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殿的確是有這麼個規矩,想來這裡得到道果傳承,在你選擇先祖道果的時候,同樣的先祖也會反向挑選接受者。

一般要是試過三個箱子都沒有反應,那就該有自知之明了——這代表先祖們都看不上你,再試其他也沒意義了。

當然,金家的規矩是說每個人有三次機會,但也並沒說超過三次有什麼懲罰。這基本是涉及到臉皮問題。

像江陵這種觸摸了絕大多數箱子的,在他們眼裡自然就是沒臉沒皮了。

「我好像從沒見過你,你是哪家的?」

「說。」

幾人逼問著。

江陵的法眼從幾人身上掃過,他們修為不怎麼高。

最低的一個人,甚至還是三花聚頂未圓滿。

最高的一人,也僅僅是四象通明而已。

四個人里,有一人沒太在意江陵,反而更在意這傳承殿排名最上方的那個箱子——金鎮天之靈位下的那個箱子。

金鎮天,乃是金家第二代的祖先,也是那個時代曾經叱吒風雲過的名人。

但凡下定決定來傳承殿的,十個有九個都是衝著他來的。

「你連鎮天先祖的箱子也摸過了?」

那人顯得很生氣,鎮天先祖是何等人物,又豈是你這種無名之輩,想碰就能碰的?

江陵開口道:「又如何?」

那人也問了一聲:「你是哪家的人?」

江陵:「金七府,你們又是哪裡的?敢來這裡呱噪?」

那四人一聽他是來自金七府的,都是喲呵一聲。

有一人脾氣立刻就上來了:「金七府的,算什麼,呱噪?你說誰呱噪?」

江陵冒充金家後人,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挑起他們的內部矛盾,眼下,這正是送上門的機會,當然不會錯過。

便道:「都是沒種的慫貨,你們是哪個府的,不敢說嗎?」

對面為首的那人,冷哼一聲:「金七府,好大的口氣,我們都是金二府的。這傳承殿大多的先祖都是我們二脈的,在我們面前,你哪來的臉面敢這麼大口氣?」

從傳承殿的靈位來看,的確大部分都是金家第二脈的先祖。

也或許,這蟄眠的秘術,基本也就是在他們二脈當中傳承。

只可惜,這些先祖多是多,敢來這裡又比較像樣的後人,基本沒有。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是比較像樣的後人,他也不屑於來這裡繼承先祖的道果。

「就沖你這說話的口氣,今兒個,你若不給我們四個賠禮道歉,那你就休想離開這個門。」

「哼,我也不要賠禮道歉,我看他就是欠收拾。」有個脾氣粗暴的,直接就想動手了。

可也有一個人,皺眉想了一下:「金七府里不是只有金超勁一個麼?什麼時候又有一個了?你是金七府的下人吧?」

「什麼?金七府的下人?」

「媽得,一個下人也敢來這裡,找死。」

脾氣暴躁的人忍不住了,凌空跳起,一腳就踢向江陵。

他出腳的時候,腳尖上凝聚了一道金色的氣流。

這一腳之力,足以開碑斷石。

江陵只伸出兩根手指,隔空一點,指尖一道罡氣衝出去撞在那人的腳尖上。

強橫的衝擊力,立刻震得那人倒飛了出去。

即便落地了,他還是蹭蹭蹭蹭,連退了七八步才站穩身體。

「真空勁?」他眼角一抽,也是認出了江陵這一招的來歷。

江陵也不說廢話,直接就是拉仇恨,罵道:「廢物,二脈的人,都這麼廢物,也難怪你們的這些先祖看不上你們。」

「你說什麼?」為首的那人惱怒。

接下來就是四人聯手攻他。

但以他們四人的道行水平,江陵別說一挑四,就算是一挑四十,也完全不在話下。

此刻,他也不用自己的絕技,就用金家的真空勁,雙手積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勢拍出去之後,一股蠻橫的力量,如同山洪暴發一樣,衝擊著四人,將他們同時從這傳承殿里打了出去。

他們四人就像是洪流中的浮萍,身陷其中,根本不由自主。

江陵一招得勢,帶著丫鬟真綾就跨入了傳承殿的大門:「你們要是沒聽清楚,我就再說一遍給你們聽,我說二脈的人都是廢物,這下,應該聽得清楚吧?」

四人咬牙切齒,還想再來。

可江陵也突然將自己的氣勢釋放出來,如同山嶽一樣,鎮壓著他們四個。

他們四個雙手撐在地上,努力想站起來,卻是無論怎麼努力,都站不起來。

江陵的氣勢壓迫太強橫,完全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江陵:「就你們這點實力,就不要再來丟臉了。滾吧,我在金七府,若是不服氣,你們去找個像樣點的人,再來找我。」

說完,他就帶著真綾揚長而去了。

丫鬟真綾小跑著跟在他的身邊,見他竟然力壓二脈的四位公子,她既驚且詫,連忙問道:「少爺少爺,您……您成功了嗎?」

江陵笑看她一眼:「你說呢?」

真綾搖頭:「奴婢……不知道。」

江陵笑笑,也不跟她說結果。

自他們倆走後,傳承殿門口的四人,接連從地上站起來。

為首的人,大感丟面:「金七府,什麼時候出了個這樣的人?」

脾氣暴躁的人捏拳頭道:「可惡,我饒不了他。」

丟下這話,他就想追上去。

但為首的人,將他攔了下來:「四弟,別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追上去,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脾氣暴躁者怒道:「難道就任他這樣說我們二脈?」

為首者:「這筆帳先記下,等我進去拿傳承,若是拿到傳承,明日便打上門去。」

說著,他就徑直往傳承殿走進去。

脾氣暴躁的人追上他:「泉哥,你真要走這一步?我聽長輩說,傳承殿的道果……是有代價的。」

為首者苦笑一聲:「那又如何?只要能讓我風光一次,便是從此以後我不再是我,也無所謂了。」

說完,他已經來到了先祖靈位面前。

當他割破手指,將手指觸摸上去,那箱子半點反應也沒有。

跟在他身邊的三個人,既期待又擔心。

當看到箱子沒反應,三人都疑惑了起來。

其實來之前,他們就詢問過長輩,以他們泉哥的天資,來這裡,是大機率是可以得到道果的。

「試試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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