說,在這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山下又有了什麼新的變化,導致王鵬與其他人分散了麼?

但這未必也太快了些。

站在原地,齊陽心中思緒此起彼伏,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平靜。

從眼前這聲慘叫聲中,他敏銳察覺到不少東西,心中的那股不安越發濃郁了。

「怎麼回事?」

在周圍,有人斷斷續續被方才的那聲慘叫聲所驚醒過來,紛紛從帳篷中走了出來。

他們望著山下,回想這方才的那聲慘叫聲,臉上都帶著驚疑不定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安。

「王鵬他們出事了!」

「現在怎麼辦?」

在場眾人向著山腳下看去,臉上表情各異,但此刻心中都有著些兔死狐悲。

畢竟是多年的同窗同學,而且能來參加這次的聚會的,彼此之間的關係大多還不錯,算是多年的好友。

就算對方選擇下山,那也只是意見的分歧,算不上什麼。

此刻對方出了這樣的事,立刻就讓在場眾人沉默,一時間有些悲傷。

而且,這件事也令在場眾人徹底驚醒。

此前的時候,他們雖然看見了屍體,從屍體之上預見了危險,但畢竟事情還沒有完全發生在自己身上,體會到底沒有那麼深刻。

但是此刻,一個他們所熟悉的人就這麼離開了,疑似發生了意外,頓時就令在場眾人為之驚醒,徹底明悟了自己的危險局面。

很快,原地的場面又繼續混亂起來。

有人提議,組織一批人下山去看看情況。

提議說出,遭到一批人的同意,又遭到另一批人的反對。

畢竟此刻情況如此複雜,誰知道此刻下山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以這片區域的詭異,他們下山若是真遇上什麼情況,恐怕就是去送菜而已。

在場眾人議論紛紛,齊陽卻只是沉默,許久之後才開口。

「都回去休息吧。」

站在原地,他如此開口說道:「不論怎麼樣,我們都要好好休息才能面對接下來的事,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在這裡討論,而是先回去休息。」

「其他的事,等明日一早,你們休息好了之後再說。」

對著周圍人,他如此說道,試圖讓在場眾人冷靜一下。

眼前如此的情況,在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人還能保持著冷靜了,哪怕是他也一樣。

與其在此緊繃著神經不停爭吵,不如先回去睡一覺冷靜一下再說。

等明日一早,大家冷靜下來之後,再討論這些不遲。

在場眾人認同了他的說法,望著周圍嘆了口氣,隨後才走入了各自的帳篷之中。

「老銘,你不去休息麼?」

等在場眾人都離開之後,原地,望著仍然站在那裡的陳銘,齊陽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

「我不怎麼困,所以再等會吧。」

原地,陳銘搖了搖頭,開口道:「剛剛那個聲音,你有什麼看法?」

「很奇怪。」

齊陽苦笑著搖頭,開口道:「那個聲音的確是王鵬的,但是卻也只是王鵬一個人的。」

「這裡面有個疑點。」

「如果單單是王鵬一個人出事的話,那麼其他人又在幹什麼?」

「又或者說,其實並不止王鵬一個人出事,而是只有他一個人來得及傳出聲音?」

「可是,這又是為什麼?」

他搖了搖頭,努力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顯得很是糾結與痛苦。

隨後,他望著眼前的陳銘,開口道:「你有什麼發現麼?」

「發現談不上。」

陳銘搖了搖頭,臉色看上去很平靜,就這麼站在那裡看著遠處:「只是有個猜測。」

「什麼猜測?」齊陽開口問。

「剛剛發出慘叫的那個人,真的是王鵬麼?」

望著遠處,陳銘沉默一會,隨後如此開口道。

齊陽下意識開口,想要反駁,但最後卻是不由的一愣。

方才的聲音,的確是王鵬的,這一點,作為多年的同學,齊陽不會認錯。

但這僅僅只是正常情況下。

而眼前這個情況,還能說得上正常麼?

齊陽有些動搖。

下意識的,他抬起頭,望向眼前的陳銘。

在夜色下,眼前的陳銘靜靜在那裡站著,臉色看上去格外的平靜,一點都沒有旁人的惶恐與不安,顯得格外的出眾。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眼前的一切,對他而言都不值一提一樣。

望著眼前的陳銘,齊陽愣了愣,莫名的有了種信任感。

「你有把握麼?還是僅僅只是猜測。」

望著陳銘,過了許久,他開口問道。

「十之**吧。」

站在原地,陳銘望了眼齊陽,臉色平靜,如此開口說道。

他所做的判斷,自然不會是瞎說,而是有所依據。

在此前那聲慘叫聲傳來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不對。

正常人或許聽不出來,但是陳銘卻能夠察覺,那聲音中帶著的詭異,在一些細節上分明與正常人不同,不像是正常人所能發出的聲音。

而且除此之外,位置也不對。

在那慘叫聲傳來的時候,陳銘曾仔細感受過。

在山腳下,王鵬等人的氣息,早就已經不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並不意外著他們死了。

要知道,哪怕是死人,同樣也會有氣息存在的,不會那麼快消失。

但現在,僅僅只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的氣息變全部消失不見了。

不是單獨的一個兩個,而是全部的人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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