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辣,你那兩顆白菜就先不要放了,切好放一邊。」

「要麻,去吧大蔥切切好。」

「蛇屁股,豬肉就交給你了」

「孟煩了,把你的粉條撈出來備用。」

「小豆餅,去再拿點柴火過來」

一通安排下去,大夥開始分工明確的忙碌起來。

孟煩了小聲對著獸醫講:「怪了嘿,我們的外號這長官怎麼都知道?」

郝獸醫說道:「別瞎猜,額看這長官還是有點東西,很可能是真的。」

「獸醫,你褲襠里的油還藏著幹嘛,趕緊拿出來啊。」廖銘禹對著正在一旁吧嗒吧嗒抽旱煙的獸醫說道。

「你個老菜綁子,褲襠里果然有貨啊!」孟煩了驚奇的說道。

「嗨,額那兒不是還有些傷員娃娃嘛,額得照顧他們呀。」一口陝西話的郝獸醫乾笑著,不好意思的從褲兜里掏出一小瓶油。

「長官,你咋知道額這有油咧?」

孟煩了狐疑的盯了他一眼,隨即也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我說這位長官,既然您貴為團長,又怎麼會屈尊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我們可都是一群潰兵逃兵,您就不怕自降身份?」

「再說了,就算您是團長,那也總該有個證吧,不然我們怎麼知道,您是真的,還是…假的呢?」孟煩了面帶笑容的看著廖銘禹,眾人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警惕起來。要麻悄悄對不辣使了個眼色,不辣有意無意的拿起一根棍子藏在了身後,就連一直懶洋洋躺在吊床上的迷龍,也警覺的坐了起來。

仗打到這年頭,別說這些當兵的,就是那些長官老爺們也死了不少,有很多大頭兵拿著軍官的衣服到處坑蒙拐騙,就連小鬼子冒充的間諜事件也時有發生。

廖銘禹也不氣惱,輕聲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丟給了孟煩了:「你不相信我是真的,那你這死瘸子的爛腿總不是假的吧?好好看看,看完了回答我還想不想要你那條腿,因為老子有辦法治好你的腿!」

孟煩了連忙翻開手裡的小本,大夥也都圍過來想看個究竟,但是識字的人沒兩個。

軍官證!職務:團長,上校軍銜,姓名、年齡、照片一一在冊,底下還有軍政部特有的鋼印,這一看就不像是假貨。

「咋樣,煩啦,真的假的?」康丫問道。

孟煩了沒有理會他,他的注意力全在廖銘禹說得做後那句話上:「此話當真?!您真能治好我的腿?」

「就跟你手上的軍官證一樣真。」說著廖銘禹拿回了那本軍官證。

「你說道可得做到,小太爺我別的不會就會記仇!你要治好了我的腿讓我做牛做馬我都心甘情願!」孟煩了一聽能治好他的腿,瞬間激動起來。

「記仇沒用,得會報恩,治好你的腿沒問題,但我有個條件。」

「但說無妨。」為了保住這條腿,讓孟煩了幹什麼都行!原著里他就是因為缺乏藥品,導致傷口大面積潰爛感染,從頭到尾腿都沒好過,沒有截肢已經算是奇蹟了,像磺胺這種藥只能支撐一時而已。

廖銘禹從腰後拿出了那個軍用急救包,從包里掏出來消毒液,繃帶,抗生素等東西在手裡把玩著:「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做我的傳令兵,隨叫隨到,保持和我三米的距離之內,也就是一耳光能扇到的位置。能做到,保你一條腿。」

看著廖銘禹手上的東西,孟煩了眼睛都直了!「就這?沒問題,保證能做到!」這也太簡單了。

孟煩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廖銘禹,確認他不是開玩笑的過後,端正的敬了個軍禮:「報告團座!傳令兵孟煩了向您報道!絕對在三米之內,不信您可以扇一耳光確認一下!」

廖銘禹抬起手臂作勢要扇他,嚇得這小子腦袋一縮,不過腰杆還是挺直沒有躲閃。廖銘禹放下手滿意的笑了笑:「行了,別站得像根木樁子似的,過來幫忙,你腿腳不好,就坐在這添添柴火。」

「是!」孟煩了相信他能治好自己的腿,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他又是豬肉又是白面,軍官證,急救包,還有別在腰間的那把威風的手槍,孟煩了知道,那手槍絕不是什麼西貝貨,他還是有點眼力見兒,很多團級以下的長官都沒有這麼漂亮的配槍,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眼前這位年輕軍官的真實性。

「嘿你看,煩啦這個龜兒子一聽能治好他的腿,臉變得比狗還快當。」要麻鄙夷的看他孟煩了。

「皺是呢,王八蓋子滴。」不辣也在旁邊嘿嘿嘿笑道。

切肉,放油,放蔥,下鍋爆炒……五花肉在豬油的爆炒下散發出陣陣肉香。眾人圍在大鍋旁,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接著加水,添菜,倒醬油…不一會,一鍋香噴噴的豬肉白菜燉粉條就做好了

開鍋了!

每個人都分到了一碗香噴噴的豬肉燉粉條。

「香,太香了,天天吃那狗屁白水南瓜都快忘記肉是啥味道摟。」

「不辣,你狗日的少吃點,給老子剩點。」

「乖乖,咱團長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

眾人狼吞虎咽的吃著自己手裡的豬肉粉條,除了迷龍這傢伙還躺在吊床上悠哉悠哉的扇扇子。

「一幫沒出息的玩意,吃個豬肉燉粉條就這副德行。」

作為整個炮灰團最富有的人,根本不屑於這頓豬肉燉粉條,他有得是好東西,牛肉罐頭,白酒,香煙要啥有啥。兩隻手臂上還誇張的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手錶。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任務獎勵。」

「獲得急救包10個」

「獲得大洋30枚」

「獲得遠征軍士兵軍裝30套已全部存入倉庫,宿主隨時可取出。」

這時孟煩了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慢慢掀開了褲腿,露出了那猙獰的傷口。

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傷口已經徹底發炎,情況很嚴重,如果再不消炎治療,這條腿算是廢了,很可能以後會面臨截肢的風險。

「那個,團座,咱們事先說好的,您幫我治好這條腿,什麼時候開始治啊。」

廖銘禹看了看系統倉庫,10個急救包已就位,裡面不僅有基礎的消炎藥品,還有一些簡單的手術器械。

回憶了一下原劇的劇情,廖銘禹不禁有些無語,原先這貨為了治好自己的腿,偷了四川女孩小醉家裡的所有的積蓄,去黑市換了幾粒磺胺。

磺胺有消炎殺菌的功效,也為他那條腿獲得了一絲苟延殘喘的機會。但原本單純可愛的小醉,卻失去了生活來源,只能淪為娼妓,這是廖銘禹根本不想看到的事情。

「跟我走。」

倆人邁出院子,孟煩了疑惑的問到:「團座,禪達這地界我清楚,好像也沒有給我治腿的地兒吧,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你還想保住你那條爛腿,就給我去把你偷的幾塊大洋還給那姑娘,再跟她好生道個歉。」廖銘禹沉聲說道。

孟煩了一驚,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的一個小紙包,那裡面還裝著他從黑市換來的幾粒磺胺。心虛的說道:「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他可沒跟任何人講過啊,這位新來的團長大人是從何而知的呢。

孟煩了是個要臉面的人,可為了這條腿,他已經顧不上什麼臉面了,迫不得已做了回小偷。用偷來的這點錢上黑市換了幾片磺胺。現在被廖銘禹點破,頓時讓他無地自容。

「老子知道的事情多著呢,少廢話,趕緊的,前面帶路。」

「可…」孟煩了欲言又止,大洋全都讓他拿去換了藥,哪還有錢還給人家,不可能把這小袋磺胺給她吧,這人家能要嗎。

「哼」廖銘禹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也算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不著痕跡的從系統倉庫里提取了15枚大洋,丟給了他,隨後朝前走去。

孟煩了接過來一看,心裡一驚,好傢夥15個大洋!連忙說道:「團座,這…要不了這麼多的,我就偷了…就拿了5個大洋。」

「你大爺的,道歉不得有點誠意啊。」廖銘禹學著他那北平口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趕緊前面領路,老子能認識路的?」

本來還想裝次b,頭也不回得往前走,奶奶的,看著前面縱橫交錯的小巷子自己根本不知道往哪走。一時間有些許尷尬。

「這邊這邊,團座這邊請。」孟煩了趕緊顛顛得跑到前面領路,心裡也是一陣無語,您嘞不識路跑這麼快乾嘛,欺負自己是瘸子不成。

倆人來到小醉家院門口,看著破舊的大門,還有那掛在門頭上象徵著妓女的木牌……

「啊,這…」自己就是在這家當了小偷,沒想到這麼一偷,對那個姑娘的影響會這麼大,自己偷走了她所有的積蓄,逼得她只能淪為娼妓……

想到這裡孟煩了心裡一涼,「撲通一聲」坐到了石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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