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醒來時,天色已然轉黑。

約莫是到了戌時。

掌握著上雲天域域主之戒的他,對這裡的時間流轉,還是相當準確的。

醒來的他,未覺疲憊,反覺渾身上下充滿勁力。

連骨骼血肉,似乎都要強壯了幾分。

這第一感覺的奇怪,讓他倍感疑惑。

卻才起身來,他就瞧見白依依、白輕輕、白雪三姐妹都在這房間裡。

三女坐在桌邊,都看著他,在他未醒來時,還尚有幾分擔心,可瞧見他坐起來後,三女都是驚喜地站了起來,並往床邊坐了過來。

「夫君,你醒啦,身體可有異樣?」

「對啊,夫君,你沒事吧?」

雙胞胎仙子很關心他的身體,在他昏迷期間,就為他上上下下檢查了好幾次。

江陵反覆感覺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後,說道:「我沒事,怎麼之前……」

看著白雪就在一旁,他忽覺得尷尬無比。

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把床上的女子,當成了是白依依的。

所以,在抓到了她後,就粗魯了一些。

可誰想到,那個被他欺負到哭了的人,竟是小姨子白雪。

白依依見他不好意思,忍不住嘻嘻一笑,這才和白輕輕講述了她們之前的計劃。

白依依:「小妹是自願的,你大可不必尷尬,而且這樣做,也對我們姐妹好啊,這樣我們就不必分開了。父母不在,我們總算還有姐妹三人。」

白雪這時也主動走上前來,含羞地喊了聲:「姐夫。」

江陵略微失笑,事情既然做都做了,自也不必自尋煩惱,只問道:「小雪,方才最後的時候,你身體里似有異樣,你是練過什麼特別功法麼?」

據他所知,在佛門的歡喜禪一脈,還有他得到的五通神一脈的功法,都有比如采陰補陽或者采陽補陰的歪路子。

適才,他與白雪的身體粘在一起無法分開,那種感覺,就很像此道。

白雪一臉茫然,對他的提問,一概不知,搖了搖頭。

江陵:「那總不會是我的問題吧?」

至少他跟白依依白輕輕這對姐妹花親熱的時候,並沒出現過類似的問題。

白依依忽道:「對了夫君,你的頭髮,怎麼變白了一縷,還有你的皮膚,也變白了好多呢,有點跟小妹相似了。」

江陵:「我?」

一覺醒來,他對自己外貌的變化,還並不知道。

聽了白依依的話,他起床到梳妝檯邊對著鏡子照了一下。

結果,他赫然是在鏡子裡,看到了有著一縷白髮的自己,並且自己渾身上下的皮膚,也的確是向玉色趨近了幾分。

他之前四處遊歷,皮膚稍黑,類古銅。

可現在,儼然一副白面小生的俏模樣。

「怎會這樣?」他摸著自己的皮膚,還有那一縷銀髮,不得其解。

隨後,他看了白雪一眼,又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現在可是戌時?我未覺錯罷?」

白輕輕:「沒錯啊,是戌時啊,你睡了好久呢。」

江陵:「今日到了戌時,為何小雪還沒玉化?」

白雪除了犯病的日子身體會保持不變之外,其他的日子,都會在晚上太陽落山那一刻進入玉化狀態。

今日並不是她犯病的日子,而且她的毒已經被解,以後也不會再有犯病的日子了。因此,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是玉人雕塑才對。

「咦,對呀,小妹今日沒玉化呢!」

白依依和白輕輕後知後覺,這才意識到這一點,都表示很意外。

而白雪本人,此時卻垂著頭,似乎知道原因:「我……」

白依依:「小妹,你想說什麼?」

白雪抓著自己的衣袖,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曾聽村裡的人說過的,玉族的女子在被男人碰過之後,就不會再玉化了。這是我們一族的本能,因為成為女人之後再玉化會影響生育。」

「而且……姐夫的變化,可能也是我帶來的,對……不起。」

「你帶來的?」

「我們一族,巡守官是不許我們與外族通婚的,因為外族無論男女,只要與我們一族結合,都會竊取血脈。如果被巡守官知道,會見一個殺一個。所以,當年父親與母親結合有了我之後,巡守官知道了很生氣,要殺父親。

結果母親就是不開口,不肯說出父親的下落。這才被巡守官給處死了。」

「也就是說,是我竊取了你的血脈?」江陵看著自己雙手,感覺不可思議。

原來自己一醒來就感覺骨骼、血肉都精壯了的原因,竟然是竊取了白雪的玉族血脈?

白雪搖搖頭,緊張道:「我不知道,我聽村裡老人是這麼說的。」

雖然她不確定,但江陵感覺,這是八九不離十了。

只是,他也沒練過采陰補陽的法子,怎麼會因為一次關係,就能竊取她的血脈呢?

白輕輕忽然說道:「其實說起來,夫君現在的樣子,跟當年的父親有幾分相似呢。」

她這一提起,白依依也認真看了幾眼,然後好像喚起了幼年的記憶,重重點了點頭:「對的,現在的夫君,跟當年的父親真的有幾分相像。」

說完她又補充道:「我是說,父親當年也有幾縷白色的頭髮,然後膚色也是跟你差不多的。」

白輕輕:「嗯,是這樣。」

對此,江陵也能理解。

他們的父親當年去了玉村,與白雪的母親有過關係,如果說男女之間的結合真能竊取血脈,那當年從那邊世界回來的白靜陽就已經攜帶了一部分玉族血脈了。

之後的他,如果在這邊找了妻子,有了白依依和白輕輕這對雙胞胎女兒,那這也說得通白依依和白輕輕小時候也有玉族的一些特徵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白雪可算是大姐姐了。』

白依依忽道:「有了玉族的血脈,不會有什麼事吧?」

白輕輕也問:「會對原本的身體有影響嗎?」

白雪還是搖頭,她知道的東西很少,或者說巡守官對他們一族封閉得太過厲害,以至於她一問三不知。

江陵:「至少,我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壞處。」

白雪忽然擔心地說道:「姐夫,你可千萬不要再去那邊了,要是……要是巡守官看到你,一定會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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