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哥,他是老祖,鎮脈人!」

姬家小妹悄聲地在他背後告訴著他,之所以她這麼害怕這老頭子,正是因為當年是這老頭子將她送入聖龍洞的。

那是一段可怕的記憶,給她心裡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由相貌而觀,那老頭與之前的掌旗人確有八分相像。

他踏雲而來,每邁出一步,地面上紛亂的粉色桃花,都會無形之中自動散開,就像是給他讓開一條道來。

下方的金色光帶上,有一個巡守官躬身彙報:「回稟老祖,正是他,此人之前與天籌、天耀公子交手,重創過他們。」

在江陵看來,所有的巡守官幾乎都長一個模樣,八九米高,最高的甚至十米高。

龐大的身軀,刀削斧鑿一般粗獷的面孔,乍看之下還真的很難區分他們到底誰是誰。

但此刻這位如此篤定指認他的,毫無疑問就是之前走掉的漏網之魚。

他原以為以這個巡守官低等的身份,就算知道了掌旗人消失,那也應該是一段時間之後了。可沒想到,東窗事發這麼快。

這些人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而且高冷女也不知道之前做了什麼,竟被人如此對待。

姬家小妹剛落地的時候,還沒看見她姐姐的模樣。

這會兒躲在江陵背後東張西望的時候,意外之下看到了姐姐被綁在樹樁上,渾身是血,她忍不住地尖叫一聲,就抓住了江陵衣服:「江哥哥……姐姐……姐姐……」

她指著高冷女,聲音已哽咽,眼裡淚花團團打轉。

江陵再次輕拍她腦袋,示意她鎮定下來。

眼下這麼多人在這裡,儘管他也知道高冷女受傷很重,但還是亂來不得。

「看樣子,瑗丫頭的眼睛,已經可以看得見了,是嗎?」

那位白鬍子老頭有幾分意外地朝姬家小妹望來。

他們這一族,誰都知道姬家小妹當年進入聖龍洞後一出來就瞎了雙眼。

而且當時,她的眼睛也是由大祭司看過的,連大祭司都無能為力,說她的眼睛裡寄居著不祥之物。因此,她的眼睛不能輕動。

可如今,少女雙目靈動,黑白分明,早已不是曾經那無神的樣子。

能夠讓她可以避免不祥之物的反噬,而將眼睛給治好,這手段,不可謂不高。

因此,白鬍子老頭有點吃驚。

「她的眼睛,當年連大祭司都治不好,也不能治。沒想到,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有這般手段。且說來,你到底是何身份?」

四周安靜到死寂,十多艘帆船的圍堵,密密麻麻的人群,皆是未發出絲毫的聲音,只有這老頭嚴厲的聲音在嘹亮。

空間波盪中,那些人與帆船,仿佛也在雲煙當中動搖,像是畫中人一樣。

對於老頭子的質問,江陵答道:「其實我不願跟你們劍拔弩張,弄成這樣,若把姬夢瑤交給我,我可以帶她們姐妹離開這,以後與伱們一族永無瓜葛。」

「放屁,你以為你是誰?也配跟我們談條件?從你的裝束打扮來看,分明就是卑微三十三天裡生存的臭老鼠。偷渡到我們這邊,還敢大放厥詞?」

一個年輕人跳了出來,從衣服上的印記來看,是地字脈的人。其身後亦有一輪光環。

光環的存在讓他在一眾年輕人里顯得鶴立雞群,卓爾不凡。

江陵方才的話,惹得他極是不悅。

一隻臭老鼠,也敢以這種口氣說話,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個年輕人跳出來說話,那老頭也並未阻止,而是雙手負背,一種默許態度。

畢竟他身為黃字一脈的鎮脈人,身份高高在上,對付一個小輩,自要自恃身份,不會輕易出手。

且先讓小輩出面,看看這姓江的深淺。

那個年輕人在得到了這種默許之後,態度也是愈發恣意。

指著江陵就喝道:「鼠輩?你是哪個世界偷渡過來的?」

江陵皺眉道:「你說話,不能好聽點嗎?」

「好聽點,你也配?螻蟻之輩我舉手可滅,與你多說幾句,便已算抬舉。」

丟下這話,他步如閃光,身若流火。

半空之中只見火焰一條划過,驟然間,他就出現在江陵面前。

鐵鉗子一般的手掌,橫空掐來,瞄準江陵咽喉。

江陵豎起兩根手指,於胸前上頂,恰好是擋在了那鐵鉗子的虎口位置,擋其去勢。

那人受阻,冷哼一聲,爪中力量加強,雄渾的靈力如同海浪,轉瞬就要從丹田裡衝擊而來。

可江陵卻要快他一步,那區區兩根手指,突然力量磅礴,只反彈一震,就將那人震退了七八步遠。

在大量族人的注視之下,被一個三十三天過來的老鼠,給挫了銳氣,擋了鋒芒,那人頓感惱怒。

舉步欲要再上,江陵卻指著他說道:「讓你一次,再來,便不客氣了。」

那人本就惱怒,聽到這話,簡直要炸。

讓我一次?

我需要你讓?

我堂堂地字脈的佼佼者,無數年輕一輩仰望的存在,我需要你這樣一隻卑微的老鼠讓?

他身後的光環忽然極盡耀眼,赤紅色的火光如同烈日燃燒。

他伸出手掌,強烈的火焰從背後光環湧出來,順著他的手臂形成了一條火龍也似,搖頭擺尾以極快的速度就將江陵撲去。

江陵這時也伸出一隻手掌,其丹田內,一根羽毛形狀的紋章卻是觸發了風之本源。

隨著他手掌的抬起,一股狂風轟然呼嘯。

在勁風的吹拂下,那條狂奔的火龍竟中途吹散,大量的火焰彎了個方向,竟全部吹回到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被自己的火焰燒了個蓬頭垢面,未等他發動二次反擊,只覺周圍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將他籠罩了起來。

那是一團勁風,將他整個人包圍其中。

江陵隔空一抓:「真空!」

風之本源,本就掌控著空氣。此刻,那一團勁風中間抽乾了空氣,變成了真空狀態。

那位地字脈的年輕人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咽喉,感覺到呼吸難受,一股強大的氣壓擠兌著他身上每一寸肌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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